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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女降临】(23-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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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呜……想要……爸爸……”

她说着,同时努力地蜷缩身体:“呜,好烫…戴套……戴……先戴呜……”

有点点开始疼了,陆恩慈想起一些熟悉的被撑开的感觉,神情有点儿恍惚。

纪荣轻轻掐住她的脸:“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龟头整个操进去,陆恩慈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小穴里嫩肉挤压着,不知是推拒还是欢迎。

她的手仍然附在他胸口,乖乖地攀着,闻言不知是听懂未男人话中的意思,颤声道:

“别伤心,总之…不要伤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她下意识这么说了,随后惊愕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陆恩慈想为这句话打个补丁,至少说即便这样规划了那也要先戴套,后边儿再到医院检查你的精子质量到底还行不行了之类云云。

可纪荣似乎和她理解的不一样。

他的呼吸声变得很重,埋进女孩子浓密的发间不断亲吻她潮湿的发根,在软籽水果般清甜的气味里,发出沉重的呻吟。

再一次的,相同的被细微黏稠的血液濡湿龟头的感觉袭来,很不堪地为那种无套给她破处的清晰触觉产生灭顶般的心理快感,纪荣缓缓地往里拓进,一刻也不停:

“sweetie…would you?……”

他声音很轻地哄她:“很厉害,辛苦了,对…把腰再抬起来一点……这样?”

他往比尽头更深的地方试探:“这样……”

陆恩慈脸色通红,他直接进来痛痒感好重,没有一层橡胶隔着,总有种过度亲密的羞怯和紧张。

“呜……好沉……怎么不……”她用力抓着纪荣的颈发,摸索着啜泣,室内光线逐渐充盈,灰发漫溢指间。

她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喊不要,用渴望的双眼央求身上的老男人戴套,等鸡巴抽出又整根贴肤撞进来,爽得简直整个魂都要飞走,陆恩慈咬着手背直抖,小腹剧烈起伏。

纪荣直白地贴着她,滚烫的,坚硬的东西撑开窄窄的穴,圆润的龟头磨着敏感点,如果射进来……

恩慈捧着他的脸,不自觉地倾诉:“以后我们去大阪……我…我在那儿也有个家,就是隔音不太好。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

想把他带回去。想和他同居。想给他看自己租下的房子,给他看自己一直以来攒下的家当。

她做了很多东西,小挂件,小摆件,bjd叁分玩偶,软软的可以捏的娃娃……满满当当堆了一个柜子。

她喜欢长大,喜欢支配自己生命与财富的感觉。想在逐渐找到生活正轨时和他在一起,这里很好,可她不想活在过去。

“我…我想永远和你住在一起…”陆恩慈轻声说。

身体随着他往上晃,很舒服,一点儿痛都没有,裹着他像裹住自己。

“想你……”她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嗯?”纪荣开口:“可以,所有事情……我们都可以这样慢慢来。”

他望了眼窗边,把被子用力扯了上来。

(二十九)小神仙

纪荣睡了。陆恩慈躺在他身旁,一点一点拱进男人怀里。

天已经完全亮了,窗外有鸟鸣,大概六七点钟。楼下似乎是管家带人来维护花园,清理卫生,偶尔能听到轻微的声音。

五点多钟时陈叔来电询问,当时纪荣还站在床边按着她操,陆恩慈听他接了,声音沙哑问“什么事?”,捂着嘴巴没敢继续叫。

一时间,四周只有男人应答的声音。纪荣垂眼望着她,俯身下来略略扇了一巴掌,终于又在空气里添了道细细的哭声。

他做得很从容,拿着手机说“照常就好”的时候,鸡巴也照常顶着宫口上方磨,力气压在平静的表情下面,狠得像个好相处的暴君。

后入的姿势水喷不到脸上,纪荣听着身下的孩子咬着手指啜泣,按着她发抖的脊背开口:“最近都在,嗯,不用,每天早晨来打理就够了。”

他们从凌晨做到清晨,纪荣射了两次,陆恩慈软倒在床边,精液沿着内侧流了一腿,拒绝站起来,拒绝洗澡。

味道太清楚,刚开荤的小女孩闻着很容易反复发情。

纪荣国际航班回来已有倦意在,见她又湿漉漉凑过来,闻了闻她身上浓精的腥味儿,干脆拔出来带着人去洗澡。

陆恩慈是坐在纪荣腿上把腿心洗干净的。水汽氤氲中赤裸着身体吻他,舌尖纠缠时偶尔也会喝到水流。

纪荣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的泡沫,想快些洗完出去。他显然很不习惯在恩慈面前全裸,动作快而谨慎。

“呼…这样……”陆恩慈埋进他怀里,头发被流水冲在一起,像蛇一样搭在他臂上。

收到手链那天就是这样。车内空间宽阔,男人坐在车门这一侧,她被牵上车后,很自然坐在他腿上。

广慧在副驾。纪荣穿得很商务,深色暗纹西服,墨色领带,头发侧分露出前额,像是工作的路上临时过来见她。

挡板没放下来,陆恩慈从坐到纪荣腿上后脸就是红的,想表现得拘谨一点都没什么发挥空间。

纪荣却很淡定,垂眼为她戴好手链,抚着恩慈的后腰轻轻拍了拍。

“喜不喜欢?”

他好像料定她会很喜欢,说完就微微笑着等她的反应。

陆恩慈是真喜欢这条在她二十六岁时停产绝版的手链,十九岁“时过境迁”,最肖想的男人像戴戒指那样细心给她扣好龙虾扣。

人在太喜悦时总是容易恍惚,她曾想如果未来谈婚论嫁,绝不要做很好哄的女人。纪荣的身家花几万块哄小女孩根本不算什么,可陆恩慈还是很轻易地感动了。

她抬起脸吻他时,根本来不及去想,那个总是跟在纪荣身边的女秘书会不会觉得自己很easy,一条手链而已,就要抱着老男人的脖颈献吻。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g g.c om

可那是老公送的手链呀。

曾经在自己偷摸买回vca的情侣对戒,放进床边最上层的收纳柜默默想念老公时,陆恩慈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戴上对方赠送的礼物。

那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可不可能的问题。

很轻的水渍声,年龄差巨大的男女,身形短暂纠缠,又很快分开。

陆恩慈亲得春心荡漾,看纪荣用纸巾拭掉脸上的唇印,在他腿上晃来晃去,附在男人耳边轻轻喘:“老公,我做鬼也要嫁给你…”

纪荣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替她整理妆容,蹭掉唇角的水红,道:

“我知道,只是现在先回去继续约会?——这里还有一条,当做给恩慈朋友的见面礼,一起带下去吧。”

那时候就很想和他上床了。

陆恩慈偎在熟睡的纪荣身边,研究他的头发。须后水的清新气味混着洗发水,她忍不住又仰起脸亲吻男人的唇瓣,用脸颊蹭他新生出的胡茬。

纪荣没醒,本能地把人唠进怀里抚着背哄,模糊道:“乖……乖…睡觉了。”

他安静地沉入睡眠,体型差太大,陆恩慈躺在他怀里,像沉入一片潭。她抓了抓纪荣的灰发,发现根部仍是黑,浓密又柔软,轻飘飘地绕着指尖。

心里一时发热,她挣脱怀抱,凑上去吻他的发根,胳膊夹着男人的面孔,乳肉与吊带全压在上面。

纪荣的呼吸变得有些闷,半梦半醒里揽住恩慈的腰,寻到乳尖舔湿,用力揉着,一点也不忍。

“这种事有像你这样的?”男人有点无奈,嗓音带着轻微的鼻音,模模糊糊地说:“别闹…乖唔……”

女孩子把他的唇瓣堵住了。

“哪种事?”她难耐地问他:“您把我干坏的事吗?还在疼呢…daddy…摸摸我……”

刚刚睡熟不久又被闹醒,纪荣微睁着眼睛,疲惫、餍足与纵容的情绪混着,长指散漫地在少女脊背上抚摸,不是十分想醒,但摸到臀下湿漉漉软乎乎的地方,搅了搅,模糊听到怀里的女孩叫得很媚,还是拉下裤口埋进去。

他睁开眼,用一个温和的节奏操穴。

“怎么不睡觉?”他轻声哄她:“孩子的精力到底旺盛一点儿,是不是?”

陆恩慈顾不上说话,高高兴兴地挨了一会儿,才道:“是因为设定吗?完全感觉不到年纪……好硬呜……好舒服好喜欢……”

纪荣被她急躁的动作弄得慢了半拍,点头:“是,会影响的。”

他按她下来,亲了亲,低声道:“要谢谢你,是不是?我的小神仙…”

噢……这么说就,就能感觉到,他年纪比自己到底大多少了。

陆恩慈红着脸,骑到他腰上,很主动地打着圈夹吸。

接触的地方无比顺滑,越往里越有阻力,不尖锐,圆润地裹住棒身。纪荣似乎在睡意与情欲里被她牵扯,手覆住眼睛,缓缓揉着额角。

“前两天我去加油,”恩慈攀着他,一下一下含得很乖:“好烦…本来周叁9895同价,我最近在学校,加一箱两周都够开了。”

“嗯……然后呢?”

“前两天去,说已经取消了。”陆恩慈很怨念:“本来可以省好多的…”

纪荣笑着看她:“那以后都从我这里报销,可以吗?”

陆恩慈眼睛一亮,矜持答道:“好喏。”

(三十)soulmate

鞠义十九年以来最紧张的一次公开发言,大概就是今日的中期检查。

报告厅里有些热,她坐在座位上,头晕眼花地等待上台接受审判,陆恩慈坐在旁边,抱着电脑核对稍后要用到的ppt与讲稿。

不知为什么,自从采访过老登,鞠义总觉得陆恩慈对她们项目的态度冷淡了很多,不似从前那么热情了。

不确定是不是与那个人有关,可事实就是,那天从纪荣公司回来之后,陆恩慈似乎失去了对学术的兴趣,摸鱼逐渐放肆,常撑着下巴在课上打瞌睡。她的穿搭开始变得很“大人”,爱买一些在鞠义看起来,很“淑女”、知性的裙子首饰。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之前卷得陆恩慈脚不离地的东西,竟都被她抛掉了。

“你是打算给他养老?”她问过陆恩慈。

陆恩慈并未横眉冷对,反而很淡定:“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可以跟他一起养老。我现在的状态,和养老有什么区别吗?”

鞠义立刻大骂老登,说陆恩慈被他灌了迷魂汤,连金灿灿的大好人生都不要了。

她知道她在开玩笑,她也看得出陆恩慈知道自己在开玩笑。可是对方听到金灿灿叁个字,怔忡片刻,表情却有些惆怅起来。

鞠义以为,惆怅是因为对老男人祛魅。

那么大年纪了,即便日常相处没有问题,等关系亲密起来,不合拍是必然的事。

所有光环都会在不和谐的性里消失,保养再好、再如何温柔包容,最终还是一个老人。年龄增长到一定程度,性别是会模糊、甚至消解的。

她没有就此多想。

鼓掌声响起,鞠义回过神,看到新的一组上去,下一组就是她们。

两人前几天新去做了指甲,鞠义贴了很多碎钻,陆恩慈则还是原来那款,两手各一只日烧小猫。

此刻她正在修改最后一段正文的脚注,左手无名指上,夏威夷kitty晃来晃去。报告厅很宽阔,一点点动静无伤大雅。鞠义不由地伸手过去,抓了一下。

“?”陆恩慈瞄了她一眼:“再摸抽你啊。”

“那你抽我……”

鞠义处在一个紧张到无能狂怒的状态,哼完靠在恩慈身边,即刻又摸了一把,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前望后望。

这一望倒不要紧,要紧的是,鞠义看到那位刚刚被自己在心底蛐蛐过,不知道该称为陆恩慈长辈家属、梦角叔、老公还是糖爹的男人,不知道何时也出现在报告厅内,就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

a市在北方,秋来天气一场雨一场寒。对方似乎独自前来,衣着很低调,黑色高领,外面一件深灰色大衣,没有多余的首饰装饰,气质内敛而沉静。

鞠义看到他时,他正摆手表示拒绝,而后微微倾身,同坐到旁边的老教授说话。

……两个人不会是同龄吧。鞠义的目光从纪荣精细打理过的灰发上飘过,很细节地发现他没有抬头纹。

看陆恩慈关了页面在一旁发呆,鞠义连忙示意她看。

“你看哪…那谁……那个…”她推了推陆恩慈。

陆恩慈顺着鞠义指的看过去,正与纪荣对上视线。

男人很平静地望着她,向后靠在座椅背上,手自然交迭放在腿上,眼底攒出一点点鼓励的笑意。

陆恩慈像被烫到一般,蓦地转回来,红着脸在电脑触板上无意义地乱划。

昨晚他在电话里问过汇报的事情,以为只是顺口,没想到真的来了。

鞠义的猜测有一部分是对的,比如陆恩慈意识到,他们最近做得太多了。

对不起,本来没想这样,但作为梦女能和老公做爱实在是太爽了,很难不上瘾。

出国度假那小半个月尤甚,导致白天纪荣手把手教她打沙滩排球,几个球发出去,换来的只是一尾满脸红晕软倒在他怀里的湿猫。

她像去鳞的鱼一样在手里打滑,热情,潮湿,嘴唇张合,插送时水液丰沛,内壁上微小的吸力,在冲刺时竟也能牢牢地含住,逼着男人把精液全部射进去。

纪荣已经练回原本的身材,肌肉线条较之从前甚至更加清晰。初夜当晚的脆弱人夫daddy只是昙花一现,他在床上很强势,且只要做,就一定做到陆恩慈精疲力尽为止。

可这不意味他喜欢看她分心。

一周前,晚秋的雨夜里,纪荣戴着眼镜看恩慈的论文稿,被子下面女孩子抓住他的手掌,小声求老公来寻她的尾巴。

“人要长什么尾巴?”纪荣把她露出的肩膀回被子下面。

“乖乖,看一下这个,”他道,俯身靠近,放大屏幕上的文字:“这里这样写,有依据吗?”

他看东西习惯垂眼,灯下五官深刻优越,不像同龄人视物,要举着东西迎光细看。

没有老人味,眼角一点点细纹,双眼皮比年轻时更深,嘴唇比年轻时更薄。

“有的…有的……”

陆恩慈答非所问,不死心地攀上去,拉住他的手,沿着她脊椎一节一节摸下来,停在股沟与腰窝之间。

纪荣摘掉平光镜。

他看着她,电脑还放在身上,手慢慢陷入,屈起两指,用骨节磨小猫猫毛下面,少女全身最湿的所在。

“是不是?有吧……有的……就在这儿……”

她急促地呼吸,竭尽全力地迎合他,细细喘着气,做主将电脑合了放到床头,就地倒在他身上。

像刚才被他指腹滑动过的电脑一样,张开,对着他,在他身上,开放所有的操作权限。

“好吧……很短的一小截?”

纪荣由着陆恩慈指鹿为马,拐回刚才的话题:“刚刚问的那个地方呢,准备怎么改,有想法吗?”

陆恩慈要他先付费。

纪荣笑着摇头,看起来对她很没有办法,骨节顶开她,指腹扭转着进去。

他真插她的时候,两个穴都会用的,都不放过,都严厉而慈软。等她泄掉,再熄灯埋进裙摆里面。

结束后才说觉得这样肉欲感太重。

“恩慈,过度性交会影响你在这段关系里的心态。”他帮她清洁身体,声音低沉:“好好想想。”

“我是不是让您很辛苦?……”恩慈心虚地趴在浴缸边缘,红着脸问他。

纪荣摇头,拿来浴巾给她擦头发。

“事实上,正是为了不让你有这方面的误会,我才从来不说拒绝。”他低声哄她:“总之……小湿猫,不要再这样发情了。”

他说得不错,因为很快,陆恩慈就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变了。

她太想和纪荣黏在一起了,她想恋爱,想要沸果酱那样的热恋。可纪荣已经过了热衷于约会的年纪,他的内核如镜面般稳定,把礼物、进餐、性交都看做生活调剂的一部分,必须冷静地掌握在可控范围之中。

于是陆恩慈终于发现,当纪荣不再只是靠她输出丰满形象的纸片时,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社交圈子和爱好圈子交集的部分很少,两人待在一起,一动一静反而会影响对方,以至于除了性爱,她常常无话可说。

他的爱好太老派了,而她喜欢追新。他们聊不到一起。

她创造他的灵魂,可他们不是soulmate。

(三十一)贤惠

并非对老男人祛魅,而是对自身的幻想祛魅。

所以,陆恩慈主动提出回学校住一阵子,试图矜持地“距离产生美”一下。

“干什么让我看……我恨你!”她小声谴责对方。

“不,你应该谢谢我。”鞠义使劲儿乐,想不起来紧张的事了:“如果过会儿你说到一半才看见他,哎呀……”

“这里大部分人都没他年纪大吧,”她又说:“他穿得……确实很撕漫,可是怎么不穿帽衫?像咱们副教那样,显年轻啊…”

陆恩慈整理裙摆,随口道:“毛衫?啊,帽衫……”

警铃大作,她看向鞠义:“你要嬷我老公?!”

鞠义指着院里副教的背影跟她说小话:“我是说——那种——怎么就嬷他了?”

陆恩慈小声开口,语速极快:“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年上爸爸赛道里,帽衫这种丑衣服怎么能出现在我老公的衣柜!”

鞠义捂着嘴忍笑,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和好友不同,陆恩慈对这次汇报相当自信。

曾经大学时代说过的东西早已记不清楚,但准备工作做得好,再加上早年答辩和授课已经攒下不少经验,因此并不怯场。

她调整了话筒,目光从前排的老师往后拂,直到与纪荣对上,心才堪堪如失重般跃动起来。

乍然公众场合见面,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陆恩慈最后望了眼纪荣,正欲看回底下端坐的老师,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变了。

像手摇幻灯片多切了一张立即切回那样,她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好像很久之前在哪里出现过的画面。

画面越来越清晰,直到与纪荣的面容重迭,覆盖后者的身影。

陆恩慈的声音突兀地顿住了。

在所有人为这突兀的停顿看向她之前,恩慈睁大眼,盯着面前出现的鬼怪图案。

十年后的鞠义极其擅长厚涂cg风格的绘画,为工作室的独子恐游画过不少贴图,这是其中一张。

青面白眼,偏西恐,突脸委实有些惊悚。

陆恩慈初以为是错觉,自己最近睡得太晚,视幻也不稀奇。

可鬼脸并未消失,反而开始缩小定格。四周浮现出一定透明度的色块,花屏似的。

几秒后,陆恩慈身临其境了自己生前的工位。 studio display左下角的瓷碗还在那儿,里面是只早已经被养死的胡萝卜;时钟放在桌角,秒数稳定跳动。

灯光幽暗,凌晨四点五十叁,……她马上就要下班了。

坏了,有bug。

陆恩慈的心狂跳起来。她眨了下眼,画面消失。

张了张口,接上没说完的话,才说了一句,画面又出现。

再一句,消失。

出现。

消失。

由于正望着纪荣,男人的身形就此闪回在现实与幻觉之间。陆恩慈强撑着保持镇定,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倒豆般讲完了自己的内容,走下来坐定,开始出神。

手机来信的震动声被掌声淹没,她如梦方醒般回过神,垂眸解锁。

方才视物的异常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一切恢复正常,备注为“老公”的男人发来消息,头像是片令人安心的冷杉林。

“早晨是只吃了猫饭吗?怎么面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发了一张笨拙的小猫表情图片过来。

“车停在楼外西门左手边,结束后过来。我订好了餐厅。”

“猫饭”,就是ねこまんま,一种将柴鱼片和酱汁铺淋在白饭上调味的吃法。陆恩慈很喜欢,偶尔让厨师用鱼片来凉拌豆腐和麦菜,一次能吃整小碗。

偶然哪次无意说过,纪荣就此记下来。

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词意变得模棱两可,含混而周正。关心的成分之外,带着一点点冷幽默的意味。

陆恩慈久久看着手机,回了一个“好”。

不要回去上班啊……

纪荣对她有那么多的称谓,他好像对她每个地方都无比喜爱,能用一些很温和的词称呼她们,又不像别的男人对待炮友那样,带着动物性的欲望调情。

他会坦然地说,每天睡前接受她的邀请,一晚上做叁四次,显得两人关系的肉欲感太强,迟早要影响她在这段感情里的自我定位,产生心理问题。

纪荣只有这么一个,唯一一个了。

陆恩慈深深吸口气,摸了摸眼睛,放下手,又摸了摸,除了指腹一点眼影的闪粉,什么也没有。

太平盛世,个人能够经历的兵荒马乱不外是幻灭。才刚刚接受梦境与现实的关联,接受很多人的时间历史都与她相关,以为有重开的机会,就遭遇这些。

陆恩慈捏紧手里的稿纸,逆着座位席走出去,一时间无比后怕。

她还有很多事没搞明白,比如手稿的字迹,纪莲川的往事,纪荣过去的人生。

原本的生活重心骤然变得不值一提,如果她看到的不是幻觉,如果那是真的,阎王逆笔,她有机会再次回到加班的午夜,只是心上人馈赠的一切都变成了镜花水月,所谓手稿不过是未发表的书面牢骚,合该在故纸堆里变质死掉。

那纪荣呢?他会变成什么?

陆恩慈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男人倾身给她扣安全带,很自然地吻了吻女孩子的脸。

“回来了。”他很贤惠地说。

(三十二)我看你们倒很亲密

开车过来时,纪荣注意到一段路旁停留着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教其中一个骑自行车。

公用的单车车把大概比较重,总是刚骑上去就歪到一边。教的女孩子们也不嫌烦,扶着车把笑作一团。

他不由多看了几眼,想起叁十年前,陆恩慈刚复读考上a大,那时候也是这样,喜欢和一群小女孩玩,很不愿意回来见他。

十几岁的孩子初秋堪堪结束军训,白皙的皮肤明显勾出服装的轮廓,胳膊各一道,腰上一道,领口一道。

“真难看。”他当时居高临下,用很刻薄的话地点评陆恩慈。

如果没有在说完话压着她弄,或许会更有信服力些。

母亲纪莲川的生日也在金秋,a市桂花开得最好的中旬。

她不知什么时候与恩慈来往密切,彼此变得很熟。纪荣查过母亲的出行记录,过了一段时间才突然反应过来,纪莲川想做什么。

那天他是真的失控了,怒气盘亘在心头,想砸了包括纪莲川的酒杯在内桌上的所有东西,最终还是忍耐住,厉声命人带她回去,首次禁止了纪莲川联络外界的权利。

陆恩慈喝得醉醺醺伏在床边,胸口布料攒在一起,裙摆凌乱,腿内侧有长指甲的划痕留下。

纪莲川性虐一样地摸过她,靠她发泄那种年轻时被抢夺一切的愤怒。

如果不是母亲眼中的嫉恨情绪浓烈到压抑醉意,纪荣真的会以为她酒后乱性,发疯把陆恩慈上了。

至今想来仍然觉得不堪,耻于谈起。他接受不了别人碰陆恩慈,哪怕是女人,哪怕是母亲。

反感,厌恶,还有丝丝难言的后怕,纪荣把陆恩慈弄醒,俯身沉默地覆盖她身上一切别人的痕迹。

陆恩慈混混沌沌地看着他动作,一声不吭,等纪荣察觉阴道里湿黏感的异样,仓促退出来,孩子已经基本没有挽留的可能了。

年纪大了特别容易回忆往事,看着陆恩慈发言时,他远远坐在末排,就在想这些。

“回来了。”他说。

才扣上的安全带即刻被解掉,女孩子急切勾住他的脖颈献吻,闭着眼,舌尖不住颤动。

外面没什么人,但做这样的事也太出格……纪荣及时按住恩慈的脑袋,冷静擦掉她唇边的湿痕,强行分开她。

“怎么…”他托着她的脸,把遮光板拉下来:“先去吃饭?”

陆恩慈摇头。

“想回家。”她的目光看起来有些飘忽,和他对视一眼,就匆匆移开。

那些电视机雪花碎片一样的东西,一旦对上纪荣的眼睛,就会再次出现,而后慢慢延展到整个视野,带她回到工位心悸那个瞬间。

声音近在咫尺,感觉却像天外来客,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无能为力而已。

陆恩慈试图把自己变成忍痛的兔子,装作无事发生,似乎只有到了彻底无法忍受的那一刻,她才会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想要,”她低着头,靠在纪荣肩头小声说:“我想要。不要吃饭了,您带我回去吧?”

鞠义的电话打来时,她的衣服早就全被丢在床下,除了鞋袜,别的都被纪荣剥得干干净净。

陆恩慈恍惚间摸索着拿过手机接了,听见她风风火火问道:“你在哪儿,吃饭吗?我回家啦,这也太累人了,下午要好好休息一下。”

“对,对的……我也是……”陆恩慈深吸口气,仰起脸。

纪荣撑在她身上,安静地望着她,呼吸平稳而轻柔,动作没有任何放慢速度、减轻力气的意思。

他一下、一下、一下地往上顶,身上衣服基本完好,身下女孩子赤裸着扬起腿,脚腕晃晃悠悠挂在他肩上。

鞠义在车上,音乐声放得大,没注意恩慈的声音问题。她只是疑惑,为什么好友突然不说话了。

陆恩慈不说话,只好她说话。

“那会儿发言你突然停了一下,是不是我写的有问题?”

陆恩慈欲哭无泪,勉强笑了两声:“没……没有,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鞠义“哦”了一声,心说原来没生气呀,那该说话了吧?

陆恩慈依然不说话。

“主人——”

鞠义震声叫她:“老公你说句话呀!真生气啦!我也没有很水吧,那句话不是抄的,脚注也写了,你放心呀!”

陆恩慈还是不说话。

鞠义一头雾水,又等了片刻,乍然听到一道男声:“聊够了?”

嗓音低沉磁性,很有辨识度的声线。声音不大,似乎在离手机远一点的位置。

鞠义不确定自己听清楚没有,还没说话,那头已经挂断结束通话了。

“什么…主人?那是指什么,现在孩子里已经这样讲话了吗?”

纪荣把手机熄屏放到床头,低头扳正恩慈潮红的脸。

“那我之前说的,你喜欢听吗?是不是有些过时……”

他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思考片刻后俯身下来,缓缓顶弄她:“好孩子,回答问题。”

陆恩慈等彻底挂断电话,才敢叫出声,眼下被这么问,自然胀红了脸不肯讲。她张了张口,嗫嚅着正要岔开话题,就听纪荣补充:“大声一点。”

“……”

陆恩慈剧烈地喘着气,似乎顾不上说话。她忍着尿意克制自己叫他daddy的渴望,手抵在他腹部,无济于事地推。

那种中……中老年人——她不想这么说,但客观来说确实如此,纪荣勤于锻炼后的脂包肌身材,和叁四十岁的男人有点微妙的不同。

他的皮肤颜色不似白斩鸡那样乏味,远不到日烧色的程度,但很性感,刻板印象里性生活清苦的人该有的肤色。

传教士体位,上身肌肉全部明显地凸起来,其实有些暴力了,但被羊绒的质感衬得很克制绅士。陆恩慈按着他腹部推,腹肌很硬地顶着她的手,就像把腿完全顶开的阴茎一样。

他的身体像他的年龄一样庞大地笼罩下来,以前只靠幻想,难以说清到底在爱老男人什么,真切的交合时分,才恍惚知道自己到底被“缺爱”两个字规训到什么地步。

年上到这种程度,好像才能给得起她缺少的爱。

他突然又问了一句,声音很低,同时很用力地压住腿根凿进来。

这一下整根都撞满了,陆恩慈哭腔很重地“呜”了一声,手落在肚脐下面,随着性交的过程,轻轻触碰湿热的阴阜和男人性器根部。

纪荣被她摸得很兴奋,模糊地呻吟了两声,把少女抓起来按在胸口,含着她的耳垂,沉沉责问:

“‘老公’?我看你们倒很亲密…她碰过你吗?”

(三十三)被碰过没有?

陆恩慈睁大眼,这一下连是否会看到幻觉也不管了,追着他问:“呜…呜,什么是……碰过?呜……那是指什么?”

腿露在空气里,房间空调吹得凉凉的。纪荣的手覆过来,骤然握住小腿揉捏,痒得人直打颤,难耐地绞紧挣扎。

“这样的,”他握着纤细的一双腿,边揉边撞她,深度似乎全靠冲撞的力气决定,因而充满了不确定性。

“小腿、大腿,再往上一点就碰到小屁股的地方……这里,还有这里……很嫩很隐私的位置……”

“被碰过没有?”

“只有…老公……”陆恩慈快被摸尿了,浑身没有力气,早被操肿的肉唇,他也捻住揉得湿透。

唯独不揉豆豆,好像他知道除了他没人碰过那里,所以用戒指花纹的地方磨得她直蹬腿,收缩着小穴讨好取悦他。

“只有你……呜…”

“真的吗?没人像我这样,触摸过这个地方吗?”纪荣低低问。

他似乎很在意这个,但哪怕鞠义摸过她的腿,对陆恩慈来说也不过是好友间的玩闹。

她很难想象纪荣问询的点,此刻被他握着腿揉,腰间愈发酸软,想湿湿地被他亲,舔他的舌头,吐露舌尖被他吮吸,浮萍一样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

“像您这样……”她勾紧男人的脖子,身体被他压住折迭,膝盖几乎能蹭到乳尖。

陆恩慈仰起头和他接吻,情愫作用下甜软的声音溢出唇齿,她闭上眼,颤巍巍地叫他:“主人、老公那样的称呼…是闹着玩的,只有我叫您是认真的……”

身体里有很多快感,他进入的比唇舌带来的更多。特别明显的被撑开的感觉,外扩后顶起来,仅仅想着自己含住了老公的肉棒,心理快感就足够高潮了。

“主人……”她含糊地说,舌尖在纪荣口腔里像游鱼似地触碰舔舐:“呜,好色呀……喜欢被叫猫猫毛…像……导尿毛……我会乖乖的……呜……”

她又发起抖来,两个人紧紧贴着,失禁后尿液与淫水混着渗进床单与他的衣服。

水声有点太过了,淅沥沥的一阵,纪荣把她的脚腕全握住压在左侧,骑在她腿根上往下撞。

他做到最投入的时候总是沉着脸,有点儿不把身下的小孩当人看的意思,不听求饶,不安抚不宠爱,发泄是首要优先级,一切aftercare都要在他射精之后。

身下的少女在这种被物化的时分,真是特别湿特别淫荡,乖顺得不得了。他把那张小小的屄压住凿得红肿充血,看起来像快要烂了,她还是一股股吐着水,推着他的腹部淫叫,呻吟着主人爸爸daddy这样的话。

“别…别射……”陆恩慈紧紧夹着他,腿紧紧绷着,似乎他再全力撞一下她就要崩溃。

“我想那样,像刚回来那样……”

她求着他,细细的哭嗓在他退出来后骤然大了一刻。套果然已经破了,纪荣拽住头部储精口把它扯掉扔在床下,下到床边,抽了几张湿巾擦拭干净。

床下现在也无比淫乱,她为重要场合穿的乖巧制式裙、衬衫、领结、发绳、发卡,和几个被纪荣操破的安全套丢得很近,还有几滩换套时流下的润滑油,一点点女孩子趴在床边挨操时滴落的水。

现在她的小皮鞋也被蹭掉,落在砖红色的褶裙裙摆上面。

纪荣盯着看了一会儿,俯身把那几个用坏掉的避孕套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他裤子敞着,上面有精斑和暧昧的液体,鸡巴还硬着翘鼓起来,随着走动微微地晃。

他可以不戴套,可他要戴套,看陆恩慈偶尔因为内射的风险,一边爽得像小狗那样在他身下呻吟尖叫,一边为怀孕的可能怀着异想天开的期待。

他喜欢看这个。毕竟他老了,而她还很新。

纪荣擦掉性器根部积蓄的白沫,拿来手机临时回了个电话,看到刚才被操到濒临极限的孩子爬过来,在床上,跪到他面前,仰头勉强含住了龟头。

纪荣开始有点想射了,他掐住她的口唇,稍稍用力压了几下。

龟头撞到了舌面,湿软而柔滑,刺激着马眼不断收缩,他抵着它蹭了几十下,方才轻轻吐了口气。

“在午休,”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讲话,气息平稳正常:

“马捷,你之前跟孩子讲的话我没追究,现在你最好在我知道前讲清楚,你还做了什么。你到底想让她知道什么?”

陆恩慈仰起头,安静地望着他,表情迷离恍惚,又餍足。

纪荣的视线里,女孩子眯着眼睛,很乖地舔弄肉棒,从下往上吮吸,用舌尖描上面的筋络。湿漉白嫩的穴肉压在腿间,一下一下抵着足跟还未脱掉的棉袜自慰。

他心中涌起一股特别微妙不堪的、赢的快感,从前年轻时,看到马捷报关心被他欺辱占有的陆恩慈,他从未觉得自己赢过。

但是现在,他知道陆恩慈永远不再可能对马捷产生男女间的好感。

他不把原因说得特别清楚,但他知道,不会了。

他日复一日地等她,过极清苦自律的生活,就是为了在再遇到她时,赢过所有人。

他还想赢得更多一点,比如在陆恩慈第一次为他口交之后,再多跟她要一点无伤大雅的奖励。

“要不要看一下刚才?”

他抚着陆恩慈的头发,不避手机,温声问她:“你自己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陆恩慈的声音软得不像话,说“好”。

手机里,他半生为数不多的好友,却突然不说话了。

(三十四)口交监控

马捷报知道电话那头纪荣这个畜生在干什么。

他听着对方低声哄陆恩慈,女孩子细声跟男人说着什么。那声音太小太琐碎了,听不清楚,但显然,纪荣对此很愉悦。

他们大概在接吻,陆恩慈比过去娇气很多,或许是因为被纪荣宠着,从前的清冷气减弱,变得很爱撒娇。

她痛苦又欢愉地呻吟着,“哼嗯……”的长长的一声呜鸣,甜得足以让马捷报这个年纪的人感到不自在。

心里很平静,出乎意料。毕竟叁十岁就接受了的事,如今更没什么掀起波澜的理由。

相比于自己,现在的纪荣看起来相当年轻。四十岁起有意的保养,让他的真实年纪藏在隐微的细纹下面,显露出的都是陆恩慈所喜欢的。

为了等一个不确定的结果,纪荣可以坚持不婚叁十年,他做不到。

所以他生儿育女,看着孩子在膝下慢慢长大。他也不是情种,年轻时有余力追逐的好感——马捷报认为尚且不到爱情的地步——到现在,不过只剩下些残留的遗憾而已。

真正意识到这一点,是邀请陆恩慈来家中做客的那个下午。

“所以,恩慈,我不希望你再度和他在一起。”

马捷报发现,他连说出这句话都很困难。

屏风处有隐隐的倒影,映出马捷报整理桌面上纸张的样子,面容笼在浅淡檀香气味的空气中,看得出年轻时至少是个清秀好脾气的男人,加上高高的个子不错的身材,应该很得女孩子青睐。

但此刻的马捷报已经不是了。

他马上就要六十岁,因为正常的衰老与医生这个职业带来的精力损耗,他如一个正常的老人那样,头发带着花白,体态稳健,身材稍稍发福。

所以他只是困难地沉默了一会儿,说,孩子,你再多想想。

有时候,马捷报真疑惑自己怎么能和纪荣维持这么久的友谊。

他现在好像完全不怕把自己气出心脏病。

“这么久的事,提它干什么?”马捷报叹口气,妥协道:“纪荣,你老糊涂了。”

纪荣看着少女穿了件罩衫,把她抱起来。她的皮肤印在鹅黄半透的纱棉下,发出清桂的香气。

“久吗?我想,一点也不久。”纪荣垂眸,轻轻摸了摸陆恩慈的脸,略拿远手机,掐住少女的下巴俯身吻她。

陆恩慈依偎在他怀里,张着口,气息急促,双腿不断绞紧,听到电话那头,马捷报温和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出来:

“那就更有理由让恩慈知道你做过的事,我是医生,看护曾经的病人是举手之劳。”想看更多好书就到:d eyim en.c o m

纪荣带着陆恩慈来到书房,在桌后坐下,打开电脑。

“我做过的事……”他低声重复,近乎自言自语:“我也没想过瞒她,只是不需要别人来说给她听。”

他道,打开别墅内的监控,把时间拉到两个小时前。

两个人的聊天逐渐进入正轨,谈起合同的事。大约是马卫国做主和纪家分公司签的,走程序时出了一些问题,公司财务数据分析的结果,是需要纪荣这里让步,避免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陆恩慈并不在意去听,靠在男人怀里,轻轻摸着滚烫的性器替他手淫,目光全然停留在屏幕上的画面。

她几乎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就开始求欢了。

心一直很乱,没什么安全感,念及工位就想吐,及等到家,纪荣去卫生间整理自己,只是一阵工夫,她已经六神无主到进去找他。

陆恩慈怕再看到那些东西,有点牡丹花下死的意思,着急抓住手边已得到的。

纪荣当时正在洗手,看到她突然进来,露出一点点措手不及的表情。

他意外的是,在胡乱拉开他裤口的拉链之后,陆恩慈直接跪了下去,蹲跪在他腿间。

他看出女孩子的意图,立即按住她,随便寻了个借口:“你没有关门,盥洗室这里,监控会拍到。”

“家里也有监控吗?”她只顾着扒拉他的手。

纪荣点头,轻声道:“走廊有,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会拍到一点。听话…起来吧,我看看膝盖跪红没有?”

“没关系,没关系,”她已经看到它的形状了,手附在上面,微微合拢:“如果是老公看,我不介意的。”

现在陆恩慈看到了这部分监控视角的影像。

如纪荣所说,的确只拍到了她腰部往下两人的身体。

臀肉把裙摆撑起来,很细的腰,还有蹲姿里折起的腿部线条,棕色的小皮鞋,一点点无伤大雅的跟,以及裹住脚腕、两叁寸长度的奶白色袜边。

要放很大倍数才看得清的微妙变化,虽未拍到女孩子究竟是怎么扶着它舔舐,把茎身和阴囊都完整乖顺地舔过一遍。

可看得到的那一点点画面,纤细的身体正以很小的幅度上下晃动,屁股难耐扭动着,裙摆簌簌抖动,少女夹着腿,依靠足后跟揉弄小穴止痒。

她蹲跪在他两腿间,纪荣皮鞋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停在她身体两侧。手也未出现,只有陆恩慈的手在他腿面上无助地抚摸。

舔了大半个小时,深喉时屁股扭得最明显,裙摆明显地晃动起来。只不过还没几下,就抓着他裤子偏过头咳,发尾垂落到腰下和胳膊,没注意到的地方,身体已经很诚实地把屁股抬起来一点,裙褶沿着臀部的弧度落下来,年轻富于活力。

她这种时候真像有尾巴,怕腿间流出的水濡湿尾巴毛,所以要抬起屁股,把它放出去,热情温顺地摇给他看。

当时他就靠在盥洗台边,渐入佳境后,也忍不住闭上眼。

他好像从没让她做过这种事,以前性瘾最重的时候都想不到这样,那个时候他没有“心疼”的概念,只是不想。

现在他似乎仍然不清楚她给他口交的动机。

年龄……

纪荣脑中盘旋着这两个字,垂眸看恩慈乖顺地吞吐,舔到下面时小脸朝上,表情近水含烟,令他忍不住俯身蹲在她面前,握住臀肉上抬,用手掌狠狠地扇她腿心。

空虚太久,两巴掌落上去就哭着尿了。

水液慢慢在地板上渗开,裙摆无济于事地挡住一部分,不过不让他看清怀里的孩子到底怎么喷到失禁而已。

这之后他就把她捞起来回房间操穴了。

纪荣听着电话,看陆恩慈像看过色情片一样,紧紧蜷在他怀里,腿不住地磨蹭,脚踩着他的大腿推按。

他看着电脑上的画面,揉捏怀里女孩子的耳垂、后颈,直到她像水流一样靠在他那只胳膊上面,在臂肌上轻轻吐着气。

“老公……”她喃喃叫他,几不可闻。

“好喜欢,”陆恩慈在他不听电话的那边细声地讲,知道不能让电话里的长辈听到:“纪荣,我还想……”

她低头,直接舔上棒身,蜷在纪荣怀里捧着慢慢地舔,一点一点吞进去,依着纪荣抚她后脑的节奏深喉。

椅背皮质很软,可比不上纪荣的身体好靠。她缩在里面,像一颗小小的豌豆。

她恨不得作为豌豆永永远远嵌在他身体里,明明浮水就可以生存,她却想要在这里生根。

(三十五)神魂颠倒

晨起被孩子骑在身上,纪荣被耳边的动静闹醒,还以为在梦中。

近来他常常做梦。

照理说人到一定年纪,做梦的情况会开始减少,纪荣却相反。

他频繁梦到结扎前后发生的事。

当年两人关系完全建立在肉欲上,似乎在一起就是为着做爱。等纪荣感到不自在,想在陆恩慈每每垂眼主动脱衣服之前跟她说说话,已经迟了。

“说说话”包含什么呢,大概是邀请她一起用午餐,关心她近来的心事,临近圣诞时,问询她想要的礼物。

就像曾经他嗤之以鼻的,“恋爱”里男人会做的事。

好在现在他已经弥补很多。

他努力做到陆恩慈喜欢的“非现实”男人该有的样子,温和耐心,包容体贴,禁欲又纵欲,控制她像教训孩子。

他全都做到了,可陆恩慈依然一看到自己就想脱衣服,好像他靠近,只是、也只能是为着抚摸她的身体。

纪荣感到困惑,甚至轻微的费解。

他已经过了恋爱的年纪,但他想和她一起生活。偶尔会想想过去,如果当年就做到这样,或许……或许真的可以成为夫妻。

心里不说怀念,怅然总是有的。纪荣未立刻睁眼,揽着怀中女孩子的细腰,恍惚间还以为是年轻时候。

“……总喜欢在早上闹…”男人微微皱起眉,闭着眼。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想你。纪荣,纪荣,你身上是什么香水?好好闻呀?”

陆恩慈重复叫他,压低身体来吻纪荣眼睛,相连的地方脱出一些,很快被男人挺腰撞进来。

少女发出轻叫,腰被对方掐住顶,身体像秋叶般簌簌发抖。纪荣睁开眼,捏了捏眉心,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言不发地按着骑。

他的习惯,一只手按在女孩子后腰,一只手从她腿下探入,覆住阴阜严肃耐心地揉。

猫猫毛湿润,泄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流了满手。纪荣把陆恩慈干得瘫倒在被子里,这才松开将人抱进怀中,阖了眼,由着她喘息适应。

“可以了?”他温和地磨,开口道:“陪我躺一会儿,小家伙,醒这么早。”

陆恩慈红着脸,附在他耳畔窃窃私语:“爸爸…”

纪荣抚了下她的头发,声线平稳:“嗯,我有孩子吗?”

“说不定就是因为……没有孩子绊住脚…”

恩慈往纪荣耳朵呼气,和他说乱七八糟的话:“没有孩子缠着你……所以做起来才这么凶……”

纪荣放下手,似笑非笑看着她,眉头拧着,像在忍耐感官的愉悦。

他轻轻掐住她的脸,问:“那我是谁的监护人?”

陆恩慈亲他的手指:“宝宝的监护人。”

纪荣一怔,慢慢把手放下,过了片刻,再度起身压住她。

“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男人伏在身后问,开始用力气弄她。

陆恩慈目光迷离地抱着枕头,赧赧道:“爱你,感觉爱你。”

“你呢?”她问。

纪荣正在重重地、慢慢地捅开湿润黏腻的所在,低低开口:“神魂颠倒。”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是一静。

纪荣盯着陆恩慈微红的后颈,把她翻过来。她捂着眼睛似乎抗拒对视,可纪荣此刻无比想要用视线接吻。

脸上的发丝被剥掉,陆恩慈气喘吁吁看着身上的男人,对方目光专注,恒久温柔,前一天的幻觉不再,她依然可以注视他的眼睛。

她呼了口气。

纪荣似有些动容,俯身埋进陆恩慈颈窝笑了一声,叹道:“我从前想,总要在你面前表现的不一样一点,总要和同龄人不同些。可真到了这时候,还是忍不住。”

他耐心地等着女孩子高潮痉挛的那一阵过去,压低腰身把水潭重新搅弄黏腻,才道:“好姑娘,你太年轻了…”

他低声重复:“真的太年轻,而我……”

纪荣吻了吻陆恩慈耳畔:“不要再离开了,一直这样陪着我。至少在我真的变成那种老人之前,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所有需要你费力气去做的事,我都可以解决,哪怕是……”

他没有说下去,唇舌附在少女颈肩,把吻痕印在上面。

两人从凌晨四点一直做到六点钟后,纪荣向来是醒得早的人,可这么被精力旺盛的孩子缠着,不觉又抱紧她睡过去。

陆恩慈没有睡。

她细细观察着纪荣的面容,待男人呼吸平缓均匀,哆嗦着从床上爬下来,在地上翻纪荣的钱夹。

果然在他风衣里面。

她记下每张卡和钱币的位置数量,小心摸了一遍,果然如马捷报那日所说,自夹层里摸出一张照片。

已经有点脆了,陆恩慈屏住呼吸翻过来,望着上面的人像,怔怔出神。

很旧的一张证件照片,人像处已经有褪色的情况。十九岁的陆恩慈青春动人,表情平静地看着镜头,长发挽在耳后,穿一条深色的无袖裙。

纪荣还在睡眠,他眉宇间有种微妙的情绪,像性爱需求得到满足的饱腹餍足,又很轻愁。

他把自己的照片放在钱夹间层里直到它变旧,可陆恩慈的记忆告诉她,她来到这里才不过叁四个月。

她努力回忆着那些梦,思考马捷报如何提起“她”十九岁流产的经过,纪荣如何不在意孩子的消失,又如何在四十岁后因为某种隐情崩溃。

回忆空白,梦也可能不真。可马捷报给的信息,却完全能够与纪荣的表现对上号。

马捷报是可以相信的。

陆恩慈踟蹰几秒,把钱夹还原放回男人风衣,赤足来到写字桌跟前。

柜子里放着马捷报给她的文件盒,里面是另一部分编辑手稿。

恩慈把它取出来,有种非常难以说清的心情。

这里面是纪荣前妻的笔迹,明明是自己的文风,笔迹却完全不对。

她小心翻开,没着急看,先回头望了眼纪荣的睡颜,才扭头看向纸面。

陆恩慈一怔。

这部分纸面上的字迹虽然潦草,却与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

它们非常眼熟,越往后翻,圆珠笔走线越流畅,那人胡乱在空白处写纪荣的名字,陆恩慈手指发抖,拿来签字笔打开,不由自主跟写。

桌子上放着两种颜色的纸。旧纸泛黄,新纸白皙、崭新。

上面分明是同样的字体,同样成熟的连笔,同样的笔顺思路。

编辑手稿上,是陆恩慈自己的笔迹。

这份手稿才是真的,证明了纪荣临时赶回来,自那只boss公文包里交给她的是假。

猜想验证,陆恩慈却并不如何高兴。她咬唇望着男人的睡颜,拿过文件盒翻看,听到东西晃动的声音。

恩慈摇了几下,仔细听,扭头观察纪荣的反应,确定他未醒才转回,小心把夹层的东西掏出。

一把很小的钥匙,像那种公用保险箱的借还钥。大陆不常有,但在香港台北,她都见过这种东西。

钥匙上有字。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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