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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女降临】(36-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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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20

(三十六)没礼貌

马捷报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这是他第一次到陆恩慈家里,之前两人见面都是在纪荣的别墅。如果心无旁骛,自然无所谓。

可是,可是。

“不好意思……!”

陆恩慈从餐厅匆匆走过来,坐在纪荣对面,把新沏的茶水放在男人面前:

“秋末嘛,总想把家里好好打扫一下,没想到忘了约定的时间……让你久等了。”

她的眼神很干净,直白地落在面前年轻男人的脸上,不带任何两性意味。

“纪荣最近不在,我以为他会让你过段时间再来做检查。”她说着,谨慎小心地问道:“他最近……忙吗?”

马捷报垂眸抿了口热茶,道:“我前阵子去看望过纪夫人,她也这么问我。恩慈,这次是我私人行程,与工作无关。换言之,我不是来看病的。”

纪荣的容貌比较锐利,加上性格冷淡,总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相比之下,马捷报要温和得多。

叁十岁出头,感情经验和长相成正相关。加上医生这一职业的加持,称得上一句年轻有为。

他一向都是好相处的,此刻突然刻意冷场,让陆恩慈有点儿反应不过来,默默收了声。

“这样……”她垂下眼,轻轻道:“我就问问…”

“我以为你们平时交流很多?或许你可以主动问他。”马捷报主动开口。

气氛变得松快一些,他从公文包里取出迭材料,放在茶几上:“你上次拜托我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陆恩慈眼睛一亮,立刻起身道谢接过来。

距离拉近,马捷报闻到她身上乳霜的味道。很甜,大学时代交往的女友,身上也有这种气味。

半大不大的女孩子,粉荔枝一样美貌,没什么烦恼,新鲜且柔弱,很难不让人产生保护的欲望。

“计划书可以给我吗?我拿给投资方看看。”他问,没抱有太大期待,只是想说点什么,借以听她说。

陆恩慈点头,起身去卧室一趟,把印好的文件递给他。

“我想先从网刊开始,和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效益不是特别考虑在内的东西。”

她诚恳问道:“马医生,您觉得可行吗?”

马捷报在看她写的计划书。

写得很细,不像十九岁的孩子能做出的东西。制作缘由、现状、创新之处,用到的理论模块与研究思路,都非常具体。往下的发生、成因都做了类型垂直细分论,还大胆设想了部分创作运营机制。

他有些意外,问她:“你真打算把它见刊?据我所知,纪荣似乎很不赞同你写的东西。”

陆恩慈小声道:“所以我不想告诉他。虽然还没高考,可你知道,我也不真是什么高中生……我有自己的追求,就想做这个。”

马捷报沉吟片刻,道:“我既然答应帮你,这些都可以放心。你上次从bbs论坛联系的几个学生,已经陆续跟我添加了联系方式。虽然开始比较顺利,可我不能保证它能办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恩慈“嗯嗯”点头,很信任地看着他。

马捷报轻轻叹了口气,还是问出那个问题:

“你和纪荣在交往吗?”

小姑娘的反应很平常。她没说话,手扶着茶杯,慢吞吞摩挲,睫毛很长,看着终于像个孩子,让人顿失继续试探和拉扯的想法。

“抱歉。”马捷报轻声道。

陆恩慈摇头,正想聊点别的,楼下猫却在这时乍然叫起来。她一怔,起身到阳台往下看。

劳斯莱斯停在楼下花坛边,车牌尾号是熟悉的叁个八。纪荣一身灰棕色西服从车上下来,正侧过脸,与草丛中的猫咪对视。

六楼高,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陆恩慈收回脑袋,扭头看向马捷报:“纪荣来了。”

她终于把心里的话问出口:“投资方和他有关系吗?”

这句话她想问很久了。

马捷报帮她联系到的赞助方很神秘,不要求插广告,只按时汇款,转入资金。

如此霸道的,慈善般的赞助方式,陆恩慈下意识就联想到纪荣。毕竟当时给他的人设就是霸道总裁,当然是怎么霸道怎么来。

汇款账户是一个机构,她偷偷查过,网站主页最下面所属的公司,全部都在纪荣名下。

一定是纪荣。

陆恩慈心里多多少少雀跃起来。

她期待地看着马捷报。

男人定定望着她,点了点头。

-

纪荣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

他看着陆恩慈扎根般站在卧室门口,只远远瞅着他,不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打破静止的环境。

不能否认,那次车上做过后,他的一些变化被陆恩慈察觉了。彼此赌注的重量似乎发生了加减,双方都不免谨慎起来。

女孩子对这种细节总是特别敏感,可陆恩慈的敏锐好像超过了十九岁该有的程度。纪荣不想过度地了解她,可也的确隐隐觉察到,自己对陆恩慈的占有欲在增强。

不是作为一个oc想痛殴作者,而是……男人之于女人……

“不过来吗?把我晾在这儿,没礼貌。”他打破凝滞的气氛,讲话时神色很淡。

女孩子抿唇着他,目露踟蹰,几秒后,突然开始脱衣服。夕阳光线柔和,她的皮肤被镀了层金边,轻薄惹人意动。

心像摸过脆桃后忘记清洁的手,纪荣按住不受控制的痒意,面无表情看着她:“恩慈,为什么我一来,你就要脱衣服?”

他又叫她“恩慈”了。

不叫全名,去过了姓叫名字,就像贴心为她剥一只熟虾,如母似父,带着欲望。

陆恩慈停下来,站在那儿不说话。两人陷入僵持,直到男人主动上前,俯身把落在地板上的裙子拾起,为她穿好。

“带你去吃晚饭,我定了餐厅。”他垂眼给陆恩慈扣上暗扣,再不做过多的解释。

女孩子一直等他准备转身,才牵住他问:“不做吗?”

纪荣听到自己用力的心跳声,尽量平静地解释:“晚一点,现在太早了。”

陆恩慈似乎有些羞耻,走了两步,快步牵住他的衣袖。

“帮我请假,”她撇开脸,看上去很难为情:“我今晚有晚自习,要先请假。”

纪荣脸上的平静出现了裂痕,他转头看着她,陆恩慈胀红了脸,有些气恼地补充:

“就是……高中生要上的那种晚自习……”

(三十七)折磨孔雀的方法

晚餐难得和谐,两人也没吵架。结束后,纪荣很绅士地送陆恩慈回家。

车开到楼下,陆恩慈趴在窗边望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嗯,好像停电了?”

纪荣还在回想那顿安静又恰到好处的晚餐——或者说“约会”也无不可,闻言顺着她的声音望过去,就看到恩慈家所在的那栋楼,从一楼到顶楼都是黑的。

他嗯了声,低头开始切换到江悦湾的导航。

陆恩慈解开安全带,见男人抬眼望过来,立刻道:“我有东西忘了,至少要带上书包吧……明天还上课。”

天黑后,原本不宽阔的楼梯间更显得狭小。纪荣跟在陆恩慈身后,随她上楼,黑暗里只闻到她身上乳霜的气味。

很幼稚。

他默默看着陆恩慈上楼时,裙摆晃动的轮廓。

平时见面她从不穿校裙,恰好今天是周日,a市的高叁学生要上晚修。

“我每来你这里一次,都像做了套完整的有氧——同时还得忍受灰尘对呼吸系统的伤害,以及可能出现在脚边的生活垃圾。”他突兀开口。

骤然响起的声音明显吓了陆恩慈一跳。

她已经快到五楼至六楼那层的楼梯间了,停下来扭头看他,小声埋怨:

“停电本来就看不清楚,你突然说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到我了…”

她没说完,因为月色从楼梯窗口投进来,一片浓稠的黑暗里,纪荣的眼睛尤其清晰、近在咫尺,如同一汪幽暗的潭水。

他真高,比她低两阶楼梯,此刻居然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就能和她平视。

这位妹妹我曾见过——不对!

陆恩慈不说话了,她发现眼下这幅场景,她居然约过。

那种很贵很贵的稿子,出名的画师,用色大胆,叁个月的排期,交付了一幅她最爱的画面——

完全的女性向视角,画面里只有这个男人。粗斜纹的灰棕西装,眉眼英俊沉稳。对方微微抬着下巴望过来,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无比浓烈。

“水汪汪大眼睛扮无辜,最终目标竟然係上床!”

陆恩慈当机了。

“你看什么?”她有贼心没贼胆地问。

“我看什么……”纪荣慢慢启唇,重复这句话。

他一直在看她,从一楼到五楼半。他在看她的背影、身体,以及转过来后白生生的小脸。

纪荣无比痛恨陆恩慈不允许自己在前叁十二年恋爱,以至于他此刻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变成这样。

总之看着黑暗里陆恩慈的眼睛,纪荣突然主动上前,一步一步把她堵得被迫后退,退到楼梯间平台,而后俯身闭眼,吻住了她。

我有性瘾。他想。

所幸我有性瘾,还好我有性瘾。

因为有性瘾,所以在这种时候为着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不顾陆恩慈的反抗和她接吻,就成了极其顺理成章的事情。

就算事后她追问动机,他也可以高高在上解释,只是因为性欲。

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了。

住宅楼顶层高而窄的楼梯间,白水泥刷过的墙壁上有灰尘和粉末,纪荣将手垫在恩慈背后,用绵长的湿吻死死堵住她的嘴巴,不准她在这种时候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仿佛只要这声音不传出来,声控灯不亮起来,很多事情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样,可以被隐藏,不被承认。

“……”

恩慈不会换气,不可避免地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而腿软,紧贴着纪荣的手掌靠向墙边。

“…松开…唔……”

她艰难出声,即使是气音,也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无比沙哑。

纪荣比她更甚。

“不。”他用那种听起来无比色情的声音威胁她:“敢把灯弄亮,你就死定了。”

“停……电了…不……”她挣扎着,被强行镇压。

男人沙哑的笑意全渡进她口中:“是啊,停电。”

变态……

恩慈立刻就要叫,随即又被纪荣压回去。

秋末的夜晚她还穿着学校制服,腿部的皮肤因为直白地接触纪荣那件高定手工西装的下摆,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皮肤是私人的,衣服是公开的,但她现在因为亲密的姿势,不断以很小的幅度磨蹭着他。

恩慈能感觉到纪荣西服的昂贵,不止如此,他手指根部戒指硌在她脸上的冰凉触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干净清新的口腔,强迫她时可以直白感知到的上位者气息,全部都在告诉恩慈,这个人其实和她一直以来脑补的一样,甚至比她以为的还要有钱。

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连幻想都无法触及到的边界,被这个人现在以这种侵略的姿态向着她打开了。

她不像纪荣那样自欺欺人——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在自欺欺人,自以为正常地和她接吻,所以才能吻得这么放心。她能感觉得到男人的情动,还有一点不知道可不可以形容为真心的东西。

恰恰是因为知道他在试图向她表达一些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感到恐惧。

仿佛克苏鲁突然有一天从书里钻出来,真正把触角黏在自己的手腕上,恩慈为这种不存在的阴湿感而发抖,展开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襟。

他是假的,她曾经板上钉钉确认,他是假的。

纪荣显然为女孩子的回应感到愉悦,他更加深入,以至于舔了她的牙齿,用充满色欲的力道。

恩慈哆嗦了一下,本能要躲,慌乱间踩到纪荣的鞋尖。

“呜不……我怕……”她拼命忍住泪意,却知道自己已经湿了。

眼睛适应了光线的转换,恩慈看到,男人薄唇不再厌烦地抿着,看起来湿润且软,眼睫低垂,眼底的情绪翻涌如同海浪。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不要靠墙……”纪荣闭了闭眼,掩饰自己的失态,声音沙哑地斥责她。

恩慈捂着胸口拼命呼吸,都没注意手指已经抓乱了衬衫和领结。

“你完全可以……您,完全可以,自己靠在墙上,这样我就不会在这个过程里碰到墙。”

纪荣阴沉地望着她,哑声道:“我说过,这墙,很脏。”

他声音的哑跟恩慈完全不一样。

后者没有动情,她声音的变化只是因为被纪荣强行控制,导致喘不上气。

可纪荣是因为动情,他对刚才的湿吻,投入到呼吸紊乱手指发麻,更重要的是,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恩慈的脸胀得通红,“好脏”这两个字出口,磁性沙哑的尾音轻描淡写地了结“脏”的形容,让人下意识要胡思乱想,按耐着心虚追问他的动机。

什么脏?

是说刚才和她交换唾液很脏,还是手抱着她很脏,还是她湿了,内裤紧紧黏着腿心,所以很脏?

她不由地绞了下腿,压着纪荣的手完全靠在墙上喘气。

那一下动作太明显,两人不约而同低头去看,只见叁角区的裙摆已经被恩慈绞进腿间,她的大腿紧紧并着,膝盖因为刚才的摩擦微微发红。

有月光,这些都看得见。

纪荣这个年纪的人,哪怕不好声色,也轻易就看出面前的少女在干什么。

他没有说出来,也没用什么羞耻的话引导她。

沉默里他突然顺着方才抱她的方向用力,把恩慈按进怀里,抱着她走完最后几阶到六楼的楼梯,从她裙子内兜里摸出钥匙,开门走进,很礼貌地轻轻带上了门。

(三十八)芦荟

陆恩慈不知道如何描述这个夜晚。

被纪荣堵在入门玄关那一点点位置,亲得喘不过气,身前是他干净的呼吸,身后是他的手掌。

男人周身有股很冷清,甚至可以形容为冷漠的香味。木质调,掺着微弱的檀香气,不强调男性魅力,却很容易让她这种冰块爱好者引火烧身。

纪荣询问的口吻因为音量小而显得温柔,托起她时,轻松得像掌握一只不贪食的猫。

“日料而已,也能吃成这样吗?肚子这么圆…”

“别动,我摸摸。”

“…我说了,别动。”

“对……我看看,这样……”他满意地笑,勒紧了内裤捻那条泅出湿迹的小缝:“湿了。”

空气仿佛也潮湿起来,暖而软弱的香味从裙下漫溢到四周。

女孩子纤细的哭闹被唇舌安抚得销声匿迹,男人沿着内裤边缘探进去,掐着臀下含住湿润的白肉。

他重重地吮了一口,心里叹息。

裙摆下面,水分多得像一片清透的芦荟。

两条细腿带着晚秋的凉意,偏偏两腿之间潮热无比,他埋进来几乎没有毛发蹭到脸,贴面就是两瓣嫩肉,咬开很快就会喷水,唧唧咕咕的动静,大腿蹭着他的脖颈打颤。

这种时候怎么敢叫爸爸的啊……哪怕是叫叔叔,老公,都比爸爸这个词好得多。

纪荣熟稔地抵着豆豆吮吸,唇撑开小蝴蝶,故意用舌头刺激她尿。

“爸呜…不要……”陆恩慈努力地躲,因这也不是第一次被舔到肿掉。

肿了之后,小阴唇会紧紧箍住他,阴茎进来她被操得陷进去,拔出来她就淫荡地被扯到外面,像粉色的小皮筋。

纪荣偶尔用指腹上的剥茧蹭一下,就能让她沦陷到蹬着腿哭叫daddy。

“我想看,很久不见了,想她。”纪荣吻她的腿根:“听话,乖乖的……”

陆恩慈扭着屁股,避免小蝴蝶被男人吸肿。她很会叫,才泣声说妹妹痒,就咬着手指,边夹边哼叫爸爸的舌头插疼了。

“插疼了……”纪荣低声重复她的话,道:“知道疼起来是什么样吗?”

陆恩慈想推开他,手在男人腕表处使劲推。那里硌着皮肉,已经留下淡淡的红印。这点儿力气推不走纪荣,他反握住恩慈的手腕往下拉,垂头啄吻手心以做安抚。

“别闹。”他再度贴住,声音轻柔喑哑,响在猫猫毛上:“听话点,张开腿。”

濡湿的触感停留在掌心,像不懂事地用手掌捧着冻干喂狗。

那条舔得掌心湿漉漉的舌头此刻用力缠着她,逼迫她给予对方想要的臣服反应。爹感重,陆恩慈喜欢这种。

“纪荣,呜……爸爸…”她不自觉叫他,用气音向他告饶:“我呜…我站不住了……”

左腿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握住挂在臂弯,还没站稳,他就进来了。

原本还能勉强靠墙站立,这下彻底站不住。纪荣微微顶了几下,掐住恩慈的脸。

这样的姿势似乎令少女很紧张,紧致之外,软绵绵的手不停仓促地推他的胸口。纪荣垂眸附在她耳畔,询问的口吻:“打一巴掌如何?”

陆恩慈一怔,仰起脸闭眼默许他的行为。头顶处,男人安静几秒,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陆恩慈一头雾水,下巴被扳住上抬,她有些茫然地望着纪荣,跟着他的动作轻叫,由着他摩挲自己的脸颊。

巴掌声响起来,臀部一痛,她下意识收紧,身体却突然被翻过去。纪荣几下揉住裙褶把她扯到胯下,用阴茎捅开双腿,很凶地操着穴。

陆恩慈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他不是要扇她的脸。

剧烈的性事里,她不得不抓住门把手,往下按门就会被打开,只能往上推,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靠在那上面。

腿抖得厉害,纪荣站在她身后毫无怜悯地顶,女孩子两条细腿刚开始还能分开站着,很快就颤巍巍地夹紧往下沉,几乎要跪下去。

“不行了?”他沉沉问,“以为一段时间没来,你的耐力会好一点。”

说这,他探手下去把她提起来,就着被操乱的内裤,扇了小屁股一巴掌:“最近有幻想我这么强吻你吗?”

陆恩慈哆哆嗦嗦地说没有。

“嗯,”纪荣脸色淡漠:“那我为什么刚才很想吻你?”

“……”

身下的少女失语,小穴却骤然把他吃紧了。

太阳穴绷着,纪荣按着她的小腹猛顶,在确切地感觉到自己流水后,勉强从快感里抽身,拔出来戴套。

小姑娘已经叫得不行,膝盖夹着磨蹭,小小的逼被干得湿红,眼神躲闪内向,张合的细缝却很活泼。

深色的裙褶炸开,露出里面早已移位的桃粉色内裤。

那种粉色在眼下的情境里真是色情,又骚又纯,纪荣很自然觉得是她故意。可他吃这一套,喜欢她对自己用心,用鸡巴顶了几下,看她又发抖,才退开把套子戴上。

那东西尺寸是合适的,可今天戴着稍微有点紧,纪荣不适地皱了下眉,把钱夹丢在一旁的鞋柜,听到薄薄的套子在进入陆恩慈身体时,产生细碎的“棱棱”声响。

女孩子在这个过程里,发出小猫般细细的叫声。

“嗯…嗯……嗯……”

纪荣压着她问。

“上次我们发生关系后,你在另一个平台上发布了破损避孕套的图画。你很喜欢看我射在那里面?……精液也画出来。”

“好撑……”恩慈轻轻揪着纪荣的袖口服软:“那你,你射出来……”

他立刻故意顶进宫口,陆恩慈彻底站不住,被提着腰抱到沙发上。

“整个秋天,你画过叁次我自慰,两次都穿着黑色高领上衣。”

“画过四次接吻,喜欢我闭着眼睛,把你衣服撩起来。”

他俯下身,堪称温文尔雅:“喜欢我在揉胸时,叫你好孩子……但我其实从来不做。”

陆恩慈喘息着辩解:“我只是,只不过是喜欢年纪大一点的……别说我……”

“大你十叁岁,还嫌不够吗?”

纪荣一下一下抽她的屁股,在嫩逼收紧时大力往里撞:“这么爱幻想,是不是没见过现实里老男人操人?…”

她被操得眯着眼睛哼,衣服凌乱,像朵被他揉碎的花。

真年轻,小小的。

纪荣低头教她:“叔叔这个称呼或许比爸爸更适合,我听听?”

她呜咽着,不肯说。

纪荣笑笑,也不强迫她叫:“年纪大的男人不该像我现在这样,还抽出时间打屁股,看你爽得直扭。而应该……这样……”

他撑在陆恩慈身上,扳住她的脸。

“我看看…”他缓缓摩挲掌下柔嫩的皮肤。

那双惊惶又怯弱的眼睛告诉他,确实没别的男人对她做过这种事,她只靠想象,就能无师自通调教的色欲之处,刺激自己咪呜咪呜着发情。

很干净,对他的想象虽然悬浮,情却很真。

毫无预兆的巴掌落在右颊,清脆的一声浅尝辄止,少女睁大眼睛,剧烈地喘着气,腿整个蜷起来,抖着便泄掉了。

“呜…呜爸爸…”她抽泣着,两只细细的胳膊往后抻,起伏的胸口尤其明显。

纪荣饶有兴致地又略略扇了一巴掌,这次直接主动抱住了他,吐出舌尖急切地要吻。

那股小女孩乳霜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十九岁的陆恩慈在女孩子最顽劣的年纪,刚摆脱小孩子的身份,又远不能称做女人。纪荣被这样强烈的生命力缠紧,轻而易举地晃了神。

他确实该这样,早该这样。

他明明知道自己对性的需求远远比表现出来的大,还耐着性子和半大的孩子恋爱,在她不愿意的时候,绅士地拉远距离。

他其实可以直接做她喜欢的事,模仿那种在他看来作者恋父情结极其严重的台词,这样他的little mommy就会用他最喜欢的床上姿态迎合他。

纪荣下意识要劝说自己选择最方便的办法。可他又不能不回想,晚餐时,陆恩慈解下束发的发圈放在桌面,他极其自然地拿过来放进衣兜,抬眼就望见陆恩慈脸十分红,奶冻挞一点点大,她却恨不得把整个人埋进去。

那一瞬间得到的心理快感,短暂不关涉肉体的精神暧昧状态,他更喜欢这些。

最好是暧昧后能看到她主动摇尾乞怜,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表达自己的愉悦,和她共同得到一段良好的性爱体验。

“好孩子。”他故意这么说,面上表情并不多,阴茎硬得发疼。

陆恩慈挣扎起来,羞得快要崩溃。

她控制不了身体给予的反应,尤其纪荣每轻飘飘扇一下她的脸,她就绞着插在小穴里的鸡巴,左拧右拧地夹着腿喷水。

“我想知道,你在偷偷把我当谁?”纪荣心平气和地质问她。

(三十九)“小妈妈”

“我在这儿了,你的性欲却还是要依靠幻想……我想知道,你在幻想谁?”

他的头发有一部分垂下,虎视眈眈,更像狮子。

纪荣知道陆恩慈在做的事。

徐栖把每期sinophone的文字版面整合后,跟周报一起交上来。他看得眉头直皱,因为那全部是对另一个“纪荣”的幻想。

一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之后,如父如夫,温柔又包容,能耐心地干她很多次还疼爱地说“辛苦了”的老男人。

他没想过自己四十岁之后会是怎样,但多半与陆恩慈的想象无关。

“纪荣……”陆恩慈用胳膊挡住脸,眼神迷离。

“我就在这里。”男人表现得很强势,压低声音哄她:“我知道爱我是一件比较费力的事,但于你而言,应该做得乐此不疲才对。”

她气喘吁吁地望着他,没说话。

两个人还在做,可纪荣觉得她似乎离自己远了些。于是他加重力气,直到把她弄哭。

“别这样……呜,呜…撑……”

她勾住纪荣的脖子,声音黏在一起:“你知道我在做什么,那…是不是你…是你,对不对?”

陆恩慈似乎也没打算问出个所以然,像是默认什么,轻轻亲吻男人的下巴。

她吻得相当乖,带一点点讨好求欢的意味,沿着下颌线黏糊糊吻上来,一点一点舔他胡茬的位置,被扎得不停扭动哼叫,舌尖像湿热的鱼一样啄食,直到纪荣下腹明显地绷紧,动作越来越重,力气越来越沉。

她轻轻叫:“唔…呼……既然,既然你也看过,那你可不可以变成我想的那样?求您了……”

“如果我拒绝呢?继续根据现实中的我,不停画我老头子的样子……或者是写?”

纪荣注视着她,道:“如果我在你不知道时做了一些其他的事,你又要怎么办?”

少女突然安静下来。

“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她小心地问:“是那种很……很霸道总裁的么?”

比如一言不发地赞助一本看不到未来的网络刊,每周看着它发到订阅者的邮箱里面?

纪荣盯着她,神色讳莫如深。他无可无不可地颔首,矜持如同一只孔雀。

陆恩慈肉眼可见地纠结起来,像是权衡什么,而后,她问:“那你觉得……我写得怎么样?”

纪荣不习惯做爱时聊正事,从她身上下来,抽了几张纸巾,还没做什么,陆恩慈已经过来,抱住他的腰。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ōm

“别走……”她有点羞怯,鼓起勇气挽留他道:“别走,进来……我可以改,如果你觉得它们有意义,以后也不批评我的话。”

纪荣皱眉思索片刻,客观评价道:

“意义?商业上它没什么竞争力,同人气重,但如果你想,那继续下去也无所谓。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他说着,俯身给她整理下身。

“去江悦湾,”他道,神色快速平静下来:“再做下去会耽误时间。”

他挠了挠小女孩的下巴:“我有东西给你。”

-

陆恩慈对纪荣这种设定上的老钱会送女人什么礼物没有概念,偶尔短打里写到,多半都用九十年代tvb里看到的黑卡或是支票代替。毕竟虽然时代在变,男人女人的相处模式却万变不离其宗。

现在她知道了。

纪荣坐在床边,从盒子里取出一串很长的红色珠琏,颜色夺目,红得发紫,一点冰裂都无。

“这是什么?...是水晶吧?”她摸了摸,猜测着。

纪荣垂眼解开搭扣,凌厉的五官透出一点柔和。他把陆恩慈的衬衫下摆从裙腰口抽出来,平静地看着她。

陆恩慈狐疑:“你这么看我干嘛?”

纪荣怜悯道:“感同身受了你的贫穷。”

“我只是不确定,知道这是石榴石!”陆恩慈怒视对方,手脚并用往床下爬,当即被捞回来。

“是腰链。”他的呼吸洒在陆恩慈后颈:“觉得很适合你,所以特地拍回来…没什么感谢的话同我说吗?”

陆恩慈闷声问:“怎么戴?我穷穷的,不会。”

纪荣把她的头发拨到前面,咬着她耳朵开口:“生气了?一句都说不得…刷vic的时候怎么想不起这个?”

“石榴石的能量与孕育疗愈、血液循环有关,经期时用它偎着,或许对子宫比较好。”

纪荣脱掉她的校裙,让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鲜红的石榴石被切成圆润的珠子联结成串,温和地贴住少女肚脐下面的皮肤。

纪荣耐心地帮她戴上,眼前的孩子像小狗露出眼白瞅人,小家子气地背着手望他,不说话。

“你觉得我想说什么?”

陆恩慈嗫嚅着,大胆开口:“孝敬妈咪。”

“啧。”纪荣抽了她屁股一巴掌。

“我会认为这是女人最重要的器官,有神性。生育这种事也是。”

他低头握住陆恩慈的手,把玩一样地揉捏,拍拍她的脸蛋:“比如你这样的小妈妈。”

陆恩慈胀红了脸推他,纪荣把人抱到腿上,捻了捻猫猫毛的位置,不忘初心地威胁她:“当然,我不是只想说这个。它同时还有保持贞操的意味。”

男人撩起眼皮,平静地抚开陆恩慈的刘海:“我希望你不要再幻想那种假男人,明白吗?恩慈,记住,我已经在这里了。”

陆恩慈抿唇:“就不能是想你吗?”

“我是那样吗?”

陆恩慈低头轻轻贴住纪荣的嘴唇,小声说:“你变成那样,好不好?”

纪荣未说话,他今天的衣服不遮喉结,存在感极强。

陆恩慈脑袋垂得更低,含住那儿舔舐,轻声求他:“你变成那样……”

腰链发出轻响,水晶珠串比较密,转动间夹到身体表面的绒毛,她呜了一声,抖了抖。

“很疼吗?”纪荣低低问,并不回应她的乞求。

“嗯。”抽泣的声音像嫩柳叶一样刮他的心脏。

“骑到我身上,对…现在呢,还痒吗?”他微微用力顶弄着。

“你变成那样……”

红色的珠串蹭着小腹最温暖敏感的地方,她被顶得直抖,趴在纪荣怀里。

“痒…很痒,别走,”她捂住眼睛:“喜欢…喜欢你进来…”

“这样呢?还痒吗?”

“痒……”

“这样?”

“嗯…再深……呜,呜呜……可以了,可以了……”

-

下午。

楼道狭窄,马捷报在第四层遇到正上楼的纪荣,彼下己上,他微微颔首,同对方打过招呼。

“她病了?”纪荣面露意外,眉头皱起来。

马捷报摇头。

“只是过来看看。快入冬了,小姑娘身体不太好,我带点药包给她,她自己会煎。”

纪荣点头,道:“下次直接给徐栖吧,她自己煎,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两人即将擦肩而过,马捷报突然开口:“纪夫人一直出资支持她。”

纪荣从他身旁经过:“我知道。”

“是你授意吗?”

纪荣比自己高一点,他转身微微垂眼看过来,露出一点小痣痕迹,看起来人味极淡。

“你管得了病人的想法吗?况且没区别。”

“她可能不这么想,她这种心思敏感的……病人,会很在意这个。你要和她说清。”

纪荣没法说,自己不直接帮她,是因为无法接受里面晦涩的示爱与不切实际的幻想。母亲的名义,能让他心平气和地旁观这份杂志发生。

人要多心平气和,才能作为画中人,目睹一张画的出现?

于是他只是笑笑,说:“那实在不是要紧事。”

(四十)精疲力尽

a市这一年冬天异常冷,年来得也晚。高叁学生停课,已经是一月下旬的事。

陆恩慈住回江悦湾,纪荣说今年在a市过春,等自己出差结束回国,要好好跟她算笔账。

他说的是陆恩慈偷偷记录性爱细节的事。

起因于某次做完,陆恩慈半梦半醒之际,突然灵光一闪,悟到“纪实”其实就是最方便的oc产粮方法。这比自割腿肉还要简单,只要不停地做爱做爱做爱就可以。

纪荣洗完澡,在盥洗台前用须后水,就见女孩子软着腿脚溜出去,躲进书房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当晚男人严查书房,从笔电自带的笔记簿里,看到了两人完整的性爱记录。

第一人称,写“他插进来了”…“插了好久”,“又插进来”。

“不停地揉小屄和胸”……“想叫他爸爸,可觉得他比这个称呼更让人有安全感”…

“好舒服”……“他的腰那里好沉好重”……“腿合不拢…”“快被插裂了……”

纪荣看得头皮发麻,感觉很不好。

那些让人头脑发热的文字,把两人降维在纸面,成为两只被剥了皮观赏的刺猬。

他讲求体面,衣冠之下可以禽兽,但外在示人时一定要足够克制庄严。

纪荣想,至少该小惩大诫一下。他越来越宽容的态度,很容易让孩子长歪。

但从书房回来一看,女孩子已经蜷在被褥里睡熟,微微张着嘴,脚从被子里没规矩地伸出来。

他忍下,只第二天在车上隐晦地教训两句:

“不要总是乱写,知道吗?不要连意淫监护人的话也写进去。”

陆恩慈表现得很腼腆:“那是可以意淫的意思吗?”

纪荣平静地看着她,完全看不出心里已经抽了陆恩慈屁股好几下。

不说话,所以女孩子变本加厉凑上来,捧着他的脸,鼻尖抵着鼻尖问他:“老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可以想你…”

近距离对视,彼此的眉眼都看得很清晰。

纪荣的双眼皮较宽,那道深邃的线勒进眼窝,压在眉下,有点儿nerd。

陆恩慈完全可以预测,大概不要十年,只要五年,在纪荣叁十七八岁的时候,这股稳重的nerd气会随着中年的来临,变成不容接近的高智感。

然后,越来越daddy…逐渐变成设定那样……

她在这方面总是有天赋,即使不恋爱、没经验,也能清楚描述出自己对男人的喜好。

画皮如果无笔,就难以绘形绘神。所以而今的一切,都是她辛苦努力得来的。

陆恩慈张了张口,不到二十公分的对视距离,她用气声讲话,保证全世界只有纪荣听得到:

“我现在就在想你,想你像昨晚那样,压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腰很重很沉地撞我的大腿。”

纪荣喉结滚动:“停下…不要简化我表达中斥责你的部分。我不只是说这些,还有你在做的那些勉强可以叫做杂志的东西。”

陆恩慈立刻说得更直接:“我意淫你操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意淫了好多好多次,以至于让老公有性瘾。”

纪荣:“冷静点。”

“好,其实只是写下来留着以后看,我舍不得发出去的。”女孩子腼腆地望着他,似乎还现出一种自谦的态度:

“然后……我会好好规划的,其实之前只是随便做做…没想到你会这么上心。”

纪荣并不十分确定陆恩慈说的“上心”指什么,或许是指他们的关系,他的确更在意这些实在的东西。

于是他略略点头,语焉不详,委婉陈辞:“我是为什么而上心,想必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所以,知道要怎么让我满意吗?”

陆恩慈一怔,有些脸热。

“我会努力的。”她小声说话,一语双关。

纪荣盯着陆恩慈脸上的红晕。

他完全不脸红。他特别冷静。

女孩子慢慢地,慢慢地爬到纪荣腿上,挨着腰坐下。到机场一个半小时,她几乎动得精疲力尽。

(四十一)纪莲川

晚上要出策划,陆恩慈关掉zoom,把最新讨论的结果整理成文档发到共享盘里,打了个哈欠,发觉自己近来格外贪睡。

十九岁原本的生命轨迹里,自己还缩在高数教室最后一排摸鱼,并不熟悉学校以外的世界。

马捷报帮她联系了几个同仁,几人模仿cnd办的电子杂志sinophone,在得到一笔雪中送炭的资金支持后,很快从只能靠转码阅读的邮件刊,变成正式的中文电子杂志。

陆恩慈作为编辑之一,非常清楚这笔资金的重要程度。她想等纪荣回来之后,正儿八经和他聊聊,至少问清楚,他帮她的动机。

她不是被动的人,也不强求oc一定要爱上梦女。

如果之前说的那些“露阴癖”之类伤人的话,已经翻过去了,纪荣尊重她作为创造者的一切,她愿意主动。

他大概也不是对她毫无感觉,否则为什么要在给她黑卡的同时,另外以其它组织的名义拨出一笔投资经费?

想了一大堆,越想越上头,给自己预支的喜爱越来越多,她几乎默认纪荣冷脸洗内裤,一边说她在网络上毫无底线,一边默默支持她,把她的爱好托举到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地方。

陆恩慈缩进被子昏昏欲睡,又乍然惊醒,把昨晚收到的邮件扒拉出来。

赞助方首次主动联系,跳过马捷报,直接邀请她面谈,餐厅在a市skp附近。

一次绝对私人的邀约,日期是纪荣回国那天。

说不忐忑是假的,似乎纪荣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拐弯抹角。

他其实是很不耐周旋的人,最初见面就选择最省事的办法——登门拜访,同时把她绑起来等待客人。

但惯例故事里,暗中帮助女主角的,不都是男主角吗?所以是纪荣,也不意外。

考虑两天,陆恩慈答应下来,猜想纪荣或许已经认真考虑过要和她更进一步,比如取消监护人身份,和她恋爱。

他毕竟是她摹画出的,女孩子笔下的男人都谈精神恋爱,喜欢兜圈子,在暧昧里相认。

-

见面这天格外冷,恩慈在裙子外面套一件大衣还是不够,临出门又抓了条围巾系上,才觉得体内隐约的寒气散掉。

侍童引进包间,恩慈解下外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万豪系惯有的落地窗,餐桌设在光线最充足的地方。桌上是黑玻璃花插,里面盛了两枝粉荔枝玫瑰。有卧室,他们如果喝了酒,大概今晚会在这儿休息。

这风格太像他。陆恩慈看到窗外风雪渐盛,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想纪荣如果坐下一趟航班回来,肯定会晚点。

她最近实在爱睡觉,连生物钟也睡乱了。偶尔醒来窗外还是黑夜,给纪荣打视频电话,他不忙会接。

那张严冷的脸出现在电脑上,陆恩慈看他工作的样子,不无遗憾地想,十年后手机就可以即时视讯,那种清晰度才算不亏待纪荣这张脸。

他来得真快。

地毯无声,陆恩慈起身回头,就见到女人风情万种地走进来,解下披肩。

“……是您?”她睁大眼睛。

纪莲川微笑地看着恩慈,柔声道:“对呀,恩慈,是我。”

她看出女孩子惊讶之外的失落,耷拉着脑袋,唇也抿紧了,大概是在想她儿子。

“怎么了?以为来的是小荣吗?”女人笑着开口,坐在陆恩慈身边而非对面。

她摸了摸陆恩慈的头发,笑道:“看起来很不开心呢。——花是我亲自挑的,喜欢吗?好孩子,这个颜色的玫瑰很衬你。”

“当然,这笔钱虽然由我决定支出,最终依然来自纪荣名下,毕竟我没有财产使用权,而且是个病人。但母子连心,你也可以把它当作小荣的馈赠。”

陆恩慈没说话。

那怎么能一样?她是很在意这种细节的人。纪荣和纪莲川关系冷淡,想必对纪莲川的决定,也不过是草草看一眼确定无伤大雅,而后签个名字通过而已。

……那她为这件事心理戏重重又算什么?

纪荣可能根本没她想的那么细腻,只是愿意花钱——同时享受年轻女孩的主动与热情而已。

陆恩慈垂下眼,道:“谢谢您愿意帮助我。”

“那有什么?我说过了,我很喜欢你,”纪莲川掩唇轻笑,从冰桶中取出红酒,说笑间已经给她倒过半杯:

“陪我喝一点?平时只有佣人和狗陪我生活,真是太寂寞了。”

“纪荣知道您来吗?”

陆恩慈知道自己酒量一般,本来不打算多喝,可既然来的不是纪荣,她不能不给对方面子。

借酒消愁,她全部喝了。

纪莲川弯起眼睛笑。她看起来十分正常,如果不是初见时突然向陆恩慈发难,很难意识到这是个脑部有疾病的女人。

“小荣大概很快就会知道。”纪莲川不在意地撩了撩头发:“啊…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向着陆恩慈眨眨眼,性感又温柔:“所以我们要快一点。”

(四十二)藤蛇

如果说上次见面,陆恩慈还像个小刺猬,那么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几乎就是个心如死灰的小书呆子。

纪莲川笑意盈盈地听着陆恩慈跟她讲刊物最新一期的出刊情况,并没有怎么用餐。

她们看起来都对今晚的约会丧失了食欲。

“我们重新整理了sinophone的办刊宗旨,在最新一期发布了一个引文式讨论。”

陆恩慈忍着鼻尖的酸意,这股委屈的感觉像极她刚外派大阪,夜里在心斋桥附近一个居酒屋跟前辈应酬。

那种自己努力表达而对方虽然礼貌微笑但好像完全没有在听的无力状态……甚至没法说一句很高兴你也喜欢sinophone并且有自己的见解。

“我不确定您是否在投资前了解过,‘sinophone’这个概念与‘anglophone’相对,也就是一种……与英语世界相对的华语概念…”陆恩慈尽量把自己的想法都说给她听。

很遗憾,纪莲川对她的想法毫不在意。

“说累了吧,”她有些怜悯地望着恩慈,给她倒酒:“喝点酒再继续。”

“我们想把它做成介于批评与谈论……娱乐性参与度比较强的……”

“我刚才说母子连心,你怎么没有反应呢?”纪莲川终于打断她。

陆恩慈沉默了。

“什么…?”

“刚才我讲我和小荣母子连心,你听到后,为什么没有反应?”

纪莲川盯着她,微微的神经质,嗓音越柔软,表情越阴沉。

陆恩慈茫然地看着女人,几秒后,意识到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这个问题。

她有点喝醉了。

“我……喝点水…”她端起酒杯,双手握住,与纪莲川的相碰。

红酒度数不高,陆恩慈闷头喝,感到脚下地毯在逐渐变得松软。

“您是纪荣的母亲,用这个词并没有不对呀。”她说出纪荣的名字,双眼一酸。

纪莲川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轻声道:“是,一个人本来就只能有一个妈妈。你也这样说,说明小荣的确只是我的孩子。”

她抚上恩慈的后背,柔声宽慰:“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儿?你看起来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我喝多了。”陆恩慈诚恳地看着她,声音飘忽不定,简直是一个标准的醉鬼:“第一次喝这么多,让您见笑。”

“休息一会儿吧,我是女人,不用怕。”

陆恩慈点头。乖乖跟着纪莲川来到床边,脱掉鞋子,躺进去。

头脑有些昏沉,她勉强睁着眼,习惯性二次道歉:“对不起,我很久没喝这么多了,好丢脸哦。”

“没关系,傻孩子,…我把空调再打高一度?”

“好…,好。”

陆恩慈更晕了。

她侧躺着,视线中纪莲川的身形先是缩小,又很快放大。她身材真好,这样模糊地望着,也像条窈窕的藤蛇。

很温柔的女人,一点看不出从前发疯的迹象。回想纪荣对她的描述,只觉得男人残忍薄情,对母亲也能这么平静。

腿有点痒,陆恩慈蹭了蹭,小腿并紧,夹到了一只软绵绵的手。

她低下头,醺醺的醉意里,纪莲川坐在床边,在抚摸她。

女人轻声问:“是这样吗?”

陆恩慈意识到自己真的喝多了。大脑一片混乱,她被摸得痒,腿蜷起来,把女人的手掌压在大腿之间。

“什么?什……”

纪莲川温柔地拨开她的腿,发现陆恩慈这里很嫩,只是摸着,一些阴暗的情绪又慢慢涌入脑海。

“小荣上你的时候,摸这里吗?”她柔声问。

(四十三)你主动给他口交过吗?

陆恩慈微微颤抖起来,但女人的抚摸充满柔情,声音慈爱。纪荣从未这样对待她过。

她不由自主靠过去,小声回答:“有的……”

纪莲川脸上浮现出很难形容的神采,她笑起来,俯身看向床上满面潮红的少女,轻声道:“他喜欢么?”

陆恩慈点点头:“他没说过,哎…”

她有点委屈地看着纪莲川,那张妩媚风韵的脸和纪荣有四成相似。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纪莲川轻声道:“那不要紧,你这么乖,他一定很喜欢。”

她低头亲了亲陆恩慈的脸,想亲她的唇角,想起儿子发寒的脸,又微微停住。

她的手开始慢慢往上,指甲刻意划过柔嫩的皮肤,刺激得陆恩慈埋在她怀里痉挛。

“疼……”陆恩慈颤巍巍道,含糊叫着纪荣的名字,声音带着泪意:“你这个混蛋…”

纪莲川眼神阴狠几分,轻声哄她:“好孩子,叫我妈妈。”

陆恩慈恍惚地张了张口,声音慢了几拍:“……妈…妈妈……妈咪?mommy……”

叫着叫着竟然真的开始想念妈妈,她哽咽着埋进纪莲川怀里,抱住她的脖子,埋进她颈窝。

“妈妈……”她呜呜地哭起来:“妈妈…妈……”

她的皮肤很有母亲的感觉,一点点松弛,无比柔软,身上的香气像lv的heures d''''absence。

纪莲川弯起双眼,手掌附在怀里孩子的腿根,指甲陷入软肉,温水煮青蛙地掐:

“妈妈在,好乖…难怪小荣对你这么好。”

她垂眼看着少女白嫩干净的腿根,柔软干燥,纯洁万分。自己这么摸她,她也没湿。

“怎么不流水?”

女人抚着陆恩慈的头发问,声音更加温柔。

暧昧的灯光下面,有那么几瞬能从这张美人脸看到纪荣五官的影子,陆恩慈怔怔出神,仰起脸看着她,不由顺着纪莲川的动作,分开腿。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花瓣,刮顺猫猫毛,纪莲川低声哄她:

“妈妈的好孩子,湿一点,好不好?让我看看,你面对小荣时是什么样子……”

陆恩慈呜咽一声,试图靠着最后的清醒躲开女人的抚摸。她脸上有醉酒的红晕,挣扎着躲开猥亵的样子,让纪莲川想起曾经的自己。

她的目光并未因此柔软几分,反而认定了陆恩慈如此,是为了和她争抢纪荣母亲的位置。

她重新掐住陆恩慈的胸,身前少女顿时蜷缩起来,那条为了见纪荣精心挑选的白裙子,在纪莲川手里逐渐充满褶皱。

陆恩慈醉醺醺地看着她,默默流眼泪。

纪莲川顿住,垂头问:“为什么哭呢?”

陆恩慈喘息着,捂住脸呜咽:“我以为是纪荣…我真以为是他在赞助我办刊…我以为…”

纪莲川慢慢哦了一声,短暂地怜悯对方片刻。

原来是因为爱情。她的儿子似乎没有给予对方这方面的承诺。

她继续揉恩慈胸口,俯得越来越低:“你原本打算如何感谢赞助方?”

陆恩慈眼泪流得越来越多。

她喃喃道:“我已经……可我已经感谢过他很多次了,他一定觉得我那些时候都是在犯蠢,他拒绝这么多次,我还热情地贴上去。”

她捂住脸深呼吸,呼吸声无比潮湿。纪莲川起身,又倒满一杯酒,端到床边递给她:“来,多喝点,心里会好受点。”

陆恩慈跌跌撞撞地喝了,酒水从她唇边溢出,部分流在枕面。

纪莲川躺到她身边。少女醉了,眼神迷离,又媚又纯,枕着胳膊静静看着女人的容貌出神。

“你想和他恋爱?”纪莲川问:“小朋友不能一边做母亲,一边做爱人的。”

陆恩慈喃喃道:“冲突吗?我们之间,母亲不是母亲,爱人不算爱人。我算什么呢……”

胸衣被解开了。

纪莲川捻着小小的乳尖,柔声道:“小蠢货。”

陆恩慈低低应了一声。她蜷在床上,也不避同性的触碰,在纪莲川的喘息声里,逐渐迷失自我,磨蹭起膝盖。

她由着女人摸自己的胸,偶尔是小穴。有时哭狠了,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再度看到纪荣的影子,就摇摇晃晃撑起上身去吻纪莲川,却被对方避开。

“我可不敢亲你,”她笑着:“我是得病,但还没彻底疯掉。小荣知道了,会生气。”

陆恩慈醉醺醺地问:“他生气什么样?很凶,脾气差……哈,我又不是没见过……”

纪莲川微微眯起眼睛,亲吻少女的锁骨。

“我也见过小荣父亲生气,好孩子,你想不想听?”

陆恩慈怔然道:“想。纪荣父亲…长什么样?我没想过这茬。”

纪莲川把眼前这对丰盈的小奶子揉红了。

她杏仁般的长指甲不断在乳晕周围划出红痕,浅浅的粉色乳晕充血肿起来,就像被吸过一样。

纪莲川恼怒地想,大概自己的儿子跟她做爱时,就会把她咬成这样。

那么年轻纤细的身体,和她曾经时一模一样,然而偏偏有那么一个年纪大出一倍有余的男人,日日夜夜地占有她,禁止别人和她求爱。

“小荣的父亲…年纪很大了,我生孩子时,他已经四十多岁。我那个时候…”

纪莲川困难地想,停顿了很久,仍然想不起自己是什么年纪生育。

她很不高兴自己片段式空白的记忆,力气也突然变得刻薄。陆恩慈疼得缩起来,默默流泪,纪莲川完全看不见,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过了一会儿,她若无其事开口,对自己留在女孩子乳房上的掐痕视而不见。

女人温柔又怜悯,有种自洽的傲慢:“他父亲那里很大的。”

陆恩慈问她:“你主动给他口交过吗?”

纪莲川附在她耳边:“没有,他也不敢。我会咬断的…”

“…噢……”陆恩慈轻轻应着,小声说:“那你比我强,我差点…我简直差一点……”

她捂着脸哭起来。

耳边女人问她:“你给他舔过鸡巴了?”

“没有,”陆恩慈哭着说:“可我曾经试图去舔,他拒绝了。我……喜欢他…想报答他,让他高兴……”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纪莲川看着她,想到什么,伸手下去隔着内裤摸了摸。

果然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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