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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女降临】(23-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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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19

(二十三)mommy与母亲

陆恩慈不愿承认自己心里其实很期待。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回家后她立刻认真地洗了澡,还试图把六门课的试卷各做一套,以增强做爱的正当性。

十九岁正是闯的年纪,埋头苦学之余,做一下怎么了?!

女孩子换了一条简约的无袖灰裙,但精心挑内衣,又把头发挽上去露出脖颈,戴一条agete的绿松石项链。

门被敲响时,她正在整理作业。陆恩慈惊讶徐栖到来之快,径直上前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陆恩慈小声说:“找错了吗?”

说着,就想关门。

门隙插进一只手,硬生生阻断了她的动作。

“你是……”陆恩慈有点儿不安。

“夫人想见您。”男人语气恭敬温和,动作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味。

车开了很久,久到陆恩慈以为已经离开a市。

近夕阳的时间,车道尽头看着有些刺目。眼前别墅的风格很少见,陆恩慈不了解,但看得出,像是南洋风格古董房的设计,北面一排蚀刻玻璃窗,窗棱交叉处与前厅的墙裙上,都点缀了贝母。

前庭花园里养了条狗,车开进来时,那条狗一直在叫。

她有些拘谨,在沙发坐下后,一直垂眼捧着杯子喝茶,直到引自己到这儿的管家再度出现。

管家跟在一个窈窕的身影后面。为首的女人神情很平静,在陆恩慈对面的主位坐下来。她穿着一条真丝长裙,颜色是很有女人味的暗紫青。

女人面目很年轻,如果不是眼睛,陆恩慈几乎无法确认她的年纪。

这是纪荣的母亲,生理学意义上的。陆恩慈几乎立刻在心中确定。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 zai2 0.c om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瞬间竟然感到恐怖。

纸片人的产道只该是笔端,她从没思考过自己梦的男人如何降生。她也没考虑过,纪荣三十岁时候的母亲长什么样,父亲每天都做些什么。

现在陆恩慈知道了。

“我做母亲真失败……小荣十三岁时有了个女儿,我却不知道?”女人抿了口茶,很有兴味地看着她。

那目光与最初的纪荣一模一样,一种俯视野猫的眼神,因为它的无力反抗而怜悯、喜爱,又因为它的肮脏而挑剔、反感。

陆恩慈道:“我不是他女儿,是他想做我爸爸。”

“您是纪夫人吗?纪荣总是提到您。”她主动问。

“唔,”纪莲川放下茶杯,端详她道:“小荣提到我时,都说什么?”

陆恩慈是这么想的。

纪荣没说过自己原生家庭有问题,对妈咪之类的词语也无抗拒的反应,马捷报又和她说过一些纪荣家里的情况,比如纪家主要做医药器械生意,企业规模很大,一部分产业在香港和新加坡;

又比如当下公司早已被纪荣接手,他父亲在两年前因为心脏类疾病去世,母亲……母亲么,马捷报没有说,陆恩慈现在猜测,大概是那种经常买马,偶尔骑马的富太太。

所以陆恩慈放开了舔她:“纪荣说,他很尊敬他母亲,希……”

还没说完,纪莲川就掩唇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

陆恩慈心底一凉。完了。

“小姑娘,你过来。”女人柔声道。她的嗓音很细,说到“过”这个字的时候,像微微磨坏的卡带,有种难言的刺耳。

陆恩慈犹豫着来到她面前。

她没有和这种人相处的经验,曾经与社长及社长太太吃饭,对方也不是这样的处事风格。

心底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不好到纪莲川把她牵进怀里,在陆恩慈为女人衣裙的柔软与气味的芬芳失神,以至于忽略了庭外汽车的声音时,这种预感终于验证了。

纪莲川捏住了——不对,她掐住了陆恩慈的右胸,低声道:

“你根本是他的情人吧……好孩子,你张开嘴,阿姨闻闻有精液味儿没有?”

……?

那瞬间连灵魂似乎都在毛骨悚然地尖叫,陆恩慈脸上是一片震撼的空白,伴随隐隐的恶心,她的右胸被女人的指甲掐得很痛,让人忍不住朝痛感的方向蜷起身体,低低叫出声。

可纪莲川实在很美,美人近距离凝望更觉得美不胜收,她不肯罢休,还在说话:“唔,怎么,父女关系做起来比较爽吗……”

恩慈动了动唇,感到羞辱,遂按照心底的反应回她:“万一是母子呢?”

“他是我的孩子。”

纪莲川温柔又阴狠地看着她,这样的好相貌与好力气,难怪生得出纪荣这样的人。

“是我的也不一定?”陆恩慈立刻顶撞她。

话出口觉得有点荒谬,想了想纪荣高大的身形与冷漠的脸,甚至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陆恩慈就尖叫出声,像只快被握死的鸽子。

十九岁女孩子穿的内衣都比较薄,半杯的款式,胸垫堪堪遮住乳尖。薄薄的身体薄薄的胸,圆润好拿捏,肉感充足。纪莲川专门挑着这里掐,指甲扣住小小的凸起用力,犹如一场另类的性虐。

目光交汇,恩慈被迫偎在身高一米七五的女人怀里,被她掐得毫无反手之力。

“怎么什么都有人和我抢……”

纪莲川开口,抚开恩慈的刘海,亲了亲她:“连做母亲这种事,也有你来和我抢吗?”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两个母亲要争夺一个位置,不是纪荣,也不是一种可以被称为“儿子”、“孩子”的存在。

可惜的是痛楚与抵触淹没了理智,陆恩慈根本无暇去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她甚至讲不出什么,不知道如何与女人打架,只好频频说姐姐放手。

门在这一刻被推开,陆恩慈听到一声很不耐烦的“啧”,脚步声无比熟悉,纪荣如机械降神般出现,大步上前,握住纪莲川的手腕甩开,把陆恩慈揽进怀里。

他沉声叫了一个名字,随后有人匆忙地走进来。

“今天没按时陪母亲吃药吗?”他问。

见那人不敢说话,纪荣脸色阴沉下来,示意对方上前带走纪莲川,又让新至的一批保镖替换原本的佣人。

他看向纪莲川,说话十分不客气,神情冷静,并无怜悯和动容:“我如果是您,知道自己有臆想症,就不会随便出来吓唬欺负孩子。”

纪莲川盯着陆恩慈,看都不看纪荣,柔声道:“他这么凶,不到我这来吗?”

陆恩慈惊恐埋在纪荣怀里,手死死掩住胸口,颤声道:“我……我想离开,我想…纪荣……”

“没事了,没事了。”纪荣低声安抚她,抚着少女后脑吻了吻前额,转身带她离开别墅。

纪莲川没有大声吵闹,她安静地跟着新换的佣人上楼,只是偶尔还回过头,试图用视线去寻陆恩慈的位置,又惋惜看向心腹离开的方向-

汽车平稳地驶离别墅。

纪荣从车内冰箱里拿出药箱,翻找除淤的药膏。他看向陆恩慈,脸上没有特别明显的心疼情绪,只声音柔和不少:“哭成这样……脱掉,我看看。”

陆恩慈不理他,她明显吓到了,缩在座位里死死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浑身发汗。

果然每个霸道总裁都有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可为什么要是她来承受这些?

纪荣看出陆恩慈有些应激了,他沉默片刻,放下药,附在她身后低声道:“是不是吓到了?”

男人顺毛哄,吻着她后颈,轻抚后背:“很疼,很害怕,胸口也不舒服,是不是?……没事,不怕了,我在这里。”

女孩子动了动,又埋进靠背皮面的夹角垂泪,呜呜咽咽的,哭得伤心。

“先转过来,让我看看情况。伤口如果见血,可能会发炎,要上药。”纪荣慢慢握住她的手,能感受到陆恩慈急促惊恐的心跳。

他拿来纸巾给女孩子擦额发腋下处的汗,道:

“我母亲叫纪莲川,是从前养在家里没血缘的女儿。我父亲……床事上不太正常,总是把她弄得伤痕累累,只让家里的女佣去照顾。你知道,人的情感并不是定向流动的,婚后一年,她宣布自己爱上了那个女佣。”

陆恩慈动了动,终于不再抗拒纪荣的触碰,由着他把自己抱进怀里。

“那时我母亲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父亲开除了女佣,不久母亲就开始伤人,被控制后查出怀孕。”

纪荣耐心抚摸恩慈的头发,等陆恩慈的手也开始放松,便拨过她的脸,用掌心抹干净脸上的泪水。

“我严格意义上不能算她的孩子,有她的基因,但并不由她养大。我第一次见她是十二岁,她扇了我一巴掌,觉得我在和她抢夺父亲。”

纪荣把她抱到膝上,道:“所以我只叫她母亲,不叫妈妈。”

纪荣很平静:“恩慈,你想过没有?你为我设置什么人设,世界就会还原这份人设,并填补它的逻辑和因果。比如,我为什么一直独身,不近女色,难以相处,亲缘淡薄……这些几乎都可以用一位精神上有缺憾的母亲进行解释。”

陆恩慈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原来还是我自己造孽。

她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比如,她为什么总是试图让纪荣有值得心疼的地方呢?

人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拼命建设值得被爱的地方,寻找对方爱上自己的理由。

oc是面双射镜,无论如何回望,看到的也只有自己。当上帝成为亚当,她想要创造伊芙,就只有抽出自己的肋骨。

想不出没见过的东西,就像不知自己被爱的理由。

想要做他的伞,能构设出的唯一生路,是在他头上放一朵经年下雨的云。

他本来不必这样可怜。是她为了让自己被爱,而选择去无意识伤害别人。

从前这个“别人”,可以是一串文字,一副画面,如今他真切站在她的面前,满面的冷淡,满眼的阴郁,陆恩慈才意识到自己用十年时间做了什么。

她塑造了一个金玉其外,却满心疮痍的残次品。

性欲被压抑,双亲又不幸,这些在高维生物看来不过是故事背景的设定,落到实处后,使得纪荣成为了一个,能够平静说出生母半生苦难,并漠视这些的人。

他甚至有种到囚禁两位“母亲”的地步,同时坦然地无视它们的不道德。

劣种,同时是神是臣。

陆恩慈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因为不占理,哭声也低下去。纪荣再哄,她便哽咽着乖乖脱掉裙子,把乳肉从内衣里拨出来,勾着背给他看。

纪荣并不在意她眼神的变化,拧眉看了片刻恩慈胸口红肿的豆粒,轻轻揉了揉。

陆恩慈疼得直吸气,听到他很是反感地又“啧”了一声。

“呜……”陆恩慈眼里又冒出泪花:“你别说我……我什么也没对她做。”

他摇头,眉目间很无奈,低声道:“不是要怪你…痛不痛?”

陆恩慈被他握住手,动作使然,不免用胳膊夹着胸。她红着脸不吭声,越畏惧情欲越盛,耳朵完全烧成一片,紧紧闭着腿,甚至不敢看他。

纪荣垂首靠过来,手指缓缓缠弄女孩子落在胸口的头发:“嗯?为什么……不说话?”

他轻轻接住垂下的长发发尾,把它温和地铺在恩慈胸口。

长相深刻清晰的男人就该被俯视,从眉峰沿着挺直的鼻梁望下去,看他的双眼皮与眼睫的痕迹,如同河谷与植木那样流畅葳蕤。

不明显的唇珠在这样的视角下看得很明显,他抿着唇动情,喉结微微滚动几个像素点都一清二楚。

纪荣抬眼看着陆恩慈的眼睛,放轻了声音问:“她刚刚怎么掐你的?”

(二十四)猫猫毛

陆恩慈扭着身体想躲,纪荣放下纸巾,把她压向角落,像是要逼她讲:“怎么不说?”

胸被迫全部露给他看,衣服凌乱,陆恩慈气喘吁吁地望着他,轻轻覆住右胸口揉了揉。

“就是……用指甲,掐这儿了。指甲比我的还长…”

陆恩慈有些难堪,默默看自己胸口上的红痕。乳尖下方有一小处淤血,因为乳晕浅,看得尤其清楚。

“她比你力气都重。”她无比尴尬地说:“好讨厌,你们都讨厌。”

“真的么?”

男人声音低下去,沉而和缓。

“真的……呜…”

豆豆被叼住了,纪荣温柔地用舌头吮吸它,被掐出印子的地方不再火辣辣地疼,全变成温吞柔和的舒适。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把你掐成这样?”他道,握着乳肉揉捏。

与以往不同,这次纪荣力气放得不重,吃奶时没有大口吞咽时呼噜呼噜的声音,只是一阵轻微的“啧啧”的声响。

陆恩慈难耐地挣了挣,感觉自己乳尖上有什么地方被吮开了。

酸软感从乳头往心口弥漫,纪荣带来的欢愉感受覆盖了痛处,掐痕渐渐隐却,豆豆被吮得更红,艷艷地凸起来。

“呜…呜……”陆恩慈忍不住去抓他的头发。

“那你其实没有妈妈,对不对?”她颤声问他。

“这取决于你的判断,我不会否认,”纪荣垂着眼专注于弄她。

“那……只有我…”她轻喘着讲话:“只有我是纪荣的mommy……”

“别想,”他轻轻扇这对小奶子,见她又疼得呜呜叫,才低头重新含住奶尖:“她不是,你也不是。”

“……”

陆恩慈半睁着眼由他吃,过了一会儿突然道:“对不起。”

车开得很稳,恩慈的身体却始终因为纪荣而颠簸。她小声道:“对不起。”

纪荣撩起眼皮望她,缓声道:“为什么道歉呢?”

他的重音落在“什么”两个字上,陆恩慈与他僵持片刻,委屈道:“……可长相与总裁人设也是我写的,就算就算…也不该全部怪我吧?”

“我可以摘掉。”

纪荣坐起身,把身上的装饰都取了下来,那一套男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矜贵,搅得陆恩慈呼吸困难。

她通红着脸,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便转开眼看小桌上那些首饰。锆石宝饰放在一起,像堆满了亮晶晶小玩意儿的燕子洞穴。

纪荣再度俯身压过来,头发垂落,身上男香的侵略性强了很多,陆恩慈掩着胸口,意识到原来男人也能用天然去雕饰这样的形容。

“陆恩慈,不要侥幸,这的确全都要怪你。”他说,捂住陆恩慈的眼睛,低头咬住她的脖子,探手下去进行前戏。

前阴新长了一点稀疏的毛毛,手掌覆住揉几下就柔顺地捻在一起。

距离上次做爱已经月余,很显然,纪荣对陆恩慈的需求超过了他自身的想象。女孩子原本蜷缩在他身下,被手插得躲在角落直发抖,纪荣扶住她的腰慢慢翻过,要对方跪在身下。

钱夹里那枚避孕套今天再次派上用场——临时事件,在车上跟一个软弱好欺负的小女孩做爱。

纪荣按着陆恩慈的背,半跪在座位上,用刚刚放出的阴茎碾她湿透的肉缝。

“小猫猫毛呢?”他低低问,扯着她阴阜的绒毛去扇鼓起来的豆豆,嗤笑道:“哦,就这么一点儿……”

“别…”

陆恩慈胀红了脸挣扎,纪荣没着急戴套,把她翻回来面对自己,湿漉漉的龟头危险地陷进去一些,无声地胁迫她乖顺下来。

陆恩慈立刻偃旗息鼓,微微张着口,夹着小半个无套的龟头拼命地吮吸。

小穴入口本就比较敏感,鸡巴进去,被她微微扭着臀蹭了好几下。前戏而已,纪荣还未想着抽出来戴套,就看到面前的刚刚被他握着嗤笑过“猫毛”的地方,开始汩汩地流水。

而后,陆恩慈用夹着哭腔的嗓音低微地哼叫了声“daddy”,小腹不断颤动,穴口紧紧箍住男人龟头,尿道的位置连着凸起的阴蒂,开始一股股喷水。

她往日也喷过,但多是像失禁那样往下流,而不是现在,像花园里的喷泉那样,直接浇到他身上。

衬衫是亚麻面料,这一浇就穿不了了。

不顾陆恩慈依赖脆弱的目光,纪荣强行将鸡巴抽出,同时脱掉衬衣。他裸着上半身,俯身用衬衣擦拭陆恩慈身下积蓄的水洼,抬眼,皱着眉似乎想教训她。

男人没太留意刚才陆恩慈叫他什么,因此不知道自己此刻不高兴的表情,在daddy的身份下有多sexy。

陆恩慈咬着手背,只是这么看着,就又喷了一股出来。

这次她喷得更厉害,透明的汁水直接浇到了俯身下来的纪荣脸侧。男人避闪不及,液体落了大半张脸。

“daddy…daddy……”恩慈眼里盈着泪叫他,看起来无比需要他,也离不开他。

纪荣像是气笑了,就这么带着湿淋淋的脸和上半身半跪到陆恩慈腿间。

他甚至没用毛巾擦,手掌抹了把脸,就握着阴茎径直操进来。

没戴套。

“爸爸……”

陆恩慈贴体贴肤地感受着男人的温度,这一下腿都软了,只细细地叫他。

她刚开始还能推着纪荣腹肌亦真亦假地说“不要”,等他真的开始动,就只会失神地看着对方,分开腿由着他撞,跟着他的节奏流水,湿透屁股。

“说你猫猫毛少,就故意尿到我脸上?”

纪荣哑声问她,撞得又快又重,呼吸像是快感之下不自觉吸气。

陆恩慈……很爽,快感太直白太动物化,她对那种灭顶的生理心理快感表现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车上……呜…人……”她想提醒他轻一点,车现在好像在抖。

“车上,怎么了?”纪荣掐着她的脸揉,轻轻笑着威胁她:“今天就在这儿,给我操够了再下车。”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恩慈,她胸口那条项链上的绿松石挂坠正随着女孩子的身体簌簌地晃。少女颈下的碎发缠着细链,衬得薄汗也在眼前闪闪发亮。

防窥玻璃吸收了一部分夕阳的光线,小荡妇的头发变成纯然的栗色,纪荣很不愿承认这一刻他的确被陆恩慈的容貌与身体吸引,渴望把精液等等代表自己的东西标记在她身上。

很细的颈和腰,腿被干得直打颤。小姑娘年纪不大,是经血、汗水与小小的色心组成的。

纪荣心里竟然有那么几刻无比怜爱她,把原本丢在恩慈脸侧未拆的那枚安全套拿掉,轻柔地顶着浅处的软肉听她淫叫的声音,看久旷下敏感的纤细身体,如何不断打着颤往腿间的皮面淋水。

他想,他现在动作这么轻柔,或许陆恩慈会把这误认为是爱,其实只是他不想在车上弄得太过而已。

他喜欢看陆恩慈把他平常的行为误解成爱和温柔,甚至以此为愉快。

心底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丝柔情,但她带着爱意做的时候,状态与往日确实很不相同。

他只想到这里,性交快感太强烈,纪荣无暇去想别的,可实际上只要他多想一层,就会思考会不会自己带着爱意做的时候,状态也与往日有根本的区别。

“咬这个……我看看。”他低低逗她。

陆恩慈被干爽了,加上daddy的性幻想得到满足,闻言乖乖张口,含住了那枚红色的避孕套,湿漉漉地望着他。

纪荣笑着抬腰把她往上顶,摩挲着她的脸,下意识低头亲了亲。

“这么乖…”他轻声夸奖,开始一声不吭地猛干。

陆恩慈咬着手忍叫,注意到纪荣是直腰干她的。

衬衣被解开,腹肌胸肌完整地露在她面前。男人这条裤子没有腰带,腰扣偶尔刮过皮肤也不疼。男人动腰一次次把她往上捅——“撞”这个字犹嫌程度不够。

车似乎一直在晃,行程到后面,偶尔停下来时晃动便更加明显。

她留意到了就不肯再出声,欲盖弥彰地为车震掩饰。等纪荣把她的手拿走,才发现他们好像已经来到江悦湾,在纪荣别墅的地下车库。

他花样动作都很多,陆恩慈被翻来覆去地做,竟觉得时间这样快。

纪荣好像根本没打算停,他甚至还没射。

司机已经离开了一会儿,车内还放着音乐。男人下车熄火,回到后座,把陆恩慈捞进怀里,准备上楼继续。

电梯的光线清楚照出纪荣身上的汗,亮晶晶的,布满他背肌与胸口。陆恩慈缩在纪荣西装里,不停抚摸男人的大胸。

“你没戴套,”

纪荣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夹着被干肿的穴谴责自己:“这么久……混蛋,你结扎没有?”

(二十五)流产后遗症

“你没戴套。”

“你结扎没有?”

……你结扎没有?

你、结、扎、没、有?

纪荣从梦中惊醒,径直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际,露出微微汗湿的睡衣前襟,胸肌线条顺着面料起伏。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前方,不断深呼吸,终于垂下头,抬手缓缓捂住干涩的眼睛。

做梦。梦是假的。梦里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他无比希望那些都是真的。

在那种时候,在他还可以令她恍惚动情的时候……如果真的巧合下有了孩子,也许很多事都会不同。

纪荣深吸了口气。

进入四十岁后,他常常想起并思念当年那个草率的生命。

或许会有张像陆恩慈的脸,小小的手脚,代替他叫她“妈妈”。不论那个孩子是男是女,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它。

有一部分灰发被手指掩住,从指缝溢出。

纪荣脸色苍白,感到心脏十分不舒服,他勉强拿过手机嘱咐秘书,猜测自己大概需要去看医生。

-

陆恩慈在上次采访马卫国的客厅沙发坐下。

初秋踩着暑假的尾巴到来,她近来忙着赶课题的中期检查,偶尔帮鞠义补补台账,一直住在学校宿舍。偶尔回去,纪荣都不在家。

广慧说他最近在美国看职棒联赛。纪荣喜欢的yankees八月主场赛很多,大概九月末会回来,趁着国庆假期带恩慈到小岛度假休息。

男人电话畅通,短讯有求必应,这种长线的距离令陆恩慈很安心。

世界是真实的。

纪荣是真实的,青春是真实的,连刷daddy黑卡直接买到vic的幸福,也是真实的。

“先坐吧,茶快沏好了。”

这次过来,马捷报的表现十分平和,已无先前的躲闪与异色。

“您今天叫我过来,具体是为什么事呢?”

陆恩慈发现,老先生在家多养了只紫熏牡丹鹦鹉。

小鸟可爱,养得也好。陆恩慈跟马捷报寒暄着,眼珠跟着鹦鹉转。好不容易收心集中注意力,没聊几分钟,就发现小鸟扒在自己小腿袜口上。

爪子勾丝了,见陆恩慈低头看它,紫熏胖鸟立刻开始尖叫。陆恩慈手忙脚乱把它捧在手心托上来,放回立柜上的植景树枝。

“抱歉……您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她回头看马捷报。

男人笑笑,示意她桌面上的文件盒:“这是我新找到的资料,都是旧稿子。有空可以翻翻,或许对你的课题有帮助。”

陆恩慈立刻道谢,把文件盒放进书包。

她书包上挂着个彩窗挂件,两个q版小人互动亲密,马捷报被挂件反射的光线晃了下眼睛,指着它道:“这是……”

陆恩慈示意他看:“啊,是我自己画的,我和我很喜欢的。”

她没说得很清楚,马捷报也不追问,简单点头。

他看着陆恩慈整理书包,突然道:“我和纪荣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把你当大人看,所以今天除了这份多余的文件,还有件事想让你知道。”

“卫国和我说过,你对sinophone当年的主编,也就是纪荣的情人,很感兴趣。”

他道:“我知道你和纪荣的关系,他对小辈根本不会关心到那种程度。”

陆恩慈微顿,道:“这也是我想问的事。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妻子的事,是纪荣自己亲口说的。地址发布页WWw.01BZ.ccOM您为什么说,那是情人?”

“订婚,婚前协议,婚戒,婚姻关系证明,纪荣有哪个?就连那枚戒指……她根本没有收,只是纪荣自己一直戴着而已。”

马捷报说这话时声音带着微微的凉意,陆恩慈敏锐听出,两人似乎有一些无法言说的龃龉。

她远比对方想得要冷静,沉思片刻,她突然道:“您和sinophone的主编是什么关系?”

马捷报翻阅手边周刊的动作一停。

他倏地抬起头,在看清少女年轻娇妍的脸与好奇清明的目光后,眼神禁不住地黯淡下去。

“……没什么关系,医生对患者抱有同情心,是很正常的事,”马捷报温声道:“我治疗过她一段时间,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她身体是不是不太好?”陆恩慈不自觉追问:“纪荣……不关心她吗?”

“我想是关心的,否则不会总是大半夜突然让司机来接我过去。”

马捷报用手拨桌上的香座,白烟中紫熏穿过,发出细细的叫声。

“但他不是一个在意亲缘的人,父母、朋友……从来如此。”

男人平静道:“他至今只有过一个情人,可就算是她,十九岁为纪荣流产时,纪荣的反应,也只是在我告知他‘出血导致流产’后点了点头。”

亲历者的感受总与听故事的人不同,陆恩慈托着脸,眉眼间没有畏惧、感伤的情绪,只是想到了很多豪门秘辛。

以前她为了写纪荣强制爱part,也会编出一些类似的设定。

“是因为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马捷报直视面前女孩子的双眼:“不,我想,应该算是…意外。当时一切都太仓促了,甚至所有人都是在流产后,才知道她原来已经怀孕快一个月。”

陆恩慈恍然大悟,从豪门纷争转移到苦情剧。

“她是不是很难过?”

马捷报看着陆恩慈苦笑:“不,她很轻松,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因为孩子来得太突然又走得太突然,当母亲的感觉并不强烈。连亲子纽带都还未完全联结的时候,它就已经以所有人都没注意的速度断裂了。”

陆恩慈微怔,听出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

马捷报注意到陆恩慈神情的变化,低声说:“不是所有母亲都会为孩子的离开而难过,母爱是种倾注了精力与时间成本才会产生的东西,并非天生。

“所以有人会作为母亲珍爱孩子,有人像母亲一样对待丈夫。

“纪荣呢?”陆恩慈端着茶杯问。

马捷报道:“他有心理疾病。这件事真正影响到的不是那个女孩儿,而是纪荣自己。如果我们说这是一种女方流产带来的身份后遗症……那么它的效力,大概是在这件事发生十年后开始作用的。”

四十岁之后,纪荣突然为着十年前一个连手脚都没长出的胚芽崩溃了。

“出事那天他就在那栋别墅里过夜,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个女孩子出血流产?”

陆恩慈听懂了马捷报的意思。

性交。

(二十六)我的寂寞是一条蛇

尾灯衬得夜色正浓,纪荣从车内走出,停在廊下,眉宇间有轻微的倦意。

秋季夜晚风凉,风衣衣摆被微微吹起来。广慧站在一旁,轻声跟他核实最后的日程安排。

“……那我叁天后过来,您好好休息。”

她道,暼了眼门隙,又补充一句:“今晚陆小姐在。”

纪荣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从秘书手里拿过手袋。

风衣领口内侧的暗棕格纹设计低调内敛,在男人俯身时微微露出一点儿。纪荣下颌微微绷紧,喉结半裹在黑色高领内,暖光灯下灰发颜色柔和如同亚麻,氛围极其人夫,有如慈父。

广慧谨慎地收回视线,心中不免惊艳。

她知道纪荣身体前阵子出了点小问题,休养了大半月才见好。但此时他站在这儿,状态不佳,却依然没什么明显的老态,可见病中也下了大功夫保养。

好自律完美的男人……

广慧感叹,同时确定,大概十年内自己不会有更换上司的风险。

纪荣则全然在想方才在车上浏览的报告单。

回国前,他做了一份精液化验。检验结果那栏写着:“no sperm was found after centrifugation”。

——“离心后未检见精子”。

纪荣直到看到这几个字,以及精子浓度、总数、活力等等那几栏上的零,才重新放下心。

他结扎已近叁十年,男人到这个年纪再说复通,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很难说心中到底作何感想。是庆幸自己不会再把十九岁的陆恩慈弄到怀孕,还是惋惜再无可能有一个像她的孩子?

纪荣来到书房,把报告放进碎纸机,在黑暗中沉默。

有几瞬,比如送检之前,对着收集皿射精的时候,他回忆着陆恩慈在身下气喘吁吁的可爱样子,会格外渴望知道在她身体短暂待过的那孩子的长相。

结扎半年内排精,精子浓度会逐渐降低。这期间其实并不完全安全,仍然需要使用避孕物品,直到精子含量彻底为零为止。

它就是这期间意外出现的。

事后纪荣从不主动提,否则显得似乎他很在意。因为陆恩慈不在意,他出于种种考虑,不愿让自己看起来比她更在意。

所以可以生物学父亲和母亲都不在意,所有人都当作这是一团无关紧要的实物,来了又很快消失。

她连休养都没有很久,唯一一次跟他提要求,是说想吃菊林麻油鸡。仿佛风一阵子刮过去,纪荣没在她身体里留过精子,她也没有怀上过他的孩子。

当年流产之后,纪荣让马捷报负责调养恩慈的身体。那天从公司回来,他在门外听到两人说话。

“没有不舒服吗?”马捷报道。

“没有。我有种……生理期的感觉?别的还好。”

“心里也没有不舒服吗?”纪荣听到马捷报低低问她。

纪荣当时在思考一件事。

马捷作为他的朋友、他安排的医生、某种程度上他的下属员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陆恩慈心理健康问题的?

漫长的沉默,而后是椅子轻微滑动的声响。

大概是陆恩慈在观察他,马捷报察觉自己的失态,默默坐回椅子。

“没有,”纪荣满意听到陆恩慈客客气气的答复:“我心里还好,还不知道的时候就没有了,能有什么感觉?还好,你不用担心。”

漂亮女孩子面对男人的好感,常常抱有一种坦然的态度。她对此习以为常,甚至会以为理所应当。

那一点点的娇气令纪荣嗤之以鼻,他想进去看看恩慈术后的状态,但意外地不想见到马捷报,此刻。

他想立刻取消好友的看护资格,让他离陆恩慈远远的。

“你不想的话,我可以瞒着纪荣。”

“瞒不住的,也没有必要呀……”

陆恩慈轻轻唔了一声:“快高考了,怕他这几个月又不让我出门。”

纪荣面无表情听下去。

她比他想得云淡风轻太多,原来不是所有母亲都会荷罪般地,以人格情绪的部分失控来告慰离开的生命。

可他无法云淡风轻。

他曾经无比厌恶陆恩慈创造他的草率,讨厌一个人诞生只是因为另一个人动物般的欲望。直到他自己也做这种事,而且是对陆恩慈做这种事。

纪荣捏了捏眉头,打开电脑,输入一串密码。

屏幕上很干净,什么软件都没有,内置系统同步了公司里办公室那台电脑的部分数据。

他敲了几串代码,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无声的视频。是两个月前陆恩慈初次见他,会客室的监控画面。

纪荣取出平光镜戴上,平静地支着头看。他把画面不断放大,聚焦在少女那张茫然又谨慎的小脸上。

她小心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眼神看起来很疲惫,带着病意。

“真可爱…”男人低不可闻地开口。

他们每次初遇,她都是这样的表现。他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孩子累成这样。

认出他的时候也是。

那样一种充斥着爱怜、羞怯与小心翼翼的表情,颊边布着红霞,双眼含水,菟丝花一样的脸,却有动物耳朵一样敏锐捕捉情绪的能力。

“湿猫。”

纪荣看着女孩子如何攥紧裙面,在他起身抱她时顺从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不长的一段视频,很快就看完了。

他慢慢地叹了口气,清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在变得越来越负面和阴暗,但他无意阻止,只任由它们发展,直到门被推开,陆恩慈穿着吊带以及一条尤其节省布料的内裤,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她甚至在自己房间提前刷了牙,纪荣怀疑她刷牙时眼睛都是闭着的。

男人很无奈地弯了弯眼睛,细纹积着迁就的柔和。他起身拿过风衣,在陆恩慈走来时上前拢住她的肩头:“过来我这儿。穿这么少…怎么醒了?”

陆恩慈困得说不出话,埋进他怀里,搂着他脖颈半梦半醒眯了一会儿,才哑声跟他撒娇:“我们快一个月没见了,都不回来操一下我吗?”

“嗯……一段时间不见,变这么娇蛮了。这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吗?”

纪荣很自然地转移话题,抱着她下楼,把人放在茶厅吧台的台面上。灯光黯淡,他只开了一圈排灯。

陆恩慈嗅着纪荣身上淡淡的香气,发现他好像清瘦了一些。

柠檬水气味清新,男人将水杯放在她面前,陆恩慈留意到他手背上发青的输液痕迹。

“你生病了。”她的眼睛完全睁开了。

灯光黯淡得像层香槟色的薄纱,香香的老男人展臂撑在她面前,气息温和,垂下的眉眼格外温柔。

纪荣应她的询问,单掌轻柔地裹住她的双手:“最近怎么样?”

吃睡好不好?

一切顺利未?

陆恩慈默默看着他,有些不高兴:“……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不把我当大人看吗?”

纪荣笑着叹气:“身体出了点小问题而已。”

“是什么原因?”她放下水杯。

纪荣柔和地把陆恩慈鬓发挽至耳后:“做了个噩梦,醒后心脏不太舒服。”

他笑问道:“很幼稚,是不是?”

陆恩慈抿唇,去按照明灯,被纪荣用力握住手腕阻止。

男人低低开口:“我近来气色不好,不想被你看见。别开灯,我们就这样聊会儿天,好吗?”

陆恩慈用力撞进他怀里。

纪荣能感受到陆恩慈在摸他的身体,手掌体会得更清晰更全面,女孩子想必已经发现,他的肌肉不如上次见面那么清晰了。

“不喜欢可以说出来,”他轻轻安抚她:“最迟等我们度假回来,我就会练回之前的状态。”

陆恩慈仍旧是那副爱极他的样子,悄声说:“不…特别喜欢……爸爸……”

她仰起脸和他接吻,摘掉他鼻梁上的镜架。

少女背挺得很直,靠脖颈支撑自己动作,手指来到肩头拉下吊带,让柔软的面料脱落堆迭在腰间。

黯淡的灯光下年轻白皙的身体完全赤裸在他眼前,乳房圆润,形状美好。

纪荣一时失声,良久,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转开脸,沉默着任由陆恩慈解他的裤口,由着少女思念、抚摸,并且玩弄他。

寂寞在这一刻具象化成一条蛇,纪荣感到松懈而疲惫的快感,低低叹喟。

面前的女孩儿试图调教它,手指结成圈环,大着胆子箍住头部引它的信子出来。很痒,凹陷处格外敏感,纪荣看到它轻微地在她手里颤动,温驯又暴躁地往上顶。

老男人兀自为年纪而失语伤怀,完全没注意到陆恩慈眼睛亮晶晶地发光。

哦哦哦易碎人夫男妈妈的确是这样……

……还穿了男人最色情的半高领黑色羊绒衫!!

(二十七)老款宾利

陆恩慈首次发觉异样,是一周以前。

马捷报给的手稿全部来自sinophone的主编,陆恩慈按头鞠义一起看了一遍,感到很违和。

女人字迹陌生柔婉,偶尔几张角落上有“纪荣?纪荣??”的涂鸦痕迹,碎碎念里梦女味很重,是她的同担。

作者对自己的作品往往有一种很唯心的直觉,对文字的生产消亡、改写转码都有一套内在的逻辑。陆恩慈之所以感到维和,是因为觉得字迹不对。

那些对于当期主题的讨论,一段又一段流畅的陈述语气,每一句话因果连词的取舍,都和陆恩慈自己多年来的书写习惯一模一样。

一个人要隔着漫长的时间旋流认出自己,甚至不需要依靠别人。

当时还无从推断事情何以至此,直到马捷报邀请她做客,告知过往的秘辛,陆恩慈才终于猜了个七七八八。

梦中碎片化的情节与马捷报口中叁十来岁为人淡漠的纪荣,注解般地对上了号。任何一个作者看到自家oc这样ooc,都会很心痛很别扭的,更何况是陆恩慈这种十年工龄的梦女。

她看得出马捷报说的是真的,而半个月前,纪荣刚刚在车里压着她承诺,不存在“其他女人”那回事。

甜言蜜语?还是翡翠般的人生终于开出了满绿?总不可能是玄幻轮回,所有“纪荣的女人”其实都是她自己。

吕秀才那一问至今能够流通使用——如果这是我,那我又是谁?

陆恩慈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终于回想起来,其实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每天坐jr通勤、工龄不到五年的社畜,有一点脊椎上的毛病,总是睡得很迟。

她其实早就经历过最玄而幻之事了。

她只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那些经历过的事,只能从别人口中拼凑连理,就像最后一个笔划迟迟无法落下,总是很难令人安心。

陆恩慈的纠结一直持续到今夜。

推开书房的门,纪荣沉默着坐在暗处,灰发在夜色里反而近似于灰白,气质很像老款宾利。

与往日的温和不同,男人眉眼间的情绪被阴影挡住,有那么一点“面无表情”的意思。

她可能怀过这个人的孩子。陆恩慈半梦半醒间,迷迷瞪瞪地想。

可能和他做过很多次,被他按在腰下灌精,腹中短暂地停留过一个生命。

二十九岁都未经历过的结合与孕育,轻而易举地在十九岁发生了,她总叫他老公、爸爸,可未想过会有宝宝。

陆恩慈轻轻喘着气靠在纪荣怀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给他手淫,这种粗屌撸起来很容易累,手腕很酸,性价比不如用手。

于是她低头去用嘴巴,慢慢从吧台滑下来,跪在他身前。

马眼在舌尖的舔舐下张合,陆恩慈感受了一会儿,脸红红望着纪荣:“射进来,怎么样?”

纪荣看出来她的意图,覆手过来阻止:“这个姿势弄射,那些东西会喷出来糊满你的脸。”

他偏过头,闭了闭眼,尽可能地放柔声音,想把陆恩慈抱起来:

“好了…起来吧,不是聊天吗?给我讲讲,最近过得怎么样,受委屈没有?”

陆恩慈不肯,并且打断了他。

她拽着纪荣的裤面,鬼迷心窍、撒娇试探般地说:“为什么总是不肯?纪荣,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

“……”

“嗯?”纪荣的表情凝滞了。

他的神情迅速冷下来,略一思考,整个人静在原地。

这是陆恩慈第一次看到纪荣出现如此剧烈明显的反应,她还贴着他,唇边阴茎很直白地反应出男人的应激,翘起来撞了一下她的嘴巴。

这次纪荣强行把她抱起来了。

“你知道了。”他道,继续问她:“……所以现在在你看来,一直以来我维持我们的关系,是为了什么?”

男人缓缓皱起眉。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二十八)三十年前与六十岁之后

陆恩慈老实了。

她低下头避而不谈,轻轻拽纪荣的袖子认错:“老公…纪荣……我们去睡觉吧?我困了,困了就…乱说话,对不起,您不要放在心上。”

她蹭着台面想溜下去,随即被纪荣提回来。

“……呜。”

鼻尖撞到他胸口,陆恩慈眼泪差点都挤出来了,捂着鼻子闷在纪荣胸口装死。

他说话时胸腔微微共振,声音很平静:

“乖点,先回答问题。你觉得刚才以及之前那些,都算什么?马捷如何描述那件事,以至于让你觉得我和……她,只是有过一个未出生孩子的关系?”

说完纪荣就后悔了。

他刚那一瞬真像回到叁十二岁,心底闷而堵,隐隐疼起来,以至于忘了自己已是什么年龄段的人,居然用斤斤计较的语气,问这种儿女情长的话。

根本没必要。当年自己都没直说的话,现在试图要她说清,和欺负孩子有什么区别?

“……没事。”纪荣微不可察叹了口气,退后俯身捡起散落的衣服,给近乎赤裸的少女穿好。

男人性器还露在外面,衣物凌乱,很不体面。气氛冷下来后,恩慈身上甜腻的气味变得清澈干净,性的余韵开始显得不堪。

陆恩慈望着纪荣,“啪”地摁开灯。

此刻才发现纪荣的脸色如此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病愈,还是被她的话戳到痛处。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疲惫,眉头一直未曾松开过。勃起对纪荣来说,似乎更像一种困扰,仿佛有什么事在心里压得他喘不过气,连性都觉得多余。

纪荣没说什么,把她抱起来放在臂弯,转身走进电梯上楼。

“家里新添的那道蒸桂圆,怕你不喜欢,加了苹果提味,最近有没有按时吃?”他温声道,看起来已不想再提刚才的事。

“气血是比以前好点,可黑眼圈还是这么重……”

纪荣又变回长辈的样子,平静,禁欲,数落她的不懂事时,根本看不出前面他们还在接吻。

陆恩慈点头,男人说一句她点一下,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直到纪荣把她抱回房间床上。

“别走,”恩慈牵住他的手,轻声道:

“吉林路的‘菊林麻油鸡’会格外添几味药材进去,很多女孩子婚后生过小孩,坐月子时很爱吃这个。我……我只是想说,您不用一直挂心,觉得有愧。即便未出生,妈妈也思念过,不是只有父亲想它。”

特别隐晦小心的纪念方式,看不懂他到底是否在意那个小孩子,连喜恶都猜测不出,所以只自己惦记一下。惦记一下下,就全部都过去。

手腕被反握住,男人力气很大,陆恩慈吃痛,蜷起身体叫了一声。

再抬眼,纪荣已经压过来。房间黑漆漆的,他完全遮住了可视的光线,唯一的湿润来自他的舌头,唯一的热度来自他的身体。

陆恩慈下意识回应,等双腿不自觉缠着男人的腰不放,腿间隐隐抵着什么分开她的东西,才逐渐清醒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老公……”她颤巍巍地叫他。

女孩子很敏感地后退,腿间新换的灰色内裤勒住嫩穴,已经湿了。

“气色好是刚刚被您亲的…全身都热,就红了,”她蓦然委屈起来,哽咽道:“纪荣,我不喜欢蒸桂圆,根本一次都没吃……”

纪荣未说话,身体距离骤然拉紧时,连时间都变快了。她混乱地哭叫呻吟,紧紧攀着他,把手边所有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

纪荣撑在陆恩慈身上,探手下来轻轻刮了遍缝隙,身下的小家伙登时偃旗息鼓,绞着腿呜咽。

巴掌大的布料裹住细缝与毛发,纪荣把她翻了一边,用指腹沿着湿润的地方滑,打着圈地捻,看到那一圈变深的痕迹迅速扩大,呜咽呜咽着叫的人早已经瑟瑟发抖,腿根出了很多湿漉漉的汗。

“想要舔……”她渴望地回头看向纪荣:“舔舔我呜…呜……”

鼻息、呼吸清晰地反应在微微张开的地方,屁股被握住抬起来。男人把内裤扯向一边,手掌挤着她那儿的软肉摩挲,似乎在斟酌要不要操。

这种把做爱当成事务来考虑的感觉,显然给女孩子一种另类的模模糊糊的兴奋。她湿得更厉害,小腿和脚频频蹭他的胯。

纪荣终于说话了。他俯身亲了下臀瓣,开始舔舐肥软的肉唇。

“我有过一个孩子。”他轻声道,舌头很直白地顶进小唇插送,很重,也不温存,非常野蛮的力气,很快就插得小逼水汪汪地痉挛,女孩子两条细腿地收紧,抱紧了枕头蹬着直叫他爸爸。

“那是唯一一个,不会再有了。”

气息全部呵在她翻出的嫩肉上,纪荣流连着吻掉落水珠的地方,低低补充:“很小…很小…和它的母亲一样,都还小……”

他开始继续含住它吞吐插送。

陆恩慈似乎很喜欢纪荣用舌头操她,小腹都已经被淋出的水弄湿了,那股甜而潮的气味一直在周围蔓延,像一种软籽的水果。

“不……不要这种时候说……”她抱着枕头叫,因为腿总是乱动,被按住抽了很多下,直到爽得没有力气,只能由着他吃。

“小家伙,”纪荣含着她后脖颈的皮肉吮吸,轻声要求她:“说想要。”

滚烫的阴茎贴住阴阜,陆恩慈不知道他要用多恐怖的力气顶她,嗫嚅着开口:“想要……”

屁股被分开,纪荣的手指陷进潮湿的软肉之间,在鸡巴往上磨她的时候,手指往下,玩她的后穴。

陆恩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被褥间传来,那些精致的蕾丝荷叶滚褶全成了气氛的增添剂,她小心地回头看,被施以诸多性幻想的男人是此刻房间里唯一的黑色。

天光已经透出青白,灰发的颜色沉下来,锐利的五官被情愫软化,他垂眸望着她,把她的屁股完全玩透了,见陆恩慈怔怔看着他出神,遂俯身下来,张口含住她。

完全跪趴的后入不再适合此刻的姿势,她慢慢转过脸,攀着他肩膀接吻的同时,把自己变成侧躺的姿势。

身体半蜷着,被他轻轻顶得频频往上晃动。

“戴套……”她吞咽着,含糊说话,央求般的。

这两个字在纪荣看来,仿佛是什么很色情的词。

他立即压得更低,过度的湿润使得穴口边缘堆积一圈浮沫,它们在他靠近的过程里逐渐蹭到阴茎上面。

很湿,那种尾巴一样的……毛绒绒的东西蹭着他的下腹,一点点小猫猫毛,很柔软的白肉。

特别年轻、既新且鲜的存在,月白色淡粉色玫红色,在这个夏天到来之前,纪荣还不敢奢望会在暮年重新得到。

没想过能等到,四十岁时就以为再也等不到。

一个没出生的孩子死掉了十年,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和她的最后一个孩子。

一个很小的吃一道菜的心愿,过了叁十年才知道是身为妈妈的纪念。

好像所有事情都才刚刚翻出另一面,可他已经再等不起那么多年了。人生的很多条边境线已经看得到轮廓,可她的路却依旧刚刚开始。

“来处没有一丝痕迹,未来也无意放置自己,世界默认属于主角,创造它的人不过是养分。

所以有资格说,我犯的罪不过是弱小者容易犯的罪。我作为其中一个小小的神,在闽语中变成小小的臣。”

未刊发的手稿里的话,混乱的连笔痕迹,从前看以为是一方陈情的话,在如今已变成两个人共同的解罪书。

“说你想要我。”纪荣嗓音低沉喑哑,他的目光落在女孩子被亲肿的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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