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没再问他为何不敢,眸底戏谑略减,又添玩味,“长安可后悔?”
“后悔甚?”
“后悔招惹了我。”
“该是不悔的。”他看向宿欢,眸底温软,“倘若与家主毫无关系,此次祝家只会更糟,我往后前程如何亦是难料,或许连科举这条路也得断了。再前些日子的那些事儿,家主口上不说,背地里该做了不少罢。这般,我有甚可悔的?”
她贪图的是这皮囊,却总喜欢在无意间撩拨他,将他寸寸收紧,现如今竟是连半点儿也挣扎不得了。
“清清白白的世家子,被我那般折辱,不恼?”
提及折辱二字,祝长安耳畔泛红。他不曾避开宿欢的眸子,反倒迎上去看着她,不一会儿,他心口便砰砰不止,一时半刻间连目光都舍不得挪开,眉眼间都是笑,“若家主想,阉了我都好。”
这话要是林似锦说的,那大半是戏言。要宿青棠便是讥讽,明里暗里的反骂她。可这话是祝长安讲出来的。
他不常说笑,且这话颇为认真。
“……胡话。”去捏他温软细腻的腮肉,宿欢又气又笑,“阉过后送你入宫?”
祝长安便温温顺顺的由着她欺负,那双漆黑的眼眸此刻湿漉漉的,涟漪阵阵,“家主舍得?”
这是宿欢原先问他的,此刻便再问,“那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