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以为,该要如何?”
宿欢顺势低首落下一吻,在他唇角轻啄。这回并未深入、并无撩拨,浅尝即止后便与他耳鬓厮磨,柔声低语,“清早作甚了?”
“在抄书。”
他话音落下,宿欢便轻笑出声,就势于耳根用唇又印一下,“满身的墨香,颇为好闻。”
几句调笑,见他情绪渐好,宿欢方才漫不经心的问了句,“祝家辱你欺你,长安心底便无有怨怼么?”
祝长安闻言心思微转,因着想不通宿欢因何问他这个,便斟酌着想说个稳妥的回答,“若说……”
“长安乖,莫要骗我啊。”
不过几个字,便将祝长安的腹稿尽是拦在唇齿间,没再讲出半句话。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便转开话题问她,“家主忽而问我这个,可是想到了些甚?”
“唔,想起当今左丞了。”停顿一下,她去遮住祝长安漆黑的眼眸,却叹,“他与你处境相似、性子相似,风骨也相似。”
唯独祝长安身上那百折不屈的傲气与韧劲,宿青棠不及他。可他却也不及宿青棠世故老练,不及宿青棠睚眦必报。他啊,心存善念、未泯良知。
后来宿青棠一朝得势,那些以往得罪过他的,除却她,如今竟是无有半个落得好下场。那般记仇的人,哪怕智谋绝妙,却私心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