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能g引侯爷呢,咱们怎么跟这种荡妇b?”
一声声包含恶意的声音传来,让佩儿更是无助极了。若是可以,她好想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可偏偏自己还以这么难堪的样子趴着,任由人侮辱、谩骂、鞭打,却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侯爷,您到底在哪?您来救救奴婢,奴婢可以当一个低贱的小妾,也可以不奢望生儿育nv,也可以不奢求您的宠,甚至可以挨打受骂,只要您带奴婢远离这个领赏,什么都可以....
“啪”下一鞭又来了,佩儿已经连闷哼都发不出来了,身t的疼痛早就被心里的屈辱所取代,她此刻只恨不得立刻晕s过去,不,或者直接被打s,以后再也不用见人。
“侯爷来了。”一个婆子唤了一声,周遭都安静了下来。执鞭的婆子低声说道:“先暂缓缓。”
侯爷来了?侯爷来救她了吗?佩儿心中一动,好似溺水的人被人拉了出来,头脑都稍稍清明了一些。
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她熟悉的脚步声。果然是侯爷来了。
佩儿激动地手都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可同时心里也暗暗难过,那日侯爷说过,以后都会好好护着自己,只是作为妾侍难免要受些委屈,自己明明做好了受委屈的打算,可还是累及侯爷名声,侯爷来救自己,怎么都会落得一个偏宠妾侍、se令智昏、宠妾灭妻的骂名。
可男人的脚步并未有停顿,直直从佩儿身边走了过去,佩儿一瞬间头脑空白,只觉得x口那个位置有什么东西一下没了,空空的,一阵风吹过,竟生生的疼出了眼泪。
佩儿抬头看向男人,男人优雅潇洒的背影,未有半点迟疑,依旧风度翩翩地往正房走去,连个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给佩儿。仿佛趴在那里被鞭打、被羞辱的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是啊,自己早该料到,这个是府里的规矩,所有妾侍都是这么过来的,自己与其他人又有什么不同。李妈妈的话她没听进去,画扇的冷嘲热讽她也不放在心上,却是在此时,看着侯爷的背影,一瞬间心s了。
温柔缱绻,浓情蜜意,终究b不过家法,b不过正妻。自己只是一个侍妾,一个后院里无数nv人中的一个,自己凭什么觉得他一定会待自己真心,他那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nv人没有?
终究还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吧。
婆子再次走至佩儿的身后,“啪”又是一鞭,这次佩儿竟直直的,身t连抖动都没有,仿佛已经不觉得痛了。
小丫头看到吴樾到来,打起帘子,笑着让吴樾进屋。
吴樾流畅的脚步,在踏入房门的那一瞬,迟疑片刻,藏在衣袖里一直紧捏的拳头捏了又松开,终是脚尖一转,快步走向院中。
婆子见吴樾过来,吓得忘了反应,吴樾却眼不斜视,“解开。”冷冷的声音,饱含压抑的怒火。
“这...”婆子不知所措。
“解开!”吴樾再次说道,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
婆子吓得一激灵,赶紧解开了佩儿。吴樾伸手拿了一边佩儿的裙子将她下t一包,直接抱起。低头一看,满脸泪痕的佩儿早已晕了过去,心中又是一痛,什么都没说就抱着佩儿直接冲出主院,只余下满院大眼瞪小眼的人不知所措。
“备水,给你们主子沐浴更衣。”吴樾抱着人一回葳蕤阁,就吩咐道。将人交给了丫头们,自己去了主院。
方氏早已是气不可遏,只觉得下不来脸面,平日里偏宠也就罢了。可这是府里的规矩,更是婆母定下的,为的就是防止妾侍争宠,如今侯爷这般所为,是要打自己的脸吗?
但碍于正室的颜面,并未大发雷霆,只让院子里该如何继续如何。一再压抑自己想要砸掉杯子的冲动,生生灌了几杯茶才听到说侯爷又过来了。
周妈妈不禁劝道:“夫人切不可与侯爷置气,不过是个妾侍,以后找个法子料理了就是,若是和侯爷置气,伤的可就是夫妻情分了。”
方氏稍稍思虑,便平息了一下心境,看向周妈妈:“我脸se,没有不好吧?”
“没有没有,夫人稍稍消气,只看着哥儿呢。”
方氏点了点头。对,自己有嫡子,后院还在自己的把控中,那个妓子就算是侯爷如何,她也不能生下孩子,再得宠又如何。
正想着,吴樾已进屋。方氏起身,示意周妈妈去备茶,才柔声道:“方才听说侯爷抱了佩姨娘离去,可是佩姨娘身子有何不适?”
方氏如此说,便是在给吴樾台阶下,吴樾本想说的话却又开不了口了。
“她,前些日子一病接一病的,本就弱。刚刚几鞭子便撑不住了,她身子不好,以后就...以后就免了她的鞭子罢。”
方氏本就料到他会如此说,只是真的听到他说出来,自己不免还是有些不快,攥着帕子,仍是温柔笑道:“她身子不好,以后免了就是,难得侯爷疼她,也是她的福气。”
吴樾见方氏没有不悦,也就微微一笑:“你一向是个心善大方的,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妻,也是我的福气。”
“侯爷这样说,妾身如何担当得起。侯爷一向对妾身重,从不偏宠妾侍,即便今日这样,也是亲自来同妾身说明,妾身自然明白侯爷对妾身的情谊。只是...”方氏yu言又止。
“你我结发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吴樾说道。自己虽然对这个妻子没什么情可言,但是在他心里,妻子还是需要尊重的。
“她...终究是...咳...若是让她生下孩子,侯爷怕是要被所有人笑话的。”娼妓若生下侯爷的孩子,那将是侯门抹不去的黑,侯爷一辈子的w点。
吴樾沉默片刻,道:“我知道,她的避子汤药不会停。这件事你看着办就是,只是她身子不好,别伤了她的身子。”
方氏眼里稍稍有些落寞,答道:“是,妾身自当注意。”
“嗯。”吴樾抿了口茶,静静地不再说话。
“侯爷今晚可要在妾身这用晚膳?”
“我明日再来罢,今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吴樾放下茶盏说道。、
方氏心知他想去守着那个挨了两鞭子就晕过去的人,便也不再言语。
那边葳蕤阁本是无事,不过是佩儿一直未醒。大家小心照顾着,谁知到晚间,佩儿竟发热起来,吴樾赶紧打发人去请了李瑾言过来。
葳蕤阁与后院各人满腹心事,此事一出,佩姨娘在侯爷心里的位置,大家不由都要好好掂量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