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言现在很害怕看到镇北侯府的人来,只要一来十有都是因为她出了事。「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这次也果不其然,李瑾言急的手忙脚乱,急急冲上马车,连药箱也忘了拿,还是药铺的小学徒帮忙送了来。
李瑾言急的一身薄汗,细细探了脉,确认只是发热,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认真写了药方,亲自煎了药,吴樾怕她前番总是伤病不断,唯恐病情反复,就挽留了李瑾言一番。
李瑾言自是求之不得,表面说着医者仁心,便也留在外间守着,吴樾则是靠在一边的榻上小憩。
李瑾言看着床榻上隐隐约约的人影,心里揪着难受。若她过得好,自己便离得远远的祝福她便是,可她...让自己好像随时都能丧失理智,恨不能冲上去拉着她的手不管不顾地离开。
“小言...快跑...”轻轻的声音含糊地从床榻上的人口中传来,李瑾言满脸的不可置信,她,这是记起自己了吗?还是在她心里,并未全然忘了自己?
李瑾言不由暗悔,若那晚,自己将她藏好再出去,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可一切都已然发生了。
第二日清晨,佩儿便醒了来,在玫儿的搀扶下才缓缓坐起来,喝了些汤水,嗓子终于没那么难受了,下身领赏过得地方已然没有那么痛,想来是上过药了。
她低头不语,玫儿忍不住劝道:“姨娘别难过了,侯爷昨日抱了您回来,就去见了夫人,夫人已免了您以后每月的领赏了。”
佩儿惊异地抬头看向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侯爷救了自己,抱着自己离开了主院?还让夫人免了自己的领赏?
佩儿觉得自己x口处s了的东西,在缓缓活过来。忍不住低声问着,声音却仍有些嘶哑:“侯爷呢?”
“侯爷守了您一晚,早上您退了热,侯爷才回鸿儒阁歇下了,吩咐奴婢们好好照顾您,也请李大夫在客院暂居,唯恐您还有不适。”
佩儿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只是心里还是不由开始想着,自己这种身份,如今侯爷护着尚且不易,若是有一日侯爷心不在自己身上了,自己又该如何?
正想着,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佩儿吓一跳,刚想躺下,便听到玫儿轻唤:“李大夫。”
佩儿想着自己每次受了难堪的伤似乎都是在李大夫面前,脸上不由也有些不好意思,只不做声。
李瑾言点了点头,说道:“听说姨娘醒了,来请一次脉。”
玫儿应声,服侍佩儿坐好,就请了李瑾言进来。
李瑾言探脉许久,一直不说话,佩儿也隔着床幔偷偷打量他,隔着床幔,只能看到李瑾言模模糊糊的身形,纤瘦白净,一身的书卷气,倒不像个大夫。
“姨娘幼年时曾发过热。”李瑾言温润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温柔。
佩儿不知怎么的竟红了脸,低声道:“是的。”
“是否那之前的事,全然忘记了?”
“都不记得了。只是偶尔做梦,梦见些片段,醒来却又忘了....”佩儿说道。
李瑾言垂下眼眸,收回了手,缓缓站起身。
“已无大碍,只是需多饮水,不可受风,养几日便可恢复。”说完,李瑾言便离去了。
“李大夫,慢走。”佩儿的声音传来。
李瑾言脚步一顿,轻轻阖上眼,微微点头走出了屋子。心里却是无限哀凉,那个一直叫着自己“小言”的人,如今却如同对待陌生人般看着自己,老天爷真的很作弄人。
李瑾言第一次见到阿芷时,是在自己跟着爷爷出诊那日。那时药铺还很小,爷爷经常接旁人不愿接的病人,那日便是。听说是青楼一个小丫头摔断了腿,爷爷就带着自己一起去了。
便是那样看到了那个眼睛大大的,仿佛满天星星都装在那个眼眶里的小nv孩。接骨时她会喊痛,也会大哭,但是就是不要老鸨碰她,倔强的要命。
爷爷去写方子时,她脸上还挂着泪,抬头看着李瑾言,看上去特别漂亮。
“喂,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