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君四海,不是强人所难吗?
更何况,她哪怕在故事里让浅浅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这个世界上,浅浅也不可能真的回来啊!
那天在墓地里看到的一切一定只是她眼花,是她看错了,这世上哪里有鬼这些荒诞的事?
可是君四海却仿佛着魔了一般,入了魔,发了狂,变得不可理喻。
他非得相信浅浅还在他们身边,还在这篇文里,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回来的。
他这麽执着,又硬是把钱塞给她去花,她能做什麽?除了不断花他的钱,大吃大喝,买她喜欢的东西,她真的什麽都做不来。
美食和漂亮的衣服对她的诱惑太大了,她完全抵不过。“君四海……”
“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必须给我把文写好,要不然,等着还钱。”
他知道什麽事对她潇潇来说最为重要,虽然他不屑於拿钱去要胁别人,但,这事对他来说如同他的生命一样重要,他不得不去威胁。
挂上电话之後,潇潇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她怎麽样才能克服趴在键盘上昏睡过去的坏毛病?
浅浅,如果你真的有灵,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那你自己回来好不好?
你自己回来,把你的文写下去,别再坑害她了!吃进去的东西怎麽吐出来,她吐不出来啊!
浅浅,你能不能回来帮帮她?
……
在床上哭了好一会之後,浅浅总算把眼泪擦干,才开始收拾好心情运气练功。
懦弱可以有,但不能一直弱下去,自己不坚强,有谁会可怜你?
本来心情是真的很糟糕,但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内功之後,心境却又开朗起来了。
原来练功不仅可以增加功力增强体质,还能修心养性调节心情。
一套心法练下来之後,心情也平复了。
心境平缓後,她发现那些被自己看得很悲伤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她想像中的令人难以忍受,既然活着就要往前看,日子总是要过的。
她执起衣袖拭去额际上的汗迹,刚下床套上靴子,门外便响起了下人的呼唤:“夫人,庄主请您到前厅用膳。”
她只是微微怔了怔,便回应道:“知道了。”
门外没有半点声响,也没听到下人离开的脚步声,她知道那名下人一定是受了命等她,带她去前厅,便也只好迅速下了床,收拾自己。
她毕竟是第一次来这个山庄,要她自己去找前厅在哪里定然是找不着的。
山庄太大,房间又太多,门庭院落的模样都是大同小异,一出门,没有下人的带领,绝对会迷路。
匆匆把自己整理好之後,她才出门,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前厅。
赫连子衿和其他人已经静候在大厅的餐桌旁,似都在等她。
见她踏入厅门,赫连子衿向她招了招手,淡言道:“到我这里来。”
他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一看就知道是身份重要的人才能入座,或许正是为了山庄的女主人准备的。
赫连子衿,是真的以夫人的礼仪待她。至少,在外人的面前是。
一起用膳的还有赫连筝和管家童陨,以及午时在山庄里遇见的、与赫连筝走在一起的童郁。
浅浅才知道童陨和童郁原来是父子两,童陨是山庄的管家,童郁是赫连子衿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赫连筝的师父。
一顿饭吃得毫无波澜,大家只是安心用膳,并没有太多的话语。
晚膳过後,赫连子衿命童陨带浅浅四处参观,他则不知道忙什麽去了。
浅浅也只是在後院里逛了一小会,便借着身子不适想要回房歇息。童陨没有多想,直接送她返回寝房。
倒是走到长廊的时候,两人被赫连筝挡去了回房的步伐。
赫连筝对浅浅似乎总有一点抗拒,看她时,眼也是冷漠而疏远的,态度也不怎麽好。
“听说七公主除了我大哥还有其他几位夫婿,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把人拦在长廊里,赫连筝盯着她,目光含着一抹不悦。
浅浅只是浅浅笑了笑,看着她,微微点头。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她大哥仙一样的人物,怎麽可以和别的男人分享同一个女子?这事,她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当初她大哥怎麽会答应进公主殿?
她很清楚,如果大哥不愿意,皇族的人也奈何不了他,他究竟为了什麽要如此委屈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什麽人?”
浅浅眨了眨眼,回眸看向童陨,童陨只是颔首不说话,一直守在她身後不远处。
或许连他这个童管家也想不透,他们庄主为什麽愿意当她众多夫婿中的一个吧?反正,这个山庄的人对她客气是客气,却没有多少温情。
倒是童郁听了赫连筝的话,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小姐,让夫人回房休息吧。”
“我和我嫂子说话,管你什麽事?”赫连筝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堵得他立即闭了嘴,退了一旁不再理会他们。
也是,女人家说话,他做什麽要多事?像他爹那样,不也是安静退到一旁吗?
这麽想着,童郁也不再管他们了,只要双方都被太过分便好。
不过依他看来,这个夫人总是安安静静的,估计也不会说出什麽出人意表的人。
浅浅已经安安静静站在,看着两人,浅笑道:“我确实不知道赫连子衿是什麽人,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君。”
“是你众多夫君其中的一个!”赫连筝对这一点一直很介怀,也为她的大哥感到特别委屈:“你知道名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吗?”
浅浅怔了怔,摇头,如实道:“不知道。”
她居然不知道!连自己的夫君都没有了解清楚便让他进公主殿,这个七公主是不是太粗心也太窝囊了点?
赫连筝气得涨红了脸,瞪了她一眼,不悦道:“名剑山庄是江湖第一大庄,江湖人士见到我大哥都要给几分薄面,像我大哥这麽出色的人,怎麽可以和别的男子共用一个女人?”
浅浅只是动了动唇,却不说话,也是因为不知道说什麽。
其实她并不讨厌这个赫连筝,虽然她说话的时候态度和语气都不怎麽好,不过,看得出没什麽恶意,只不过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娇惯成性罢了。
而且浅浅看得出赫连筝很爱她的大哥,一个妹妹为自己的大哥抱不平其实没什麽好怪的,换了是她自己,她也不愿意自己的大哥和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
又不是自己条件不好,凭什麽要那样?
她相信只要赫连子衿勾一勾手指头,愿意倒贴给他的姑娘家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他犯得着这样委屈自己麽?
只是,这问题连她自己都想不透,她如何能回答赫连筝?
赫连筝见她不说话,对她的怨念越深了:“如果你不是真心对我大哥好,那就不要跟他在一起,回去跟他说,要他给你写一封休书,告诉他你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好让他死了心。你回你的公主殿好好过日子,不要再……”
“小姐,你该回房练功了。”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童陨往前站了半步,看着她,沉声道:“庄主决定做的事情岂容我们多言?小姐,你清楚庄主的性子,别做惹他不高兴的事。”
他自己也不怎麽喜欢这个七公主,所以赫连筝责问她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听见,但,赫连筝要她跟庄主分开,那是万万不可的。
正如他说说,庄主要做的事情,岂容他们多嘴?
他跟随在赫连子衿身边这麽多年,对赫连子衿的性情还算清楚。
不仅是童陨,就连赫连筝自己也知道,若是让她大哥知道她私下里与七公主这样说话,他一定会不高兴。
可是,她就是看不惯,她见不得她大哥受丁点委屈。
从小到大,她把她大哥当坻一样崇拜,她怎麽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心里的偶像被玷污半分?
“你若不想离开我大哥也行,那你回去把你其他夫君全赶出去,以後和我大哥好好过日子。”不理会童陨的劝阻,她又道。
“你知道我殿里的都是什麽人吗?”其实浅浅也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家聊天了,看到赫连筝这模样,倒是勾起了她几分交谈的兴致。
心里还是有委屈的,只是,谁也不会懂,哪怕懂得的也不会理会她。自己一个人,有时候真的挺寂寞。
她往旁边靠去,靠在长廊的石柱上,闲闲地看着赫连筝:“如果你可以帮我把我殿里的男人都赶出去,我便答应你以後和你大哥好好过日子,不再肖想其他男人。”
“你殿里的都是什麽人?”赫连筝对公主殿的事了解的不多,事情都是从童郁口中知道的,大哥不允许她过问,甚至已经因为她派人跟踪而给严厉警告过她。
她不敢造次,只能从童郁嘴里探听,可是童郁又不愿意跟她说太多,所以知道现在,她知道的有限。
浅浅只是闲闲看着她,笑而不语。
倒是一旁的童郁轻声道:“小姐,七公主的四位夫君里,其中一人是庄主,另外三人分别是护国大将军也是定国候东陵默,东周三皇子轩辕连城,还有大商贾风影夜。”
赫连筝越听,眼眸睁得越大,她没想到七公主的其他三位夫君竟是都是盛名在外的大人物。
定国候,整个夏朝的臣民有谁不知道?他手中的护**势力庞大,几乎可以抵得上整个夏朝一半的兵力,就是说,他掌控着夏朝半壁江山。
就连太后和皇上见他他都得要给几分薄面,这样的人物,尤其是说想要赶走就能随便打发掉的?
东周三皇子轩辕连城,或许他的名声不如定国候,可是,东周大国,太后和皇上又哪里敢招惹?
先不说护****成一派,是不是真心愿意为夏朝皇族卖命还是个未知之数,就算东陵默愿意为他们对付东周,若非必要,太后又怎麽会主动挑起战火?
夏朝建国二十年,直到现在根基还未完全稳定下来,这点,无人不清楚。
若有朝一日定国候和东周联手,太后**只怕会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所以,连城皇子表面上是留在夏朝的质子,但实际上有谁不知道,就连太后都不敢动他分毫。
至於大商贾风影夜,夏朝百姓无人不知晓,他们上街随便逛一圈,十家算得上有点规模的商铺里,至少有四五家是夜家的产业。
这样一个大商贾,赫连筝又怎麽可能不认识?她平时所用的胭脂水粉,所穿的衣裳布料,最上等的那些全都是出自夜家的分行。
她看着浅浅,震撼地几乎无法成语:“你怎麽……怎麽都把这些人……给弄到殿里去了?”
这个女人的身上究竟有什麽魔力?居然可以同时吸引到这几个大人物?
虽说她确实长得很美,可是,美人对於这样四个男人来说又能算得上什麽?他们见的还少吗?
浅浅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麽会进我的殿,你大哥也是一样,不如你回头帮我问问他,问他为什麽要进我的公主殿,又或者说,他进公主殿是不是有什麽阴谋?”
“我大哥才不会有什麽阴谋!”赫连筝最受不得别人说她大哥的坏话,半句都不可以!
听浅浅这麽说,她一张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血色的脸再次涨得一片通红,“你再瞎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浅浅不再说话,看样子也没什麽好聊的,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想找个可以聊天的人,真心不容易。
她站直身躯,回眸看着童陨,淡言道:“我累了,童管家,送我回去吧。”
她可以说得上是半个路痴,记性不差,记其他事情都厉害,唯独记不得路,出门之後便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条长廊还有点印象,刚才去前厅的时候便曾经从中这里走过,也大致知道赫连子衿的卧房在什麽位置。
可她怕回去找不着路,认不出哪间是赫连子衿的卧房,古代这些房间没有门牌号码,一时间真心难以认出自己的房门。
童陨往前半步,垂首恭敬道:“是,夫人,请随我来,我送你回房。”
赫连筝还想说什麽,童郁却暗地里拉了她一把,低声道:“让夫人回去休息吧,若是让庄主知道你为难夫人,他会不高兴的。”
“我什麽时候为难她?”看着越过他们渐渐走远的那道背影,越是好看,越是看得气闷。
赫连筝咬了咬唇,眼底闪着不悦和怨恨:“你瞧她这副德行,根本没有把大哥放在眼里,大哥为什麽要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大哥应该配一个仙子……”
“难道夫人不是长得和仙子一样美麽?”童郁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别的意思。
可赫连筝听他这麽一说,眼底的气郁更甚,实在气不过,便一脚踹到他的腿肚子上:“你还敢肖想她?回头我要告诉大哥,让他挖了你的双眼!”
童郁怔愣了下,顿时反应过来,忙道:“我没有肖想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说实话。”
“她真的这麽美吗?”什麽说实话?在她面前说其他女子美得像仙子,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这个童郁,当真讨厌得很。
童郁抓了抓脑袋,一脸无辜:“我说的是实话啊小姐。”
“谁让你说实话?”七公主是很美,她又不是没眼看,要他一直不断地说麽?
她又用力踹了他一脚,才转身朝长廊另一头而去。
“小姐,庄主说了,你还得要背口诀。”童郁追了上去。
“不想背了。”
“庄主会不高兴的……”
两人越走越远,对话的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
浅浅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轻吐了一口气,眼底泛过幽幽的光芒,一丝笑意,也是一丝羡慕。
像他们那样也挺好的,撇开所谓的男女之情不说,能活得如此自由自在,真好。
“夫人,前方便是庄主的卧房,我送夫人回去吧。”一旁的童陨轻声道。
浅浅敛了敛,点头,与他一起往前方迈步。
自由,离她真的很远了,她什麽时候才可以真正要回她自己的自由?
……
沐浴过後,赫连子衿还是没有回来,童管家送她回来的时候也没跟她说庄主去了哪里,浅浅只好回到床上专心练功。
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有很多东西还没有学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总是在浪费时间,每每都要到了快来不及才踩点码字凑全勤,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总算遭报应了。
每一天都感觉过得太快,每一日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所以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到了之後,你就等着瞧。做错事,总是要遭报应的。
这两日她练功的时候总觉得丹田处那股气息凝聚得越来越快,热度也越来越令她满意。
她知道自己的功力又长进了一大步,只是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步,或许哪天真该找个机会找人练练手,试试自己的功力。
不过,她清楚知道自己不能找赫连子衿,他的武功造诣比起她来何止高千万倍,两人的水准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找他,只有被羞辱的份。
丹田的热气依然凝聚着,整个人浑身热乎乎的,渐入佳境之时,连脑袋都感觉越来越迷糊,意识也慢慢远离了她的身躯。
赫连子衿似乎曾跟她说过,每当功力往上进步一层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类似於游太虚的情形,等到达一定的高度之後就可以自己去控制这股气息,不在被它所牵制。
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意识已经被彻底抽离,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架在云端那般。
不知道什麽时候起,似乎有人把她的身子放平,尔後,一副沉重的身躯压上了她。
想要去反抗,可浑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丁点力气。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练功时所产生出来的臆想,或许如今所遭受到的一切不过是个幻境,并非真实的存在。
只是想不懂,她练功便练功,为什麽总是做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春梦?
感觉到身上的人挑开了自己的双腿,她心里一慌,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把人推开。
入手是一股炙热的气息,是他的体温,他身上的热度,无比烫人。
浅浅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谁,气息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是哪个。
或者是东陵默,也或者是赫连子衿,甚至,也可能是轩辕连城。
那几张同样出色的脸孔在脑海中不断闪过,最後,脑海中飘过一副令她畏惧不已的画面。
那日在洞中,只是匆匆一瞥,她只来得及看到采花贼线条完美得令人眩目的薄唇,以及唇边那一缕因为受伤而溢出的猩红。
那个采花贼究竟是谁?而现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又是谁?这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她臆想出来的幻象?
还来不及去思索更多,忽然,异样的触感让她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几分,
似水瞳睫微微抖了抖,她极力想要睁开双眼,可一双眼皮异常沉重,任由她如何努力,还是无法睁开半分。
双手落在他的身上用力揪紧着,随着他的深入,也随着身下那股被胀满,胀得身心发疼的感觉,十指用力,几乎陷入他的皮肉之中。
她终於忍不住微启薄唇,溢出了几声痛苦中带着星星点点欢愉的低吟。
男人在进入之後便开始疯狂律动了起来,强悍的气息把她好不容易寻回来的那点意识晃得支离破碎。
她只能随着自己的欲念,微微开启薄唇,不断痛苦地shenyn,痛苦中又夹着一份熟悉而陌生的快感,从两人相结合的地方荡向四肢百骸,把她整个身心塞得满满的。
“嗯……”她无意识地扭动身躯,才发现他的掌一直禁锢着她的腰肢,依然是猛烈的姿态,依然让她猝不及防。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已经累得完全抓不住他,任由自己的两臂从他肩头滑落的时候,男人忽然低吼了一声,把自己送入她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