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颤栗,伴随着她的尖叫,在这一方天地里不断回荡。
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以及她无力的joyn。
颤栗感过去之後,她的意识再次被抽离,整个人又陷入到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shshen在谁的身下,为什麽总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究竟为什麽?
迷蒙中似乎对上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这样一双眼眸,吓得她低叫了一声,顿时清醒了过来。
抬眼望去,一双迷蒙的眼眸倏地张开,她迅速打量着四周,才发现自己依然躺在这张算不上太熟悉的大床上,房间里似有一抹修长的身影……
浅浅吓了一跳,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往床外望去。
他站在屏风前,随手把自己的外衣挂在屏风上,忽然回头盯着她:“醒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两片薄唇颤抖得厉害,只是死死盯着他,连呼吸都快要忘了。
赫连子衿走到床边,褪去鞋袜,在她身旁躺了下去,淡言道:“再睡会吧,天还没亮。”
听到他的话,浅浅总算回过来,心里一紧,忙低头看去,却见自己身上的衣裳依然完好的穿戴着,连外衣都没有褪去。
刚才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她为什麽总是做那种梦?是因为她潜意识的便是个色女?还是有别的原因?
可是,身上的衣裳还好好的,两腿间也不见有任何wuhu不堪的东西。
沉默了半晌,她才轻吐了一口气,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不见赫连子衿说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睡过去了,她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往床内移了移,轻轻躺了下去。
才刚躺下,便听到赫连子衿低沉的声音闷闷地响起:“过来,让我抱着睡。”
心里慌了慌,她平顺了呼吸,才又往他身边靠近几分,正要躺下时,却又听到他说:“把外衣褪去。”
一双小手微微抖了抖,不是不害怕,却只是无可奈何。
动手把自己的外衣褪去,叠好放在大床的一角,浅浅才又回到他的身旁,拉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了下去。
赫连子衿没有说话,也没有为难她,只是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躺着,长臂环过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之後,便再没有任何举动。
本来她心里是很不安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要她,紧张了很久,却迟迟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她才松了一口气,小手乖巧地环过他的腰间,闭上一双酸涩的眼眸。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辰,也不知道她刚才在床上睡了多久,练功时入睡是她常做的事情,其实也没什麽好怪的,怪就怪在入睡之後居然做了一个如此不堪的梦,甚至,连对象是谁都不清楚。
她又轻轻吐了一口气,在她怀里动了动,正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补一觉,却听到头顶上方响起了他磁性悦耳的声音:“别乱动,再动,我会想要你。”
她一动不敢乱动,就连长臂也维持了原先抱他的姿势,再不敢移动半分。
房间里头很安静,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听到的是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以及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浅浅因为自己的僵硬而累得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赫连子衿愉悦的声音忽然又响起:“这麽紧张还怎麽睡觉?睡吧,今夜我累了,暂时放过你。”
她重重吁了一口气,几乎悬空的长臂才终於放心地落下,依然搭在他的腰间。
想要换个睡姿,又怕他嫌她乱动,可是,继续想要维持原来的姿势,身体又越来越僵硬,僵硬得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苦楚,赫连子衿的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推了推,让她仰躺在床上。
他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长臂环过她的腰身,把她紧锁在臂弯里。
换了个姿势之後,浅浅感觉轻松多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姿势又得要维持多久。
在他没有沉睡过去之前,她完全不敢乱动。睡觉仿佛受刑一般,如何能睡得着?
赫连子衿的掌从她腰间揉了一会,忽然渐渐往上,覆在她高耸的nenru上用力抓了一把。
她吓得低叫了一声,慌忙抬头看他:“不是累了吗?”
“再累,也还是可以和你做到天亮。”其实他也不想让她这麽紧张,无奈她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从前她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说好了她做他的女人,而他,带她远离皇族。
有了这层交易中建立的关系之後,两个人的交往是不是已经无法回到从前那份纯粹上了?
赫连子衿从未想过要这样,如果可以,他宁愿要回从前那个在他面前笑得肆无忌惮,偶尔为了讨好他们而装出一副如同小狗般温顺表情的小女人。
大掌又在她的柔软nenru上用力抓了一把,这次,浅浅没敢再叫出声。
他的掌一直落在她胸前,她早就做好了随时会被蹂躏的准备,所以不像刚才那样被吓得失声尖叫。
赫连子衿并没有继续蹂躏她,只是抓了一把之後,翻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大掌在她背後轻轻拍了拍,他绝美的唇边,难得hngzhu一抹浅浅的笑意:“我说了今夜不要你,便一定不会食言,放心睡吧。”
浅浅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底那层愉悦的光亮,一颗心才总算真正轻松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麽,她相信他。他说了不要,便一定不会要。
一个深呼吸後,她重新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蹭到自己最满意最舒服的姿势,才安心闭上眼。
这次闭上眼之後,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练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内功,她确实很累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睡过去之後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赫连子衿就这样看着她,视线从未在她脸上移开过半分。
有一种全然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渐渐生起,陌生到让他很不安,也有那麽一点惧怕。
可是,不安和惧怕之後,却又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他似乎,真的有那麽点喜欢这个小女人,要不然他又怎麽可能会因为她的改变而心痛,因为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而气愤?
过去他回山庄,在密室里练功,就算练完了也不会半夜回房,而是在密室一边修养生息一边入睡,总要到天亮之後才返回寝房。
可是这次,因为知道房内有个小女人在等他,虽然明知道她不一定愿意他回来,但,心里有了记挂,竟在练完功之後,便匆匆赶了回来。
原来,家中有女人等待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会让他有几分把握不住的不安,可心里却是暖暖的。
不管将来会发生什麽事,也不管将来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如何,至少现在这种让他牵挂的心情,他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一种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被称之为“幸福”的感觉……
……
第二天一早,赫连子衿让浅浅简单打扮了一番之後,便与她一起离开名剑山庄,往岱巍山而去。
今天是武林大会举办的第一天,名剑山庄被誉为江湖第一大庄,自然在受邀请的行列。
与他们一起上路的还有童郁和赫连筝,赫连筝一直闹着要去开开眼界,童郁本就是要跟随赫连子衿前往的。
当然,与他们一起去的还有数十名山庄的护卫。
一行人算不上有多气派,但,光是赫连子衿一个人便叫人不敢忽视,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道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的风景线。
不仅人长得如仙一般出尘迷人,还有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强者气势,只要是懂武的人,便绝对无法忽略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岱巍山五岱派,帮派占据着整个山头,规模不算小,与浅浅在电视里看到的什麽少林嵩山恒山派系一样。
他们上山的时候还有五岱的弟子亲自迎接,如同学校的迎宾一般。
虽然不懂这个五岱派是什麽来历,但,能操办武林大会这样的盛会,想必江湖地位也不弱。
其实,她对江湖的事比起对皇族的事要感兴趣得多,不是因为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女侠什麽的,那不过是随口说说,她只是笃定了自己以後会离开皇族,而进入江湖。
不知道是谁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她离开皇族之後,定然会与江湖人士接触很多。
就算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江湖事自己也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当然,什麽事都没有是最好的。
据说这个武林大会将会连着开三天,这麽多的人,也不怕吃穷这个什麽五岱派。
她相信这年头不会有什麽封红包的习俗,没有红包,那真的是来白吃白喝的。
五岱派的掌门人,为的是一个名声还是别的什麽?
“要选武林盟主吗?”抬头看了眼走在自己身旁的赫连子衿,她好问道。
本来就是,开武林大会明着说是为了各门各派方便切磋武艺,或者是为了商议如何对付邪魔外道,又或者是要建立联盟之类,云云,但最终还不是为了选一个野心勃勃的萌主出来?
哪一场电视不是这样上演的?
赫连子衿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这次又是为了对付什麽门派?”她纯粹只是好,没有别的意思。
赫连子衿自然知道她没有其他意思,因为她不懂,对江湖事,一概不清楚。
赫连子衿没说话,因为,五岱掌门到了。
“欢迎名公子莅临敝派,在下没来得及下山去迎接,有失远迎,还望公子见谅。”掌门吟吟笑着,向赫连子衿拱了拱手。
赫连子衿只是点头示意,连一个笑意都没有给予。
真的很帅,帅得天上有地上无……
浅浅收敛心,才发现这个五岱掌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眸光一闪,身子微微往赫连子衿怀里靠去,抬眼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姿态。
在这里,她只配当花瓶。
赫连子衿轻轻拥着她,淡言道:“这位是内人。”
他低头看着浅浅,又道:“这位是五岱的宋掌门。”
他只是向浅浅介绍了人家,却没有让她行礼或问好的意思,浅浅不知道要不要客套地说一句见过掌门之类的,但见赫连子衿似乎也没这个打算,只好作罢。
反正,他傲,身为他的娘子,傲一点也无可厚非。
也反正,听说名剑山庄是江湖第一大庄,他们有资格傲一些。
宋岳只是向浅浅点了点头,作为回礼,她也只是点头示意。
难得宋岳也不介意他们的无礼,仿佛已经习惯了那般,依然笑吟吟地把人亲自迎了进去。
把他们送到厢房後,宋岳才与赫连子衿告别,又回到前殿。
毕竟,由五岳派来操办这场武林大会,他要忙的事情何其多?
“你面子真大。”浅浅在床边坐下,看着在茶几旁品茗的男人,一丝好:“名剑山庄真的这麽厉害麽?我是指,在江湖上的地位。”
他没有说话,依然浅尝他的香茗。
浅浅耸了耸肩,无聊地晃荡着自己的一双小脚,开始打量起四周的一切。
五岳的建筑风格与她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名门大派没什麽区别,红墙绿瓦,门庭走廊几乎都是一个样。
或者,古代的建筑都是这样。
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到赫连子衿磁性的声音响起:“今日,怎麽话多了起来?”
浅浅闻言,微微怔愣了下。今日的话多了麽?她一个上午好像也没说几句话……
赫连子衿似乎也不打算跟她解释,倒不是她的话真的多了,而是,今天的浅浅比起昨日的,不仅是眼就连脸色也好看太多,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活泼了。
活泼了,一点一滴在向过去靠近。
浅浅自己没发现,她今天的心情比起过去那几天确实轻松了不少。
“或许,你真该离开这个皇族。”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忽然站起来,向她走去。
浅浅又开始变得紧张,那是显而易见的,赫连子衿只是靠近了两步,便明显感觉到她的气息变得冷冽,那是一种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冷冽。
她害怕他的靠近。
可他依然靠近了,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纳入怀里。
身後是一章宽敞舒适的大床,他的身体有点热,她分明感觉到这副身躯比起寻常时多了几分热度。
“子衿……”她动了动唇,轻声呼唤。
“昨夜已经过去了。”他忽然道,声音低低的,夹杂着一份哑哑的磁性。
一句话,让她整个身子绷紧了起来。
昨夜过去了,便是说,他答应了不要她的失效已经成了过去,现在,失效了。
浑身在一瞬间绷得死紧,一双手完全不知道该摆放在何处。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已经倾身而下,抱着她滚到床上,一只大掌落在她胸前,轻轻捏了一把。
垂眼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眸子,他的声音喑哑低沉:“我似乎对你的身子越来越感兴趣了,要不我们做做,或许做完之後就不会因为想着那事而整夜整夜睡不着。”
浅浅睁大了一双惊慌不安的眸子,不安中,又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怜惜。
他说,因为想那事,所以整夜整夜睡不着。
他这麽想,为什麽不直接要了她?昨夜她就睡在他的怀里,他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撕碎她的衣裳。
“我答应过昨夜不要你。”她总是这样,把所有的想法浮在脸上,叫人轻易便把她的心境看得清楚透澈。
很弱小,可他很喜欢。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忽然道:“昨夜已经过去了,浅浅。”
然後,她刚放松的身子倏地又绷紧,而他,眸子底下闪过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似乎真的在笑。
“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她别过脸不看他,早就已经放弃了挣扎。
“好。”这个字音才刚消失,他低头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啃咬了起来,大掌从未停止过在她身上肆虐,隔着衣服并不能满足他的yuwng,滚烫的掌,从她领口探入,一把扣住一只nenru。
“嗯……”哪怕死死咬着薄唇,还是止不住溢出惊慌的低吟。
他的唇来到她的唇边,含着她的下唇轻轻吮吸,尔後,舌尖挑开她的贝齿,用力顶了进去,耐性十足地搜刮着她的味蕾,挑逗她身体深处最原始的yuwng。
一下一下,划过,刮过,卷过,从前不知道这种滋味,现在懂得了之後,根本是无师自通的,一个被禁锢在他身下的女人,爱怎麽玩便怎麽玩。
她不挣扎不反抗,只是身体的温度低了些。但他不在乎,他有足够的耐性,去开发她炙热的气息。
长指夹着一点脆弱的rujn,掐着,摁着,揉着,把她所有不经意出口的声音全吞进肚子里。
衣裳淩乱,柔滑的布料渐渐被扯开,他的唇沿着她的颈脖一路往下,最终落在一点嫣红上,轻轻啃咬。
“嗯……”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身子已经软了,也热了。
身心能分开的,原来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样。又或者说,她内心最深处,其实是不抗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