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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少夫人对食】(28-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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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乐呵呵送走柳老爷,他命人把礼盒一件件递送到客人手中,林宇也一改昨天高傲的模样,跟着林老爷忙前忙后,等宾客远去,林家也回归了寂静。

林宇找到叶流觞:“夫人说你熟悉东厢的用度账目,也能上手做账,所以今后你便是林家的大管家,你要开始对接铺子上的事,整理过的账目再交由夫人过目核实。”

“少爷!”叶流觞惊住了,竟然还有这么一茬,这便是柳无依的解决之法吗?

“进府也一段时日了,一个奴子该是什么模样也该习惯了,既然已经卖身为奴,便安分守己当奴子,别得了主子给的恩典就得意忘形。当然,若做的好,本少爷也会在你弱冠之年给你娶个妻,好让你不至于一辈子孤苦伶仃。”

说到最后那句,林宇意有所指,现在柳氏损了名声不好出面,但是又要给柳家一个交待,铺子的生意又要照做,那么交给元妓倒也合理。叶流觞出身低微,已经卖身,更是喝下绝子汤,不用担心她不忠,有她管理东厢的账也不必担心泄密,不管怎么看都是最合适放心的人选。

“是,元妓谢少爷恩典。”叶流觞干巴巴的陪笑,随后鞠了个躬,美其名曰感恩戴德。

林少爷轻哼一声向书房走去,近期他得用功了,发生了那种糟心事,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唯有功名,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叶流觞维持着躬身的姿势,久久才站直,脑海中全是方才林少爷的话。她知道,少爷的话就是柳无依的意思,没想到柳无依会把这般重要的事交给她,虽然之前也是东厢的管家,但她只管后宅的事,现在她却铺子也要管了。柳无依身居后院,却把前院的事全部交给她处理,这是对她绝对的信任。

柳无依,竟这般信任她吗?明明最讨厌相夫教子,这人如今却主动请命去相夫教子,把仅有的自由给了她。管理商铺,自然有不同于后宅家奴的自由,她可以打听府外的事,也可以出府办事,可是柳无依却真的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金丝雀了。

心中虽感动开心,却又酸涩不已,为自己开心能够理解,那她为何会为柳无依感到难过?

(三十二)我喜欢你来我这儿

东厢的变动很快传到了所有家奴耳中,大家震惊无比,那些担心少夫人会不会下台的都不由长吁一口气,只要主母是少夫人就好,但得知现在是元妓管理东厢,他们又有点怔怵,毕竟他们可没少议论叶流觞,也不知道叶流觞会不会记仇,趁机他们。

但显然他们都多虑了,叶流觞无暇关注他们,她先是安排家奴把

25-02-04

院子的狼藉打理干净,来不及做账,又飞快的往后院奔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后院,也顾不上合不合适,只本能的想去后院见一见柳无依。

来到才离开不久的小院,这里就跟早上一样,不曾有任何变动,而她也仅是第二次来,却感到这个小院格外温馨。她熟练的来到那间厢房门前,情急的她还忘了敲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岂料房内的人躲闪不及,柳无依正喝茶喔,冷不丁看到冒冒失失的元妓,顿时呛得满脸通红,而一旁的秋华和乳娘也尴尬的背过身去。

叶流觞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糗事,一张俊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因着孩子已经抱给柳无依养了,自然要请奶娘,奶娘都是奶量巨大的坤泽,乳房都是万里挑一的,一对白花花、形状巨大的奶子着实吓到叶流觞。

柳无依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见这人像只无头苍蝇一般撞进来,还看到奶娘的奶!她有点恼,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已把自己羞成一只鸵鸟的女郎面前,低声道:“你作何?这般冲进来,门都不敲。”

“我、我。”叶流觞发现自己的舌头怎么都捋不直了,脸上燥热的厉害,眼角的余光总是瞄到奶娘的奶子。

那奶子好大,比二夫人和少夫人的都大,看着很沉,一只就有她的头那么大了,而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貌似看到秋华正在奋力揉动奶娘那一对格外吓人的乳房!

柳无依见她眼神躲闪,竟然还敢往奶娘那儿瞄,顿时火了。她知道这人很青涩,没有过坤泽,少女尚不熟悉,奶娘那般成熟风韵的女人定是把她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叶流觞都不看她了,视线还一个劲的往奶娘那儿去。柳无依冷下脸,直接把人拖到外面。

“随我到偏殿。”

“嗯嗯。”

叶流觞连忙跟上柳无依,灰溜溜的样子看着仿佛犯了什么错,准备到夫人那里领罚。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偏殿,叶流觞讪讪的摸摸脸,方才实在是太吓人了。

“怎么了,看到乳娘便迈不动腿?”柳无依阴阳怪气的觑了她一眼。

“啊?”叶流觞愣愣的,半响才回过神来她在说什么,原来方才的是乳娘,果真是“乳”娘。她的脸诡异的又红了几分。

“身体很诚实嘛,很喜欢罢?等下让乳娘陪你聊聊天可好?”柳无依把叶流觞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这人昨晚和她行房都不见羞成这样,现在看到个奶娘就迈不动腿,怕不是就喜欢这么“大”的,还嫌她不够大。

“说什么喔,小姐莫要开玩笑了。”叶流觞慌张的差点栽倒在地上,看着就够吓人了,还陪她。

柳无依冷冷哼了声,径直坐在茶几旁,挑眉看着兀自紧张的叶流觞,不知为何,她很喜欢逗这个正经的小天元,她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着茶杯,摆开了审问的架势。

“说吧,过来作何?”

清冷的声音总算让叶流觞的害羞平复下去,她连忙把慾了一上午的话说出来。

“小姐作何让我管理前院。”

“才这点事呀?让你做就做好了,那么多问。”柳无依无语道,这点事就冒冒失失过来,还看了奶娘!

“不是,小姐这般,明明小姐最不愿的就是退居后院了,况且,我和小姐尚且不算多熟悉,小姐不该这般信任我,这种走账的事情,若我故意找麻烦,小姐会受牵连的。”叶流觞把准备好的理由说出来,听着是在劝柳无依,可是嗓音却是小小声,也不知道是在劝别人还是劝自己。

“那你会吗?”柳无依答非所问。

“我自是不会,只是我怕被人利用,我到林府不久,府上的事也不大熟悉,我也从未管理过商铺,我会害了小姐的。”叶流觞说到后面就认真起来,特别是商铺上的事,她怕自己被人利用,到头来去陷害柳无依,越想她就觉得越不妥:“小姐还是换个更合适的人选,我一个元妓不敢托重任,小姐的人情我没有能力还的。”

她向来不会轻易有求于人,她不敢欠别人人情,只因她根本没有能力偿还。她着急万分的还想说什么,唇瓣却突然附上一只玉指,她只得愣愣的闭了嘴。

“听好了,你没有欠我人情,这般也是帮了我自个儿,现在这个局面,你是觉得我可以相信谁吗?要么把权利让出去,要么就是找个我信得过的人帮我,而目前府中,我唯一能信且有能力的就你了。”柳无依看着叶流觞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见叶流觞还是彷徨,她又补了句:“而且,生意上的事交给你我更放心些,我喜欢与你共事的感觉,这样每当做完账你都可以用这个由头过来我这里与我商讨。”

“小姐?”叶流觞心头一紧,这是什么意思?让她过来?还是每次?静坐的妙人儿突然靠近,紧接着身子再次被人抱住,满脸都是幽兰馨香,她身子又僵硬了,大脑空白之下耳边悠悠传来一阵低语。

“我喜欢你过来我这儿~”

叶流觞已经不会思考了,喜欢她来这儿!她也不是什么愚钝的人,这样的意思是什么自然知道,只是这个柳无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问:“小姐可是打算找我对食吗?”

柳无依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犹如银铃,清脆悦耳,听的叶流觞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若是你觉得是对食,那便是对食,只是需得拿账本过来,现在我身居后院,顾不上前院的琐事,你需得仔细些,若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定要先与我说,免得被人用计陷害。”

“嗯,我会小心的。”

偏殿内传来两个少女小小声的低语,时不时再传来几声悦耳的笑声,听着像林间鸟鸣,轻松又惬意。

一炷香后,叶流觞红着脸浑浑噩噩的离开柳无依的小院,迷迷糊糊的她甚至都找不着北了。胸腔中像有一只小鹿,撞个不停,她抚了抚胸口,可是跳动越来越快,身子也随着发热。

难道她太饥渴了?只要少夫人撩一撩她,她的心就悸动不已。明明昨晚才和少夫人争吵过,但吵完之后的彻夜“长谈”,她们的关系似乎就怪了起来,她越来越奇怪,靠近少夫人就会紧张的浑身发抖。

缓了心神,她有点不舍的离开这个让她开心的院子,手中的账本似有千斤重,代表着柳无依对她的信任的重量。接下来的日子她不能辜负柳无依的厚待,深宅大院中的自由弥足珍贵,她需得好好的利用起来。

林府添丁的热闹就像一场龙卷风,来的浩浩荡荡,去后便是一地狼藉,叶流觞要负责把林家近期的所有收支处理好,紧着又要准备少爷秋闱的事,热闹平息下来,林家也变回了静谧的样子。

随着北方裹挟寒气的秋风席卷大地,清晨的空气已是透着一丝寒凉,不知不觉间,夏季彻底过去,秋意渐浓,外界的局势也在悄然变化,还透露出一股紧凑感。街上购粮的人越来越多,粮铺经营的时间越来越短,很多人熬过了夏,却隐约熬不过秋了,而学子们十年寒窗等待的秋闱,也在渐冷的气氛中到来。

(三十三)不是我夺了你的东西

今日一早,东厢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今天林少爷要启程参加秋闱了,府中上下都来给他们的“家主”送行。

叶流觞几乎一夜未眠,她面前摆放着一箱箱行李,公子哥赶考可马虎不得,林府离京城虽然不远,但也不近,马车赶路都得近一周,为确保这位贵族公子的生活质量,马车需要准备两辆,随从家丁二十余,就连饮食和路途需要的东西也有一长串,也不知道是赶考还是周游。

都说寒门学子进京赶考一路上还得吃苦耐劳,对体弱的学子而言,不说能不能考上什么,在赶考的路上就丢了性命的更是大有人在。

偏远村庄的书生进京赶考久久未归,乡邻就会认为其被城里的大户招赘享福去了,这也是“抛弃糟糠之妻”的说法的由来,其实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可能,书生根本没有顺利赶考,而是死在路上了。

科举路不仅考验人的学识,还考验人的体质,当然,穷苦人无法避免的事,公子哥有的是捷径。对大部分世家公子而言,科举甚至仅是走个形式,他们的官位早已内定,考得好叫名正言顺,考得不好也是内定名额,穷苦人不过是可怜又可笑的陪跑。

等把所有东西搬上马车,此时天已然亮了,叶流觞简单解决完早餐,又开始忙着做账。

现在东厢的大小事只有她在处理,只有最后的账目需要给柳无依核实,少爷房里光下人就上百,每日给家奴处理琐事就够她忙了,而主子们的事也不能马虎,商铺的生意也要她去走动,现在的叶流觞已经忙的跟个陀螺一般,也深感曾经的柳无依不易。

她只是管理前院之事,还能得柳无依帮把手,以前的柳无依却全权负责林家的事,她都不知道柳无依是怎么兼顾的,就这样还要应付那个衣冠禽兽,真乃神人也!只是一想到这样的神人却只能在后院相夫教子,她觉得这是一种浪费。本国能人本就少,因着那是坤泽,所以便不能用吗?

一直忙到午时,高贵的林少爷总算要启程了。

林少爷穿戴整齐,小斯帮他拿着装满书本的包袱,路上七天自然也不能浪费,需得好好温习功课。许是对功名的渴求,这段时间林宇暂避锋芒,真的安分守己了许多,每日都在温习功课,当然,并不是在学院,而是在自己府中。

“夫君,这是妾身为你准备的锦囊,愿夫君路上平安。”柳无依把自己随意绣的锦囊放到林宇的包袱中,随后就恢复了平日温婉大气的姿态——这里的人都说夫君出远门,身为妻子得送上锦囊,寓意和和美美一路平安,参加秋闱,自然少不了高中的愿望,虽然明知道林宇是个草包就是了。

“为夫可是要赶考了,天赐便交与你照顾,照顾好些,仔细着,为夫就这点血脉损失不得。”林宇抱着小女儿亲了亲,小女儿几乎就是他的宝贝疙瘩了。

“妾身明白,时辰不早了,夫君早点赶路罢。”柳无依欠了欠身,把孩子接过来抱着。

“这就对嘛,你看,现在这般不是挺好?早该呆在后院相夫教子,总是不听劝,整天抛头露面,得丑态人尽皆知,你就呆在后院乖乖等为夫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做做。还有,为夫赶考这些天,在家里给为夫参谋一下多纳几房妻妾,天元嘛,后院总得有几房坤泽辅佐的,今后为夫拜官进爵,后院这般人丁稀薄的像什么话。”

林宇的一番苦口婆心,模样就像在说着什么天大的恩赐,柳无依早已听的耳朵起茧子,只乖顺的欠身答应:“是,妾身会在后院为夫君打点,替夫君分忧。”

“这就对了,别总是拧着来,为夫待你不薄,别总是得大家都不好看。不早了,为夫上路了。”

林宇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抱着孩子对他低眉顺眼的柳无依才像他的夫人,而不是平日里那个聘请过来高高在上的柳家千金。柳家千金就是太执拗,总是得他丢了面子,区区一个坤辈,不懂变通的愚妇,若不是自己这般大度,换成别的天元,一顿拳打脚踢下去,再怎么刚正不阿的人都得跪在地上自称奴才。

他拿过自己的行囊,钻进马车,随着马车渐行渐远,柳无依的脸终于有了点变化,她垂下眼帘,抱着怀里的孩子打算回房休息,只是没走几步,突兀的女声由远而近响了起来。

“等等,夫君喔?”二夫人踉踉跄跄的被春花夏花搀扶着走来,她还在月子期,走路都有点不稳。今日早上婢女给她送话说夫君要进京赶考了,她连忙出来送行,可是留给她的只有一个背影。

看着夫君远去的马车,二夫人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知道这回自己是真的输的什么都不剩。她扭头气愤地瞪着默不作声的柳无依,可当看到柳无依怀中的襁褓时,眼中顿时迸发出疯狂。

“孩儿,是我的孩儿。”她飞扑过来,抓着婴儿的襁褓拼命的扯,双眼霎时一片血丝。

柳无依也没想到二夫人会突然上前抢,她紧紧的抱着襁褓,生怕这人愤怒之下伤了孩子。

“林朱氏,你快放开,小心伤孩儿了。”

“这是我的,你才给我放开。”

二夫人已经失了理智,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呱呱坠地的孩子转眼就被抱走了,这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莫大的精神摧残,她的希望本就寄托在孩子上,一心想着“母凭子贵”,梦醒的时候才发现那不过是权势者的戏言,她的努力在现实面前显得太可笑。

为何一切都被夺走?难道只因着自己是个妾?没有实力雄厚的家族吗?她癫狂拉扯着那方红色的襁褓,在她眼里襁褓中的已经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她的人生,而她需要做的便是用粗鲁的方式,把她的人生夺回来!

争夺使襁褓中的婴儿哇哇大哭,柳无依胆战心惊,二夫人疯了,她不敢松手,急着欲叫人帮忙,这时,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身子顿时失去了重心。她惊呼一声,来不及护住手中的襁褓便摔在地上。

眼看婴儿要落地了,柳无依目眦欲裂,若是孩儿折在她手上,她的人生也完蛋了。她顾不上自己摔倒,本能去接,只是这点空当儿已经来不及,绝望之际,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臂落入眼底,紧接着婴儿的襁褓便被稳稳兜住。

柳无依重重摔在地上,她顾不上自己摔疼,连忙爬起来就去查看孩儿的情况。

叶流觞半跪在地上,臂弯里的是差点落地的襁褓,千钧一发之际,叶流觞赶上了把孩子稳稳接住。

“孩子没事罢。”

“嗯,该是没事。”叶流觞紧紧抱着襁褓,呼吸急促,后背已是一片汗湿的痕迹。天知道看到孩子掉下来时,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要是这孩子夭折了,或许主子们没事,东厢的奴才都得以死谢罪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托着的襁褓像一团云朵,又软又轻,光是抱着心里就涨涨的。翻开襁褓,婴儿睁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发出了咿呀的婴语,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指逗她,看着同样也在发笑的柳无依,她的心竟然有种扎根的感觉。

难道这便是归宿的感觉吗?以前的叶流觞没有这种感觉,大龙朝的人世代农耕,便把伺候了一辈子的土地称为自己的根,百年之后落叶归根也得在此处。只是叶流觞从不觉得土地是她的根,她自小游历对土地没有感情,连世俗观念也融入不进去,她更像一个独立于世间的游荡个体,没有栖身之所,可是现在,她竟然在柳无依这里体会到了心有所属的感觉。

真的卑贱又可笑的感情呀!仅这么一点归属感就如罂粟一般让她着迷,有柳无依作伴,在这里苟延残喘一辈子也没那么难过了。

叶流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忽然,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这片刻的温柔乡。

“你们快把孩儿还给我!”

听到二夫人的声音,柳无依连忙把孩子抱过来,一手塞到乳娘怀里。

“先带孩儿回后院。”

“是,少夫人。”

乳娘抱着孩子赶紧离去,二夫人被家奴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再次消失在视野中。她几欲癫狂,几乎毫无形象的怒斥柳无依:“你这个贱人,为何要抢我的孩儿?”

“我没有抢你的孩儿。”柳无依无可奈何的说。

“没有抢便还给我,柳无依,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总要与我过不去?”

“我没有与你过不去,不要血口喷人。”柳无依冷下脸,二夫人却已经无有理智可言,她歇斯底里的朝着柳无依咆哮:“没有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叁的抢走我的东西,你嫁过来就抢走了夫君的目光,之后又抢走我的管家权,现在连我的孩子也要抢走,你还想抢走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满意了!”

看着披头散发,俨如一个市井泼妇只晓得破口大骂的二夫人,柳无依只是叹气,她的沉默也让二夫人更加恼火,愤怒的火焰把她的理智全部燃烧。

“说呀,为什么!”

“我没有抢你的东西,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你我都是属于夫君的,他把他的孩子托我照顾,仅此而已,又或者说夺走你的东西的不是我,而是少爷,你的夫君。”

“夫人!”叶流觞急声道,柳无依向叶流觞做了个止声的动作,随后再次面对愣住的二夫人:“朱氏,你恨错人了,你要恨就恨林宇,恨林家人,是他们夺走你的东西,我不过是一个对他们有利的容器,与其在我面前泄

25-02-04

愤,不如安分些生活,不然大家都不会好过的。”

二夫人呆滞的看着柳无依,一时头脑胀痛,她捂着头忽然发出放肆的笑声,因着生育,她的脸色惨白,披头散发的站在人群中疯癫狂笑,周围的家奴都不敢上前,在他们眼中,二夫人活像一个贞子。

“柳无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只是,他是夫君,是我的天,我没有资格去恨他,也不能去恨!”二夫人越笑,眼底的苦涩就越浓,笑够之后,她忽然冷笑着自言自语:“若说那衣冠禽兽直接欺凌于我,你柳无依便是帮凶,我的孩儿不就是在你手上,若你不存在,我又怎会一无所有?”

输的精光的她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也不想去思考,只认为是柳无依的存在造成她的惨剧,她不好过,府上一个人都别想好过!

林宇想后宅安宁?柳无依想安稳度日?那些狗奴才也想岁月静好?凭什么就她痛苦!

看着柳无依和叶流觞离去的背影,二夫人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柳无依和叶流觞不知自己被算计了,她们回到院子,奶娘听到声音,就把孩子抱了出来,柳无依确认孩子无大碍后彻底放心下来。

“唉,你觉得我做的过分吗?”柳无依让奶娘带着孩子去喂奶,对叶流觞问道。

“啊?”叶流觞愣了愣。

“坤泽怀胎艰辛,可是我却不能把孩儿还回去。”

“规矩在前,小姐作为主母,只能接受这个孩儿。”叶流觞熟练的烧水沏茶:“这件事本就不是小姐的错,即便小姐不接受,他们也会把孩子强行塞给你,正如小姐说,并不是小姐夺走了二夫人的孩儿,而是少爷夺走的,也是二夫人自己没能力守住,这又如何能怪得了小姐。”

“呵呵,你这人看事情的角度还真与我出奇的一致。”柳无依轻笑,她抿了口茶:“可惜大多数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一层,他们只会看到是我夺走了他们的一切,若以后府中有更多的妻妾,我这个主母可就犯众怒了。”

“我觉得小姐说的不对。”叶流觞摇了摇头,再次斟了一杯茶,自己拿起来轻嗅。

“哦?此话怎讲?”柳无依似笑非笑。

“我认为不是多数人不懂,恰巧是多数人都懂,他们明白就算去讨公道也无用,便索性装起了傻子。就像我先前那般,不是不在意尊严,而是在意也没用,我的身份就注定我不能去奢求尊严,在东厢这里少爷就是天,少爷纵使有再多不对,也不会有人指出来,但不指出来不代表不会生气,怨恨越积越多了,便都转移到你身上了。”

“你倒通透的很,只是有没有想过,身为一个普通人,这般通透会过得更艰难?”柳无依笑意盈盈的看着叶流觞,她很喜欢和叶流觞说话,和叶流觞说话她可以聊的很深,不会有任何代沟。明明一个是泥腿子,一个是世家小姐,但她们却能在深宅大院里头有朋自远方来般畅谈无阻。

“我如何艰难小姐不是最清楚了吗?”叶流觞歪头轻笑,无所谓的道。

“既然这般艰难怎的不晓得让日子尽可能甜一些,你瞧瞧,这脸憔悴成这般了。”柳无依拉着叶流觞在茶几旁坐下,仔细的打量着一段时间又出落的越发婀娜的女郎。

女郎的小脸色泽上又白皙了一些,唇红齿白,只是貌似秋燥,这段时间又奔波颇多,眼底带着淡淡的乌色,嘴唇上也有点干燥起皮了。见状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来,这姑娘也不晓得爱惜一下自己,哪有年轻女子的这么糟蹋的?

“别看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叶流觞被看的不好意思,她因为刚刚接手东厢和铺子,不熟练,忙起来就不够时间休息,现在气色肯定不太好。柳无依会不会觉得自己变丑了?这般想着,她就有点怯弱,垂着头不愿让柳无依看了。

“你作何?抬头看我,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实在忙不过来可以稍微放一放,不用全都上赶着按时做完的。”柳无依把叶流觞的窘迫看在眼里,这人还挺在乎的容貌的,既然在乎怎的不注意保养,还可以梳妆呀?想到梳妆,她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叶流觞本就长得阴柔,可以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天元,若梳妆一番岂不是惊为天人?

“不用,我可以做完,小姐不用担心此事。”

“我是不担心,就是瞧瞧你这脸,书中不是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吗?我可是每日一梳妆,你不着些脂粉遮掩一下眼底的乌黑,总该用唇釉抹一抹发干的嘴唇吧。”

柳无依故意调侃她,她突然捏住叶流觞的下巴,凑近仔细的看着。叶流觞的五官其实也很精致,若好好梳妆定是一个大美人,她慢慢构想着如何梳妆,眼前的俊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甚至还哆嗦一下!

她眼神狐疑,这人是病了吗?怎的总是哆嗦呀?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虽然入了秋,总不至于就凉到哆嗦吧。

“可是身子不适?作何总是哆嗦呀,你冷吗?”

“......”

叶流觞快要慾死了,因着柳无依突然靠近,那股幽兰暗香糊了她满脸,她的身子顿时就不对劲了,根本控制不住颤抖,心口的小鹿又开始兴奋的乱撞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叶流觞突然想起了这句诗歌,情爱真是磨人,不来这儿她满脑子都想着这儿,来了这儿她又哆哆嗦嗦,真是没出息!

感到落在头上的目光越发深意,她小声说道:“没......没有,就......就是,太近了。”

“太近?”柳无依看了眼哆嗦的叶流觞,又看了眼自己,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和叶流觞的又贴在一起了,她们就像又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坐在一起好好的,不知不觉就贴在一起了!她的脸也不由得浮起了朵红云,忙拉开了些距离,暗骂自己现在没有丁点千金小姐的涵养,反倒像极了个饥渴的淫妇。

柳无依觉得自己是个淫妇,但哪怕如此,她还是喜欢和叶流觞呆在一起,至于别的她考虑不上了。

看着一脸害羞的叶流觞,她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她拿起茶几下的一个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支崭新的毛笔,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流觞一眼,拿起毛笔在茶水中蘸了蘸,径直点在叶流觞发干唇上。

“小姐?”

(三十四)红袖添香

叶流觞看着拿笔描绘她唇瓣的人,她的少夫人拿着笔一脸认真,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温情?

唇上传来痒痒的触感,淡淡茶香渗入齿间,沁人心脾,只是很快她的心就乱了,那笔锋沿着她的唇来回扫动,带来细微的痒,她想别开头,下巴却被更快的捏住。

“别乱动,你这唇都起皮了,怎的不晓得润一润,我不是给你口脂吗?”柳无依捏住叶流觞的下巴,眼底有些嗔怪,她仔细的描绘着那两片发干的唇。

笔尖的茶水很快把干燥起皮的地方润湿,原本有点干瘪的唇因着吸饱了水气,变得饱满透红起来。

单薄的唇上浸了一层茶,显得娇嫩欲滴,柳无依喉咙有些发紧,她用笔来回扫动水灵灵的唇,直到那里变得红艳艳,看起来就像是图了一层唇彩般。

“小姐,我是天元,不图脂粉的。”因着唇上的骚扰,叶流觞的音节听着含糊。之前柳无依进了一批不错的脂粉,不知怎的给她送了一些,她是很喜欢,那些脂粉香香的,也有保湿的乳膏,恰巧这几天秋燥,每天晚上沐浴后她都会偷偷涂一些在手脚,现在她的手脚都变得光滑细腻了,一点都看不出五月前她还是一个泥腿子。但天一亮,她就必须洗掉,因着她是天元,涂脂抹粉是要被人笑话的。

“天元怎么就不能涂脂抹粉了?你瞧瞧,长得这般俊俏,看着比大多深闺坤儿都要俊喔。”

“小姐别胡说了。”

“我是说真的,这女子一辈子也就这些年华,世人皆说年过叁旬人老珠黄,保养还是重中之重。” 柳无依端详着叶流觞的脸,用毛笔细细的描绘着立体的五官,看起来就像在给叶流觞上妆一般。

叶流觞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看着用毛笔在她脸上涂涂画画的妙人儿,柳无依很认真,明明拿着的是毛笔,可是她却觉得这是在给她梳妆,特别是现在柔软的笔尖描绘着她的眉毛,像在给她描眉。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得是很亲近之人才能帮着梳妆打扮,柳无依给她梳妆,是否可以说明她和柳无依结发喔?想到这一点,她心生羞赧,心头却也泛起了丝丝甜意。

“小姐作何要用我与坤泽比,这不对,况且小姐这般好看,哪里会人老珠黄,哪怕年过半百,也是徐娘虽老犹尚多情。”

“你这话我爱听。”柳无依掩嘴发出了一阵咯咯咯的轻笑,叶流觞只觉后背起了一片麻点。

柳无依描绘了一阵眉毛,笔锋往下,扫动叶流觞的小嘴,那里粉红一片,浸润了茶水后变得饱满,煞是好看,这时,她突然笔锋一转,笔尖绕开下巴一路滑下,径直扫过喉咙上微微鼓起的喉头。

那是一个非常精致小巧的喉结,女性的喉结往往不如男性那么突出,女性天元也是如此,那里要小巧很多,只有这般仰起头才能突出来一些弧度,但这里格外敏感。

柳无依轻轻扫动那个小小的弧度,许是瘙痒,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只听咕噜一声,她竟也情不自禁跟着吞了口唾沫。

见叶流觞没有反抗,她坏笑的加快扫动那颗小巧的喉头,茶水一点点润湿细长的脖子,又顺着脖子淌落,清香水汽萦绕,那脖子竟好似泌了一层汗,让人血脉偾张。

“别......别了,让人瞧见我百口莫辩的。”叶流觞缩着脖子,她晓得这柳无依一点都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正经稳重,相反她的骨子里藏着顽劣,惯会戏耍人,但她们现在到底不合规矩,若被人看到,甚至捅到少爷那儿,她就完蛋了。

“唉,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你很傻,比方说现在,这种时候就不晓得装傻吗?”柳无依叹了口气,她贴近叶流觞的脖子,对着那小巧的耳垂轻轻哈气,手上的毛笔再次一转笔锋,沿着宽松的领口滑下去。

笔端灵活的挑开松垮的腰封,这时候她不得不感慨奴仆装的朴素,只需这般轻轻挑开腰带,衣衫便会自动打开,都不用费力去脱,松松垮垮的衣服半遮掩着女子曼妙的胴体。

含苞待放,柳无依脑中浮现这么几个字,她用毛笔一点点挑开松垮的衣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用自己的手触碰叶流觞,而是用这支毛笔。

打磨光滑的笔杆就像是天然的秤杆,用笔杆挑起叶流觞衣服的时候,她竟然有种自己是个女君,而叶流觞是她的新娘的错觉,她用“秤杆”挑开叶流觞的遮蔽,一堵她的美好。

单薄的布料一件件拨开,少女胸前的春色落入眼底,似乎有些紧张,两团在她的注视下瑟瑟发抖,顶端俏生生的挺立起来,看着叫人很想欺负一番!她也确实这么欺负她了,她坏心的用毛笔点缀在颤颤巍巍的粉点上。

“嗯~别这般了,我们不该这般,若是让人瞧见元妓会掉脑袋的......”叶流觞窘迫的缩着肩膀,她甚至想逃跑了,这般被人触碰让她很难堪。只是话音刚落,胸前的敏感却被人轻快的扫动起来,她脸上的红晕也更甚几分。

“现在怎的变得这般胆小,在我的院子里还需要这般拘谨吗?放心吧,在这里没人能够伤害你的。”柳无依饶有兴致的扫动那一抹粉嫩,湿润的笔尖带着微硬,每次扫过都能微微陷入柔软的乳晕中,只是扫动几下,那颗粉粒就大了一圈,挺立的更加昂扬。

她竖起毛笔,坏心的只扫动肿胀的乳粒,趁机扫了叶流觞身下一眼,那里的平坦却让她蹙起了眉。

竟这般坐怀不乱吗?她心下叹息,叶流觞真的很正经,与叶流觞相处多了,她反而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就自己的自己竟一开始还有脸怀疑叶流觞卖身的居心,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别、别玩了,这样很怪。”叶流觞脸上浮起了更多红云,看着柳无依的动作,很容易猜到柳无依的意图,她的心绪很复杂。

柳无依最近总是信誓旦旦说要护她,可她一个奴才,要如何护?更别说她身份特殊,若袒护她,柳无依不照样引火烧身?理智上告诉她其实她不该奢求那么多,该与柳无依保持距离,但柳无依的好和那份卑微又模糊的感情却像滋生一般,总是出其不意的出现,把她的理智击溃,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想法已经从活下去变成了......和少夫人继续。

“有何怪的,既是这般怪,那......换一种?”柳无依不知叶流觞在想什么,她重新蘸了蘸茶水,忽然目光狡黠:“今日的账该做好了罢?”

“嗯,在这了,小姐过目。”听闻要过账,叶流觞立刻就把心中的一点旖旎压下,她拿出账本,递给柳无依。柳无依却看都没有看一眼,仍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纳闷道:“怎么了?”

柳无依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她倾身过去,贴近叶流觞耳边,低声耳语道:“今日我不想看,我要你报给我挺,仔细“听”好了我的管家,我要什么账。”

叶流觞眨了眨眼,片刻,心中的疑惑便被打消,腿间突然传来湿润的感觉,她浑身一僵,霎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恼人的毛笔不知何时竟拄在她的身下,笔尖正巧抵住她的要害,茶水浸湿了单薄的裤子,在裤裆上形成一片漫开的水渍。

布料吸水变得沉重,紧贴下方,隐约勾勒出一个微鼓的弧度,笔尖也顺势落在那美好的弧度上!

叶流觞涨红了一张俊脸,少夫人果真不是什么正经人,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登徒浪子。

“小姐总是这般孟浪,实在让元妓惶恐。”叶流觞支着脑袋故意调侃,暗忖大院里的坤泽和寻常人家的坤泽不一样,都说闺阁坤泽“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怎么她见到的这些“品学良好”的夫人都这副模样,倒显得她这个天元小家子气了。

她的调侃没让女子羞耻,反而招来了更孟浪的举动,一阵轻柔的扫动倏然在腿间传来,叶流觞表情微微僵硬,身下的湿痕扩散几分。

“所以喔,这般惶恐索性在此当个柳下惠?好个坐怀不乱呀。”柳无依扫着那团微微鼓起的东西,那里依旧平坦,她扫了叶流觞的脸一眼,心想这人真能忍呀!她再次蘸了蘸茶水,若有所思的开始在那美好的弧度上写字。

“呃!”

叶流觞尴尬的满脸醺红,双腿死死绷着,不好意思去看那支毛笔。在她看来,笔墨纸砚皆是附庸高雅的物,是读书人改变命运的武器,多少穷苦人恨不得把笔墨纸砚供起来当祖宗,可是此时这高尚的笔却用来......于她而言是在玷污这笔了。

羞窘使她更加敏感,叶流觞咽了口唾沫,目光游移挪动,看向窗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某人像知道她的意图一般,总是在她聚精会神时骚扰她。

空气中的水香渐渐浓郁起来,再佐以茶水的芬芳,房内就像煮了一壶茶,越煮越香,直到飘香充满整个房间,那磨人的轻扫总算停下了,叶流觞有些迷惘。

“说罢,账是多少?”柳无依看着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的女郎,狡黠的笑了笑。闻着茶水中散出的茉莉香,她刚刚故意挑了茉莉香片四个字,芳香虽好,字却不好猜。

账?对了,叶流觞颤颤巍巍的把账本翻开示意柳无依看:“小姐自己瞧罢。”

“我说了,你报给我,仔细听着,我要知道什么账。”柳无依把账本推回去,再次耐心的在叶流觞的腿间描绘起来。

叶流觞满脸绯红,脑子混混沌沌,哪里能够感受到什么字。

“说呀,多少?”柳无依继续扫着那一团东西。

“五、五两。”叶流觞匆匆看了眼账本,随意挑了个数字。

话音刚落,毛笔扫动的速度陡然加快,叶流觞惊的差点跳起来,双腿瞬间绷紧。

那里被茶水浸湿,鼓起了一大包,把裤子都给顶了起来,只是因着裤子的缘故压着,看着颇为慾屈难受的样子。

“小姐!”

“错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柳无依一脸坏笑,她挑开叶流觞的裤子,把那儿释放出来。

“方才许是隔着这布料“听”不清我在说什么,如此该没问题了,仔细“听”着。”柳无依再次蘸了蘸茶水,狡黠一笑,这回笔锋径直落在那粉嫩的冠头上。

25-02-04

“啊——!”

叶流觞整个人往后仰,腰背绷的像拉满的弯弓,手下的黄花梨茶几都险些被她抓出指痕,本就充血的肉茎更是敏感的往上一翘,精神十足。

“作何这般激动,仔细“听”着,我要写字了。”柳无依被叶流觞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仅仅扫了一下便直挺挺的立起来的家伙,她坏心的又对着粉色的肉冠轻轻一扫。

湿润的笔尖径直扫过冠头上的小孔,茶水落到上面,不知是谁打湿了谁,本就湿润的两者一触,湿意瞬间扩大了许多。柳无依嘻嘻笑着,拿笔在上面来回扫动,一会儿扫扫冠头,一会儿扫扫茎身,一会又在腹股沟上描绘着什么,她像个画家,用笔在完美无瑕的“画布”上尽情的泼洒自己的浓墨。

“小姐,你自己看账好不好?唔!”叶流觞欲哭无泪,她缩着腰,颤颤巍巍的把账本拿给柳无依,账本刚递过去,那支坏心的毛笔却再次快速的扫动她的肉冠。

叶流觞双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此时湿润的笔尖再次落在最敏感的冠头上,那里很湿,很软,像根羽毛般落在上面,每一次扫动都会带来极强的痒意,痒到了极致就是尖锐的爽感。

叶流觞绷紧了下腹,她哪里遭得住这样的挑逗,偏生顽劣的笔尖又故意般,竟变本加厉的绕着她的铃口,故意去扫要命的小孔,她甚至觉得毛笔的毛都钻进那小孔里了。

钻心般的感觉让她牙根都在泛酸,后腰早已浸满汗水,她闭上眼艰难的喘着气,再增开眼时双眼早已浸满水雾,生理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身子早已因着过量的刺激剧烈的颤抖起来。

“柳,柳无依......快,快住手——!”她有点受不了的叫喊起来,嗓音因着情欲变得喑哑,还隐约透出一股哭腔。她的眼角挂着未干的泪,这般的刺激绝不是一个青涩的天元可以承受的,她的身子都在发软,下腹也在发酸,她忍不住的!

“哦?真是没有规矩,我少说也算个少夫人,竟然直呼其名,你个奴才。”柳无依继续扫动涨到极致的肉茎,完全不管叶流觞的求饶,听着叶流觞的喘息,天元的身体很兴奋,那里涨的像根棒子一般,还会在她扫动的时候跳来跳去,煞是可爱。她双眼有些发直,身体也早就焦躁起来。

距离上回行房已过去大半月,自打体会过真正的水乳交融后,她对叶流觞的感觉也开始奇怪了。她会渴望和叶流觞见面,渴望和叶流觞独处,或如眼下这般逗逗叶流觞,看她脸红又无奈的表情,甚至是和叶流觞再次沉沦进去。

但府上的规矩很多,和叶流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和叶流觞亲热,每次叶流觞过来就真的是报账,想做些什么就不行了,她在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拉扯中,竟然开始烦躁了。让元妓伺候只有雨露期和产道扩张才可以,平时都会派嬷嬷过来检查后院的坤泽,所以她就算很想,也很难和叶流觞进行到最后一步。

“小姐,放,放过我吧,真的不成,我受不住的......”叶流觞被逗得快要哭了,她拿着账本祈求的看着柳无依,只是那支毛笔依旧固执的拄在她的命根子上,扭来扭去,直的她犯哆嗦。

“可是我很难受,你好香,你摸摸我好不好?”柳无依贴近叶流觞的肩膀,贪婪的呼吸她身上的气味,她知道叶流觞的味道是清淡的水香,很好闻,她最喜欢便是闻着叶流觞的味道,和叶流觞亲热。

脑中的想法在欲望的驱使下化为了行动,柳无依扔掉了毛笔,用手握住了叶流觞的性器。

“小姐?”叶流觞身子微僵,有些不知所措。

“你快摸我呀,你又不愿意吗?”见叶流觞迟迟不动作,柳无依委屈的眼尾泛红,虽然她很想要,但每次都会征求叶流觞的意愿,叶流觞不愿意的话她不会强迫,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眼神向来就是拿捏人的绝杀武器。

被一个妙龄的大姑娘委屈巴巴的盯着,叶流觞一颗心都成面团了,她哪里还顾不上别的,左手轻轻摸上柳无依的胸脯,右手也有些尴尬的放在柳无依的腿间。

只是揉了揉,那里的湿意便比她更甚。

“小姐......”

“你轻点。”

轻轻的哼唧代表着两个少女青涩又腼腆的爱意,她们小心的躲在这里,互相抚摸彼此的身体。房中信香萦绕,花香与水气交融,就似在进行一场不寻常的沏茶仪式,待茶炉上飘出腾腾热气,炭火上的温度扩散到空气中,整个房间都热了几分。

哐当。

毛笔掉在了地上,随之落下来的还有淡黄的宣纸。许是主人家今日心情随性,纸上的“画作”也是潦草无比,只有错综复杂的水痕和单一的乳白着色,滚落在地的毛笔笔尖依旧挂着一丝不寻常的笔墨。

柳无依浑身一颤,彻底瘫软在叶流觞怀里,被她一直攥在手中的肉茎也抽动了几下,顶端的小孔挤出一股股粘稠的白浊。

她看着吐出白浊的肉茎,那些白浊是一股一股的涌出来,堆在虎口处,叶流觞似乎不会如别的天元那般射出来,而是这般柔和的大量涌出,但量非常多。

看着宣纸上的一滩白浊,柳无依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她想起初次和叶流觞行房时,自己在这人身下承欢,孕腔被灌的满满当当,那一晚其实是她这辈子最动容的一次,她的心思慕那种感觉,她的身体也记住了那种感觉,变得食髓知味了,原来女子体会了那等身心交融的满足后真的会变奇怪。

她的丈夫分明是林宇,可她却满心满眼都在看着叶流觞,她想和叶流觞举案齐眉,和叶流觞相敬如宾,也想和叶流觞琴瑟和鸣共赴巫山,她想要叶流觞!

可是......她钻进叶流觞怀里,不甘心呀。

“怎么了?”叶流觞刚刚从快意中回神就发现某大小姐忽然变得黏人了,怀里猛然钻进来一温香软玉,她无法自控的飘飘然起来,每次做完这事后她都会抱着柳无依,就像抱着她的媳妇一般!

“没什么。”柳无依只抱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个怀抱,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擦干净身体。

叶流觞看到空了的怀抱有些失落,但很快抛掷脑后,扭头一看地上的宣纸和毛笔,顿时又脸红的要滴血,不仅用笔,还用宣纸做这事,她默默把纸笔捡起来藏在怀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免得让人生疑。”柳无依好笑道。

“不对账吗?”

“不必了,我信你的,快回去吧。”柳无依起身给叶流觞整理衣裳,抚平衣服的褶皱,这动作她做的很自然,竟然有种给自己的天元整理着装的感觉。

“嗯,那我明儿再来。”

看着叶流觞有点拘谨慌忙离开的背影,柳无依叹了口气,她拿起桌上还未喝完的茶轻抿一口,凉了的茶到底没有热时沁人,喝着叫人缺了点滋味。

不禁又想到叶流觞热热的身体,小天元就像一盏热茶,摸着吃的都叫人沁人心脾!她暗骂自己,怎么变得越发贪婪,明明现在已经很好了,可是她就是不满足于此。这种温情欢喜就好比黑暗中的光点,并不能让她真正沐浴阳光,光点的存在只会让她越发绝望,每次和叶流觞短暂亲热过后,她都得承受成倍的失落。

(三十五)无法宣之于口的东西

离开柳无依的院子后,天色已经渐晚。

叶流觞红着脸,有点羞耻的往前院走去,她虽然作为管家,但到底是元妓,她不能在柳无依的院子呆的太久,现在这般每日过来一小会儿不像正常工作,倒像极了偷情!

来到前院,家奴们早就叁叁两两的聚在一起吃晚餐了。

一阵秋风裹挟着冷意灌入衣领,叶流觞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薄衣。现在已经九月多了,这里不算太南方,九月多气温就有点冷了,而且体感上似乎比往年冷的更快。

都说盛暑过后定有隆冬,今年夏季酷热,冬季恐怕还是个寒冬。今年收成不好,旱灾在前,之后又爆发了蝗灾,若冬季又爆发雪灾,她不知道外面会是何等境地。

盛夏旱灾,隆冬饥荒,那么来年春夏紧随着来的便是瘟疫,瘟疫盛行定会战事起,把更多苦命人牵连进去。她早就知道,灾难向来不仅是灾难本身那么简单,而是一个灾难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现在她在林家大院看着是苟且偷生,尽享片刻安宁,可若到时真的爆发瘟疫,更糟糕的是边关告急,这就不会管你是富贵还是贫贱了。更让她担心的是,之前托人打听老叶家还没有消息。

柳无依之前答应过要帮她打听叶家村的事,可是没有消息传来,现在她当上了主管,也有到外面处理事情的时候,上次她也托了人帮忙打听,算着日子,也快有消息了。叶流觞心里七上八下,叶家村靠近河道,旱灾的时候可以人工灌溉,卖身的时候叶家村也已经种上今年的粮食了,旱灾影响应该较小的。

她一边祈求叶家村受灾不严重,一边又忍不住担忧,若别的村都闹灾了,叶家村要如何独善其身?饥荒起,流民来,到时再多的粮食都是留不住的!

愁着愁着,叶流觞已经来到厨房。

这段时日实在太忙了,忙着处理商铺的生意,又要给某位公子哥准备赶考的行囊,一日下来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走进厨房后,却看到厨房内围着一伙人。

走近一瞧,被围在中间的竟是周小丫。

“你们作何喔?”叶流觞皱眉。

“总管!”

家奴听到叶流觞的声音顿时散开,他们拘束的鞠了个躬,显然对叶流觞又敬又怕。现在的叶流觞非同凡响,她是东厢的大总管,他们这些奴才全部由叶流觞直接管教,就算叶流觞不给他们饭吃,那也是“管教”。

他们紧张的垂着头,不敢直视叶流觞,叶流觞当然不会这么傻,静静看着他们,发现有个奴才隐晦的拍了拍周小丫。

叶流觞走过去,低声问:“方才作何事?”

“没事没事,我们就是过来领晚膳。”家奴们紧张的回答叶流觞,又对周小丫说:“拿我们的晚膳来罢。”

周小丫神色有些惶恐,钻回后厨,不一会儿拿着饭出来,清一色的粟米粥和咸菜。

几个家奴努了努嘴,碍于叶流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不吭声的取了晚餐离开,他们都是打扫庭院的四等奴仆,每天伙食就是这些,叶流觞把他们脸上的不乐意尽收眼底,等他们走远后,才问周小丫:“他们方才欺负你了?”

周小丫有些惊,对上叶流觞的眼时窘迫的垂下了头,半晌才小声的“嗯”了一声。

“他们方才叫你做什么?”

周小丫听着她平静的语气,就连表情都没有,她更是拘谨,总觉得叶姐姐变得越来越像少夫人,连这面无表情,眼无波澜都给学了去。虽然心里知道叶姐姐是个什么人,但看到叶姐姐这样严肃,她还是会紧张不已。

“怎么了?”见周小丫垂着头不说话,叶流觞只好软下了语气。

“没什么,就......就他们想让我每次打饭多给他们一块肉,说是算在我的头上。”周小丫只好如实告诉叶流觞,因着她和叶流觞关系不错,叶流觞出于私心会关照她,可这份关照别的家奴看在眼里,叶流觞不在的时候,他们就会找周小丫说话,试着从她这里获得一些好处,还要把好处记在她的头上。周小丫知道记在她的头上叶流觞会想办法摆明,可是人这么多,让少爷知道了叶流觞不好交差的,她自然不肯答应,于是这些家奴经常会成群把她堵在这里,她没有任何办法。

叶流觞眉头微皱,这些人以前嘲笑她,现在不敢嘲笑她就把注意力换周小丫上,果然人性就是如此。

“叶姐姐,你莫要责罚他们,就当不知晓好不好?”见叶流觞皱眉,周小丫也紧张起来。

“你放心罢,我不会罚他们的。”叶流觞叹了口气,这种事情靠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若罚了,她又不能明面上袒护周小丫,那么在她疏忽的时候,迎接周小丫的就是变本加厉的报复。但不罚的话,也得想办法打消这些奴才的意图,她说道:“你以后就说我不在的话你没法私自加菜,加菜要登记在册。”

“对呀,这样好,叶姐姐看着的话他们定不敢这般要求的。”周小丫欣喜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叶姐姐怎的这般聪明,她就想不出这样的法子。

“拿我的晚膳来罢。”叶流觞无奈一笑。

“叶姐姐要吃什么?今日有红煨羊肉,清炖芙蓉羹,素炒萝卜丝,水煮白菜......”

“要羊肉,其余的随意,你自己也挑些喜欢的,算我头上。”

“好,这就给叶姐姐拿。”

周小丫兴高采烈的钻回后厨,现在叶流觞“傍”上了柳无依这棵大树,她周小丫自然也可以跟着乘凉了。这个月她吃的肉食比出生这么多年加起来还多,都长胖一圈了。

不一会儿,周小丫端着食案出来,一大碗红煨羊肉,一碟醋溜白菜,还有一碗芙蓉羹,十分适合秋冬佳节。

看着热气腾腾的羊肉,叶流觞饿的肚子直叫,她接过托盘甚至都没顾得上和周小丫说话,就随便找了个长椅埋头闷吃。等到周小丫打完自己的那份晚膳出来,叶流觞已经吞了大半。

“叶姐姐,又没有休息吗?”看着叶流觞暴风吞食的样子,眼下还有一片淡淡的青云,周小丫欲言又止,叶姐姐虽说职位越做越高,吃的也越来越好,就是看起来越来越辛苦,每天起早贪黑,还不如一等婢子的时候喔。

“无碍,就是刚做主管不熟悉,适逢少爷赶考忙了点,熬过这段时间就轻松了。”叶流觞再次咽下一大口食物,她有些噎住了,手摸索着找水喝,却摸到了一个热乎的碗。

递到手中的是一碗棕红的热汤,升腾着缭绕的热雾,表面在夕阳下泛着一圈赭红的光,闻着还有一股姜味。

“喝碗姜汤吧,刚刚熬好的哟。”周小丫一脸邀功的把汤递给她,现在秋意渐浓了,每日早晚温度只有十来度,没什么是比喝一碗姜汤最叫人舒服了。

“你也喝一碗吧,现在天冷了,晚上喝姜汤对身体好。”

“谢谢叶姐姐~”

周小丫的嘴就像抹了蜜般,顿时笑出两只小梨涡,她又钻回厨房,端着一小碗姜汤出来,坐在叶流觞身边,吸溜吸溜一阵就喝的鼻子上都是汗珠。

叶流觞也不搓破这人的小心思,她知道穷苦人骨子里都有一股自卑,生怕麻烦别人,总会不由自主的自我贬低,她也是和柳无依相处的多了才渐渐改变这个毛病。喝着碗中的姜汤,这碗姜汤熬的很浓,还放了红糖,几口下肚她就冒汗了,一碗汤快见底时她才猛然想起了什么。

前几天柳无依突然说天凉了,府上的人又整天起早贪黑,让她去进一批老姜和红糖回来煮姜汤,她没有多想就进了一批回来,今天喝上了才发现端倪。用料这么实在的姜汤肯定不是给奴才们喝的,一般只有主子才能喝,可柳无依和二夫人都不怎么喝姜汤,更不必起早贪黑,那为何要特意买一批回来放在这里煮!叶流觞看着手中的姜汤,鼻子有些发酸。

她不懂柳无依为何会看上她,她自己她是知道的,她喜欢柳无依的直率和观念,柳无依尊重她,信任她,细心又体贴为她着想,她的好让她无法自拔,可换过来喔,柳无依看上她什么?看上她穷吗?

心中思绪繁杂,柳无依对她的好她全部记在了心上,柳无依给了她很多东西,甚至还有亲人都没有给的细致关切,而她却只能把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埋藏心里。

等天天色完全暗下来,叶流觞告别了周小丫,回到自己房间。

回到屋内,叶流觞把藏了大半天的宣纸拿出来,上面的水痕早就干了,包括她自己的乳白色东西,看着纸上的水痕,鬼使神差般,她拿起来凑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淡淡幽兰香让她头脑一热,她就像是被吓到了,浑身一震,连忙把纸折好放回怀里,坐在床上,面红耳赤,胸中砰砰作跳。

自己到底在作何?怎的这般不要脸了?她又羞又慌,不停的在心里暗骂自己,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才躺下来,心里洋溢着一股暖流,连日劳累很快就感到睡意袭来,在意识弥散的最后,她的手心放在暖暖的胸前,那里还藏着今天在柳无依那脏的宣纸。

夫子呀,流觞现在好像已经不算一个漂泊之人了。  [ 本章完 ]

25-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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