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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少夫人对食】(21-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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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在叶流觞面前发疯,她是否也能称之为疯子了?看着坐在凳上的叶流觞,柳无依感到茫然:“叶流觞,你说日日在这里,到底图个什么喔?”

叶流觞初听这样的问题只觉纳闷,她沉咛片刻,对她说道:“不过是图个苟延残喘。”

“哈哈,你可真是阔达。”就似是料到她会这么说,柳无依咯咯轻笑,她的笑声轻柔的似春日的杨柳,拂面而过,叫人神清气爽,她又喝了口茶:“你还能晓得自己图个苟延残喘,我喔,却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

“活的宛如笼中鸟,掌中雀,与他人共侍一夫,勤勤恳恳忙了数十年,到头来泯灭在古今史料的长河中,最后在坟头标个林柳氏,放眼望去也就看得到头了,你说活着有何意义?”

“夫人觉得这般活着没有意义,可倘若命都没有了,又何谈意义?”

“那你晓得当元妓有何意义?”柳无依忽然问她,见她立刻踌躇起来,她得意的弯起了嘴角:“我晓得,你眼下只想活下去,可不也如我这般?伺候叁两夫人,一眼也能看到头了。”

“......”

柳无依扭头看着桌上的莲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扭过头来,目光噙着一道光:“只是你更乐观,更看得开,你觉得这般活着没什么不好,就是我有些羡慕你呀。”

“羡慕我?”叶流觞并不理解:“我只是个卖身的泥腿子。”

“与出身无关,我就是羡慕你,我在林家勤勤恳恳,自问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把东厢管理的井井有条,确保我那丈夫后宅安宁,可今夜他却如此对我,我何其无辜?就连我的爹娘也因着我做的不够大度而指责我,我心寒。”柳无依嘴角仍是弯着,眼神却满是苦涩:“而你,你也在经历我这些,但你能看得开,能坦然接受,而我仅是因着被名义上的丈夫折辱,便想一死了之了,我是不是很懦弱?”

她转过来头,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眸子,闪烁橘红火光,双眼含着泪意,澄澈如洗,恍惚竟如膜拜“神明”。

叶流觞却是皱紧了眉,脸上具是难以置信,随即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什么叫我坦然接受?”

柳无依歪了歪头。

叶流觞猛地站起身,突然的动作绊倒了身后的圆凳,“哐当”一声响,连带着柳无依和秋华都被吓了一跳。叶流觞感到很委屈,被戳中了痛处般对着柳无依吼了出来:“少夫人,未经他人苦,便莫要乱揣测他人。”

那一个个孤灯夜影,她躲在房中无助哭泣,她哭肿了好几次眼睛,不止一次想寻死,听到叫元妓伺候她都会心肝胆颤,而这样的苦楚,落到少夫人眼中竟然仅是一句轻描淡写的阔达。

叶流觞怒极了,又委屈极了,觉得没有一个人理解她,甚至还认为她在享乐,把苦难当成了玩笑。

“你作甚?”柳无依蹙眉,却见叶流觞满面冰霜,貌似真的生气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叶流觞生气的模样。

“看来一段时间相处少夫人还是搞不清楚我的为人。”叶流觞怒极反笑:“莫非在少夫人眼里,我在这里过的很开心?或是受到的侮辱还不够惨烈,可以轻松接受?”

“我没这么说。”柳无依低声道。

“是,你没有,但你就是这么想的。”叶流觞毫不犹豫的直戳她的谎言:“少夫人,我虽是元妓,但不是你可以恶意揣测的娼妓!”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柳无依表情有一刹那变得呆滞,看着叶流觞湿润的双眼,那里面的委屈多到能把她淹没,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就似能感受到她所面临的无助,柳无依心咯噔一下,她又猜错了?

(二十五)陪我一晚罢

想到自己可能在恶意揣测,柳无依有些讪讪的,想狡辩,然而看到叶流觞凄然的模样,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又无意中中伤了这个可怜的小天元。柳无依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愧疚,但好面子的她仍是不肯承认。

“你这般激动作甚?况且你在府中叁月了,夜夜给二夫人扩张产道,白天你还要教婢子们识字,又能帮我处理账册......”还能把这么多事处理好,可见并不怎么受影响......罢。

“所以喔,那又如何?少夫人认为我又当如何?我该表现得寻死觅活才符合少夫人的常规判断么?”叶流觞强忍冷怒,这个少夫人真的够自以为是的。

“并非,只是寻常人家大多如此,换成我也是这般。”柳无依叹了声气:“但你不一样,我并非觉得你没有羞耻心,也并非觉得你不在意,而是你可以跨过这道坎,而这小小的一步却是大多人都跨不过去的。”

“那不知少夫人口中的寻常人家又是何等的寻常人家?”叶流觞并没有接柳无依的话,只是如此反问。

柳无依愣了愣,不明白为何要这么问,她对她说:“我所见之人皆是这般,尊严比之性命更重要,士人常言:士可杀不可辱,宁死不屈是忠义之骨,乃大丈夫之举。”

“那少夫人可又知道能屈能伸亦是豪杰之举?”叶流觞脸上的笑越发大:“还是说在少夫人眼里,非世家大族均不是人,的确,泥腿子到哪里都不算一个完整的人,不过是一群地底蝼蚁,本就该趴着乞食,少夫人口中的寻常人都是世家大族,再不济也得是个有头有脸的寒门,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自然是不作数的。”

“泥腿子......”柳无依沉默了,她确实没有考虑到那些老百姓,这也并非她有意为之,而是从小到大她均锦衣玉食,她不知道他们怎么生活,甚至见都没见过几个平民。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清点礼品时听到那些排队购粮的百姓的谈话,他们竟然羡慕当奴才,她无法理解,卖身为奴本就是一种极其低贱的出路,但他们却在羡慕,那他们的生活得是多苦才会羡慕当奴才?

沉咛片刻,她似是发现自己认知的局限,低声说道:“也曾听说过一些事,只是我不能理解,那些百姓竟觉得卖身为奴也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明明还有选择,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若是我,宁死也不卖身为奴,但我十五便被爹娘逼着出嫁,仅仅是为了柳家的利益,我连选择都没有。”

......

看着柳无依陷入一片凄惨的回忆中,楚楚可怜的揉着发红的眼睛,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模样叶流觞就觉得生气,这是在她面前卖凄苦吗?

明明身为柳家大小姐的她已是比很多人多了选择了,竟然还如此不要脸的摆出这副惹人怜爱的表情,难不成还希望她一个元妓去怜悯一个受辱的大小姐吗?心中的火苗越来越旺盛,叶流觞的脸也越发冷凝。

“少夫人可是觉得他们没有尊严?没有自尊心?”

柳无依又抬起了头,叶流觞却笑的落寞:“是呀,他们没有尊严,也没有自尊心,我也没有,我觉得眼下的生活比以前还好,甚至还有几次沾沾自喜。”

“所以喔?”柳无依下意识问。

“但说我完全不在意,那简直无稽之谈,我太在意了,特别是那些被侮辱的夜晚,我生不如死,恨不得一头撞死。”她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但是,那又如何?尊严对我而言有何用?能换来他人的尊重吗?又能填饱肚子吗?”

她大声质问,音量也陡然变得尖锐高昂,但质问却一句比一句更显无力。

“少夫人出生高贵,自小锦衣玉食,想来也没有受过饥寒交迫之苦,在饥饿面前,父母双亲尚会成为你的敌人,你得日日揣测你的爹娘会不会抛弃你,甚至吃了你,人伦道义全部化为齑粉,更别提可笑的尊严,饥饿会使你成为猛兽,若是吃不饱,我尚可食人肉,在那种境地,少夫人口中的尊严不过是叫人耻笑的笑柄!”

“少夫人只是受困于大院便犹如深闺怨妇,整天怨天尤人,那可知外

25-02-03

边的百姓同样受困于这片天地,此时他们正卖儿卖女,就为了少夫人口中轻描淡写的苟延残喘,今日府中办喜宴,外边却排起来饥荒的长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说他们何不食肉糜喔?”

“还说泯灭在古今史料的长河中,我所见之人谁不是泯灭在古今史料的长河中,只是他们不是忠臣良将,他们都是无名无姓的芸芸众生,他们连让人知晓的资格都没有,连在坟头标个姓氏也是奢求,陈尸荒野就是他们的宿命。”

“少夫人觉得自己没有选择,可是谁又有选择?我尚识文断字,可是在饥荒面前知识又有何用?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我孑然一身,要么充军被敌寇杀死,要么在流民堆里饿死,要么疾病缠身病死,要么就是为奴苟延残喘,相较之下这的确是很好的出路,至少还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叶流觞仿佛被彻底激怒了,或者说压抑了多年的委屈都被少夫人给激发出来,其实她的奔溃几年前就形成了,卖身为奴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

在府中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吃饱喝足,还能像往常一般读书写字,这已经是曾经在老叶家不敢奢求的事了,自己奢求已久的事竟被少夫人贬的如同地底淤泥那般不堪,她如何接受?她把积攒在心底的苦闷一箩筐说了出来,还越说越激动,甚至到了口无遮拦的程度。

“少夫人今日受了委屈便在我面前卖凄惨?上回少夫人才说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个奴才的事实,现在少夫人怎么也忘了我是一个奴才,堂堂林府东厢主母,十二商铺的掌权人,居然在一个奴才面前卖凄惨,是否有点不妥?”

“!!!”

本来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柳无依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猛然瞪大了眼睛,气的急急吸了口气。

好一个狂妄的奴才!柳无依看着神色激动的叶流觞,此时叶流觞不也把她当成了情绪的宣泄口吗?原本听她说百姓的凄苦生活她还觉得可怜,现在却只剩下窝火。

她堂堂世家小姐何时被这么讽刺过,柳无依眼含怒色,阴沉的道:“你不也忘了自己只是个低贱的奴才,胆敢如此嚣张,公然对主子出言不逊,真是不自量力。”

“不是少夫人先与我说的?发现说不过我便拿出主子的架子来压我,奴才又怎样?我方才罗列的现实每天都在朱红大门外上演,少夫人哪次瞧见了?还是说少夫人有意无视了他们,正如少夫人眼中的寻常人不包括他们一般。”

“少夫人活在身份所带来的利益下,日日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不惜公然抨击那些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与那些空会耍嘴皮子的伪君子有何区别?少夫人有没有想过,若有一日把这层尊贵的身份脱去,纵使你是学富五车的大文豪,终究也只是一介无用书生而已。”

“你再说一句!”

“我有说错吗?”叶流觞还想继续说,柳无依却也怒极了,厉声喝住她:“区区一个下贱的元妓,你一个天元哪里不能活,非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你有选择,只不过你选择了卖身而已,你一个自甘堕落的元妓知道个屁的尊严!”

“小姐!”

秋华惊讶的看着小姐,难以置信,刚刚听到什么,“知道个屁”这样的秽语竟出自柳无依之口,看看盛怒的小姐,又看看表情凝固的叶流觞,心下暗忖:叶流觞好本事!

房内再次安静下来,激动的两人都在粗喘着气,谁都没有说话。

叶流觞的表情凝在了脸上,想怒又发不出来,柳无依貌似说的不错,她一个卖身为妓的奴才确实没有资格在这里谈论尊严。

心重重的落了下来,砸的她五味杂陈,片刻后,她苦笑道,“呵呵,夫人好一个一针见血呀,谢谢少夫人的提点,元妓受益颇多,方才是元妓不自量力了。”

柳无依的怒气不由得也落了下来,怎么她又失言了!每次被叶流觞一刺激她就会破防,她的冷静自持总是会轻易瓦解,竟然说出“屁”这样的词汇,真是有辱斯文。

她想说些宽慰的话,可是一向要强的她这下是直接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单薄的唇来回轻抿,慾了半响,才慾出一句:“方才我言语过激了。”

“少夫人说的不错,是我自己自甘堕落选择了卖身。”叶流觞已是气焰全无,跌坐在圆凳上,方才嚣张激动的气焰早已葬送在少夫人的那句“你一个元妓知道个屁的尊严”中。文人骚客注重名节,也勇于捍卫尊严,她扯那么多不过都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从她卖身的那一刻起,她对尊严二字就没有发言权。

她弯着腰,脑袋都耷拉下来,看起来就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她又沉咛了片刻,小小声的说道:“只是少夫人可知道,有些人天生命贱。”

柳无依听的直皱眉。

“我便是天生命贱的东西,幼年得了夫子教导,她教会我明辨是非的能力,教会我看遍现实的眼光与思维,只是我没有能力去改变,反而因着清醒的头脑活的更加艰难,一次次屈辱于残酷的现实中,连苦中作乐都做不到。”

“哪有这么严重,不过是你非要这般选择罢了。”

“是呀,是我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一团糟,我便是这般命贱的人,等着哪天人固有一死。我在意道德,我在意尊严,我也有羞耻心,只是我总是做出这种自取其辱的选择,因着在我的人生中,我不配拥有那些,我只有一条不值钱的烂命,说服自己像那些麻木的百姓那般活着才是我的出路。夫人,我并非不在意,更不是坦然放下,我只是不敢捡起来。”

说完这句,叶流觞突然露出一个解脱般的笑容,她什么都没有了,从饱读诗书的学徒渐渐变成身无分文的泥腿子,再变成供人赏玩的元妓,扔掉骄傲,扔掉尊严,扔掉荣辱,目前的她只剩下一具皮囊,索性安于现状活下去,却不想这个可笑的皮囊还焕发了些生机。

听了叶流觞剖心的话,柳无依被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命贱之人?

柳无依总算明白过来,为何每次谈到身份,叶流觞会很激动,为何谈到尊严,叶流觞又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反驳,这些东西叶流觞本该有的,只是与她的身份形成了冲突,导致她不敢捡起来,她只能一遍遍的自我说服——她只是一个泥腿子,只需把自己放到最贱就行了,但她偏生又有了读书人的气节。

自己在不知前因后果的情况下揣测叶流觞的想法,无疑是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柳无依突然感到非常窘迫,纠结的怒了努嘴,终是首次愧疚的道了歉。

“抱歉。”

“嗯?少夫人真是让人意外。”叶流觞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方才的发泄倒让心中的烦闷疏通了许多,也就在少夫人面前她能给直言说一些事情,因着少夫人不是那等不讲道理之人。

“无碍,本就是我说错了,那你为何卖身?”柳无依终是把最想知道的问出来,猜了叁个月,感觉猜了个寂寞。

“少夫人,若你所在的家面临困境,随时发卖兄弟姐妹,你会怎么选?”叶流觞不急不慢的说。

发卖兄弟姐妹?柳无依立马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听说叶流觞有兄弟姐妹,老叶家家境贫困,所以叶流觞便......她问道:“所以你就干脆首先发卖了自己。”

“与其让我看着一个个弟弟妹妹被卖,不如先卖了自己,算逃避罢,我的情感我的认知不允许我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发卖血亲无动于衷,先卖自己也算拯救了自己最后的人性道义。”

“所以你想不卖都卖了,索性再卖个高价,然后就卖身为妓了。”柳无依顺着往下猜。

“不然喔。”

“你这理由倒是新鲜,这么看来,你虽奇怪,但是还是个性情中人。”柳无依似笑非笑的说。

“何为奇怪?”

“不晓得,你与大多人都不一样,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寻常百姓,你都不一样,你甚至不像个大龙朝的人,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你从不知名的地方蹦出来,不属于这个世界。”

“少夫人又在说笑了,我来自叶家村,是个货真价实的泥腿子。”

“是嘛?”

柳无依挑眉深深的看着她,叶流觞的谈吐和阅历,以及那古怪的观念,大龙根本孕育不出来,不过此时最让她在意的是,和叶流觞相处她能感到从所未有的轻松,她不知为何会这般,即便与爹娘相处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平等的感觉,没有尊卑,没有性别,没有观念,只有两个生而为人的灵魂在交谈。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叶流觞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她坐在凳子上,原本激动吵架的两人却各自缓和起来,反而还拉近了些距离,而这份拉近的距离感也让气氛变的尴尬。

想到今夜说是要过雨露期的,叶流觞看了眼床上闭目养神的女人,少夫人似乎没有要过雨露期的打算,方才还和她大吵了一架,那她该回去了吗?

又坐了片刻,茶也喝光了,叶流觞斟酌的问:“少夫人,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说罢,她站起身欲要走,只是还没迈开腿,身后已是传来女子平静的声音。

“你陪我一晚罢......”

(二十六)哪喔?入口在哪?

叶流觞猛地转过身,震惊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女子。

清婉的女子斜靠着床头,一只手撑着侧脸,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般游刃有余,反倒叫她局促了起来,但又不可避免的有点恼怒。什么时候了,也开这种玩笑?

“少夫人,我以为我们方才说的很直白了,你莫要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也不好笑。”

见她眼神瞬间犀利,血丝爬上眼白,把双眼染的一片红,柳无依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没有开玩笑,你别误会。”

叶流觞稍微收了气焰,还是警惕的盯着她。

柳无依无奈解释:“我现在适逢雨露期,需要元妓帮忙,就我和你过一晚,秋华,你先到偏殿歇下。”

“小姐,万一她乱来怎么办。”秋华不愿意,天元的鬼话也能信吗?

“无碍,她不会伤我,你先去偏殿,若有事我再叫你。”柳无依态度坚决,以前和林宇也就罢了,她并不喜欢被人旁观做这种事,更别说叶流觞也不喜欢,她倒想和叶流觞试试。她很好奇,明明都是天元,一个只会让她感到危机四伏,另一个却让她感到放松安宁。

秋华没办法,只好不乐意的离开了房间,离开时还不忘警告叶流觞别乱来。秋华离开后,房内一下只剩下二人,叶流觞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她站在原地,微微缩着肩膀。

“你作何?现在只有你我,你还觉得羞辱?还是说你不愿意吗?”柳无依好笑的看着叶流觞,这人方才这般气焰高涨的讽刺她,怎的现在却腼腆的都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叶流觞踟蹰答不上来,双脚像扎了根,拘束无比。按理说她是元妓,没资格拒绝,只是一想到要和少夫人做些什么,她就乱了分寸。她没有准备,况且,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做!

“站在那作何?我身子有点热,你快些。”柳无依靠在床头,又喝了一杯茶。

因着雨露期,她的身子很燥热,只有喝这清香的茶才可以获取片刻安宁,只是这茶到底治标不治本,坤泽的身体生来就渴求天元的抚慰。自小要强的她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本能,哪怕不是天元,就算成为中庸都能让她好受些,可偏偏就是这般造化人,她是坤泽。

一旦到了雨露期,她就得放下身姿,屈辱的委身林宇,久而久之,她隐忍的能力练就的炉火纯青,甚至雨露期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而不是如大部分人那般失控。

但现在,有了和叶流觞开诚布公的基础,她最后的心房倒卸下了,没错,叶流觞令她感觉放松,她也想要和叶流觞试试。

叶流觞纠结了一会儿,眼看柳无依自动躺下,她便顺势走过去,轻轻的压在她的身上。

初次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一股淡雅的馨香随即浸润到她周遭的空气中,耳边回荡起“怦怦”的响声,不清楚是她的还是少夫人的。

她紧张的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却在接下来要做的事上犯了难,接下来怎么办?

对了,该行房。

想到这个她更紧张了,她小心撩开少夫人的裙摆,随后便主动闭上了眼,只本能把自己的身体靠了过去,然而,接下来发生了更叫她不知所措的事。

该往哪进?

柳无依在叶流觞压上来时就闭上了眼,她躺在床上,双手交迭在腹上,神色柔和,看起来就像安睡了一般。但是在感到遮蔽的衣物被解开时,她还是绷紧了身体。

很快,一阵布料滑过她裸露的肌肤,带来微凉的触感,随后双腿也被分开,这无形中酝酿了一种危机感,她把身体的感知提到最高,眼睑也因着紧张细微颤动。

叫叶流觞留下来是她的意思,叫叶流觞陪她一晚也是她主动要求的,当时说的轻巧,但身体的僵硬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安。

作为坤泽,面对天元还是会本能紧张,与生俱来的臣服性叫她不敢去忤逆这个天元,哪怕她只是一个元妓。被叶流觞压在身下,扑面而来全是天元的气息,想到等下还要和这个天元......越想柳无依就越觉得自己肯定已经被林宇逼疯了,不然她怎么会主动邀请一个天元春风一度。

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只是身下却久久没有传来预想中的疼痛,叶流觞只是安静的悬在她的身上,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不得已她只能先睁开眼睛。

“你在作何?为何停在那儿?”柳无依有些不安和不确定,声音小小透着丝疑惑,与平时平静如水声线完全不同。

“没有,这就做了。”叶流觞脸色微红,她有点着急,被少夫人催促什么的,当真丢人的紧。她连喘了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躁,再次压在柳无依身上。

她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少夫人,见少夫人只是闭着眼,安静的躺着没有丁点要帮忙的意思,这份冷淡反而让她更紧张了。她手忙脚乱,衣服顷刻间被揉的皱巴巴,腰带胡乱扯开,裤子也随之滑落。

跌跌撞撞的趴在少夫人身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眉目谨慎的瞅着四周,一副偷鸡摸狗的模样,生怕会走光。

借着遮挡,她凑近少夫人腿心,羞耻万分的把自己的命根子掏出来。只是那东西软绵绵,无精打采,见状,她直接急红了脸。哪怕不懂得如何做,至少这处的反应不该如此。

叶流觞急得团团转,她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家伙,又看看宛如僵尸般没有动静,甚至还隐约散发出冰冷气息的少夫人,显然少夫人不会帮她,她只能靠自己。

咬牙握住那软趴趴的东西,脸红的快要滴血,这是她第一次神智清醒的情况下握住这里,这种感觉陌生而羞耻,像话本子中的浪荡子般,毫无廉耻的自渎。

但此时她已是什么都顾不上,她寻着记忆,来回揉搓着,只是她的动作很笨拙,也很急躁,根本不懂如何抚摸,以往都是往那一躺主仆叁人就能自己找乐子,也不需要她去动手。

肉茎被来回的揉搓几次,学着主仆叁人对她做的那般,她也去揉肉茎的冠头。强烈的刺激让她更紧张了,废了老半天,在柳无依快要不耐烦时,她总算勉强让自己的小伙伴精神起来,而此时她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准备进行下一步。

只是。

她迷茫的压在少夫人身上,腰部缓慢摆动,却怎么都找不到入口。

哪喔?

到底在哪儿?

她心中默念,腰部不断变换角度,试图寻找那片熟悉的水泽,然而那里仅有一片壁垒,荒芜而干燥,毫无进入的可能。

叶流觞有点急,每当找到什么比较软的地方她就试图顶一顶,看看能不能进去,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看着少夫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她紧张的不停冒冷汗。

怎么少夫人好像和二夫人不一样!那里根本没有进去的地方,还这么干燥。

柳无依在感到天元的那部分凑过来时就浑身绷紧了,随着那东西在她身下戳刺,被埋藏的记忆也随之浮上来。过往为数不多的经历全是和她的丈夫,那股恶心的腥臭味,粗鲁急躁的动作,身体的不适,心理的折磨,这一切全都在她的脑海中上演,也反应到她的身体上。

林宇喜欢折辱他人,享受凌虐的快感,虽然对象是她时会有所收敛,但给她的感觉仅有疼痛。洞房花烛那晚,她的初夜仅存的记忆便是他狂躁的动作,泄愤般的冲撞,他的双眼犹如燃起了火苗,邪恶骇人。撕裂般的疼痛彻底遗留在她的身体上,以至于后来的每一晚,只要一经人事,她就会想到那晚满室的红绸红纱,如鲜血般刺眼。

此时此刻,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神经被拉扯,疼痛的感觉似乎也清晰起来,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害怕,柳无依紧张万分,甚至有点抗拒接下来的纳入。

她全身肌肉紧绷,特别是下身,整个臀瓣绷紧像个石头,别说进入了,连入口都不可能看得到。

在叶流觞再次试图进入时,细微的钝痛惊醒了她,对了,此时是叶流觞,不是那畜生,若敢疼她,她是可以一脚把叶流觞踩死的!她猛地睁开眼,不悦道。

“你到底在作何?嘶,疼......欸?”

话都没有说完,身下一阵热流浇上来,而后便是叶流觞无助的闷哼,柳无依惊讶的看着叶流觞抖了抖,紧接着从她身上下来,委屈的蹲在一旁,一张脸已是血红。

(二十七)陪伴少夫人过雨露期

柳无依惊讶的看着叶流觞,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见叶流觞涨红了脸,蹲在床的一侧,不敢说话。疑惑的目光移向身下,在身下和床单上的一片湿润的痕迹扩散开,乳白色的光泽在烛光下闪烁晶莹。

再怎么愚钝,她也该明白怎么回事。

这就完事了!

柳无依震惊无比,方才好像都没进去,在外边一通不知道干嘛,然后就结束了。

25-02-03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柳无依把自己藏在被子下,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两人皆是把私密的地方掩藏在被子下,看着就像两个纯情又懵懂的少女在好奇的试图行周公之礼,结果体验似乎还不大好。

看着垂头不说话的叶流觞,柳无依欲言又止,虽然她只经历过一个天元,但是出嫁前柳家有给她找嬷嬷教导房中术,听嬷嬷说过,有些天元比较快,那叶流觞便是快的天元吗?但这也太快了。

“你......你方才可是已经做、做完了是吗?”纠结片刻,柳无依终是尴尬的问。

——!

叶流觞猛地抬起头,什么叫做完了,她还没开始喔。只是,她的俊脸涨红,方才太紧张,少夫人又完全不搭理她,还像尸体一般冷淡,她生怕疼她,又生怕她就等,着急万分的她不知怎的就出来了,自己都搞不明白,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怎么了?”看着叶流觞涨红着脸不愿说,柳无依更好奇了,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还没开始,我......我太紧张了。”叶流觞把脸埋到胸口,委屈的来了个鸭子坐。她擦擦自己脸上的汗,那颗心也在怦怦乱跳,衣物更加湿了,全是她出的冷汗。

“作何这般紧张?”柳无依觉得在一个天元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很神奇,神奇之余又纳闷:“还是说你不愿意吗?”叶流觞满头都是冷汗,这是被吓的?和她做有这么恐怖吗?

“没有,我没有不愿意,只是......只是。”叶流觞的脑袋嗡嗡作响,自己的情况实在太丢人,也难以启齿。见她脸上的酡红都蔓延到脖子上了,红彤彤的耳朵在发丝间若隐若现,柳无依只觉煞是可爱:“只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在哪......”

......

一时间,四周安静的针尖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柳无依只是看着几乎全身都羞的发红的叶流觞,不知道在哪!她很聪明,结合方才叶流觞的举止,立刻就猜出来。

叶流觞居然还不知道吗?

这个想法让她不敢相信,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叶流觞,这个人是元妓,已经进府叁月有余了,现在告诉她不会!

“你说什么?你说你不知道,那儿,在......在哪是吗?”柳无依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她只能尴尬的用那儿来代表某个地方,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要她一个大家闺秀来说,天元哪有不会的,天元天生就会这事。

叶流觞尴尬的都要挖洞了,她低着头,脸上燥热的厉害。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缓缓抬起头来,迎着柳无依看怪物的眼神,久久才别扭的点了点头。

柳无依顿时炸毛:“哪有不会的!你都进府这么久了,又每晚都去二夫人那里,怎么可能不会!撒谎也得符合常理。”

“我真的不懂......”叶流觞见她不信,索性豁出去了:“少夫人,我真的不懂,每晚去二夫人那里她们都会叫我喝合欢散,喝下去后我就迷迷糊糊了,之后的事也不大清楚。”

柳无依听的心惊,但叶流觞也不似说谎,她也没必要说谎。林朱氏竟然私藏这样的药,若让少爷知道了,她坐起来,低声问:“她们让你喝合欢散?”

叶流觞点点头。

“此事你切记不能说出去,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能说,免得祸从口出知道吗?”柳无依严肃的叮嘱她,直到叶流觞认真点头,又发过誓方才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为何总是要这般紧张叶流觞,一开始她只是不希望大院再多一个可怜又可笑的人,后来又觉得叶流觞活得让人羡慕,现在嘛,她更多是不希望这个可以与她公平交谈的人死于非命,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那少夫人现在还要做吗?”叶流觞委屈的偷偷看她,她不大会,若是疼了她怕是会受罚。好不容易才多了个不介意她身份,还愿意和她交心的人,她不想得罪少夫人。

“做。”

柳无依再次躺下来,她有点别扭的拉过叶流觞的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某处:“就,就这里,知道了吧,这里进去就可以了,若是不懂,轻点就行。”

叶流觞只觉自己的指尖陷在热热的地方,那处温热的地方甚至能够烫着她的手指,她试着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她便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般。

视野所及皆是白红一片,红色是床褥和被衾,而白色,是少夫人的两条白皙无暇的长腿。顺着长腿看去,在微微撩起的锦被与裙摆根部,她可以依稀看见一处幽暗之地,就像是白色的末端多了一个洞穴,正不由自主的吸引着人前去探查。

叶流觞眼神飘忽,尴尬的不知道目光该聚焦在何处。透过层层迭迭的布料,她看到幽暗处生长的稀疏的毛发,更让她脸红心跳的是,穿过黑色的丛林,那里是一片粉白稚嫩的花户。

一条紧闭的细缝赫然眼前,而她的指尖,正正好嵌入细缝下方的一处地方。

那里便是进入的地方?

她紧张的移开那个指节,随着手指移开,一个只有指尖大小的洞口落入眼底。许是紧张,小小的洞口一缩一张,像一张饱满的小嘴,试图吮吸她的手指。

剧烈的撞击声击打着耳膜,叶流觞的视线凝在穴口处,那穴口是那般小,目测仅有她的手指大小,如何能容纳她的分身?

“夫人,看着十分小。”喉咙一阵滑动,心中的想法便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

柳无依有点奔溃,叶流觞连坤泽的身体都没看过吗?明明每天都在扩张产道,为何这么青涩?青涩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叫她了。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叶流觞有关尊严的说辞,看来这叁个月她过的非常不好。但不会也不能由她教导吧,她又不是嬷嬷,她怎么都是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却被这个泥腿子搞得一次次骑虎难下。

“快别看了,是那里,知道了就赶紧的,不许看了。”

叶流觞讪讪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再次趴到少夫人身上,用自己依旧精神的分身抵住入口,小声道,“少夫人,我失礼了。”

“快点吧。”

得到少夫人的准许,叶流觞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开始沉腰,只是刚往里挤了挤,便感到一阵强烈的挤压感,嵌入一点就被死死卡住,再也动弹不得。

那小小的洞口死死咬住肉茎的冠头,把那里咬的酸麻不已,叶流觞后腰一阵阵发麻,只能先停下来。那里十分狭窄,与二夫人主仆叁人完全不同,更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那处不仅窄,还非常干燥,没有任何湿润的痕迹。

即便不懂坤泽的生理反应,但也是知道情动时那处该是湿润的,就好比天元情动时肉茎会硬挺般。

叶流觞尝试了一下,仍是纹丝不动,只好去问少夫人,只是刚刚抬头,却见少夫人仰面躺在床上,一双柳眉紧紧皱着,光洁的额头上泌出了一片汗珠,原本粉嫩的唇瓣早已咬的发白。

见状,她心下一沉,疼少夫人了!几乎是刹那间,她毫不犹豫的退了出来。

“你又作何!”柳无依正浑身绷紧等待她的进入,结果这个节骨眼,那人又退开了,叁番几次,她的怒火都要压不住了。

“抱歉夫人,我疼你了,你那处太干了,这样进去会疼的。”

“本就该是疼的,你尽管做就好,别总是一惊一乍的,再婆婆妈妈的我明日便安排你去打扫茅房。”

听着她愠怒的声音,叶流觞却忽略了她威胁的话,只捕捉到那句“本就是疼的”。转念一想,她顿时明白过来。

看着躺在床上身体僵硬犹如僵尸的女子,明明就差把抗拒写在脸上,却又因着雨露期不得不委身于她。她知道,在她来之前,这人只能委身少爷,少爷的德性她一清二楚。

思及至此,叶流觞忽然感到心口有些刺痛,得受多大的委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木头人的模样?若木头人是被折煞至此,那原本又是什么模样?她相信原本的少夫人定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为了成为世人眼中的当家主母,她硬生生活成了一根木头!封闭自己的感情和天真,变得麻木不仁。

叶流觞想了想,这般干燥定是不行的,她也不想疼这本就可怜的女人。低头看着那片幽深冥暗之地,幽丛中似有一股幽兰暗香散出,吸引着她去品尝。

没有再说什么,她俯下身体,径直埋在了那片柔软之地。

“啊!”

柳无依几乎整个人跳起来,双腿顷刻间夹紧腿间的脑袋,惊愕的目光挪至身下,那是一颗乌黑的脑袋,只余下小小的发旋给她。

不等她有所适应,猛然间,一条湿滑软腻悄然贴上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柳无依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湿滑带起的痒意,如电流般自双腿中心散射,如蚂蚁爬遍每一块骨头,再轻轻啃咬,又痒又麻的触感逼得她双腿夹的更紧,脚趾头也全部蜷缩起来。

蠕动的感觉清晰无比,甚至还能感到那东西上面的粗粝,她晓得那是什么,是舌头。

初次被人用舌头舔过那处,舌头柔软粗糙,带来的感觉陌生又刺激,舔过中心的缝隙时,她甚至想尖叫,可随后骤然变换的动作又让她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这般全身僵硬,直到几息之后她才稍微适应了一些。

“作何舔那处?”她急喘着气,手放在腿间的脑袋上。

“夫人方才说错了,照元妓的经验来看,此事不该是疼的。”

“你很懂咯?”柳无依目光沉了沉。

叶流觞摇头:“不懂,只是我晓得今晚要和夫人度过雨露期,而不是欺辱夫人,少夫人若相信我,今晚便把一切交给我,我断不会如少爷那般待你。”

柳无依轻“呵”了一声,忽然低头,一双眼含着冷光看过去:“叶流觞,你是在心疼我吗?”

叶流觞从柳无依腿间抬头,与她回视。少夫人只经历过少爷,性子又那么要强,她不否认确实动了恻隐之心,认为少夫人和别人不一样,她甚至在少夫人身上嗅闻到同病相怜的气息。若和别人她定会拒绝,但若是和少夫人,正如少夫人叫她陪一晚那样,对待同类,她也有共患难的同理心,想和少夫人放纵一晚,至少她认为少夫人理解她,在这里,她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少夫人认为是便是,况且,在我看来,少夫人比我还不懂。”

柳无依只是低笑:“你说话有时候真让人着恼,而且我哪里不懂?我都有嬷嬷教的。”

柳无依说罢缩了缩腿,腿间脑袋毛茸茸,发丝绕在她的大腿内侧,很痒。

看着少夫人那有点不自然又别扭的表情,叶流觞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原来少夫人竟也有这般可爱别扭的表情,就是平日里非得摆着一张面瘫脸呀,像个木头成精。

她轻笑着说:“好,夫人很懂,今夜是交给我吗?”

“要做就做,别总是婆婆妈妈的。”

“好。”

叶流觞再次低头含住那片柔软的芳泽。

唇舌贴在一片软腻中,满脸都是幽兰的香气,随着舌尖舞动,中心渐渐荡出涓涓细流。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在亲吻一朵被露水打湿的兰花,都说花朵盛开之时便是采蜜之时,这花蜜自然便是在那花心处!

她伸出舌头,犹如一只蜂鸟采食幽兰的中心,她并不懂挑逗哪里,也没有任何技巧,索性把整朵花囫囵吞下,等花朵被露水彻底浸湿,她也发现了与湿润不同的滑腻清液。

她心中一喜,果然这般就没错了!伺候主仆叁人的时候便常见婢女给二夫人舔,二夫人叫的极其销魂,那时她便晓得用唇齿伺候会叫人极度愉悦,正如她被含的时候,她心里虽抗拒,却也无法拒绝这份快慰。

口中的花朵变得更加湿润,她无师自通般用舌尖分开两侧的花瓣,直接舔舐细嫩的花蕊。

舌尖刚刚挤入那小小的细缝,更多的花蜜便涌了出来,与此同时,舌下的身体也猛地一颤。她感到细缝微微僵硬,轻轻的夹着她的舌“玩儿”,她的头也再次被狠狠夹住。

叶流觞腾出手按住她的大腿,把她的腿分开,腿间的细缝也就打开一些了,里头的嫩肉也全部暴露在她的口中。

她索性含住其中一片嫩肉,轻轻的吮吸,粘液沾满她的舌头,再被她吮进嘴里,咽下。幽兰的气味弥漫进她的鼻腔,融入她的血脉,刺激她的本能,她似是受到了蛊惑,竟越发想要采食。

舌尖一点点探入,找到那流出液体的小口,噘起嘴对着里头,猛地一嘬。

一股透明且浸满幽兰花香气的水液被她吸到嘴里,就像是吸出一股花蜜,叶流觞双眼变得湿漉漉的,身体的热度更上一层。幽兰花的气息在她的血脉中游走,她不知道这是何等香气,光是闻着她便着迷不已。

想要更多!

她无法自控的把舌尖探入那个小口中,卷起来,挤进去,想把里头的花蜜勾出来。

“唔!”

柳无依接近咬碎一口皓齿了,她死死闭着嘴,双眼也是紧闭,身体早已僵硬的如同一根木头,在身下的舌钻进体内时,她终是忍无可忍的发出一声闷哼。

身体仿佛被打开了,敞开着,迎接陌生的入侵,但这份入侵一点都不似往常,其带来的波涛势不可挡,把她抛起,在波涛中沉浮。身体燥热,心率加快,她只能张开嘴吞吐更多气体,紊乱的呼吸伴随着几声实在忍不住的闷哼,听起来勾人又妩媚。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只是眼下已无暇思考了,随着那张热气腾腾的嘴再把她含住,舌尖巧妙的舔过红肿的花豆,她猛地弓起了身子,大脑一片空白。

叶流觞感到唇上一热,紧接着舌下的甬道便抽搐起来,更多清液从中挤出,她把那些液体尽数舔去,确保那里又恢复了一片干净无暇的模样,这才抬起头来。

“少夫人?”

那要强的女子仍是笔直的躺在床上,只是身子却松软了许多,不再是一具僵尸的样子。她的头发散落在床的两侧,几缕贴在脸庞,柔和了她的五官,记忆中面无表情的脸也变了模样,春桃的粉在她的双颊氤氲开,眼神不再是以往那般冷然,眼底含着湿意,春波荡漾,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

叶流觞震惊的看着变了一个人般的少夫人,惊讶于那位清冷无双的主母,动了情竟是如此柔弱妩媚。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她紧张的问。

“没、没有。”柳无依不太敢看叶流觞,方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非常舒服,舒服到不会应对,最后连神智也飘远了,现在回过神来感觉也怪怪的,心里空空的,很迷茫。

莫非鱼水之欢的感觉是如此?可笑嫁于林宇一年多了,最后竟然在元妓这里体会了鱼水之欢的快活。

“没有便好,现在夫人可还需要?还是说直接歇下?”叶流觞耐心的问。

耳边传来女郎好听的声音,柳无依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叶流觞。叶流觞坐在床上,没有任何猴急的举动,她不禁暗忖,这家伙还挺有原则的,不像那些天元看到个坤泽就如同发情的野兽,她不由自主上下打量起来,视线最后落在叶流觞身下。

半掩在层层迭迭的衣物下,那里仅有一个微不可察的起伏,显然不是精神的状态。她皱了皱眉,这人竟然!虽然惊喜于叶流觞的老实,但这也太过老实了些。

难道是她没有吸引力!

叶流觞自然也发现少夫人不悦的目光,寻着目光低头一看,顿时羞的大臊,方才还精神抖擞的“小流觞”,此时已是泄气般垂下了头。

叶流觞忙捂住身下,定是方才心无杂念的伺候少夫人,自己的天元气概便萎蔫了。

“我一下就好了。”她尴尬的侧过身,想要自己揉一揉,只是一只手比她更快。

一个天元当着自己的面失去了气概,这是任何一个坤泽都无法接受的事,柳无依掀开遮挡的布料,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却令她惊喜无比。

叶流觞的这里生的十分粉嫩,干净无暇,安稳的躺在腿间,只有根部有些稀疏的毛发,看着不仅毫无杀伤力,甚至还有些可爱。天元的这处也会可爱吗?真是见鬼了,她摸了摸,而后试着捏了捏,叶流觞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夫人,我自己来就好。”叶流觞一动不敢动,被人拿捏的感觉很怪异,特别是此人还是少夫人。

少夫人不像二夫人那么急色,只是轻轻捏她,不疼,却让她很不好意思。少夫人是那样大气端庄的女子,是书香门第,这双素手此生只用来抚琴墨,或拨珠算,而这样的一双手此时却捏着她那里。

叶流觞一阵哆嗦,身子也羞红了。

“无碍,你方才帮了我,我现在也想帮你,礼尚往来,怎的?堂堂大天元却比那待字闺中的小坤还要害羞不成?”柳无依又捏了捏她,叶流觞又颤了颤,她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之处,这小天元当真敏感的很,见她这么青涩,她忽然很想逗她。

柳无依有意觑了她一眼,随后右手捏着她的肉茎,左手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把发育良好的身体稍微暴露出来一些。

叶流觞在她解开衣服的时候便垂下了头,心下忍不住腹诽:这一本正经的少夫人作何忽然在她面前脱衣裳?她的脸又一次红的通透,不敢去看少夫人的身姿,只是她不敢看,有人却非要她去看。

手腕忽然被抓住,带着往前探,紧接着放在一处柔软温热的地方。

“少......少夫人!”叶流觞下意识把手缩回来,却被牢牢按住了,只见她的手正按在少夫人绵软的胸前,透过指缝,她看到了一抹隐在衣衫下的俏粉。

她后背的汗毛都被激的竖起,少夫人竟是这般热情的吗?热情的她无法抵抗,她欲逃,怀里更快的钻进来一个柔软馨香的胴体。

身体被紧紧抱住,随后后颈的腺体上一股热息喷洒而至,顿时一阵电流从尾巴骨窜上天灵盖,电的浑身都麻了。着急的想说些什么,未等开口,一阵喑哑低柔的嗓音率先从耳边响了起来。

“碰我!”  [ 本章完 ]

25-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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