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们一同听听,也省得回去胡思乱想。”
皇后见皇上如此便问道:“皇上请讲,臣妾洗耳恭听。”
“皇后觉得上次饯花大会操办得如何?”皇上开门见山地问。
“别开生面,很是不俗。”皇后评价了八个字。
“你们说呢?”皇上又问众人。
众人能怎么样?自然得说好。
这些后妃们,几乎没有一天不勾心斗角。
可是人人在皇上面前都得装贤良,装温顺。
皇上听了点点头,甚是满意,说道:“既然这样就该论功欣赏,朕今日来跟皇后商议的,就是给岑婕妤晋升位份的事。”
其实众人听了倒不意外,她们早就知道皇上要给岑云初晋升,这饯花大会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没有这件事,单凭她如此受宠,早晚也是要升的。
皇后脸上笑容依旧,仿佛没有任何波澜,说道:“理所应当,但不知皇上要封她为什么?”
“皇后看呢?”皇上问,“后宫的事总还得由皇后定夺。”
皇上如此说,有很多人在心里翻起了白眼。
他这样子好像是让皇后来决定,实则只是为了不给岑云初树敌罢了。
如果真的由皇后来定夺,又何必皇上提出这件事?
他既提出来了,皇后当然不能不接,当着众人,更不能违拗他的意愿。
“那就升一级吧,封为昭仪。”皇后说。
“甚好。”皇上笑了,“云初,还不谢皇后。”
岑云初便袅袅婷婷地起身,向皇后行礼,口说:“多谢皇后恩典!”
“免礼吧!自家姐妹何必客气。”皇后温和地说,“回头再叫钦天监定一下日子,选个吉日把册封礼行了。”
“那好,你们继续说话吧,我到前头去了。”皇上说着起身离开了。
“哎呀,真是恭喜云妹妹了!”皇上一走,立刻就有人纷纷恭喜岑云初。
“这都是皇上和皇后的赏赐。”岑云初并不为此得意。
崔瑞妃真是恨得牙痒痒,可如果当众说些难听的话,也未免有些失身份。。
这些人说了会儿话,便散了,岑云初走到外面,崔瑞妃在她前头。
“真是向阳花木早逢春呢!”崔瑞妃把脚步放得缓缓的,看着那一树花说,“常侍奉皇上左右的,稍微做了些事便被看见了。是我这等辛辛苦苦费力劳的,最后还落不得什么好儿。”
这话明显是说给岑云初听的,若是换做别人多半装没听见,毕竟在晋封前夕,没必要再闹矛盾。
但岑云初却不想惯着她,笑了笑说:“我正要谢谢瑞妃娘娘呢!若不是你一力把那差事交给我,也没有我出彩的机会。
此外,刚刚抱怨的话,可别叫别人听了去,当心有人添枝加叶,造你的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崔瑞妃看着岑云初质问道,“我看别人未必造谣,你却是有那个心思。”
“瑞妃娘娘冤枉人都不打草稿吗?”岑云初淡淡地说,“我何须给你造谣,只要把原话说出去就够了。
就刚才你说辛辛苦苦也不落好那句话,仔细想想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贵为妃子了,还想邀功邀赏,难道是要争皇后之位吗?”
“你……你……你胡说八道!”崔瑞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话也不利索了。
以前听听她妹子说,岑云初这人伶牙俐齿,很不好对付。
但因岑云初进宫之后较为低调,并没有和谁起过正面冲突,她倒把这茬儿给放下了。
“明人不说暗话,是你非要井水来犯河水的。
瑞妃娘娘,请你记住,以后你要是敢搭台,就别怪我唱个满堂彩。”岑云初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她明白,自己早已站在风口浪尖上。
进虽有风险,退更是死路一条,还要连累家人。
想要相安无事已不可能,那就姑且斗一斗好了。
反正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西风压倒东风。
岑家如今常常受人刁难,矛头最终还是指向自己。
并且昨日她发现自己喝的清补汤里被人掺了避子汤,但是她没有声张。
若顺着这个去查,自然能揪出几个小喽啰,可真正的祸根会躲得更深。
小不忍则乱大谋,岑云初要来就来把大的。
午膳之前,皇上到她宫里来,问她:“今天的事可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