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下一秒钟。就在江听白狐疑地转过头来,满眼的难以置信,目不转睛盯着于祗看的这一刻里。
被酒精腌坏了脑子的陈晼大声的、夸张的浪笑着,“就是用你最软的部位,疯狂去擦江总的枪啦!”
说实话。在她说这句话的短短五秒钟之内,于祗已经在考虑该换到哪个星球上生活了。
然而这一切还没结束。陈晼在那头友情提示,“男人那杆枪在哪儿,不会也要我教你吧?”
江听白终于出声,“谁在说话?”
陈晼的声音实在太放荡,他一时半会儿没分辨出来。
那边一听是江听白的声音,陈晼也懵了。
简静看她突然愣住,推了一下她说,“嘛呢你?”
“如果我回了北京被人暗杀,你去报警,”陈晼赶紧摁挂断键,一脸严肃地告诉她,“凶手一定是jh律所的合伙人于祗。”
而于祗面如死灰的。面对江听白的疑惑咬死不承认,“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江听白把手机从茶几底下拿出来,他一看微信备注,“陈晼你不认识?”
这他妈竟然还是很正经的质问。
感觉到次元壁已经严重裂开的于祗,死鸭子嘴硬地摇头,“从现在起,我跟她不再认识。”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从生出来,就没认识过陈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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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纸婚
◎我态度不好。别哭了。◎
江听白看着脸上已经微微透出樱粉色的于祗。真懒得拆穿她叶公好龙的行为。就爱打听江湖上的事儿, 真刀真枪上了阵,没两下来回就喊着不行了。
于祗浑身僵硬着,内心是堪比宫阙万间都做了土的、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的绝望。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在小学一年级, 借给考试不带文具的陈晼一支铅笔和半块粉红橡皮。
这段孽缘不要也罢。
于祗等着江听白的审判。但他没有说话。他只是托着她的小臂, 仔细地在有淤青的地方抹上药膏, 再重新固定住她的绷带。脸上专注的情, 像对待一份上亿的合同。
于祗也没有多嘴。但心理活动却很丰富。
【换个药有必要那么紧张吗?少换一次又不会断手断脚。】
【不如坦白点, 直接开始审案子, 问我为什么要问陈晼怎么擦边?】
【搞什么。还不问吗?过了诉讼时效,我有权拒绝回答一切问题的喔。】
江听白给她换好药, 抬头时正对上于祗那张随机转换着纳闷、懊恼、困惑、疑问的,千变万化着,表情可称丰富的莹润小脸。
他放下药膏, 扯过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每一根手指。末了,又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忽然勾了下唇角,问她说, “你看什么?擦边女。”
于祗:“......”
她到底在幻想什么?
早该知道江听白是从不听人辩解,就直接给事件定性的霸总对不对?
于祗气闷地往靠垫上一躺,信手拽过一本时装杂志放在膝盖上,用右手翻着看两页。
江听白枕着手,侧躺在沙发的另一端,他在回复消息。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偌大的套间静下来, 只剩下掺杂着私人恩怨的、哗啦的用力翻书声。
于祗闻着近在眼前的、从江听白身上发散过来白茶香, 她暗戳戳地往他那边挪了一点,见他没察觉,又再挪了一点。江听白眼角的余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不停搞小动作的于祗。
他也没点破她这些。等她的脚快要装作不小心架到他肚子上的时候。江听白站了起来,从柜子里拿了件枕套,摊在卧室里临窗的长榻上,他准备休息。
于祗张圆了嘴,瞪大着眼看他这套连招。他连睡都不要和她睡一起了吗?
江听白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过来,吃了药睡觉。”
于祗乖乖地走进去,踢掉鞋,掀开被子坐上床,沮丧地后靠在软枕上。江听白拿瓶盖递给她几片药,于祗哀怨地抬起眼看他,半天才伸手接过来。
江听白给她拿水,皱眉命令道,“别含着,咽下去。”
于祗骨鲠在喉地饮一口水,吞下了这几颗活血化淤的药丸。
江听白起身要走。于祗情急之下,想顺手用左手去拉他,却使不上力,只好反手反脚的捏住他的指尖。
她有些焦灼不安的,声线却更显娇媚地叫了一声,“老公。”
江听白后背上的肌肉一僵。他走不动了。于祗拉他没用多大力气,都不用挣开,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走掉。但他迈不开脚。手脚已经不听大脑的支配。
他听见自己喉咙沙哑吞咽的声音。
江听白没有转过身,仍旧侧身背对着她,尽量镇定地问了一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