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日在仁寿宫中未完之事啊。」丁寿贴着翠蝶耳边一声轻笑,将身子压了过去。
翠蝶被男人抵在花树上,避无可避,蹙眉哀怜地求恳道:「可这里不行……」
「为何不行?」丁寿一只手已然放在了宫人大腿上,却不再是抚摸调戏,而是将她的马面宫裙轻轻拉起,一截雪白修长的小腿立时露了出来。
抓住腿上男人大手,翠蝶楚楚可怜道:「外间有人……」
「前次外间也有人在,还是太后呢……」想到此,丁寿愈加兴奋,身子抵着翠蝶,一手将她长裙拉到腰际,另一手将自己宝贝释放出来,向女人两腿间挺了过去。
翠蝶此时哪还顾得矜持羞涩,玉手下探一把将那物件握在手里,感觉一手竟无法握拢,她忍不住垂目一瞧,吓得心头一跳,「好大!好烫!」
肉柱让柔软玉手握住,丁寿更是欲火如潮,腰身前挺,鸭卵大的菇头直戳到宫人两腿中央,紧贴在她薄薄的丝质亵裤上。
「好兄弟,不是姐姐不让你干,你好歹选个时候……」翠蝶死死攥着男人命根,小声苦苦央求道:「你这物件实在太大,若是真个弄进来,姐姐定要忍受不住大叫,你是真要害我俩丢掉性命嘛!?」
「姐姐说得有理,可小弟如今箭在弦上……」丁寿愁眉苦脸道。
听丁寿语气松动,翠蝶急忙道:「兄弟你今日先委屈忍耐下,待有空暇,姐姐定教你如愿就是。」
小不忍则乱大谋,尽管丁寿不得不承认,在如今的场景下办事的确刺激,可是真要惊动旁人,除了灭口他也想不出更好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好吧,小弟不敢让姐姐为难,只是姐姐能否先救个急……」丁寿贴着翠蝶耳边几声低语,王宫人听得耳根通红,还是轻轻点头。
*** *** ***
微风拂过花丛,送来阵阵幽香,两个青年男女紧紧相贴在花丛间,男子轻轻耸动着身躯,女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着。
两条笔直匀称的大腿紧紧闭合在一起,随着男子耸动,巨大火热的男根不停穿梭摩擦着翠蝶的大腿根部,生平第一遭与男人性器这般肌肤相接,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慌乱,那肉棒每次顶开雪白大腿间的缝隙,她都能清晰感触到棒身的坚硬火烫,上面每一根血管的跳动,都像撩拨着她的敏感心弦。
薄薄的丝质亵裤根本起不到什么遮挡作用,翠蝶感觉到男人那壮硕的菇头几乎是直接贴着自己娇嫩花蕊在厮磨刮蹭,从未经历过的酥麻感一阵阵如浪潮般冲击着她心理堤岸,她的心砰砰乱跳着,菇头在她大腿尽头来回顶挤摩擦着两片花瓣嫩肉,将亵裤都顶入了那一线凹陷,体内异物的刺激让她两腿轻轻打颤,一股春水细流湿润了羞处。
「一片布料都这般滋味,要是让他整个放进去,该不知怎生痛快……」突然升起的大胆念头,让翠蝶猛吃了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身处险地,稍有不慎让人发觉都会掉脑袋,竟然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岂不是和这冤家一样色胆包天了!
翠蝶不禁为有这样的想法而倍感羞耻,可是自家身体却骗不得人,随着男人动作,一丝热浪从逐渐从小腹升起,被粗大滚烫的菇头紧紧压顶的蜜唇不自主地猛缩了一下。
丁寿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秘处的细微变化,肉棒随之跳动了一下,变得更加粗烫,呼吸也略微粗重,呼出的热气直喷到翠蝶耳边,热烘烘的,好像能把人融掉,翠蝶只觉心慌气促,面色潮红,酥胸发涨,两腿间的蜜穴更是酥麻痒涨,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滋味,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更加用力地夹紧了双腿,
翠蝶迷醉了,男人每次顶入,她都不禁欢愉地颤抖,紧紧拥抱着男人身躯,恨不得他整个人都纳入自己身体里面,当他退出时,她又是那么地不舍难分,生怕他一去不回,玉手下探,握住了那巨龙根部,希望将他快些带回自己身体。
玉手无意识地撸动,的确更加刺激丁寿欲望,不停穿梭在温润掌心与滑腻两腿之间,他更加兴奋,顶得更加用力,仿佛要穿透玉手,顶破亵裤,就这样直入到她穴腔深处。
肉棒变得更硬更烫,翠蝶感觉自己已经融成了水,要不然下面的淫水怎么流也流不完,不但浸透了自己亵裤,还将那根肉棒也淋得湿漉漉的。
如果说开始丁寿还只是调戏逗弄王宫人的成分多些,而今他却有些欲罢不能了,在天下人仰望的皇宫内苑中,肆意轻薄着美貌宫人,怕是世间人想也不敢想的,更莫说身畔还有其余人在,这种偷情的禁忌刺激已经超乎生理上的鱼水之欢,更让他快感倍增,情难自已。
不知过了多久,翠蝶突然感觉两腿间的肉棒猛烈地涨大了一圈,随即剧烈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有一股好像岩浆般的滚烫精液喷了出来,喷出的力道是如此强劲,直接穿透了湿润亵裤,连蜜穴内都能清楚觉察到精液的温度与力量。
肉棒大约跳动了十几下,才缓缓停歇,两人就这么静静抱着,男人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翠蝶推了他一把,嗔恼道:「快松开,你要勒死我了……」
丁寿讪讪一笑,轻轻放开怀中娇躯,他喷出的秽物不但在翠蝶雪白两腿间到处都是,还沾到她手上许多。
瞧瞧莹白玉掌和胯间黏黏糊糊的混浊白浆,翠蝶羞恼不已,含嗔带怒道:「看你,把人衣服都弄脏了,可怎么回去!?」
外间坤宁宫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花丛间只有二人在,翠蝶终于敢大声说话,丁寿却没皮没脸地惫懒一笑,「好在只是脏了里衣,脱掉就好,反正没人看得见里面。」
这主意虽说荒唐,可也不失为一个法子,翠蝶心中定计,对丁寿道:「你转过身去,不许看。」
「如今你我二人还有必要这般见外嘛!」丁寿取笑一句,不等横眉立眼的翠蝶发怒,便识趣掉过头去。
翠蝶急忙将手上白浆在亵裤上擦拭干净,背转身蹲下解了裙子,除下里衣,待她站起重新围上裙子,转身却发现丁寿不知何时已转过头来,色眯眯地打量着自己。
「你……几时转过头来的?」翠蝶玉颊火烫,纵然二人方才一通胡搞乱搞,但女子换衣除裤还是羞于见人的。
「刚转过来的,」丁寿嬉皮笑脸地凑近,搂着翠蝶道:「姐姐方才说的话可要作数,不知何时有暇让弟弟我如愿以偿啊?」
这冤家才出了浆子,就又惦记着什么时候占人便宜,翠蝶又羞又气,在他还未完全软下的命根子上狠掐了一把,「我这就让你如愿!」
「哎呦!」丁寿捂着胯下,做出一副夸张地痛苦情,「不好了,姐姐把弟弟的弟弟弄坏了,可没法伺候姐姐的小姐姐咯!」
翠蝶被丁寿逗得噗嗤一乐,笑骂了一声:「你这个坏弟弟!」
「坏弟弟!坏弟弟!」一道白影伴着突兀而起的声音蓦地自一旁花丛中窜出。
翠蝶吓得花容失色,丁寿更是悚然一惊,他天魔功修为已至四层兜率陀天之境,适才虽意乱情迷,但方圆丈余内飞花落叶都难逃他耳目,竟连身边伏了一人都不晓得,此人功力定然深不可测!
丁寿惊魂未定,急忙抬头去看是何方圣,这一瞧险些气歪了鼻子,原来那所谓「白影」竟只是一只白毛鹦鹉,看那通身雪白、无一根杂羽的模样,想来也是内苑珍禽,只不知是何人豢养。
「找死!」管它谁养的,二爷素来不是大肚量的,方才那扁毛畜生一嗓子鹦鹉学舌,险些将他吓得萎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丁寿从旁拈起一片花瓣,照准白鹦鹉弹指飞射。
「不可!」翠蝶见状,匆忙扯了他一把,丁寿这一指立时失了准头,擦着鹦鹉翅膀飞了出去。
「咯咯呱呱,坏弟弟,坏弟弟……」白鹦鹉扑腾腾振翅盘旋,高飞而去。
「姐姐这是何故?那扁毛畜生恁般多嘴学舌,若是让旁人听见,又该如何是好?」丁寿眉头微蹙,语带埋怨。
「其中利害我如何不知!」王翠蝶也是面色苍白,愁眉不展道:「只是那鸟儿乃沈阁老所喂养,伤不得啊……」
*** *** ***
白鹦鹉展开双翅,掠过层层宫墙,直飞进一处僻静宫院,穿过一扇半开窗扉,扑啦啦落在一个造型古朴的苍松站架上,才乖乖收了翅膀。
一只纤纤玉手挽起宫袖,露出半截如雪皓腕,将一碟坚果摆在鹦鹉近前,鹦鹉低头啄了几粒,甚是欢喜,扇动翅膀叫道:「坏弟弟,坏弟弟……」
「嗯?」细长蛾眉轻轻敛起,抬手欲将那碟坚果移走,鹦鹉似通人性,立时改了口。
「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
一只禽鸟,竟然能熟诵《尚书》名篇,其主人似也习以为常,展眉一笑,在琴案旁坐定,素手轻理丝桐,一曲悠扬琴声伴着鹦鹉吟诵的儒家经典,如习习清风,穿过曲折重廊,越过峻宇雕墙,传入万千人家……
*** *** ***
时近晌午,酒楼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其中不乏青年士子、失意墨客,几杯酒水下肚,一如既往,逸兴横飞地开始指点江山,臧否时政。
「近日东厂逻卒四出,内外有许多官员落罪逮问,看来那位立皇帝是又要大兴冤狱啊!」一人抚案慨叹。
「嘘——,噤声,你不要命啦?」同伴急忙提醒。
「怕个甚,如今近在京师,远则天下,谁人不晓大明朝是两个皇帝,一个居皇帝之位,一个秉皇帝之权罢了。」(1)那人不以为意。
「唉,眼见一个个朝廷股肱耳目之臣今日杖毙,明日枷亡,又明日发配充军,刘瑾这般专权自恣,动摇大明根基,使得陛下尽失文臣之心,那些内阁九卿的重臣贤臣,怎么就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呀!」
有人冷笑,「内阁里哪还有什么贤良之臣,那焦泌阳本就是刘瑾一党,平日阿谀奉承还来不及呢,至于李西涯,空有满腹诗书,一笔锦绣文章,却不顾名节,刘瑾在朝阳门外所造玄都观,那碑文就是李阁老亲笔,其言辞称颂,礼貌卑屈,实不忍观之……」
「内阁中不是还有王守溪与杨新都在么?他二人可都是清流领袖啊?」
「清流又如何?杨石斋新晋入阁,资历尚浅,那位震泽先生明着与刘瑾等人不是一路,可谁知道暗地里有什么勾当,不久前科场舞弊一案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却不明不白结了案,王守溪能全身而退,安知不是刘瑾在其中使了力气……」
「唉,阉宦弄权,阁揆重臣不思报效,只想坐保富贵,听其所为,国是如此,直教人不忍睹啊!」
「我等虽不在庙堂,但洁身自好,以仁孝为本,恪守圣人礼义忠信之道,比之那些贪位慕禄,连高堂老父也参劾以媚权阉之徒比起来,不知强过多少!」
众人自然晓得所指何人,纷纷讪笑,交口道:「是极是极,此等不顾名节之辈,实为士林之耻,吾等幸不与识,否则真是羞煞见人!」
「无耻之辈,当真枉为人子……」(2)
*** *** ***
大堂旁的一间雅间内,两名食客相对无言,只是默默饮酒,直到外间讥嘲诟侮之词不绝于耳,有愈演愈烈之势,其中一人忽地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我去与他们论理!」
「舆成,」外间人口中不为人子的高淓赫然在座,向同年好友顾可学微微摇头,安抚道:「不要多事。」
「那些人只道高兄你纠劾令尊,却不言颖之请以身代之孝义动天,非但令尊,其余数十官员有幸免咎,何尝未借颖之之助!」顾可学怒形于色。
「那是朝廷陛下之恩泽,内相刘公公宽宏,高某不敢贪功,」高淓一声哂笑,「旁人如何说由他们去,高某问心无愧即可。」
既然正主都不在意,顾可学也没了发作必要,愤愤入座,面上犹带不平。
「舆成急公好义,愚兄感激不尽。」高淓为同伴斟了杯酒,徐徐道:「今日燕饮,一为感怀盛情,二来也是辞行。」
「你不是才踏勘回京么,怎么又派了外差?」顾可学道。
「非也,是愚兄改官铁冶郎中,不日便要赴遵化上任。」
顾可学先是一愣,随即拱手道贺,「颖之兄又有高升,小弟道喜了。」
话是说得客气,顾可学心中未免有些酸溜溜的,都是弘治十八年的同榜进士,这人与人的差距怎就恁大哩!
「颖之兄此番迁转,可是因踏勘之事叙功?」眼瞅同年外放的外放,升官的升官,至今未得选官的顾可学说心中不着急那是假的,抓紧一切机会打听消息门路。
高淓也是微微蹙额,茫然摇头道:「未必尽然,似乎是有锦衣帅的关系。」
「丁南山?他几时也管工部事了?」
高淓思忖着道:「愚兄领告身时,上峰面授机宜,言大金吾在圣人面前讨了恩旨兼理铁厂,让我好生配合,勿生芥蒂云云,虽未明示,但愚兄猜来,此职赖其阴助,恐八九不离十。」
随便一出手,就是个五品郎中,这位锦衣缇帅,看来真是比吏部衙门还要顶用呢,顾可学的心思不由活泛起来……
注:(1)「今近而京师,远而天下,皆曰两皇帝:朱皇帝、刘皇帝,又曰坐皇帝、立皇帝,谓陛下居皇帝之位,而刘瑾实秉皇帝之权,陛下朱姓朱皇帝,刘瑾刘姓谓刘皇帝也」。(《皇明经世文编》林俊《急除权宦以御大乱疏》)
(2)「(高)铨,淓父也。(高)淓畏瑾,遂并劾其父,士论薄之。」(《明武宗实录》)
「(高)淓,字颖之,铨子也。弘治进士。事父母以孝闻。正德初,刘瑾罗织大臣,诬逮铨下诏狱,淓请以身代,疏词迫切,事得雪。」(《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按《扬州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