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把我从兆良身旁扯开,力度强大的根本不能让我站稳,瞬间摔倒在地上,再被拖拉了一次,眼前是兆良跟那个人,那个我们从不认识的白种人,混乱一片,我却尖叫起来,看到一张被街灯照得闪出寒光的小刀,满眼泪水却仍然看到兆良的手臂流着殷红的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身体突然被那白种人的膝盖压着,双手被人扯住,我只懂在地上尖叫挣紮,看着那柄小刀快将朝我身上刺落,兆良拼命的从後跟那白人纠缠。脑海忽然从悲伤到惊惧,又从惊惧看到幽冥的死~邱敏,既然这辈子只不过孤魂野鬼似的过活,就让他送你一程吧……
一声急煞的车声,听到有位男子从车上擎着枪说:“Stop or I’ll shoot!”
那个男人拼命的向另一方向跑去。来不及看甚麽人说这句话,我转头一看,兆良坐在地上情痛苦地抓着殷红的左臂,吓得我哭不出来,跑向前抓着兆良:“良,良。我送你到医院,你……你……”
我更慌了,又不懂驾驶,白车又不多,送他到医院,从何说起?
突然看到Steve蹲在我们面前,迅速的把兆良扶到後座,一手推了我上车,随即驶车离开。
“Rhys,你快脱下T恤绷着他上臂!”
Steve驶得急极了,好像在赛车。我慌张地脱下T恤,绷着兆良伤口上方的臂膀。T恤太大,绷得并不紧,我也不知道怎办。
“抬高手臂!”
突然看到Steve两手脱下自己的T恤,前臂再压着方向盘,用力把衣料撕成数片:“抬高他手臂,再拿一块小的绷在上臂!”
看到兆良染血的右手紧抓着左臂,我紧张的有点手忙脚乱,刚绷好了,伤口又涌出血来,我更加慌乱。看到Steve把纱布、化妆棉递上来。
“敷上,再用大片的布条裹上!快!”
我一面按着他的指示,一面看着兆良,泪水又再不听使唤了。
“敏!我死不了!”
兆良一说,我就忍不住饮泣起来。
“Steve,你别开的那麽快,惹上警员就麻烦了!”
“是你惹麻烦还是我?跟个未成年的小男孩一起,Rhys也不想出柜啊!……嘻嘻……我总要驶到下一个街口才放心!”
听到Steve笑着说着,我才稍为安心。
“我先送你回家,你休息一下,别动了!”
我坐在後座的座位边缘,看着兆良久不久忍痛的表情,忍不住抓着他的右手,他气若柔丝的说:“敏!你……愿意……叫我老公吗?”
Steve突然说:“啊!原来Rhys还不是你的B啊?那我可以追追他了!”
兆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管不住自己,蹲下来往他的唇上吻下去,轻轻的对他说:“老公。你别出事啊!”
兆良甜甜的笑了笑,右手搂着我的腰,我也顾不上Steve在前面,落在兆良胸膛上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真缠绵!大概你们当我死了!我当你们的证婚人好吗?”
“那我祝你早日找到个心上人了!”
兆良无力的说,Steve却摇摇头,轻挑地说:“I’ll never settle down,h!”
把兆良扶到睡房,我跟着兆良的指示,找了伯伯的医药箱,跑回去已经看到兆良躺在床上,样子有点晕倒似的。更多小说 LTXSDZ.COM
“Rhys,你出去!兆良只不过流点血,不会出事,我会替他止血包紮就得了。”
心里放不下,却又被Steve吩咐的语气吓得不敢直说。突然电话响起来……
“你甭听了!伯伯打来就麻烦了!出去吧!”
刚走出房门,我的手电响起来。
“敏儿,你跟兆良做的子模怎麽样啊?两天没接过你的电话,你们干啥啊?”
刚才的电话一定是妈打来的。
“妈,大概我要多住一两天,才会弄好,大後天我一定回来。”
“嗯,你记得这个星期六就是婚礼了,早点回来,好吗?兆良呢?可以跟他说说吗?”
“妈,兆良有点不舒服,已经睡了。我在他这儿很安全,你放心吧!”
挂断了线,我愣愣的靠在墙壁,要从刚才一连串的缠绵、悲伤、惊惧、慌乱,平静下来。拿了件衣服套上,呆坐在睡房里,心想如果不是大街大巷跟兆良亲热地搂在一起,兆良不会受伤……
“Rhys,你在哪儿?”
听到Steve的声音,我走出睡房。
“你真爱哭!兆良不会出事的。来!我跟你谈谈!刚才谁找你啊?”
“我妈打来!”
看他身上穿了T恤,可能是兆良给他穿上的。对着这个粗豪的男生,我始终有点怕。
“来!你人细鬼大了,瞒着你妈。”
他就抓着我的手,拉了我下楼,披上皮夹克,到了厨房,随便从冰箱拿了些食的,就坐下来。
“兆良死不了。我刚刚包紮好,他还吃了止痛药……”
“他睡了?”
“嗯!”
这间大宅日间就冷清清,夜里就更加静的难受,还要对着他不时向我紧瞪着的眼光。我压着声线向他问起来:“你怎麽会到那儿?”
“我查出了那个符号的事,知道兆良跟你到了体育馆,就想到场看看。”
“到场看看?看……看甚麽?”
Steve双眼紧瞪着我,逼得我避开他的眼光,听到他说:“我跟兆良从小就一块儿在Ocensde体育馆受训练,干吗我不能看?”
“谢谢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送兆良到医院。”
“你要出柜,就把他送医院去吧!要是警方查起来,兆良搞的一身屎了!”
我真怕跟粗粗鲁鲁的男生说话,他比起刚哥、小东还要粗鲁的多了。他看我垂下头来,又不答话,便说:“查过那个符号其实是个纽约市同志的派别,他们在这儿附近租用地方聚会,想来,在Ocensde也有好一段日子了。我倒想看看是甚麽一个派别!”
我听了一愣。难道伯母就是看到这个同志聚会?我……
刚抬起头想再问下去,看到Steve仍然瞪着我。
“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边吃边说,我点点头。
“你说!”
“刚才跟兆良到体育馆,我们查过会员出入记录,伯伯四年前3月27日根本没有到过Ocensde,我们猜,伯母不知道她丈夫在Levttown有会籍,所以跑错地方了,却可能看到甚麽就吓疯了……”
Steve插嘴说:“哼!邪教也吓不得人疯,只不过一个同志派别,伯母也真脆弱到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