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看起来活得比我认识的男半都要久,我想你会比我更清楚。”
“我刚来的时候,这里同时存在叁位女半,而且再上一代也刚去世不久。每一代女半出现的间隔在变长,严重的话就会出现断代的情况。不过这是纳西瑟斯该操心的事。”
“不,我猜测这世上只剩一个女半了,就是这里的这位。”半推了推眼镜,“而且,男半也只剩这里的这些了。”
沧弥惊讶地说不出话。
“纳西瑟斯连装都不装了。‘没有下次了’,他不是这么说了吗?而且他到我那里时的态度也很可疑……”半越讲越小声,露出像是要把呕吐物咽回去的表情。
“总之,先去见家主吧。”沧弥伸手去扶半,却被他躲开。
“早产的话,就有可能活下来,是吧?”半又推了推眼镜,似乎这个动作能让他安心。
沧弥感到胃一抽一抽地疼痛,又一个脑子有点怪的半来了。
两人还未走到世涟的房间,迎面撞见让沧弥更加胃疼的一幕。流恩扛着手脚被触手捆绑像是毛毛虫一样蛄蛹的星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沧弥,你可得好好犒劳我。这疯小子差点把开瓶器套在自己的那玩意儿上面!”流恩边说边上下打量男半。
沧弥揉了揉太阳穴,头好疼,松散的低马尾辫的重量都让他烦心。
“只要不会受伤就让他玩去吧。”
“不是那个扳手一样的开瓶器,是开红酒瓶的。”流恩从口袋掏出开瓶器。
早已经司空见惯的开瓶器,此刻看来是如此凶恶恐怖的形状,尤其上面可疑的红色污渍让人脊背发凉。
众人不禁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扶着眼镜,凑近看了看开瓶器:“看来这边的女半不怎么友善啊。”
“不不不,她可是非常温柔的。”沧弥拿过开瓶器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接着对半说:“先代把她教导得非常好。先代的江燐看起来威风凛凛,但私下尤其事后特别温柔,偶尔露出的脆弱一面也很可爱。而现在的主人是一眼可见的可爱……”
半默默远离激动地侃侃而谈的沧弥,指着一边说道:“你看看他的脸。”
沧弥转头,流恩瞬间换上了充满魅力的笑容面具。想也知道他刚刚是怎样一副阴阳怪气的表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很快就能见到了。”沧弥领着半继续往前走,把流恩支开去给星泱疗伤。
走到门口,门前空无一人。沧弥松了口气,世涟刚来时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
沧弥打开门,顿时门外的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甚至如冻结一般停在门口。
并不宽敞的床上胴体交迭,无数触手如同藤蔓缠绕落到床下,蠕动摩擦发出黏腻的水声。世涟坐在床上,澄辉匍匐在她面前,红发埋在她的腿间,贪婪地舔着她的蜜汁。他像伸懒腰的猫咪一样塌腰,臀部高高地抬起,跪趴在床上,一根粗壮狰狞的触手无情冲击他的内部,让他的腰部不住地震颤。他臀部上布满的鞭打后红肿的痕迹,讽刺地溅上了不断涌出又被挤入后溅出的蜜水
像是争宠一般,鸣海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从世涟的身后爬到她面前,跨坐到澄辉的背上。“世涟,看看我嘛。”他的眼中蒙上粉色雾霭,“世涟眼睛里只有我的影子,好开心。只是这个咒文挡在我们之间很烦。世涟,我帮你舔掉吧?要不干脆把你的眼珠剜出来,永远映着我的影子。”鸣海刚伸出熟红的舌尖,就被世涟掐住含苞待放的花蕾般的乳首。她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掐了进去,鸣海“呜噫”地呻吟了一声,整个人瘫软下去。
“喂!不要把你勃起又脏不拉几的东西放在我的头上啊!!”澄辉暴躁地怒吼。他正想爬起来,却被鸣海用体重压了回去。
鸣海故意摆出恍惚的情,双臂绕过世涟的脖子:“好过分,好疼,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世涟疼爱下它吧?”鸣海挺起胸,把肿起如熟透的小红果的乳首送到世涟的面前。
世涟看了眼一脸得意的鸣海,耳边又满是澄辉闷在床单里的骂骂咧咧的声音。她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鸣海的乳首又啃又咬,同时夹紧了双腿,并将小腿压在了澄辉的腰上以免他挣扎。
鸣海抱着世涟的脖子,口中漏出甜腻的喘息,因喉咙都在颤抖,零落的喘息像是小羊羔的叫声。他的身体欢喜地战栗,重量越发压在澄辉的身上。仓鼠般的天性,可爱而残忍。
澄辉被鸣海和世涟死死压在床上,近乎不能呼吸。他肆无忌惮的双手抓住世涟的两条大腿,掐得她的皮肤凹陷发红。不知他是因窒息痛苦,还是为承担不了这刺激的快感而痛苦。世涟认为是后者,毕竟他后面的嘴可是紧紧咬着触手不放,于是她加大了力度。
直到澄辉的身体猛地一阵痉挛,世涟才松开腿,并将鸣海推开。澄辉的脸上满是世涟的蜜液和自己的泪水,抽噎着睁不开眼睛,大口呼吸着。红发上沾了不少鸣海淫白的体液,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澄辉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去洗掉它呢?大概会一边冲水一边哭鼻子吧。世涟把澄辉扶起来,轻拍他的背,任凭他倚在自己肩膀哭得抽抽搭搭。
“杀了……绝对要杀了……”他一边哭一边还小声骂骂咧咧。
“好好好。”世涟摸摸他的头,看他缓得差不多了,抽出了触手。
澄辉咬牙忍住了声音,但触手离开后,他的蜜穴甚至迟迟无法合拢,强行撑开的花心不断吐出白色的蜜汁流到大腿。
“啊啊,世涟的卵液,擦掉的话就太浪费了。”鸣海说着,向床尾爬去。
澄辉惊恐地回头,喊破了音:“你他妈敢舔我,我把你舌头拔了。”
“我只会帮世涟把触手舔干净。你的话拿个塞子什么的堵上就行。”鸣海挑衅地吐了吐舌头。
“嗯……一轮好像结束了的样子。”沧弥再次用指节敲了敲门,“有新伙伴来了哦。”
澄辉因为一直被压住,这才看见新的半。迟到的羞耻心无处安放,本想放句狠话却堵在了喉咙口。
“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澄辉离开世涟,抱住她的枕头滚向一边。
鸣海假装好意地提醒澄辉:“洞的话,这里就有哦。”
澄辉抬头一看,鸣海正指着自己暴露在外的后穴。
“反正有新的来了,少一个旧的也没事吧?”澄辉咬牙切齿,但是过激的行为已经让他的腰迎来极限。
鸣海立马扑进世涟的怀中:“澄辉好凶……”他如同孩子依赖母亲的怀抱般撒娇着,眼睛却阴冷地盯向新半。
新半又调整了下眼镜:“我已经怀孕了,不必这样看着我。”
“啊?”
面对众人惊诧的表情,他云淡风轻地说:“主人死掉了。男半只剩我一个,所以被送到这里来。”
“还有这样的事?”澄辉吐槽道。
沧弥倚在门边,目光转向世涟:“不,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世涟紧盯着新来的男半,谁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叫末音。我已经厌烦了以前的日子,反正我也是时日无多,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末音毫不畏惧地上下打量世涟,“我猜你应该在庆幸我的到来。毕竟你的身体目前还没法让男半怀孕,上一任就这样撒手人寰了。你一定被纳西瑟斯烦了很久。”
“为什么说我的身体没法让他们怀孕?”世涟问道。
末音一脸的理所当然:“因为你还没长大。你比我的女半可要瘦小太多了。”
“如果你是说年龄,我已经成年好几个月了。”世涟推开怀中的鸣海,随手拿起一件睡袍披上。
她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那天,江燐也是这样赤身裸体,夸耀似的展露狰狞的伤痕。大概是记忆的滤镜,那一天江燐站在窗前,背光下她高挑精练的身影,散乱的红发,如刀刃,如烈焰。
而自己的身材就和养母蕾拉一样,就是普通女螂人的体型。
“嗯……”末音凑近观察世涟,“可能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要发生了。”
“新来的,你都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凑那么近做什么?”鸣海手撑脑袋,横躺在床上阴阳怪气。
“这个世界要完蛋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末音无视鸣海,拍手大笑起来。这是自从他来这里第一次露出笑容。粉云似的卷发摇啊摇,他的眼中毫无笑意,咧嘴扯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