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茫茫的,飘着雪花,铁蛋过世三天了,李玉田傻傻的坐在炕上,不停的念叨『我儿子快回来了,把炕烧热乎的』二丫眼睛哭的红肿,茶饭不思,飞来横祸,让这幸福的小家一夜间变得死气沉沉,哀伤充满每一个角落。更多小说 LTXSFB.cOm
徐会计每天过来劝解李玉田,看着昔日的弟兄变得如此消沉,悲伤之余又有了愤怒,终于控制不住,狠狠给了李玉田一个耳光,大声说:玉田,你清醒一点好吗,你忘了你说过。天塌了,你一只手就能托起来了吗,这家你还要不要了。
李玉田一颤,流下悲伤的眼泪,颤抖着说:老天不公啊,我李玉田本本分分,咋就让我中年丧子啊,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啊,呜呜。二丫也哭了,徐会计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玉琴进来了,叹息一声说:玉田,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想活着的人吧,大柱又吐血了,在这样下去,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了,哎!我说话你别多心,我今天接二丫回去住,毕竟你单身一个人,二丫过年才十八岁就守寡,住在一起不方便,外人会说闲话的。
二丫恼怒的说:妈,我现在能走吗?谁爱说啥说啥,我不在乎。
李玉田又是一颤,目光呆滞的注视玉琴,喃喃的说:是啊,二丫回去吧。我没事,你爹也需要照顾,哎!没人会怪你的,走吧。
二丫流着眼泪不走,玉琴有点生气的上炕收拾东西。
徐会计也冷静的说:二丫,你先回去对,这里有我呢,你还年轻啊。
这些天,徐会计忙着善后,最可气的是狗子,吓的跑他大姨家,一直没露面,狗子他爹过来放下两千块钱,说了几声谢谢救了儿子后,就走了。李玉田把钱撕碎,冷笑几声说:别让你的臭钱脏了我们家。
烧了头七,晚上李玉田坐在空荡荡的家里,闷头吸烟,村里的张大哥和大嫂来了,进屋安慰几句后,大嫂不好意的说:玉田啊,别怪大嫂,我们家也挺紧吧的,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张嘴,可,可毕竟你家摊事了,铁蛋结婚借的两千块钱,你,你打算怎么还啊。
李玉田突然惊醒了,是啊,家里欠的饥荒咋还,愣愣的说:大哥,嫂子,不是说好年底还吗,这还没出正月呢,你们是怕我还不起吗?我李玉田是啥人,你们应该知道啊。
大嫂低下头说:玉田,不是不相信你,你看你自己不可能在家种地吧,我是想,把你家的地包过来,别人一亩地一百,我出一百二,这样你也放心,我们也放心,你看行不。
李玉田摇摇头说:大哥,嫂子,也好,就这样定了。
大哥大嫂刚走,村里几个债主都来了,大家都不放心,毕竟家破人亡啊。李玉田头一次感觉到世态炎凉,不停的解释,保证到日子还钱,当大家听说地给张大哥后,有两个急了,想要牛就在争论的时候,玉琴进屋,大声说:都别瞎鸡巴叫唤,这牛是二丫的,谁也不能动,顿时屋里吵开锅了,七嘴八舌的乱哄哄。
不知什么时候二丫进屋,大声喊:别吵了,这家还没散呢,我和爹一起还。
玉琴赶紧拽了二丫一把,二丫倔强的甩开妈妈的手说:人得有良心,我爹这些年啥时候差过事,你们这是落井下石。
有人不服气的说:那你说还可以,借条你签字,我们就走,我们也不是难为你们,说难听点吧,你年轻守寡,十里八乡就你长得好看,在嫁人不难,就是聘彩礼也值钱啊。
二丫愤怒的大声说:我签字行了吧。
玉琴赶紧挡住二丫,二丫推开玉琴,在借条签字。
李玉田看在眼里,激动的大声说:各位乡亲,我李玉田就是死,也要还清饥荒再死,明天我就去打工,请大家不要难为二丫,二丫还是孩子啊。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沉寂了,没人在说话,默默的有人先走了,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只剩下李玉田和二丫母女。
玉琴叹息着对李玉田说:这回你知道了吧,啥好人坏人的,有钱就行,牛我牵走,不然也得让别人要去,哎!我可怜的二丫啊,命咋这么苦啊。说完流下几滴眼泪。
二丫倔强的说:我就不信,爹,明天我和你一起打工去。
一句话把李玉田和玉琴都惊出一身冷汗,玉琴首先开口道:死丫头,你说啥呢?那样儿媳妇和老公公在一起的呀,你不怕人家说闲话,不怕人家笑话啊。
二丫反驳道:你都不怕笑话,我怕啥,我答应过铁蛋,就喝李家一井水,我还有给爹养老送终呢,怎么了?
李玉田激动的看看二丫,又看看脸色说不出是恼怒还是羞愧的玉琴,冷静的说:二丫,你是好孩子,你有这份心,爹就知足了,你才十八岁,日子长着呢,在家帮你妈操持,照顾侍奉好你爹才是正理,遇见合适的,在走一步,没人笑话你,何苦年轻轻的守寡啊。
二丫眼圈红了,声音不大却坚定的说:不,就不,我不会改嫁的,不管你们咋说,这永远是我的家,家里的饥荒,一大半是我和铁蛋结婚拉下的,我应该承担。
玉琴气的给了二丫一巴掌,怒声说:你气死我了,你用啥还啊,哪有寡妇儿媳妇和光棍公公一起过的呀。
一番话,让李玉田脸红脖子粗,赶紧说:亲家母,可不能啥话都说啊,我已经啥都不怕了,可要是这话传出去,二丫怎么活呀。二丫,听话,你妈说的虽然难听,可是实话呀,别意气用事啊,爹但不起啊。
二丫流着眼泪,倔强又坚定的说:你们不要说了,我不会影响你们声誉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说我走出家门。
玉琴去牵牛,李玉田颤抖的对玉琴说:这牛是铁蛋一手养大的,请你好好喂养,我啥也没有了,就这头牛,就当给二丫一点嫁妆吧。
玉琴忍着泪水,狠狠心,把牛牵走了。
天还没亮,李玉田背着行李,来到儿子坟前,流着泪说:儿啊,爹走了,咱不能让别人戳脊梁骨,爹就是累死,也要把饥荒还清,二丫是好孩子,咱不能当务二丫前程和幸福,你要是地下有知,就多保佑二丫吧。说完,迎着漫天风雪,孤独的走上打工的慢慢长路。
眼看就要春耕了,二丫变得沉默寡言,王大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病情更加严重了,已经不能下地了,每天靠吃茶碱片控制咳嗽哮喘,好在二丫照料,不然恐怕出正月就够呛了。
日子还得过,玉琴虽然从心里不在喜欢二贵,可自家的情况没办法,还得依靠二贵,这不,二贵赶着马车来给种地了,好酒好菜供着,夜里用身体满足着二贵,同时玉琴也承认,二贵干那事确实厉害,每次都把自己操的高潮不断,这是其他人不能给与的。
二丫虽然看不惯,也没办法,母亲和二贵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村里人也不在议论,好像习惯成自然了。
二贵每次看见二丫,心里说不出的痒痒,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了,每当想到二丫已经丰满的胸脯,有大又浑圆的屁股,鸡巴硬的流水,操玉琴的时候,脑子了却老是想着二丫,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