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痛当然好过剧痛,但是,长痛终究不如短痛。
沈惜不能代替施梦萦去活。
作为一个已经离开大学,走入社会三年多的成年女人,施梦萦做任何决定,选择任何方式生活,把自己的人生导向任何方向,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也只应该是她自己的事情。怎麽活,是她的权利;但选择了怎麽活以後,承担选择的结果,则是她的义务。
沈惜不想把自己放在上帝的位置上,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他沉吟了很长时间,尝试用不同措辞写了三次短信,却又全部删去。他最终发出的只是短短五个字:「没什麽感觉。」
「我想,就算……」又写了四个字後,沈惜停下手指,想了想,还是把这条没写完的短信删掉。
没必要说多余的话。明言了「没什麽感觉」,就不要再拖泥带水地给什麽建议,做什麽嘱咐了,多此一举。
施梦萦未必不知道自己要对她说的那些道理。
她希望得到的,自己不能给。既然如此,何必废话?
然後,沈惜删光了电脑上施梦萦发来的照片。略加思考,又把存放过这些照片的硬碟中的档都转移到另一个硬碟,顺手就格式化了这个刚清空的硬碟。沈惜决定,明天要把自己精心收集的套装软体带过来,用专门的防恢复软体再处理一下硬碟。
毕竟这是一台老旧的笔记型电脑,整天就放在书店里。万一出个意外,导致照片外泄呢?
不懂行的人或许以为格式化硬碟後,档已经被彻底清空。可沈惜自己就知道好几种办法,在被格式化的硬碟里恢复删除的档。他绝对相信,高手有的是,谁知道会在什麽地方遇到?
施梦萦对他已是路人。但至少,沈惜要确保她的私密照片不会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这总是最起码的底线吧。
做完这一切,沈惜静坐,信手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他甚至觉得,等待的时间比预想的要长。施梦萦的耐心好像比以前好一点了。
沈惜坚信施梦萦在收到自己那条短信後,一定会打电话过来。躲是躲不过的,这个电话还是得接。
这时,沈惜才发现在「未接来电」中,居然有一个孔媛的来电。就是刚才那个只响了一声就挂断的电话。
「也许是打错了吧?不然不会只响一声,後来也没再……」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铃声突兀地响起。萤幕上施梦萦的头像开始闪动。
沈惜还保留着这个号码的显示头像。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他不太想接这个电话,因为那意味着他可能又得说无数废话。但该面对的,终究还是逃不过。
苦笑一下,沈惜按下接听键。
施梦萦无法接受「没什麽感觉」这个答案。
她想像过沈惜看到那些照片後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他可能会大吃一惊,他可能会难以接受,他也许後悔,也许嫉妒,也许愤怒……都行,沈惜作出什麽样的反应,施梦萦觉得都好。哪怕他立刻拨电话过来,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都好。施梦萦自己都想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
可她无法接受「没什麽感觉」这五个字。我的付出和牺牲,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吗?这让施梦萦情何以堪?
拍这些照片,是徐芃的建议。用他的说法,就是「没有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女人——不管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和别的男人亲热时,还能心情平静,要麽生气要麽後悔,总之不会让他好过!」
把最私密最隐晦最放荡的那一面暴露在镜头前,用照片的方式定格,再送到别人——哪怕是自己曾经那样深爱的前男友——面前被观看被评论被鄙视被嘲笑……这是施梦萦不敢想像的事。
她本能地拒绝。但徐芃的声音却像有魔力般钻进她的耳朵……
「无非就是尺度比上次拍裸体写真时更大一些,少一些美感而已……」
「这一招对男人最灵,甭管他平时怎麽装逼,一碰到这种事,保证百爪挠心!」
「用你的手机拍,反正照片最後留在你自己手里,又不会传出去,怕什麽?」
「就算给你男朋友看了,相信他总不会外传的吧!」
徐芃说得对。对於「不会外传」这一点,施梦萦对沈惜有信心。
上次在香格里拉酒店拍的那套写真,施梦萦早就拿到最终的成品了。只是最近一直陷在剧烈的情绪波动里,写真拿回来後,也没有心情细细欣赏,只是随意扔在卧室的书桌上。
鬼使差般,在香格里拉那夜,苏晨说的那句话在施梦萦脑海中回响:「如果真的让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时候的样子……让他看到我跟他在一起时,他没见识过的性感……」
还有徐芃的声音:「男人这种动物,嘴上说得再好听,下半身还是很能主导思维的。他可以不要一个女人,但如果这个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还被别人当成宝,他说不定又会纠结……有些贱男人,说不定会反过来想把自己甩掉的女人再给追回去呢……」
也许,他们说得对……
是啊,无非就是在镜头前展露赤裸的肉体,拍写真时不是已经裸过了吗?还是在完全不认识的男摄影师面前全裸的……
徐芃说用我的手机拍,那照片最终还是留在自己手里,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
每个人都有嫉妒心,徐芃是男人,他应该很明白男人的心思吧……
最终,施梦萦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心情,同意拍几张照片。
只是,一旦开始拍摄,就不止几张了,渐渐也超越单纯拍摄裸体的界限。徐芃设计了各种姿势让施梦萦来完成,最後甚至连口交和做爱时也要拍照。
施梦萦一度强烈地反对,但徐芃向她解释:「没有男人的加入,万一他以为你只是找了个闺蜜给你拍照,只是想刺激他呢?就得让他看到你真的和男人在一起,才有效啊!」
对此,施梦萦无语以对。
她没数徐芃一共拍了多少张照片,等到他再次射精,把手机伸到股间,对着精液流出肉穴的场景拍了几张特写後,才算大功告成。
时近午夜,徐芃把手机还给施梦萦,施施然回自己的房间。
最近,他和施梦萦做过好几次,但还没和她睡在一起过夜。看施梦萦的样子,好像也不欢迎他留下。徐芃乐得一个人睡得自在。
第二天还有课,不能玩得太过分。
施梦萦满脑子胡思乱想,却又理不清半点头绪,昏沉沉直到淩晨两三点时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睡眠严重不足的施梦萦跟徐芃到上课地点,联结投影仪,调试话筒,请学员签到,分发课件资料,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上完课回到宾馆,徐芃拿着笔记本来到施梦萦的房间,把施梦萦手机里头天晚上拍的所有照片都导入电脑,帮她选出一百多张品质不错的照片,设密压缩後,让施梦萦把压缩包发到沈惜的邮箱。
然後徐芃让施梦萦亲手把所有照片都删掉,并且清空了回收站。
至少最後这一步,令施梦萦感到些许安心。
今天是徐芃在两次讲课之间休息的日子,作为课程助理也就没什麽事要忙。白天,徐芃很善解人意地没有过来打扰她,施梦萦当然忍不住想要和沈惜联系。
昨晚一发出邮件,她就想给沈惜打电话。
但连施梦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不敢打这个电话。她生怕从沈惜的声音里听到一丝他对自己的轻视。
所以她选择了短信这种沉默的沟通方式。
但是一定要联系,施梦萦还急着想知道沈惜会给她什麽样的回应!
什麽样的回应都好,唯一令施梦萦绝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就是「没什麽感觉」!
施梦萦望着手机萤幕发呆许久,终於还是无法忍耐,拨通电话。
无论施梦萦怎样情绪激动地追问或质疑,电话里的沈惜,平静如常,惜字如金。沈惜这种对万事都淡然冷静的态度,过去施梦萦还很是欣赏,没想到此刻这种态度用在自己身上,竟是那样冻彻骨髓。
这不是冷静,这是冷漠甚至是冷酷!
「我的感觉?我觉得,其实你更应该问问自己是什麽感觉。我是什麽感觉其实一点都不重要的。」
「我不知道你这样做,自己是不是开心。如果你开心,那也挺好,我无话可说。如果不开心,那何必呢?」
「还是要对自己更好一点吧。别的话,我也想不出什麽要说的了。」
二十几分钟的对话,在施梦萦看来有意义的,大概就是这三句。
她当然没有说完,她还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但沈惜还是坚决地要求挂电话。
这算什麽?!他不关心我到底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吗?他不想问问我为什麽同意让男人给我拍照吗?他想不到我为什麽会做出这样的事吗?他一点都没有反省过自己对我的伤害有多麽大吗?
施梦萦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爆炸了!她恨不得马上冲到沈惜面前,把自己肚子里所有的话都倒出来,然後质问他,让他把一切都说清楚!。
但是,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此刻她身处几百公里外。徐芃还有两天的课要上。作为唯一的课程助理,施梦萦不可能被允许先行返回。
就算要质问沈惜,也是几天以後的事了。
把脸蒙到枕头里,施梦萦放声痛哭。
在电话那头,沈惜望着被自己随手丢到办公桌上的手机,呆了几分钟,默然不动。
从通话的第七、八分钟开始,施梦萦就已经开始显得歇斯底里了,说出来的话完全失去条理,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她甚至又开始问自己为什麽要分手?
沈惜的耐心在又坚持了二十分钟後,消耗殆尽。
他自嘲地想,我的耐心终究还是越来越差了,这次居然只坚持了二十分钟,记得几个月前,自己能整夜整夜地陪她说话,向她反复解释。
但真的只能这样了。在分手五个月以後,还要自己回过头再去解释分手理由,这也真的算是在考验自己的耐性。
随即,沈惜关闭电脑,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起身走出房间。他不想再闷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他要出去透透气。哪怕大雨依然倾盆。
而且,他还有一份生日礼物要去挑选!他想去做一些充满爱的事,让自己的生命,哪怕在暴雨之日也阳光灿烂。
这几天沈惜在为礼物头疼的同时,宋斯嘉也一样。
而且她是疼上加疼再加疼!
因为她要准备的,是三份礼物。
一份是哥哥沈惜的生日礼物。十年来,她从没疏忽过这个日子;一份是要给好姐妹沈惋的。本来大家毕业那麽多年,各自也都成了家,记得送上祝福就好,没有礼物也不算过分。可谁让她是沈惜的双胞胎姐姐?送弟弟,不送姐姐,要是不怕被她念叨死,就去做这样的蠢事!
最後一份是要送给齐鸿轩的。
国庆日当天,就是宋斯嘉和齐鸿轩结婚周年的纪念日。
夫妻俩早就说好要各自秘密准备礼物,当天给对方一个惊喜。
第一个结婚纪念日,应该送老公什麽呢?宋斯嘉半开玩笑地自言自语:「真糟糕,没有经验啊!」经过再三考虑,精心准备,她终於完成所有任务。
好姐妹沈惋,对不起啦,实在不能费更多心思了,只给你准备了一瓶Idylle Eau Sublime。
沈惜呢?这份礼物就要显得有心得多。虽然几乎没花宋斯嘉一分钱,却绝对饱含着慢慢的心意。
至於给齐鸿轩的那份……
那是宋斯嘉想了很久之後,终於确定下来的大招啊!
十月一日,星期三,国庆长假第一天。
照齐鸿轩的本意,两人应该从头天晚上就开始酝酿情绪,然後一过零点就开始庆祝。但好死不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国庆日前还安排了一个学术会议。周一、周二宋斯嘉陪她「老板」开了整整两天会。
幸亏这个会议就在本校召开,不至於再闹出齐鸿轩生日那样的乌龙。但作为除了几个研究生外,课题组中最年轻成员的宋斯嘉还是连轴转般忙了两天。周二晚上她回到家中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筋疲力尽,不得不请求早睡,把一切庆祝留到第二天。
心疼老婆的齐鸿轩当然也只能同意。
「十一」当天,宋斯嘉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半才起床。洗漱完毕,在出去吃午餐前,夫妻俩交换了各自准备的礼物。
宋斯嘉准备的是一对波罗的海天然琥珀茶杯,夫妻俩人手一个。在琥珀的寓意中,据说有一条就是「永葆青春,夫妻和睦」。因为这个寓意的彩头,这对琥珀茶杯算是选得很不错。
但是,相比之下,齐鸿轩好像还是费了更多的心思。为对应第一年「纸婚」,齐鸿轩特意做了一本结婚纪念册。其中贴满了各种照片,记录着从恋爱开始,两人一起去过的地方,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歌,做过的事。当然没忘在底页写下「老婆我爱你」这样的肉麻话。
宋斯嘉回赠给他一个甜吻。
随後,夫妻俩出去吃了一顿属於两个人的庆祝午餐,下午像恋爱时一样看了场电影。晚上则会齐双方老人以及一些来往紧密的亲属,大家一起吃了顿饭,为这个小小的纪念日好好热闹了一下。
八点多,夫妻俩回到家。
照惯例是宋斯嘉先去洗澡。
宋斯嘉洗完後,就连声催促丈夫快进去洗。齐鸿轩当时正在手机上玩德州扑克,原本还想玩好手里这把牌再去洗澡,没想到老婆撒着娇,一定要他立刻马上去洗,不得耽搁。
搞不懂宋斯嘉到底在想什麽,齐鸿轩决定还是听老婆的话,至少省得麻烦。
直到洗完澡,走出卫生间,齐鸿轩才意识到自己老婆唱的是哪一出!
白天的那对琥珀茶杯,原来不过只是打了个前站,甚至,它就是一个幌子!
宋斯嘉在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在壁灯柔和的光芒映照下,宋斯嘉穿着一套半透明的情趣修女服坐在床上。
纤秀的修女帽,额前那一抹雪白上绣着一个花式十字架。这可能是这套修女服唯一正常的部分。
她的颈间戴着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往下直到臀部全是近乎透明的黑色薄纱,紧紧地绷在宋斯嘉光洁饱满的肉体上。胸前有两个镂空的洞,恰好把那对丰盈的乳房释放出来。衣摆只到耻骨以下一点的部位,大半个屁股都暴露在外,小巧的奶白色丁字裤的前半部分只能将将遮掩住阴毛,正中部位还绣着一个漂亮的十字。过膝的透明黑丝,其下是一双亮得晃眼的高跟鞋。
这是一个齐鸿轩从未见过的宋斯嘉!
宋斯嘉缓缓站起,笑意盈盈。齐鸿轩的视线从她微晃的双乳游弋到半遮半掩的股间,又回到她秀美的脸上,不由自主吞下一口口水。
「好看吗?」宋斯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咬着下唇问。
齐鸿轩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谁也没听清,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这才用比较正常的声音说:「当然好看!哪来的?」
宋斯嘉做了个好看的鬼脸:「废话!当然是在网上买的!」
这是她特意留给齐鸿轩的惊喜!
结婚没多久,十分眷恋她身体的齐鸿轩就念叨着要更进一步增加夫妻间的情趣。对此既不热衷也不反对的宋斯嘉就问他具体想怎麽做,当时齐鸿轩提出的建议就是让她买几套情趣内衣。
宋斯嘉对穿情趣内衣这招并不反感,相反还觉得可能会是很有趣的体验。但她上网看了几套情趣内衣的样子後,却觉得大部分情趣内衣制作粗糙,只是为了生硬地突出生殖器,满足最底层的那种肉欲,毫无情趣可言。
因为看不上,所以她也就一直没买。
这次既然想要给齐鸿轩一个大惊喜,看在他曾经念叨了很长时间想看老婆穿情趣内衣的份上,就买一件让他过过瘾吧!
现在这身修女服,还是宋斯嘉选了好久的呢。
「什麽学生装、护士装什麽的,我觉得都好土气啊,一点没创意,所以就选了这个,你觉得怎麽样?」宋斯嘉说着,还顽皮地装模作样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同时又很夸张地扭动了一下胯部,甩出一个迷人的弧线。
「这个好!这个好!老婆你的眼光还用说嘛!」齐鸿轩还能说什麽呢?他现在眼睛恨不得钉死在宋斯嘉身上。联想到之前自己生日那晚,宋斯嘉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类似的惊喜,齐鸿轩不由得感激莫名了。
只有在这个时刻,他突然觉得沈惜的威胁半点都不存在。
宋斯嘉,是我齐鸿轩的女人!
她挖空心思在令我开心,她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肉体进献在我的面前。我还需要嫉妒或者畏惧别的男人吗?
满足的同时,在齐鸿轩谁都无法探查的内心深处,又浮起一丝浅浅的歉疚。
家有好老婆,可他在外面却有个割舍不掉的老情人。而且就在上个星期,他的情人数量又增加了……
齐鸿轩的老情人是他的同校师姐薛芸琳。
薛芸琳比他大三届,专业不同。她走的是本科毕业後留校当辅导员,满两年後自动转本校研究生的路子。
齐鸿轩的母校,既然位列985名校,竞争自然激烈。能走「二加三」辅导员自动转研究生这条路子的女生,要麽後台硬,要麽人缘好,要麽漂亮到没天理。
这些条件,薛芸琳占了两条。她漂亮,在齐鸿轩眼中,单论长相,她恐怕比宋斯嘉还漂亮;她背景也够硬,虽说她本人只是单纯的工人家庭出身,但架不住人家嫁得好。薛芸琳本科一毕业就领了结婚证,找的老公据说家庭背景很了不得。
齐鸿轩认识薛芸琳时,正读大三,是本学院学生会副主席,在一次各学院学生会干部会议上认识了当时操持学生工作的辅导员薛芸琳。也不知道两人间到底是哪根妙的经勾搭上了,乾柴烈火似般就走到了一起。
直到滚过床单,齐鸿轩才知道这位前年刚毕业的学姐居然已经是人妻了。
好在薛芸琳的老公当时在德国深造,她单独住在学校宿舍,倒是一切都方便。
齐鸿轩不是雏儿。当时他正在谈恋爱,而且几个星期前刚刚想尽办法终於成功脱下了女友的内裤,让自己的肉棒第一次进入了一个妙的孔洞。
但是,他那青涩的女友怎麽能和薛芸琳比呢?
这个不过比他们大了三岁多一点的辅导员,已经可以算作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是一股难以抵挡的性的诱惑力。
第一次做爱,她只是娇娇柔柔地跪下身,大眼睛眨呀眨地盯着他,手扶着他的肉棒送入自己嘴中,嫩滑的舌头在他龟头上挑逗似的卷了一会,从鼻腔轻轻哼出一两声软媚,齐鸿轩就难以自持地射了她一嘴!
薛芸琳把精液吐在自己掌心,难掩满眼的笑意:「小弟弟,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一句话就令齐鸿轩从心底升起一股欲火,恨不得马上向她展示一下自己最Man的那一面。
这一刻也没有等得太久,看着薛芸琳把手掌心里那一大摊精液全涂抹在自己两个肥乳之上,又细心地用舌头帮他清理了一下肉棒,没过多久,血气方刚的齐鸿轩再次斗志昂扬了!
轻轻一碰就黏滑酸骚的肉穴,硕大挺翘的乳头,勾人心魄的狐媚眼,薛芸琳身上的这些,都令初尝肉味不久的齐鸿轩难舍难离。
没过多久,齐鸿轩就与刚和他一起告别「处时代」没多久的女友分手了。
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安安稳稳地保持着,即便在薛芸琳的老公两年多以後学成归国,也没断。无非是做得更小心一些就是了。
有时,齐鸿轩也会有这样的疑问:薛芸琳和自己在一起图的是什麽呢?
如果说她老公远在德国时,青春的肉体偶尔需要发泄一下欲望,在学弟中发展一个情人,齐鸿轩百分百能理解。可老公已经回到身旁,以两家之间门第的差距,她在很多方面都需要依赖夫家的现实背景下,薛芸琳何苦冒风险要在外面和一个普通大学教师偷情呢?
齐鸿轩当然清楚,自己家的家庭条件,说起来当然算是不错的,但无非就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生活无忧而已。和薛芸琳的夫家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
「难道她老公不行?或者是我太厉害,她离不开我了?」很年轻时的齐鸿轩曾经得出过这样一个结论。
三十岁的齐鸿轩已经不会再这样想,但是他也已经学会不去问为什麽了。没必要。
细数起来,齐鸿轩和薛芸琳间的「感情」已经快十年了,其实比他和宋斯嘉之间的更「深厚」。
但是,从第一次上床开始,薛芸琳和齐鸿轩就从没误会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爱情。用薛芸琳的话来说,她喜欢被齐鸿轩操,但她没想被这个男人爱。
薛芸琳不缺爱。
齐鸿轩也是。如果非要矫情地去分辨「爱」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薛芸琳不是他的菜。齐鸿轩爱的,是自己高中时的同学宋斯嘉那样的女孩子。
但他沉迷于薛芸琳的肉体,每多碰一次那具肉体,就多沉沦一分。
几年前两家母亲安排了相亲後,齐鸿轩发现自己居然再次获得了追求宋斯嘉的机会!当时,他曾经一时冲动想要断绝和薛芸琳之间的关系。但就在他刚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偶,薛芸琳却突然发来一条彩信,是一张她穿着丁字裤的下体照片。
这是他们彼此间的小情趣。第一次,薛芸琳发来这样的照片,曾经还附过说明:已痒,求操。
後来,只需要照片,已经不需要说明了。
齐鸿轩的肉棒立刻帮他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就算要分,也先去操上一次再说!
等齐鸿轩一走进宾馆房间,薛芸琳就把身上裹着的浴巾一把扯掉,张开大腿,吃吃浪笑着说:「姐姐不行了,快来救我!」
齐鸿轩还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就已经把「结束关系」这四个字抛到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再次找回来。
他舍不得这个女人。严格地说,是舍不得那个洞,舍不得那一身骚劲。
如果说到感情,齐鸿轩当然是爱宋斯嘉的,深爱!他绝对相信自己在感情方面是忠诚的。
所以他时不时会为薛芸琳的存在而感到一丝小小的歉疚。
於是,齐鸿轩会更加小心地与薛芸琳来往,生怕被宋斯嘉察觉到一丝半点。在他心里,如此加倍刻意的小心,并不是怕宋斯嘉知道真相後会闹得不可收拾,而是他不想让宋斯嘉难过。
如果不能做到肉体忠诚一辈子,那麽至少要做到骗一辈子。这也是一种责任感!
齐鸿轩忘了自己是在什麽地方看到这句话的,但是他觉得很有道理!
反正,齐鸿轩肯定一点,他绝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话:「对薛芸琳,我只有肉欲,没有爱情!」
说这句话,齐鸿轩一点也不亏心,因为薛芸琳对他也是一样的态度。
否则,就无法解释,薛芸琳不仅自己和齐鸿轩勾搭不断,居然还给他介绍新的情人!
就在他生日的第二天,宋斯嘉去踢球的那个下午,齐鸿轩和薛芸琳又约了一次。雨收云散後,薛芸琳侧躺在他身旁,一边用乳房蹭着他的手臂,一边捏弄着他软塌塌皱巴巴的肉棒。
「现在有个跟姐姐我似的良家少妇,想找一个可靠的性伴侣,你有没有兴趣?保证漂亮,保证乾净,保证极品!」
「啊?」齐鸿轩每次射完精,反应都会变得比平时慢半拍。
薛芸琳不是在开玩笑。她说的是自己的闺蜜,也是她小学和高中时的同学。
这个叫吴静雅的女人比薛芸琳还大了两个月,再过几个月就要满34岁了,已经结婚,还有个六岁的儿子。
据说她丈夫的背景和薛芸琳老公差不多,比後者更狠的是,薛芸琳的丈夫无论父祖如何显赫,本人毕竟已经走了技术路子,现在是一家着名跨国企业的软体工程师;而吴静雅的丈夫则子承父业,仍身处官场,现在好像还不是什麽大官,但据说能量不小,而且眼看着就要有广阔的上升空间。
「怎麽样?敢不敢?」薛芸琳把龟头从皱皱的包皮中剥出来,用两根手指捻着,笑嘻嘻地看着吴昱辉。
男人最听不得的,是这个「敢」字。就算是真的不敢,也一定要找出各种看上去不那麽怂的藉口,何况吴昱辉没觉得有什麽让他不敢的。自己和薛芸琳还不是已经来往快十年了?无论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她的丈夫,又有谁察觉了?
无非就是要做得小心一点。
吴昱辉听自己一个朋友说过,偷情这种事,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是在女人那一边。他也这样认为。女人的心理素质有时候很靠不住,莫名其妙会心虚,莫名其妙会心软。最可怕的是,女人多出来搞几次,一个弄不好就搞出感情来了,万一被偷情偷出情来的女人缠上,那真是天大的麻烦事。
但像吴静雅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麻烦。首先,她是薛芸琳的闺蜜,性格固然会有差异,但总的格局、气质应该差不多;其次,凭她老公的身份背景,她吃错药了会想着为偷情的物件而放弃婚姻?无非就是玩一玩而已。
不过吴昱辉自认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免要多问一句:「家庭美满,生活幸福,你闺蜜为什麽还要出来玩?」
薛芸琳皱皱眉头:「这她没说,想出来玩呗……『为什麽』这种事对你很重要吗?你也没问过我为什麽要找你啊,还不是玩了我十年?!」
齐鸿轩耸耸肩,不说话了。
没过几天,薛芸琳出面安排他们在一起吃了顿饭,介绍他们认识。
出乎齐鸿轩的预料,吴静雅人如其名,是个五官秀气的文静女人,个子娇小,穿着一身合体的连衣裙,巴掌脸,留着齐耳的短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欲女」的味道。她的谈吐也十分斯文得体,一顿饭吃下来,齐鸿轩隐隐有和自己的同事,而不是计画中的偷情物件共进晚餐的感觉。
三个人分开没多久,薛芸琳打电话过来,表示吴静雅对他也很有好感。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在周六下午一点半到四点间开好房间,吴静雅到时候会过来,看看两个人有没有可能直接进入下一阶段。
「能不能搞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姐姐我就不参与了!如果你订好房间,告诉我一声,我帮你转达。要是你们事成了,以後你们之间怎麽联系,小雅自己会跟你商量,就不关我的事啦。」薛芸琳在电话里偷笑。
吴静雅做事越谨慎,把时间控制得越严谨,齐鸿轩心里越放心。这才是出来偷情的节奏嘛!
就在上个周六,齐鸿轩在一家四星酒店订了房。
下午一点四十分,吴静雅如约而至。
她好像对和一个只吃过一顿饭的男人在宾馆房间独处这种事很不习惯,有些坐立不宁的感觉。略显枯燥的寒暄对白进行了十几分钟,两个人陷入沉默。
像是为了驱散彼此间的尴尬,齐鸿轩打开电视,随意换了几个频道,停在某个正在连续重播的综艺节目上。电视机里不时传出笑闹声,使得整个房间不至於显得过分沉闷。
吴静雅看着电视节目,抿着嘴笑,还是不怎麽说话。
齐鸿轩觉得这个下午被自己搞砸了。他相信眼前这女人再坐一会,可能就要提出告辞了。毕竟薛芸琳说过,她把时间限死在下午一点半到四点之间,现在都已经两点多,再磨蹭一会,就算想做都剩不下多少时间了。
正在胡思乱想,吴静雅突然站起来。齐鸿轩吓了一跳,以为她要走,连忙也起身,正在想是不是应该说点什麽,表现一下自己的风度,却听她带着一丝尴尬地问:「你洗过了吗?」
「啊?」齐鸿轩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差点就想连扇自己几个嘴巴,「洗过了,洗过了!我来了以後就去洗了!」
「那我也去洗一下,不好意思哦……」吴静雅细声细气,笑得像个小姑娘。
她坐到床边,将身上穿的米白色针织小坎肩脱去,略一犹豫,又把黑色的包臀半身裙也脱了下来,只留下上身的半袖雪纺衫和包在腿上的肉色玻璃丝袜,随即好像不敢看齐鸿轩似的,红着脸走进卫生间。
看着这女人羞涩的模样,齐鸿轩胸口像点起了一团火。
女人,未必非得是一副索求无度的淫贱样,才能激起男人的欲望。
像吴静雅这样,「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同样能令男人心动不已。
没多久,吴静雅裹着浴巾走出来,掀开靠墙那张床的被角,整个人钻了进去,用被子把自己绝大部分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随即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动了一阵,像是把浴巾也解掉了。
她也不说什麽话,就那样静静靠在枕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齐鸿轩吃不准现在自己该怎麽做。呆了一阵,慢慢走到两张床之间,坐到了另一张床上,望着吴静雅。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裸肩,想像着被子里的风光,从小腹到胸口,好想有一团异样的气体在滚涌。
躺在被子里的吴静雅能感受得到身边灼热的目光,她不时地将视线转过来,和齐鸿轩对望一眼,报以一个温柔的浅笑,又将目光移回到电视机上。
齐鸿轩大着胆子斜坐到吴静雅躺着的那张床边。他的身体挡住了吴静雅的视线,她也没说什麽,只是垂下眼睛,不敢看齐鸿轩的脸。
试探性地把手隔着被子按在吴静雅的腿上,齐鸿轩感到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吴静雅对他的动作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受到鼓励的齐鸿轩索性把手伸到她暴露在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
吴静雅紧紧抿着嘴,视线低垂。
轻抚了一会,齐鸿轩将原本盖到吴静雅锁骨以上的被子向下稍微拉了拉,使她更多的肌肤裸露出来,手自然也就进一步向下游走。他伸出一根食指轻捻着吴静雅的一边锁骨。
吴静雅的脸变得绯红,头越来越低,气息越来越粗。
「我们做不做?」齐鸿轩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声音低沉地问。
吴静雅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以她头部低垂的程度,几乎都无法判断她那动作是在点头,还是自然的头部晃动。但齐鸿轩当然不会对此有任何误解,他站起身,快速地将身上的衣裤脱去,只留下一条内裤,二话不说钻进被窝。
被子下吴静雅的身体火一般烫,齐鸿轩一上床,她整个人就滑到他的怀里,绵软得像一滩泥似的,紧紧地搂住他,脸就紧贴在他的胸前。
齐鸿轩也是经历过几个女人的,但对他来说最熟悉的两个女人,宋斯嘉明爽,薛芸琳妖媚,都与吴静雅全然不同。在全然不熟悉她的习惯的情况下,他不敢马上显得过於放肆,只能一直抱着她的躯体,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
慢慢的,吴静雅也开始有所动作,她把一只手伸到齐鸿轩胯下,费劲地将他的肉棒从内裤里扒出,温柔地揉搓着。
齐鸿轩很快就有了最强烈的反应。
「先进来好不好?别的等会再做……」吴静雅声若游丝,近似耳语。
齐鸿轩决定暂时一切都顺着这个女人的意愿,直到他彻底摸清她的套路为止。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说:「好,等一下,我拿套子。」
还没等他有什麽动作,吴静雅将他抱得更紧。
「不用戴,我对乳胶过敏,基本不用套的……」
齐鸿轩眼睛一亮。那还等什麽呢?他一翻身,就压到了吴静雅身上。
这个女人用比他所以为的更热烈的态度迎接着他。
这个三十多岁,还生过孩子的女人的阴道,远比他想像中的要紧得多。吴静雅的呻吟就像她进门之後所有的反应一样,只是像小女孩感受到疼痛时那样,从鼻子里挤出一点点哼鸣。
但随着齐鸿轩不断加速抽插,吴静雅的情越来越有光彩,渐渐的,她也张开了口,原本那一声紧似一声的「嗯嗯嗯」,终於变成听着更加痛快的「啊啊啊」的叫声。
又做了一小会,吴静雅睁大双眼,急促喘息着问:「我能在上面吗?」齐鸿轩乐得让她来动。
翻身做主的吴静雅令齐鸿轩开了眼界,谁能想到只是换了一个姿势而已,这个斯文羞涩的女子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腰臀摆动越来越骚媚,叫床声也越来越放肆。她一只手撑着齐鸿轩的肚子,另一只手不停揉搓着自己的乳房,拇指和食指使劲挤捏着乳头,似乎半点都不觉得疼痛。
「你现在射不射?」吴静雅喘得越来越急,她的体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边缘,但她的精却越来越兴奋,突然连声问道,「你想不想射?什麽时候射?」
齐鸿轩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一边配合着她的摇摆,将腰腹向上挺,耸动下身,一边气喘吁吁地回答:「过一会吧,快了,应该快了……」
一听到这句回答,吴静雅突然利索地跳起身,让自己的肉穴彻底脱离齐鸿轩的肉棒。她跪趴到齐鸿轩的两腿间,毫不犹豫将肉棒吞入口中,小手死死箍住肉棒底端,快速地撸动着,同时唇舌并用,又吸又舔。
没过两分钟,齐鸿轩就嗷嗷叫着,将一股浓精都射在吴静雅嘴里。在齐鸿轩第一股精液喷射而出之时,她就停止了动作,把整个头都埋在他胯间,紧闭双唇,牢牢地裹住整根肉棒,同时不停吞咽射到她口中的精液,那架势像是舍不得一滴精液从她唇边流失。
直到感觉口中的肉棒完成了最後一次抽搐,彻底变得萎靡不振,吴静雅才吐出这团小东西,抬头看了眼齐鸿轩,红晕满脸,再次将舌头凑到肉棒上,将沟缝里所有残留的精液混着其他杂垢都卷入口中,全都吞咽了下去。
齐鸿轩看着她满足的情,感受着肉棒被她温软的舌尖不停舔舐的酸麻,有点呆傻。
直到把整个肉棒舔得乾乾净净,吴静雅才爬回到齐鸿轩身边,再次将脸埋到他胸前,像用尽了气力似的一动不动。
齐鸿轩伸手紧紧搂着她。
过了好一会,吴静雅才扬起脸,轻声细语地说:「我特别喜欢精液的味道。你的精液味道好浓……」话没说完,就满脸飞红。
齐鸿轩说不清这到底是个淑女,还是个荡妇。
但这种说不清,正是吴静雅这类女人的味道,不是吗?
吴静雅是很有自制力的。哪怕她躺在齐鸿轩怀里的时候表现得多麽满足愉悦,一到下午三点就立刻起床,在卫生间里仔仔细细地清洗了足足二十分钟,又把头发吹干,还特意刷了两遍牙,这才把所有的衣服穿戴整齐,一脸歉意地微笑着向齐鸿轩告辞。她离开房间时,时针正指向下午三点五十五分。
走之前,吴静雅和齐鸿轩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离开後不到五分钟,齐鸿轩收到一条短信:「谢谢你下午请我喝东西!」
齐鸿轩觉得自己在看到这条短信的同时,又硬了。
当下的时刻,就是如此。原本是抱着对宋斯嘉的歉意,才想起自己在外面还有两个情人,可是一想到吴静雅,尤其是她最後发给自己的那条短信,原本看到身穿轻骑内衣的宋斯嘉时就已经硬了起来的肉棒,简直快要爆炸了。
齐鸿轩决定缓一缓。
如果现在宋斯嘉现在过来「攻击」他的肉棒,无论是手还是嘴,只要是触碰几下,他可能马上就会炸掉。齐鸿轩可不想今晚还没开始就一败涂地。
灵机一动,齐鸿轩突然把宋斯嘉拉到怀里,一只手正好托住了一瓣饱满的臀丘,给了妻子一个热烈的湿吻,唇舌交缠,无休无止,直到他需要空间换一口气为止。
「老婆你这个样子真漂亮!」齐鸿轩箍着宋斯嘉的腰,并不放手,为的就是暂时控制一下节奏。同时他也刚想到一个新的创意,需要宋斯嘉的配合。
「老婆,你这是第一次穿情趣内衣哦!要不,我们拍几张照片纪念一下?」
「经病!」宋斯嘉在丈夫腰上轻轻扭了一把,「想什麽呢你!想搞『艳照门』啊!?」
齐鸿轩搂着宋斯嘉不放,侧身坐到床边。随手把老婆坐到自己的一边腿上。
宋斯嘉一坐上来,齐鸿轩就觉得自己失算了,一条腿承接自己的老婆,有点吃不消。
要知道,宋斯嘉比他矮不了多少,又因为酷爱运动,身材既丰满又匀称,看着毫不显胖,实际的分量却不轻。记得上次体检完,她还念叨自己体重都超过110斤了,非要减肥不可。
110斤,作为一个女人来讲,听着有点可怕。但是,如果这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女人呢?好像比标准体重的上限还要低一些,好不好?
天哪!齐鸿轩绝对相信,宋斯嘉的体脂率绝对要比自己的完美。
他不由得咧了咧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哪来的『艳照门』?咱们自己拍,放在自家电脑里,不行就找个从来不拿出去用的U盘,总之绝不让老婆你美美的照片跑出我们家不就行了吗?老婆,你今天这麽漂亮,拍一张嘛!」
宋斯嘉不是很想答应,但磨不过丈夫的反复要求。最後他连耍赖撒娇的烂招都使出来了,想想只要保证存放照片的设备绝不离开家门,也没什麽大问题,无非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而已,终於还是松口同意了。但宋斯嘉还是限定了条件,那就是得用自己的手机拍,而且除了卧室里的电脑外,不能把照片放在其他任何存储设备里。
齐鸿轩当然满口答应。
依宋斯嘉的性格,要麽就不答应,既然同意了,就没什麽好扭扭捏捏的。除了像扒开阴唇一类纯粹表现肉欲的姿势,她根本就想不到以外,对於在镜头前展现性感这一点,宋斯嘉一点都不在意。
或站或跳,或躺或跪,她一共换了六七个姿势,到最後,齐鸿轩觉得自己的妻子都有点拿出当年拍婚纱照的劲头来了。
「老婆,下次再买一套情趣婚纱吧,我给你再拍一套性感婚纱照!」
宋斯嘉手扶膝盖,半蹲下身,丰臀後翘,对着手机甜甜一笑,在齐鸿轩按下拍摄键後,这才「呸」了一声:「想得美你!」
拍了将近二十张照片,宋斯嘉懒得折腾了,跳到床上,侧躺着,看着正在回看刚才所拍照片的齐鸿轩。
每张照片都令齐鸿轩兴奋不已。说实话,让老婆身穿情趣内衣,再拍下这样的性感照片,这都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纪念日真是好东西,可以实现那些看似不可能的梦想啊!
平心而论,齐鸿轩当然是爱宋斯嘉的。此时此刻,他已经把吴静雅和薛芸琳抛在脑後了。
他满脑子想的,是能不能借着纪念日的东风,再多实现几个梦想呢?
齐鸿轩兴冲冲地跳上床。
「老婆,能不能让我插後面啊?」
「又问这个?不行!你这人怎麽这麽恶心,总想插後面……啊,轻一点……别咬……」
「你的乳头太香了,看着就想咬一口……老婆,试试看嘛,有些女人,肛门高潮比阴道高潮还强烈呢……说不定你就是……」
「是个头!我不想做後面……都这麽硬了……你是不是不想做前面啊?那就哪儿都没得做喽……」
「好嘛好嘛……不做後面……老婆你再帮我舔几下……」
「唔……洗过就是不一样,上次臭死了……你别顶,别急嘛……」
「老婆,等会我射在哪儿?」
「唔……啊?什麽?」
「等会我射在哪儿?射在里面吗?」
「今天随便你……唔,别顶我的喉咙嘛,我这不是在给你舔嘛!」
「真的随便我射在哪儿啊?」
「唔……」
「射你脸上好不好?」
「变态!你怎麽那麽变态?」
「哪里变态啊?老公的精液射在老婆脸上,多正常啊!等会再给你拍张照片!」
「经病!你想都别想……啊……别咬大腿,舔就好了……」
「我现在先让你的水流在我脸上,等会让我射在你脸上嘛,好不好老婆?」
「等会再说……啊……」
「不要再说了,就这麽说定了……好了,老婆,都湿透了,我要来喽……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