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入的独孤凤随着声音侧过螓首望去。01bz.cc
一道素白宫纱罩体,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玲珑有致的倩影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空山灵雨般秀丽的玉容上,淡淡的微笑中带着丝丝的暖意。恬淡清逸中夹杂着异乎寻常的高贵圣洁气息更是让独孤凤毕生难忘。
“皇……皇后。”
独孤凤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先打招呼。
“怎么一年不见,就又生分起来了?”
身边女子声音甜美雅正,语带戏谑地道。
独孤凤登时大窘。
去年在岭南做客的半月时间里,独孤凤与元越泽的几位娇妻都混得很熟了。当她逐一清楚各个女子的身份后,最让她吃惊的并不是江湖势力都着重观察的宋阀小姐与飞马牧场的千斤。而是‘母仪天下’近二十年的旧隋皇后萧琲。
初见萧琲时,独孤凤也只是略微的失而已,她也不明白萧琲如何就成了元越泽姐姐,更搞不懂萧琲怎么还成了证婚人。宋缺怎么说都是贵族出身,一阀之主,萧琲的身份虽已随杨广的死亡,旧隋的灭亡而不再重要,但其多年的威势让人不敢小视。可当时独孤凤看到上座五位家长,皆没任何异色。
元越泽大婚后的第四天,独孤凤被宋玉致拉去‘听涛小筑’做客,再次见到萧琲。此时的萧琲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相貌,气质皆变化不少。独孤凤脑海里瞬间一个念头:萧琲定是与元越泽有了男女之私。因为眼前的萧琲变化巨大,特别是那种复杂不似人间女子的气质,与元越泽十一位妻子异常相似。
“他可真能乱来呀!”
独孤凤当时心中这样叹道。旋即想起元越泽家中还有一对母女呢,便也释然。
再次想得入的独孤凤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在呼唤她,忙回过来。
“皇……姐姐,你在唤我吗?”
独孤凤记起了萧琲当日强迫她改口一事,忙变换称呼道。
“你怎么有些不守舍的样子?在这里发什么呆?”
萧琲有些好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我来这里看看风景……”
独孤凤支支吾吾地道,她哪里敢说是跑来看元越泽的!
“这里有什么风景值得看的?”
萧琲什么场合没见过?只见独孤凤的样子,便推知她的想法,浅浅一笑,眼光转向不远处她们一家的宅院,语带揶揄地道。
独孤凤一见她的态,更加害羞起来:“凤儿这一年来没出过门,又闻听姐姐们来到洛阳居住,今日便出来拜访姐姐。”
“凤儿想见的该是另有其人吧?姐姐可没那么大的魅力呢!”
萧琲见她窘迫,心中好笑,调侃起她来。
这昔日的‘国母’调侃起人来,格外让人招架不住,独孤凤性子虽泼辣好动,可此时心里有鬼,压根儿不敢再与萧琲继续说下去,惟有垂头不语。
“好了,你家元公子也惦记着你呢,如不是怕你为难,早偷偷摸去皇宫与你相会了,我们进去吧。”
萧琲调笑适可而止,拉起独孤凤的小手,向宅院方向走去。
“元公子会惦记我吗?怎么可能呢?他家的娇妻论姿色,气质,哪个不比人家强上许多?”
独孤凤被萧萧琲牵着,心思急转,各种想法全冒了出来,色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黯淡。
庆幸的是萧琲正走在她身前,否则这一情景如被萧琲看到,难保会不会再说些什么调笑的话语。
“轻裘和长剑,烈马狂歌。忠肝和义胆,壮山河。好一个风云来去的江湖客,敢与帝王平起平坐。柔情和铁骨,千金一诺。生前和身后,起烟波。好一个富贵如云你奈我何,剑光闪处如泣如歌。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三声叹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二女走进宅院,就听见元越泽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庭院中,形式风格,旋律节奏大异这个时代的曲子,豪迈狂放的唱词,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倾倒。
萧琲早就习惯了元越泽的歌声,拉了把仍在发愣,似是陶醉于歌声中的独孤凤,快步进入房间内。
房间中元越泽盘坐地上,怀抱吉他,双目紧闭,身形略晃,似是仍然陶醉在歌曲中。一旁的素素躺在长长的藤椅上闭目小憩,翻开一半的书本正放在胸口,随着绵长轻缓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仙韵淡淡的素面不沾半分尘世脂粉,如群山峻岭一般浑然天成,玲珑有致的线条显露无遗。
独孤凤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说世间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那么眼前这个画面就是唯一答案。
“啊!独孤姑娘怎么与琲儿一起来了?好久没见啦!”
元越泽沉醉半晌,睁开双眼,见独孤凤正与萧琲已做在小几旁,忙放下吉他,开口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如果是刺客,你和素素不是要遭殃了?”
萧琲嗔怪了横了元越泽一眼,笑道。
早前已说过,元越泽做什么事都特别容易入,别人都很难在一个领域内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他却几乎可以在他喜欢的任何一个领域内轻易达到这种境界,如音乐,武艺,厨艺等方面。
这种心境值得人赞赏,可缺点却也同样的明显,那就是警惕性随之降低得异常惊人。
“独孤姑娘怎么今日会到来?你家里没为难你吗?”
元越泽对萧琲的话只是付之一笑,谁敢来杀他?谁又有能耐杀他?
“我……”
独孤凤一见元越泽那双清澈深邃的眼,就软弱起来,刚刚稀里糊涂进来后,也没想到元越泽问起这样的问题,他该如何回答才好。
“肯定是想你这个大坏蛋了呗!”
素素在一边也醒过来了,坐起来拉过独孤凤,娇笑起来。
元越泽当日对独孤凤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他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对这年代可怜的女子更为喜爱。其中不单单有男女之情,更有一分怜惜的心态。
“哈哈!素素你可不要难为她了,你看把人家窘的!”
元越泽见独孤凤害羞得通红的小脸,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却又说不出来这里的理由,当即心里明白,大笑道。
“凤儿是来感谢公子的。”
独孤凤没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
“姑娘不用见外了,我大你两岁,你不见外叫我声大哥就好了。”
元越泽为她这个答案一愕,随即笑道。
“大……大哥,你也不要见外了,叫人家凤儿就好了。”
独孤凤对元越泽那种保持距离感的称呼的确不满意,闻听元越泽此言,当下心头一喜,低声答道。
“那凤儿为何要感谢夫君呢?”萧琲也怪地道。
元越泽与独孤阀的仇,两方的内部人士可都是知道的。元越泽的妻子们虽然都看得出独孤凤的心意,可独孤凤毫无疑问是夹在中间最难做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对于双方关系起到决定性的人。单美仙与萧琲商量过先不采取主动,看独孤阀会有什么动作。
今日独孤凤前来,萧琲要先问清楚她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家族而来。
“霸叔已决定过几日要去落发,因为大哥对他的惩罚让他清楚过去所做的罪行是伤天害理,为感激大哥没有杀他,更为所犯罪孽恕罪,便有了出家的决定。凤儿以为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了,所以感谢大哥的恩情。”
独孤凤爽朗地道,语气丝毫不做作。
元越泽听后汗颜,他哪有独孤凤说得那么好?当初不杀独孤霸是因为杀了他太便宜了。只有通过精上的折磨才能让他更为痛苦。谁知却造就了一个大彻大悟的和尚!
见元越泽有些尴尬的表情,素素开口笑道:“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凤儿今日是为家族,还是为自己而来的呢?”
素素简单直接的一问,独孤凤顿时害羞起来,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琲心头一喜,因为独孤凤这样的表现说明她是为情而动,为见元越泽而来。而那个什么感谢元越泽的理由完全是临时想出来的借口而已。
“凤儿不用害羞,其实夫君对你也有好感,只是你该知道我们与你家族之间的仇恨……夫君怕你在中间难做,所以一直也未也有什么表示。”萧琲开口道。
独孤凤听萧琲如此一说,立即更羞涩,心中暗叹:“怎么他们一家说话都这么直接呢?”
她当然清楚家族与元越泽一家的复杂关系。萧琲话中有意,独孤凤也在纳闷为何自己的长辈们为何态度变化如此大,会否是利用自己呢?可又想起父亲那慈爱庄重的表情,独孤凤也觉得不似做假。
但即便利用自己又如何?这个时代的大家世阀小姐有几个能有选择自己所爱的权利?如果得到元越泽的爱怜,那不就是两全齐美了吗?可这样似是对元越泽太不公平,他那清澈的眼显示出他内心的单纯与温厚,这不也等于是在利用元越泽吗?一种愧疚不安的心态生出,独孤凤俏脸上不自然起来。
“凤儿不用担心什么了,夫君可舍不得你这个大美人儿呢!”
素素见她的表情怪异,又调笑道。
说起姿色,独孤凤登时不好意思起来。元越泽家里十二个妻子,个个都似是天仙下凡,洛阳城内许多茶楼馆子中的人最喜欢谈论的话题就是他的娇妻们,又因众女出门皆重纱覆面,只能看清体态及双眸的外人在那种圣洁的气息面前自然不敢露出过分的眼。可背后却大肆议论,这是男人的本能。
独孤凤的确称得上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美女,即便是对上‘洛阳双艳’也丝毫不落下风。但在元越泽家中娇妻面前,独孤凤就会变得黯淡起来。
通过亲眼见证萧琲的变化,独孤凤早就猜到元越泽一定是其中的关键,再深想下去,很可能是闺房内的秘密了,独孤凤不止一次如此猜想过,每每想及此处,就会不由自主的羞涩起来,任她如何大胆活泼,却也仍是个云英未嫁的处子。
“姐姐笑话了,凤儿姿色如何比得过几位姐姐。只有‘御剑仙子’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大哥吧!”
人类攀比心态永远都不会消失,如此心态在女人身上表现得更为严重。想到面前二女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独孤凤的嫉妒之心就会不受控制的发作,语气酸酸地道。更多小说 LTXSFB.cOm
“凤儿也听说了‘御剑仙子’之事?”
元越泽一脸怪笑地问到。
虽然看不明白元越泽的笑意,独孤凤还是点了点头:“一个月前从巴蜀传来的消息说,沉寂一年多未出江湖的‘御剑仙子’在巴蜀露面,似乎还带着几个徒弟,于成都城内当街不到十招便斩杀刚刚出关,武功大成,‘魔门八大高手’之一,有着‘天君’之称的席应。成为一年前岭南‘惊世一战’后又一个震动江湖的大事件。传闻那‘御剑仙子’是维护正义的下凡天仙,专门派来世间来翦除恶人的。”
独孤凤娓娓道来。
“扑哧!”
素素实在忍不住了,当即笑得前仰后合,毫不顾忌形象。
“凤儿认为世间真有下凡仙子吗?”
元越泽见独孤凤一脸不理解之色的看着素素,笑道。
“人家也没见过呀!只是听闻是这样传说的,听说从前在丹阳杜伏威与任少名就亲眼见过那‘御剑仙子’出手,任少名因为亵渎了她的仙颜,几招内就被那位仙子给杀了,还说那仙子的御剑本领非凡,剑更像长了眼睛似的会随心而动。所以才传出‘御剑仙子’的称号,现在可是江湖上名头可以和大哥相提并论的人呢!那个席应一定也是因为亵渎了人家仙子,才掉了脑袋。”
独孤凤从小喜好武艺,一脸崇拜,向往的色。
“哈哈!”
素素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素素姐为何笑呢?凤儿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没听到这样的消息吗?”
独孤凤心中越来越纳闷,旋即开口问道。
“难道……”
独孤凤又见一旁元越泽与萧琲也在强忍笑意,机敏的心思立即转动,联想元越泽这一家人的秘,他妻子的姿色气质。独孤凤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失声地道。
元越泽对她点了点头,独孤凤立即吃惊地捂住小嘴,大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她虽与元越泽一家接触过一段日子,可从没见他的哪个妻子出过手,元越泽一家人体内的真气越练越雄浑,绝非一般高手所能察觉地到的,兼且一般人初见她们,注意力大都被她们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更没心思去想其他事情,所以独孤凤也只认为她们最多也就是一般高手而已。
“在这里先住下吧,你要知道的东西,姐姐慢慢告诉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萧琲见独孤凤惊讶后一脸好的表情,就安慰道。
独孤凤得到家里的纵容,当然乐意住下来,先不说能和他们这一家满是秘色彩的人同住,只说可以知道元越泽的一身秘密,就足以让她心动了。
四日后。
华灯初上,东平城南,越秀山庄。
占地广阔的山庄门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
山庄的主人王通,乃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方圆百亩的大花园内花灯处处,光如白昼,张灯结彩,宴开百席。来宾非富即贵,热闹非凡。府门对街处,挤满看热闹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群,少说也有数百人之众。宴会尚未真正开始,众人皆在三五成群的说笑。
华宅的主堂内时,气氛更是炽烈,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与那秘莫测的元越泽,就像都是研究这一女一男的专家那副样子。
台阶之上的四个豪华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陪着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王老莫怪小弟,元公子实在难以请动,小弟能做的只是将请柬代你送到。”王世充笑道。
“说来老夫也是受好心促使才想起请他,他既答应了,应该会来的,可能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吧!”
王通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空着的椅子,也大笑道。
“元小兄弟十分有趣,老夫上次在世充兄的宴会上见过他一次,为人的确豪爽不羁,至情至性。”
欧阳希夷也长笑一声。
“元越泽何在!”
一声雄浑的嗓音响起,声音中蕴含霸道的内家真气,方圆百丈内的人皆可闻到。
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屋脊处立有一人,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院内众人皆被上方这男子所吸引,静静地打量着他。
闻听其霸道嚣张的口气,座上三人面色一冷,想来该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可三人皆是人老成精,面色的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
王世充听闻声音响起后,低头抿了一口茶,头垂下去那一刹那,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笑意。
“哈哈……”
一声大笑响自王通之口:“阁下可是被塞外草原唤做‘孤狼’的突厥青年后起之秀跋锋寒?”
英伟男子冷冷一笑,全然不把众人的目光放在心上,抱拳朗声道,“不错!在下跋锋寒,一年前来到中原,目的就是为了和中原各位武林高手相互切磋,以提高自己的武艺,此次来到王府来,是因听闻名震天下的元越泽也会来此地,故在下失礼之处,请众位见谅!”
“说得好听!阁下来中原难道不是为了躲避‘武尊’毕玄门人的追杀吧?”
欧阳希夷对跋锋寒的态度非常不满,亦开口讽刺道。
“如今晚元越泽不来,那跋某人或许会对你欧阳希夷有些兴趣。”
跋锋寒丝毫不动怒,冷眼瞥了欧阳希夷一眼道。
“来啦来啦!”
欧阳希夷怒气一起,正要继续答话,只听得门外一个柔美动听的声音。
众人随即顺着声音望过去,随后便如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的一大片空间。人人注目大门,紧张等待。
王通邀请元越泽的事,几乎传般了东平。
“老大,是元大少来了吗?”
人群中有人已经开始激动了。
“嘘,嘘,小点儿声。”
另外有人不耐烦地道。
一道紫色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挺拔如斯,皮肤晶莹通透,完美无暇的脸颊上,从容自如,微微泛起天蓝之色的双眸宛如一池深不见底的幽潭,蕴涵着射人心的魔幻魅力。一身淡雅如仙的气韵更是让人为之折服。夜风微拂,长衫随风而起,说不尽的潇洒飘逸。
元越泽手左手握剑,右手抱一个纸箱,不理众人盯着自己的目光,直接走到台阶上三人面前,点头示意:“元某来晚了,三位久等了。”
王通首次见元越泽,听他毫无礼貌的话语,略微一愣后大笑:“元小兄弟果真如希夷兄所说一般厌恶礼法。老夫今日贱降,终于见到阁下这等传闻中的人物了,的确是人中之龙,天下少见的才俊!”
“客气话就不用说了,这是元某的礼物,请笑纳。”
元越泽将纸箱递了上去。
王通忙接过道谢。
打开箱子,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急速蔓延开来。惹得人人肚子中的酒虫蠢蠢欲动。众人本来注意力还在玻璃瓶上,当下都被勾到酒上。
“阁下就是元越泽?”
跋锋寒见元越泽看都不看他,有些恼怒,冷声道。
“你有什么事吗?”
元越泽抬头望了跋锋寒一眼,淡淡地道。
“跋某人嗜武如狂,阁下这等人物岂能放过,今日特来领教!”
跋锋寒跃下屋脊,几步来到台阶下昂首道。
元越泽微微一笑,前踏几步,拱手朗声道:“请赐教。”
王世充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院内众人兴奋无比:这传闻中的人物终于亲眼见到了,果真长相气质没得说。关于其实力,四年前就听闻那震动天下的吼叫,后来又传说其功力尽失,又传闻他曾与‘天刀’有过一场比试,但亲眼见过其出手的人少之有少,瓦岗军虽有传闻,但越传越,各种版本的说法都有,是以人们一直以来也只能凭空想象,现在能够亲眼目睹其出手,在场的每个人都翘首以盼。
元越泽与跋锋寒来到在王通安排下,周围宾客纷纷起身腾出来的五十多丈的空地上。
跋锋寒望着身前三丈处的元越泽。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双眼中却不时闪过骇人的精光。
元越泽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开口道:“跋兄该是一年前就到了中原的吧,这么长时间可有什么经历?”
跋锋寒刚刚与王通几人对话时,元越泽并不在,是以听到元越泽的话语,当即一愕后笑道:“不错,元兄竟会关心跋某的行踪,不过刚入中原时,遭到一伙秘人偷袭,为养伤,我闭关了九个月。”
元越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双眸一眯,左手一伸,作了个‘请’的手势,淡淡道:“原来如此,请出手吧。”
跋锋寒嘴角着一丝笑意突然消去,脸色转为凝重。负在身后的手拽起了外袍下摆,分别握在刀把与剑柄处,使人不知他要用刀还是要用剑,又或刀剑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