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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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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掌门发威

丁少秋刚回到客店,瞥见屋脊上正有三条人影,分散站立,看情形像是把风一般,心中不禁一动,立即—闪身,隐入暗处。更多小说 ltxs520.com凝目看去,这三人一身青布劲装,手持朴刀,显然是咒钵寺护法会的手下,他们深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呢?

正待悄悄移近,看个究竟,陡听一声清朗的长笑,传了过来,接着朗声喝道:“瞎了眼睛的鼠辈,居然使起江湖下五门的迷香来了。”喝声甫出,但听「砰」的一声大响,似是花格子窗被掌力撞碎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两声闷哼,也在大响声中夹杂着传出。

丁少秋听得暗暗奇道:“是大姨何香云的声音,大姨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心念一动,立即一吸真气,身形凌空飞起,朝何香云发话的地方投去,他身法何等快速,屋上纵然有三个人把风,可能人家还没看清,他已一下闪过,隐蔽好身形。

这里是客店后进的西院,厢房中间一间窗户已被震碎,阶前直挺挺躺着两个汉子,敢情就是方才发出两声闷哼的人,看他们模样,很可能在窗下施放迷香,被屋中人掌力震昏,闭过气去。屋中人已从震碎的窗户中穿窗飞出,负手站在阶上,一袭青衫,淡金脸上漠无表情,颀长的身形,手中还执着一柄摺扇,看去潇洒而安祥,这人不是大姨何香云还有谁来?何香云行走江湖,都是此种打扮,而且变声为中年男子声音,不知底细的人,哪里知道内情?

这时因何香云的喝道,和震碎窗户的大响,立时引来了不少人,从角门中赶出来的是客店的掌柜,和一个穿蓝布长衫的中年人。这人丁少秋在咒钵寺见过,是坐在副总管祁士杰下首的一个,也就是金钵禅师说的五弟子冯家帧了。

两人身后,拥出七八个汉子,有的手持铁尺,有的手持单刀,从两人身边闪出,朝何香云围了上去。丁少秋一眼认出其中有两个汉子就是客店的伙计,心中立时明白,原来这家客店也和护法会互有勾结的了。何香云那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微晒的道:“原来你们竟是黑店,怎么,施放迷香不成,仗着人多,想做什么?”

那掌柜的嘿然道:“朋友招子放亮一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里是本教的地盘,朋友昨日掌伤本教的人,本教就有权把你拿下。”

“哈哈。”何香云大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教,但那人跟踪在下已有三天,昨天在下也只想擒住他问问来历,是什么人主使的?不想他口藏毒药,竟然服毒自杀,现在你们既然出面,就请掌柜说清楚派人跟踪在下,企图何在?”

冯家帧冷声道:“王掌柜,还和他噜嗦什么?”

王掌柜右手一挥,喝道:“上,你们还不把他拿下?”他这一下达命令,八名劲装汉子一声叱喝,各自挥动刀尺,狞杀而上。

何香云冷然喝道:“你们这点人手,就想把在下拿下,那是太自不量力了。”手中摺扇突然豁的一声打开,朝前挥出。

八名劲装大汉堪堪扑攻而上,陡觉一道奇寒澈骨,令人窒息的冷风扑面涌到,每一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脚下也为之一停。那知打了一个冷喋之后,一个人就像跌人冰窖,全身血脉快要凝结一般,四肢百骸,都有僵硬之感,那里还握得住刀尺,但听「呛啷」连响,八柄刀尺一齐跌坠在地,八人心头一慌,不约而同跟跟舱舱的往后连退。

何香云只发了一扇,也不追击,目光抬处,望着王掌柜,冷冷的道:“王掌柜,你是不是也想上来试试?”

冯家帧朝八名劲装汉子一摆手道:“你们且退下去。”一面抬目道:“阁下何方高人,来到虞城,总该亮个万儿吧?”

何香云目光一横,看了他一眼,才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阁下怎不先亮亮字号,让在下也好知道虞城有些什么人物?”

冯家帧道:“在下冯家帧,是咒钵寺护法会副总管事,阁下呢?”话声甫落,突听有人洪笑一声,接口道:“这位是护花门的总管。”随着话声,从角门走出三个人来,那是华山派闻九章和他子侄二人。

何香云目光一转,冷嘿道:“原来华山派的人也在这里。”

闻九章沉笑道:“老夫是华山派代理掌门人。”

丁少秋心想:“我也该出场了。”立即应声道:“华山派掌门人在此,何用你来代理?”声出人到,大家只觉眼前一花,在闻九章和何香云之间,已经多了一个面貌平庸,三十出头的汉子。

何香云眼看丁少秋在这里现身,而且自称还是华山派掌门人,不由暗暗攒了下眉,心想:“少秋总是少不更事,华山派名列九大门派,怎可出此戏言?”

闻九章却因丁少秋戴了面具,认不出来,冷厉目光一下投注到丁少秋脸上,沉声道:“年轻人,你说什么?”王掌柜却在此时,附着冯家桢耳朵,低声说话,那是告诉他此人就是祁副总管事约他明日一早到咒钵寺去的季少游。

丁少秋转过脸去,朗声道:“季某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见?”

闻九章忍着怒气,沉哼道:“你再说一遍给老夫听听。”

“这就奇了,大家都听见了,只有你一个人会没有听见。”丁少秋摇摇头,接着道:“好,好,我就再说一遍,我刚才是说华山派掌门人在此,何用你来代理?”

闻九章勃然大怒,喝道:“你是华山派的人?”喝声出口,巨灵似的手掌已闪电般击到丁少秋的前胸,响起砰然一声大响。

他这一掌含怒出手,少说也用上了八九成力道,出手之际,目光凝注,可说不偏不倚,认穴奇准,这一记明明击中对方前胸,这小子竟然若无其事,坦然承受,闻九章一条右臂反震得隐隐发麻,心头兀是不信。丁少秋含笑道:“谁说季某不是华山派的人?我还是真正的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何香云眼看少秋说得极为认真,心中也不禁暗暗狐疑起来。

闻九章越听越怒,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喝道:“你再敢胡说,老夫就毙了你。”

丁少秋大笑道:“季某岂会像你一般,没凭没证,自称华山派的代理掌门?”

闻九章咬着牙齿怒笑道:“好,你有什么凭证,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丁少秋大笑道:“这个容易,你们都看清楚了。”说话声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小包,缓缓打开,取出一面比手掌略小的紫金令牌,托在掌心,喝道:“闻九章,见了掌们符令,还不跪行大礼?”

闻九章骤睹丁少秋手上托的果然是本派掌门符令,脸色不禁大变,喝道:“小子,本派符令,你从那里来的?”喝声未已,右手长剑疾然挥出,朝丁少秋托着符令的右腕斩去。

这一剑他志在夺取符令,出手快若闪电,剑光一闪,人已随着疾欺而上,左手探处,朝紫金符令抓去,动作如一,快捷已极。连何香云就站在边上的人,都有措手不及之感。那知你快,人家比你更快,丁少秋在他剑势劈出之际,左手连鞘长剑和右掌托着的紫金符令,已迅速互换,右手随即以连鞘长剑朝对方劈来的剑上架去。

但听「铛」的一声轻响,把闻九章连剑带人震退了一步,口中微晒道:“闻九章,你好大的胆子,季某出任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是第二十四代代理掌门人所亲授,你藐视本掌门人,意图劫夺举门符令,可知有什么后果吗?”

闻九章在华山派可说是一流高手,方才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丁少秋前胸,对方行若无事,现在劈出去的一剑,又被对方轻轻一格,就把自己震退下一步,心头显然感到无比震惊。但此刻眼看华山派掌门符令就在丁少秋手上,这比什么都重要,那还顾得许多,口中厉喝一声道:“汝贤、汝清,还不快截住他,不可让他逃走。”口中喝着,长剑连挥,展开华山「太白剑法」,一剑接一剑的攻出。

丁少秋原本没有逃走,他这句快截住他,不可让他逃走,乃是暗示他子侄,一起出手围攻丁少秋的意思。闻汝贤、闻汝清当然听得出来,两人不约而同掣出长创。一左一右挥剑攻上。闻汝清是奉父命攻上去的,自然是要全力抢攻,以配合乃父的攻势。

闻汝贤在咒钵寺被下了毒,如今连继承掌门人的希望都没有了,心里对闻九章恨之入骨,虽然不得不挥剑攻上去,心里巴不得闻九章落败,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气,岂肯全力以赴,挥舞长剑,只是摆了个样子,应付而已。

何香云心知少秋对付这三个人,绰有余裕,自然不用自己出手,但却冷冷一笑道:“闻九章,你身为华山四杰,对付一个年轻人,居然父子叔侄齐上,看来真是徒有虚名,何况这年轻人还是你们华山派的掌门人,江湖上纵然乱糟糟,但门有门规,家有家法,掌门人也不能凭抢夺掌门符令,就可以当得上的。”

闻九章听得怒不可遏,咬牙切齿,把一柄长剑使得更紧更急,但见剑光四处飞闪,剑上真气也拂拂挥出,这一战,对他来说,已是使出了十成以上的功力。但丁少秋依然连长剑都没出鞘,他只是已把紫金符令收入怀中,右手握着连鞘长剑,根本没有施为,只是身形左右转侧,进退游走,前后不出三步,就任你闻九章父子、叔侄三人品字形的联手合击,三支长剑却连他一点衣角都没沾上。

丁少秋却在三支长剑的围攻之中,朗声喝道:“闻九章,你为了勾结天南庄,谋夺代理掌门人,不顾同门之谊,在师兄弟身上下毒。闻汝贤,你为了谋夺继承掌门人,更不顾叔侄之谊,在闻九章和你堂弟身上下毒,不料闻九章老谋深算,一到咒钵寺就要朱天寿在你茶中暗下极乐丹,逼你交出解药。本来你以毒药控制闻九章父子,如今又反受闻九章的控制,华山派何其不幸,竟会出了像你们叔侄两个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只顾私利,没有半点骨肉之情,同门之谊,你们还算人吗?”他这番话,以内功说出,在场的人,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闻九章奇道:“小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丁少秋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毒害齐、夏二位道长,是我救他们的,今晚你要朱天寿在茶水中下毒,是我亲眼目睹的……”

就在此时,突听闻汝贤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

三人正在联手抢攻之际,有人喝出这句「我和你拼了」。不用说是对付共同敌人的了,那知闻汝贤喝声出口,长剑已最快速、最凌厉的发出三剑。这三剑发如雷霆,光如电闪,三下都刺入闻九章左肋,最后剑花一绞,腰间几乎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闻九章只顾对丁少秋全力发剑,根本没想到会变生俄顷,但觉左腰一凉,一阵剧痛,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登时两眼一黑,跌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闻汝清还不知爹是被谁刺伤的,急忙俯下身去叫道,“爹,你老人家伤在那里……”

闻汝贤大笑道:“斩草除根,你跟你老子去吧。”长剑倏沉,朝俯在闻九章身上的闻汝清背上直刺下去。

就在此时,丁少秋连鞘长剑轻轻一拨,叱的一声把闻汝贤的长剑格开,沉喝道:“你杀害亲叔,还想杀死堂弟,当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连半点人性都没有了。”

闻汝贤双目通红,大声道:“不用你管,我非杀死他不可。”长剑一抽,又朝闻汝清刺去。

闻汝清经丁少秋格开一剑,就已听明白了,丁少秋长剑一直没有出鞘,爹竟然会是闻汝贤出手杀死的,倏地一跃而起,叱道:“原来是你刺死爹的,你这闻家的败类,本派叛徒,我要亲手挖出你的心肝来祭拜我爹……”口中说着,人已疾欺上去,挥动长剑,急刺而出。

闻汝贤更怒,厉声喝道:“好极,老子就是要闻九章这老贼绝子绝孙。”长剑挥处,同样扑攻而上。

这两人既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嫡亲的堂兄弟,这回双剑乱刺,顿时变成不共戴天的仇家,都想一剑穿胸,杀了对方,方泄胸头之恨,但两人从小在一起练剑,喂招喂到长大,何况练的又是同一套「太白剑法」,毫无奇招可言,双方纵然情急拼命,依然和平时喂招一样,谁也奈何不了谁。瞬息之间,已对拆了十几招。

丁少秋跨上一步,喀的一声,连鞘长剑压在他们两柄剑上,喝道:“你们住手。”两人长剑被压,宛如被吸住了一般,再也挣动不得。

冯家桢却在此时,沉声喝道:“你们两个还不退下去?”一面跨上一步,朝丁少秋拱拱手道:“兄弟不知季大侠还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多多失敬,还望季大侠恕罪。”

“冯副总管事不用客气。”丁少秋转脸朝闻汝贤、闻汝清两人喝道:“你们两个随我来。”说完,腾身跃起,飞上屋脊。闻汝贤、闻汝清两人眼看丁少秋武功高过自己甚多,那敢违拗,只好跟在他身后纵了上去,屋上守着的三个汉子没有副总管事的暗号,自然不会拦阻。

何香云朝冯家桢笑了笑道:“冯副总管事,现在没事了,季某可以回房睡觉了吧?”他不待冯家桢回答,又道:“刚才醒过来的两人,以及方才和兄弟动过手的八人,回去赶快喝一碗姜汤,盖上棉被,出一身大汗,方可无事,不然就得生一场伤寒,到时莫怪季某没有事先提醒你们。”说完,身形一晃,依然穿窗而人,回进房去。

现在正是天气最炎热的七月里,他要和他动过手的人喝一碗姜汤,还要盖被取汗,不然会害伤寒,大家想起他摺扇一扇,果然有一道令人窒息的澈骨奇寒之气,袭上身来,那敢不听,一个个慌慌张张的回去喝姜荡,盖棉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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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丁少秋率同闻汝贤、闻汝清来至一处荒林之前,脚下一停,倏地转过身来,沉声喝道:“闻汝贤,你还不跪下。”

闻汝贤右手紧握长剑,挺挺胸,冷冷的道:“我为什么要跪下?”

丁少秋哼道:“你身为华山弟子,以药物毒害代掌门人的师叔,再以毒药施在你亲叔身上,已是欺师灭祖,叛逆犯上,方才又联手合击,乘你叔叔毫无戒备之际,出手加以杀害,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死有余辜,我要以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身份,清理门户,诛杀叛徒,叫你跪下,你还不跪下?”

闻汝贤后退了三步,厉笑道:“姓季的,你不是在做梦吧?大爷跟你来,只是想听听你这掌门符令是那里来的?你居然真的自以为是华山派掌门人丁?大爷没工夫和你磨菇,失陪了。”说完,迅快转身,双足一顿,纵身掠起,他早有准备,转身顿足,都极为快速,你如果等他说完话,才发现他逃走,那就会比他落后一步,再也追不上他了。

但丁少秋武功胜他何止十倍?闻汝贤身形才动,他已经像一缕轻烟,悄无声息的拦在前面。闻汝贤纵身掠起,瞥见前面似有一条人影拦住去路,等到逼近,才看清这拦住自己去路的竟会是姓季的小子,心头一慌,立即一个急转,身形一弓,朝前窜出。

他这一有转,就是朝东首掠去,但堪堪一个起落,掠出三丈来远,正待直起身来,这一抬头,发现丁少秋依然站在前面,以逸待劳,等着自己,心头又惊又急,暗道:“这小子是人是鬼?那有这般快速的身法?”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闻汝贤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自己只作不见,依然笔直贴地平掠过去,足尖在地上用力一点,加强速度,左手紧握右手,紧紧捧住剑柄,剑先人后,化作一条匹练,猛向丁少秋胸腹冲撞过去。

长剑堪堪刺到丁少秋身前,丁少秋左手一探,就把他刺来长剑用三个指头撮住剑尖,同时轻轻一顿,闻汝贤但觉全身骤然一麻,双脚一软,身不由主扑的跪到地上。丁少秋三个指头撮着剑尖,随手一抬,剑柄扑的一声击在他的「气海穴」上。

闻汝贤大叫一声,一个人不禁起了一阵簌簌颤抖,嘶声道:“小……子……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丁少秋凛然道:“闻汝贤,我以掌门人身分,先追回你的武功,再按门规处置。”话声一落,回头叫道:“闻汝清。”

闻汝清慑于丁少秋的气势,不觉躬身道:“弟子在。”

丁少秋左手一抬,把长剑掷到地上,右手取出紫金符令,托在掌心,沉声喝道:“本派逆徒闻汝贤,欺师灭祖,忤逆犯上,毒害二位师叔、杀害亲叔,禽兽不如,罪无可恕,按本派律条,应予处死,永远逐出门墙,你给我行刑。”

闻汝清父仇不共戴天,站在一旁,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剑把他杀了,但自己杀他,不过是报了私仇,如今有丁少秋以掌门人身份,要自己动手,乃是明正典刑,自是大快人心之事,口中答应一声:“弟子遵命。”俯身拾起长剑,心中默默祷道:“爹,孩儿杀了这个叛逆,替你老人家报仇……”长剑笔直朝闻汝贤当胸刺入,闻汝贤惨啤一声,往后倒去。

闻汝清心头积恨难消,随手一转,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再往后一挑,一颗血淋淋的心从胸口挑了出来。丁少秋喝道:“你是在执行本派刑法,可以住手了。”

闻汝清抗声道:“本派对付叛逆,就是死后剜心,弟子执行刑法,并未公报私仇。”

丁少秋道:“你把他埋了吧。”接着又道:“对了,你父已死、毒害同门之事,与你无关,你可回华山去,拜见二位师叔,今后好好做人。”

闻汝清迟疑的望着他,说道:“二师叔、四师叔……”

丁少秋点头道:“二位道长都没有事,已回华山去了。”

闻汝清连忙拱拱手道:“弟子遵命。”等他抬起头来,那里还有丁少秋的影子?一时不由为之一愕,心想:“这人一身武功竟有如此高深,看来他真是本派掌门人了。”

因此对丁少秋吩咐的话,不敢违拗,就地用长剑挖了一个土坑,把闻汝贤尸体埋了,然后飞起一脚,把一颗心像皮球般踢得飞出三丈来远,切齿道:“这个狼心狗肺,就喂野狗算了。”纵身飞掠而去。

※※※※※※※※※※※※※※※※※※※※※※※※※※※※※※※※※※※※※※※※丁少秋走没多远,就看到前面一棵大树上泻落一道人影,老远就认出是何香云,这就点足迎了上去,叫道:“大姨,你也来了?”

何香云等他掠近,才道:“我已经来了一会,闻汝贤虽然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但也是被你处死的,你这华山派掌门符令,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丁少秋道:“自然是真的了。”

何香云问道:“你从那里得来的?”

丁少秋道:“是华山派第廿四代代掌门人传给我的。”

何香云问道:“这么说,你真是华山派第廿五代掌门人了?”

丁少秋道:“自然是真的了。”

何香云沉吟道:“你不是华山派弟子,他怎么会把掌门人传给你的呢?”

丁少秋笑道:“说起来我和华山派渊源可深着呢。”一面问道:“大姨不想回客店去吗?”

何香云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丁少秋道:“因为这段经过说来话长,自然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大姨如果不想回去,咱们就走吧。”

何香云问道:“你也不回虞城去了?”

丁少秋道:“虞城是白莲教的势力范围,但他们除了几个领头的,其余只是一些混混而已,不足为患,我今晚已经见过金钵禅师,所以不用再回去了。”

何香云点点头道:“唔,听你口气,好像这次出来,又遇上不少事故,现在时间还早,不如还是回客栈休息一晚。”

于是两人赶回客栈,进入房中,丁少秋就把自己无意间遇上闻九章如何在齐逸云、夏天放二人身上下毒,篡夺代理掌门人名义,好去投靠天南庄,自己救醒两人,齐逸云得知自己学成护华剑法,遵奉祖师遗训,命自己继承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详细说了一遍。

何香云喜道:“师妹传你护华剑法,没想到却有这么大的收获,哦,那么你怎么会到虞城来的呢?”

“还有好多事情呢。”丁少秋又把自己经过柯家庄,以及丐帮柯大成、花宇门事总监矮财神拜天赐暗中勾结天南庄,阴谋在李帮主和李玉虹酒中下毒,谋夺丐帮和花字门。他把中间自己和李玉虹闹别扭这一段撇开不提,接着又把今天赶到虞城,如何夜探咒钵寺,遇见金钵禅师的事,说了一遍。

何香云唔了一声道:“原来还有这许多事,哦,他们想利用药物控制金钵禅攻打少林寺,金钵禅师给然内功精深,万一……”

丁少秋道:“我原想留下几颗太乙解毒丹,以防万一,但老禅师坚说不需要,我看得出来,这位老禅师已经练成了某一种功夫,可能不惧毒药侵袭了。”

何香云颔首道:“还有一点,你本来是和丐帮李帮主一起去江南的,怎么又一个人走了呢?是不是和李姑娘又闹什么别扭了?”

“没……没有……”丁少秋道:“我想赶去通知娘一声,武林中已有不少门派,陆续赶去黄山,护花门也应该去支援才是。”

何香云笑道:“我动身之时,师妹已决定随后就动身赶去黄山,要我找到你之后,可以直接前去黄山,不用再回护花门去了。”

丁少秋欣然道:“这样就好。”

何香云问道:“你是追着李姑娘来的,已经见了面,还没和她解说情楚吗?”

丁少秋摇头道:“我不想再和她解说了。”

何香云道:“怎么,她不肯听吗?”

丁少秋道:“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她不听我解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何香云笑道:“你这是气话,李姑娘不是这样不通达人情的人,你们年轻人,就是为了一点小事,互不相让,好了,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丁少秋道:“算了,我们不说她了。”说完,望了一眼何香云道:“大姨,要不要我陪你?”

何香云咬着嘴唇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丁少秋道:“那还浪费时间干嘛?我们上床吧。”

何香云娇叱道:“你这孩子总是这样急。”俩人脱了衣服,两具粉妆玉琢般的肉体,赤裸裸的互拥着倒在了床上。

丁少秋手向何香云芳草如茵、隆起如丘的阴阜一摸,弄得手湿乎乎的。他笑道:“原来大姨早就忍不住了,还说我急。”

何香云芳心一羞,白如美玉的桃腮热红,不胜娇羞地腻声道:“小坏家伙,取笑大姨。”何香云一滚,变成仰面平躺,春水般澄澈的杏眼紧闭着,双膝曲起向微微左右分开,现出长着不少黑毛的神秘三角地区,沿毛而下,是一处在漆黑阴毛覆盖下,隐隐约约可见粉红的包子般大小的阴阜,腹部平坦润滑,玉乳坚挺雪白。

如此活色生香妙态毕呈的销魂美景丁少秋虽已见过多次,仍不禁意乱神迷地看得有些呆了。何香云见丁少秋还没有扑上来,她媚眼微启看见丁少秋那痴迷的神情,芳心又羞又喜,白里透红的娇靥霞烧,春情洋溢,妙目乜斜娇羞地看着丁少秋,媚声道:“还傻看着干什么?”

丁少秋此时已是百脉俱张,欲火如炽,胯下宝贝昂然似铁。经何香云这一催,他立即爬伏在何香云凹凸有致软玉温香的娇躯上,左手支持着上身,右手握着大宝贝,抵住她春雨绵绵的阴穴,臀部一沉。或许是用力过猛,guī头是插进了,但何香云却「哎唷」一声,平滑如玉的额头微皱,柳叶眉一蹙,光滑圆润的粉臂猛抱着他娇嗔道:“少秋,慢点。”

丁少秋顿时不敢动了,问道:“大姨,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何香云用手紧抱丁少秋的臀部,自已用yīn户向上一挺,把粗壮的宝贝全根含入穴内。

“动吧,宝贝。”何香云仰起上身,抱着丁少秋,给了他一个香吻道:“下次轻一点,不然大姨可有点吃不消。”

“嗯。”丁少秋只觉得大姨阴穴内温软润滑,非常舒适,开始抽送起来。不久,何香云也配合着挺动yīn户,并且抬高了双腿,不断发出「嗯」、「哼」、「啊」的声音。双眼紧闭,全身发抖。丁少秋见何香云娇颜春色撩人,娇艳欲滴,眉目间隐现浪态,不由热血沸腾,更为兴奋地将宝贝在肉穴中又翻又搅,又顶又磨,奋力抽插不已。

一会儿,何香云那yīn道里阵阵的阴液流出,娇躯扭摆,肥臀上挺,不住地往上抛动。丁少秋那又粗又壮又长又烫的宝贝及环绕在guī头四周凸起肉棱子一进一出刮磨着mī穴四壁柔软娇嫩敏感的阴肉,一阵阵翕然畅美,妙不可言的快感,纷涌向何香云心头,舒服得何香云又哼出舒爽地浪声。

“哼……哼……呀……啊……啊……我……我的……好少秋……啊……啊……美……美死……大姨了……舒……舒服……啊……”丁少秋连续猛插几下,每下到直到肉穴底部,何香云的神经和肉体,都会抽搐一下,yín水直往外流。

“好……好……少秋……少秋……快……快……啊……哎……我……我……好舒服……舒服……美……美死了……我……我要……泄……泄了……唔……唔……”一股热流冲击丁少秋的guī头,麻麻的、痒痒的,乳白色的液体,顺着yīn户,直奔往外。

不知过了多久,何香云娇弱地躺在少秋身下,千娇百媚倾城倾国的俏脸上、及凝脂般滑腻雪白的酥胸间,已经渗透出细细的香汗,媚眼眯着,只感到一阵快感,从yīn道中传出,又舒畅、又美妙。她已快乐得欲仙欲死,娇躯又扭又颤,屁股不断地往上抛动,嘴中浪叫着,也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一阵阵舒畅,流遍全身,全身都酥麻了。

何香云忽然玉腿反压在丁少秋屁股上,雪藕般圆润的玉臂缠抱住丁少秋,不让他动,樱口颤道:“少秋,快用guī头顶住大姨yīn道最深处,用力。”

丁少秋道:“干什么?”

何香云喘息道:“你,你顶住就知道了,快用力。”丁少秋依言将滚圆硬梆梆的大guī头,顶压在肉穴底部。这一顶压,他感觉大姨那一收一缩、一张一合,恍如婴儿吃奶似的吸吮着自己的guī头。一股前所未有,惊心动魄,销魂之极的美妙快感冲上心头,直达头顶,袭遍四肢百骸。

丁少秋被这远胜以前任何一次的快感,冲击得感到无比地舒爽,浑身毛孔皆张,心儿狂跳,魂不附体。他俊脸抽搐,「喔」地低吼一声,guī头在肉穴急剧地收缩几下,一股接一股有史以来最多一次、无比热浓的阳精,如箭似的自宝贝中强有力地连连喷射而出,将何香云的xiāo穴灌注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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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秋shè精后头中一片空白,仍然沉浸在方才花蕊吸吮guī头的巨大快感中。伏压在何香云丰若有肉,柔若无骨晶莹剔透的胴体上轻轻地喘着气,久久没出声。而何香云也由于泄身后有guī头顶压在yīn道深处,身心感到无比的充实,从而得到了彻底的满足,以往那种泄身后淡淡的空虚感没有了。

何香云白嫩的纤纤玉手爱抚着丁少秋的俊脸,爱意浓浓地道:“少秋,爽吗?”

丁少秋星目微启,回味无穷地道:“真好,想不到大姨这里边会咬人。大姨,我还要。”

何香云娇靥微红道:“傻孩子,现在没有,大姨这只有在达到高氵朝那一会儿会咬人。”

丁少秋道:“只有那一下呀。”

何香云道:“宝贝,你别不知足了,要知道有些男人,宝贝没你长是一辈子也尝不到这滋味的。”说到宝贝这两字,何香云心中一羞,玉靥飞红。

丁少秋听大姨说自己的宝贝长心中大感自豪,他又想挺起宝贝插入大姨肉穴,去享受那肉蕊咬人的快感。可是宝贝仍软绵绵的,怎能插入?丁少秋急了,道:“大姨,我这怎么还不硬起来。”

何香云道:“傻孩子,你才泄身,怎么会这样快就硬起了,要等一下才行。”

丁少秋道:“还要等,不行,大姨你快给我想个办法让它快硬起来。”

何香云深邃清亮的杏眼娇媚地看了眼丁少秋,腻声道:“你这小家伙就是急。”她纤细柔润的玉手向下一伸,弄住被她aì液浸润得黏乎乎的湿滑滑的宝贝抚摸起来。

才几下,丁少秋只觉宝贝一阵酥痒直达心头,欲火腾升,热血沸腾。他那宝贝刹时就昂首挺胸、龟眼怒张地硬挺起来,何香云纤纤玉手一下简直就把握不住。何香云见状春心荡漾,惊讶道:“天啦,这样快就又硬起来了。”

丁少秋挺起青筋凸现,guī头赤红的宝贝屁股一沉,「噗滋」一声直插到底。丁少秋此次抽插得十分用力,且速度特快,他是想快点将大姨插得快点达到高氵朝,好尝到那销魂之极的肉穴深处,吸吮guī头的快感。他直插得何香云娇喘连连,屡入佳境。她楚腰只扭,粉臀只摇,已经是香汗淋漓,玉腿间蜜液、小溪之水,自肉穴中潺潺而流。

丁少秋愈抽愈快,他气喘嘘嘘地道:“大姨,你要是要到身高氵朝了就告诉我。”说着他大guī头全力向销魂ròu洞中猛插几下。

何香云娇躯不胜风雨地急剧地颤栗,芙蓉嫩颊媚态横生,春意盎然,她樱桃小嘴中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啊」、「哦」、「嗯」。何香云修长丰润的嫩腿伸得笔直,纤纤玉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芳口浪叫一声道:“少秋,快,大姨到了。”丁少秋闻言立将guī头顶压在肉穴深处,再次享受到花蕊吸吮guī头的销魂滋味。

丁少秋伏在何香云软玉温香的肉体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感到口渴了,他爬起来正要起床去喝茶。何香云道:“少秋,要去干什么?”

丁少秋道:“去喝茶。”

何香云道:“你躺着,大姨去给你拿来。”丁少秋正浑身乏力,听大姨这一说,乐得躺下不动。

何香云刚一起身,那灌注在她xiāo穴中的阳精涓涓流出,泫然点缀在漆黑的阴毛上,一一滴落在地。丁少秋见了,唇边微笑地看着。何香云见少秋盯着自己的下体只笑,遂低头一看,顿时芳心一羞,俏脸飞红,水汪汪的美眸娇媚地一瞥丁少秋,腻声道:“还笑都是你弄的。”

她立即从床边拿过一纯白细软的纱巾,将肉穴口塞住,何香云倒来茶,丁少秋正欲起来喝。何香云柔声道:“你不要动,大姨来喂你。”

何香云将茶喝入芳口中,并没有吞下,而是含在自己的口中,然后她娇靥绯红,玉颊含春地对准少秋的嘴,慢慢的将自己的脸朝下,温软红润的樱唇吻合在少秋的嘴唇上。丁少秋没想到大姨是这样喂自己喝茶,感到十分新奇,香艳,他立将嘴张开,何香云慢慢地将茶渡入他口中。

丁少秋感觉这经大姨那芳香的樱桃小嘴中,传过来的混合着大姨口中甜津蜜液的茶,暖暖的、香香的、甜甜的,十分可口。他眼睛则如同陶醉般地闭著,喉咙发起了响声,彷佛是饮甘露般,喝着从何香云口中流进的水。俩人相接触的嘴唇依依不舍的离开,唾液在嘴唇间牵出一条线来,二人的视线深情款款地连接在一起。

何香云春水般澄澈的明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丁少秋,温柔地道:“宝贝,好喝吗?”

丁少秋道:“没有什么比这更好喝,大姨再来。”何香云就这样情意缠绵地,将一杯茶一口一口地全喂入少秋口中。

这时,丁少秋的宝贝又恢复了勃勃生机,他挺起宝贝正待翻身而上,插入大姨桃源洞穴中。何香云一看外面天色,她纤纤玉手一伸,挡在肉穴口前道:“少秋,不能再来了,时间已经太晚了。”

“好大姨,你就让我再来一次吗。”丁少秋挺起坚硬似铁粗壮的宝贝,将滚烫灼热硬梆梆的guī头,在何香云柔润白嫩的素手上摩擦着,娇声道:“大姨,你看我宝贝硬得这样厉害,你不让它进去变软了,我怎么睡得着。”

何香云被那烫如火碳的宝贝,摩擦得一股火热感,直烫得心儿痒酥酥的,欲火顿起,加之想到如不让少秋插入,恐怕会憋坏了身体。何香云晨星般亮丽的美眸,妩媚地一看丁少秋,娇声道:“你呀,真是大姨前世的冤家。”说着她将挡在肉穴口的玉手移开了,并将珠圆玉润颀长的粉腿向,左右张开。丁少秋欣喜地一挺再度入穴,俩人不知缠绵了多久,方才翕然畅美,筋疲力尽地双双入睡了。

【第三十二章】重逢佳人

第二天何香云、丁少秋两人赶到凤台,正好是午牌时光,就在城外路边一处小面馆打尖。当然何香云仍然是青衣人的打扮,丁少秋仍是季少游的模样。这里正当东西北三处交通要点上,来往官商,都要打个尖再走,因此这家面馆虽然简陋,生意却着实不错。四五张板桌,差不多都坐满了人。何香云、丁少秋两人走入店门,一名伙计迎着笑道:“二位客官正巧,里面还有两个空位,请随小的来。”

他把两人领到里首一张桌上,果然还有两个坐位,他等两人在长凳上落坐,才问道:“二位要些什么?”

何香云道:“你给我们来两碗大卤面,两张家常饼就好。”

伙计退去之后,何香云稍为游目打量,发现门口一桌上坐着的七个大汉,敞开胸襟,翘着二郎腿,大口喝酒。大声说话,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空位上,堆放七个长形布袋,一看就知是他们随身兵刃了。这七人状若凶神恶煞,说话粗鲁,是以没有人敢招惹他们。除了这一桌,其余桌上,都是些贩夫走卒,来往的商旅了。

不多一会,伙计送上两碗面来,接着饼也来了,两人正在低头吃喝之际,只听一个口齿清脆的声音说道:“给我们来两碗**丝面就好了。”接着哦道:“池兄,你要不要再来一张常饼,我看门口做的饼蛮不错啊。”

只听另一个声音笑道:“我们怎么吃得下,伙计,旁的不要了。”一听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可能是两个读书相公,而且年纪一定很轻!因为他们是在背后那张桌上,没看到他们的人。

过没多久,只听两个年轻相公中的一个低声说道:“这面难吃死了。”

另一个道:“是很难吃,我们走吧。”两人说着,果然站了起来,取出十几文制钱,往桌上一放,正待离去。

伙计看两人不吃面就要走,急忙趋了过来,招呼道:“两位相公,不吃面了吗?”

两人中的一个说道:“我们吃不下。哦,伙计,你可知道黄山朝那里去的?”

伙计楞得一楞,说道:“小的只知道黄山在南边,还远着哩。”

两人中的一个说道:“谢谢你。”相偕出门而去。

何香云和丁少秋看到的只是他们后形,果然是两个年轻相公,个子不高,人也瘦瘦的。就在此时,瞥见坐在门口一桌上的七个汉子,互使了个眼色,一起站了起来,一个取出一小锭碎银子放到桌上,就匆匆出门而去。何香云看在眼里,立即低声道:“少秋,咱们走。”

丁少秋道:“大姨也看出来了,这七个人只怕路数不正,我们要跟上去吗?”何香云点点头,付过面帐,匆匆跟了出去,那七个汉子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丁少秋唉道:“瞧不出他们,脚下倒是挺快的。”

何香云道:“我们要快些追去才行,那两个年轻相公手无缚**之力,去迟了会遭他们毒手了。”

丁少秋点点头,笑道:“凭我们还会追不上他们?”

两人脚下加紧,片刻工夫,就已经追出四五里光景,此处左临大江,右边是一片杂林,地势较为冷僻,七个汉子一直缀到这里,已经追上前面两个相公,他们一向默契良好,四个人脚步稍缓,前面三人却突然加快脚步,超过两个年轻相公,才一下转过身来,拦在他们前面。

这一来,三个在前,四个在后,正好把两个年轻相公堵在中间。也在此时,何香云、丁少秋以极快的身法闪进了杂林,悄悄掩近,要看看七个汉子有何图谋?

那两个年轻相公骤睹三个汉子飞快的超过自己两人,转身拦到前面,再听脚步声,身后四人也渐渐逼近过来,两人脸上居然毫无惊慌之色,互看了一眼,由个子稍高的一个开口问道:“你们从面馆一路跟着下来,如今又拦住本公子二人去路,意欲何为?”

七人中为首汉子前面三人的中间一个阴笑道:“二位相公不是要到黄山去吗?”

个子稍矮的相公说道:“我们要去黄山,与你们何干?”

为首汉了跨上一步,凑过头去,说道:“最近黄山一带,不大安宁,二位要去黄山作甚?”

个子稍高的相公哼道:“本公子二人的事,你们最好少问,还不给你站开去。”

为首汉子阴笑道:“我们兄弟也是一片好心,二位不是不认得路吗?咱们兄弟正好也是赶往黄山去,大家不就同路吗,何况看二位很少在外面走动,千金之躯,万一遇上歹人,就不堪设想了,但一路上咱们兄弟照顾,那就不用害怕了。”

个子稍矮的相公冷声道:“我们不用什么人保护……”

为首汉子伸手朝他脸上摸去,淫笑道:“小姑娘,你们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没人保护怎……”

底下的话还没说完,个子稍矮相公脸色一沉,打鼻孔里哼出声来,叱道:“瞎了眼的东西,你们把本公子两人看作何等样人?”左手一探,使了一记「赤手缚龙」,一把扣住为首汉子脉腕,抬手朝前摔去。

为首汉子根本连封架的机会都没有,突觉整条右臂骤然一麻,整个人被人家挥了个筋斗,直等屁股着地,才足跟用劲,一下跳了起来,一张脸胀得色如猪肝,浓眉连竖,厉笑道:“小丫头,老子今天不把你拿下,叫众兄弟骑你个够……”

又是话没说完,突觉眼前一花,「劈啪」两声,脸上已经被人家左右开弓,掴了两个巴掌,等他定睛看去,那个子稍矮的相公依然站在原处,好像根本就没有动过。这下可把为首汉子激怒了,口中哇的一声大喝,目射凶光,迅快从长衫布袋个撤出一把雪亮的厚背钢刀,喝道:“大家一起上,最好抓活的。”喝击出口,刀光一团,朝个子稍矮的相公颈上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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