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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花园+番外__分节阅读_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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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独自站在寂静的夜里,除了我自己的歌声,我不曾听见其他声音。

现在,透过车窗,看着那样轻快恣意地奔跑着的她,我却第一次听到有美妙的声音轻盈地跳跃着穿透黑暗,穿透寂静,流进我的耳朵,流进我的心底,在我的身体中缠绕流转,汇聚成莫名的强烈渴望。

我不动声色,心底却惊讶。

寂静不再,黑暗动摇。

没想到这么快又看见她,尽管只是照片。

菲力在一边聒噪:“聂,你那天没看见这个女孩子太可惜了,她太有感觉了我简直被她迷住了,你有什么感觉没”

感觉,没错。

那感觉再一次出现,伴我终年的寂静和黑暗瞬间龟裂,异样的陌生的激情从我身体深处奔涌而出,太强烈,太灼热,我竟微微颤抖。

身体的热潮仍在在澎湃,我要轻呼口气才能将突然快起来的心跳平复下去。

我喃喃地回答:“她让我有做的欲望。”

陶意棠在旁边哄笑起来,菲力愤愤地把照片抢回去:“别开这样无聊的玩笑。”那样子仿佛我亵渎了他的女神。

我微勾嘴角,我自己知道,不是玩笑,是我身体和直觉最直接的反映。当我在静夜里第一次听见声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摩当酒庄限量的82年葡萄酒从我的手中滑落到地上,在雪白的磨石地板上溅开一朵红色的花。

帮办婚礼的助理在我身后抽气:“啊这么贵的酒董事长在等着要,怎么办”

我不动声色说:“没关系,还有一瓶,你再去拿来。”

助理匆匆离去,我从经过的侍者盘子里拿了一杯酒,仰头全都喝下去。

酒精并没有缓解我急促的心跳。

父亲的婚礼热闹非凡,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避开人群,把身子靠在冰冷的白色罗马柱上,牢牢地盯住了那站在窗边的女孩子。

她手里端着杯子,歪着头眯着眼看着宴会中的众人,几分闲适,几分自在,眉目间的恣意风流一如我七年前初见她的样子。

她的举手投足都碰撞出音符,汇成华丽又急促的乐声扑面而来,排山倒海涌入我寂静的世界中来,多年未曾再感受过的那奇异的激情再次在身体深处爆发,这激情在长久的蛰伏之后再次醒来变得更加凶猛,迅速控制了我整个身体。

我深深吐吸,体会激情在身体里疯狂奔流的感觉,嘴边不由自主勾起笑来,她居然是我未来的妹妹呵。如果有上天的话,那就是上天也注定,她是属于我的,因此才把她送到我身边。我的目光紧紧捆绑在她身上,不急,我对自己说,不急在这一时,她迟早是我的。

我的目光肯定令她有所察觉,她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的身子僵住。

她又把头回过去之后,我才低头,把礼服的扣子系好,遮挡迅速苏醒的明显的欲望形状。

看着她悠闲的姿态,我心里微微恼怒,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这样随意看一眼,我居然就会有反应。

于是冲动使我朝她走过去,她回身,看见了我,似乎要微笑,那礼貌的姿态使我更加着恼,我跟她之间,绝对不会是这种陌生的礼貌关系,而应该是更亲密,更令人颤栗,更疯狂深沉的一种联系。

我凑上去,带点恶意的报复心态,俯身在她耳边,说:“真想知道插入你的身体是什么滋味。”

我转身离去,听见身后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呵,是只有爪子的小野猫呢。

我看着裤子前面的白浊,在房间里微微发楞。

我要了她。

我真的就这样要了她,无法顾及她的意愿,甚至等不及回到家里。

我不该去抓她的手的,手指下的柔软肌肤触感使我的欲望全面爆发,无法克制。

也好,我本来也不想克制。

她在我身下时,楚楚可怜地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是我静夜中唯一的声音,她唤醒我的欲望,让我不能自已。

这话说出来,她会用看疯子的眼光看着我吧

我恶劣地笑,随口编一个烂俗的故事给她。

然后,我发现,我被她骗了,她也不是那么柔弱的女孩。

如果让她这样走掉了,以后她必定会对我退避三舍,深恶痛极吧

幸好我抓住了她。

然后

我把手掌覆在面孔上,脸庞后知后觉地微微发热,思及刚才在她身体里的销魂感受,我张开唇,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呻吟。

我真是疯了。

差点死在她刻意的诱惑下。

我打开铐镣,看着她可怜兮兮地在地上缩成一团。现在知道害怕了呵,小东西,跟我斗,你差的太远。

我看着那箱东西,想着把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是什么样的景象那肯定很令人兴奋。不必可怜她,她本来就是要把这些用到我身上的。

她却突然哭泣起来。小小的身子剧烈地抽搐,哭得似乎有天大的委屈。

我抬起她的脸,看见她的眼睛里惶恐无助绝望畏缩。

泪痕满面。

我突然觉得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滋生。

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情,我决定放过她。

带她去浴室洗去她和我一身的狼狈,她惶恐的水汪汪的大眼和通红的小鼻头令我失笑。

我对她说,我不会折磨她。

她的眼睛突然发光,仿佛被判了死刑又突获大赦一样。

接下来她的举动令我彻底呆住,她突然倾身吻在我的唇上。

这个吻轻浅又短促,跟我和她激情时候的热吻完全不能比,更比不上她之前的挑逗来的煽情,可是这个吻却使我的心思被狠狠撞了一下,然后前所未有的狂跳起来,居然连呼吸都急促了。

我一直以为她是唤醒我欲望的人。

可是如果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未免白活二十多年。

她低下头去,我忍不住轻触自己的唇。

呵,原来我爱她。

脱逃

事实证明,相信聂唯阳的话,绝对是愚蠢的。

虽然他的确没有报复我,没有把那些可怕的东西用到我的身上,甚至今晚比之前每次都要温柔一些,但是床边的闹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聂唯阳依然伏在我的身上,灼热坚挺的欲望缓慢有力地一下下与我结合在一起。

我又累又困,在他的身下喘息:“你你不是说只要一次就好”

“唔”他的头俯在我的脸旁,说话的时候热气呵在我得耳朵上,痒痒的,他的声音也带着轻喘,“小野猫,我是说,让我满足一次,我现在还没满足啊”

唉,我会记得,以后聂唯阳答应的每一句话,我都要让他写下详细的说明,还要签字盖章,宣誓保证。

“想什么嗯”他抬起头,就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银蓝色清澈月光看着我,故意地重重深入我的身体.

“呜”他带来的快感席卷我的全身,我仰起头,微张着双唇细细喘息,他的唇覆上来,在我的唇齿间喃喃地说:“就是这样小野猫从那么早以前,我就想看你这个样子”

他的律动加快,我攀紧了他的肩膀,在欲望爆炸的瞬间和他一起到达了愉悦的顶峰。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窗帘缝隙中的月光已经被微微的晨光所代替,我睡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聂唯阳的手臂伸在我的颈下,他呼吸均匀,沉沉地睡着。

夜晚的迷蒙渐渐散去,我的脑中逐渐清明。昨天的事实充分证明,不论体力还是心计,我都远远不是聂唯阳的对手,如果什么也不做,我就只能这样子一直任他予取予求。我不是保守的性子,也喜爱身体的欢愉,所以在被他强要之后,没有哭哭啼啼觅死觅活,也会为了昨天他难得的宽容和温柔而愿意给他我的身体,但是,这不表示我愿意永远待在一个我无法掌握的人身边,被他控制我的生活。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家,去在学校旁边租间公寓,或者会叫苗苗跟我一起住吧就说我要静心来备考,妈妈可能不同意,但是她一个月以后回来时我已经要进考场了。然后呢,找一所远远的大学,也许干脆去国外的大学比较好远远地离开聂唯阳的势力范围,过我没有威胁的自由生活。说不定几年后我回来,聂唯阳已经结了婚呢。

就这样吧我慢慢地起身,最后看一眼聂唯阳那熟睡中依然充满魅力的脸,再见,虽然你昨晚的温柔让我小小的心动,但是还没让我心动到付出自由的地步。

我起身,下床。

“哐啷”一声响。

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这一端铐在我的手腕上一端铐在聂唯阳手腕上的是什么

聂唯阳睁开漂亮的黑瞳,看着我,得意地笑:“小野猫,我就知道你要跑”

我满脸沮丧:“哪里,我只是要去撒尿。”

他大笑,晃晃连着我的左腕和他的右腕的白色情趣手铐:“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颓然坐回床沿,无精打采:“不用了,又没了。”

他笑不可抑,扯动铐链拉我进他怀里,捏住我的脸:“不坦白的小东西。”

我不甘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跑”

他慵懒地伸伸腰:“很简单,当动物受到威胁时,它有两种反应,第一种,当它觉得自己可以和对方一较高下时,它就会奋起进攻,以打倒敌人来消除威胁感,第二种,当它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对方对手的时候,它就会选择逃跑来逃离威胁。”

有道理,我点头,悲哀地想,昨天我以为我是第一种,今天我知道自己是第二种。

他拿出钥匙,解开我的手铐:“来,给你半个小时去洗脸刷牙换衣服,然后跟我去学校演出。”

我抗议:“我今天还要上课。”

他眉也不抬:“逃课。”

我洗脸刷牙,慢吞吞地找出内衣裤来换上,又随便抓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身裙套上,看见聂唯阳赤裸裸地进了浴室,我抓起枕边的小手包就往外跑。

我的银行卡零钱还有手机都装在这个手包里,有钱还怕什么聂唯阳总不能光着屁股出来追我吧我这次一跑可就海阔天空了。

显灵

转过走廊,冲下楼梯,我正要穿过大厅奔向自由之门,突然听见身后楼上传来了熟悉的和弦音乐声“都说你打错了我要欺骗你干甚么你们多久没见连我跟她的声音你都不认得你怎么样过甚么样的生活是否难耐寂寞”

我紧急刹车,手指有些发颤的去抓我的小包,不是吧不会吧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小包明明鼓囊囊的呀

音乐声更加清晰,然后聂唯阳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苏苏,有你的电话”

“啊”我打开小包,大叫起来,看起来鼓鼓的小包里面,没有手机,没有钱包,只有一条男式内裤

“聂唯阳”我咬牙,转身,那混蛋正恬不知耻地赤身露体站在楼梯口,一手拿着我那正在不断地响铃的手机,一手捏着我的印有万圣节南瓜头图案的钱包,带着狐狸一般的微笑看着我。

我怒气冲冲地把小包和内裤往楼上丢去:“还给我”

“好啊”他摊开手,“你过来拿。”

“我”我噎住,我怎么敢过去拿

“不想过来拿”他一副宽容的口气,但是眼睛里却闪着恶劣的捉弄,“真是小懒猫,那我给你拿下去好了。”说着迈开长腿往下走。

可恶每次都要挟我我咬牙,以一种宁折不弯的气势转身就往门外跑。聂唯阳,别想我会受你控制

两手空空走在街上,连打电话的零钱都没有,只好跑到学校去投奔好友。

刚走到大门口,就碰见苗苗跟梅子俩人溜出来,一看见我,苗苗立刻冲过来,抓着我大呼小叫:“天哪,苏苏我给你打了一早晨的电话你干吗不接害得我担心的要死”

我倒是想接,也得接得到才行啊我问:“怎么啦这么着急找我”

苗苗朝梅子努努嘴:“她啦说上次给咱们上过音乐课的那个n大音乐研究生在他们学校开毕业演出,死活非拉着我要去看,我就顺便要拉你下水了。怎么样,要不要去”

打死也不去,好不容易跑出来,怎么可能再去自投罗网

我说:“我不想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吧。还有,苗苗,你要收留我几天。”

“没问题”苗苗立刻答应,又奇怪,“怎么啦”

“一言难尽。”我叹气,“以后再讲给你听吧。”

最终苗苗也没有去看演出,陪着我翘课去玩,我不敢去学校上课,n大与n大附中只有一墙之隔,我生怕聂唯阳那根筋不对劲了会去学校找我。的确很没种,我在心里叹气,但我连一个能跟聂唯阳斗的筹码都没有,还能怎么样斗不过,只好躲。

苗苗的父亲是做物流生意的,经常忙得不在家,她的妈妈在生下她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她的父亲一个人把她带大,因此偌大的房子里经常是只有苗苗一个人在,空空荡荡,所以我来她家住她很是开心。

晚上两个人趴在苗苗粉色的大床上,一边吃零食看漫画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苗苗的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梅子。

梅子肯定正处在亢奋状态,苗苗一接听,我就听见梅子兴奋到语无伦次的声音在嚷嚷:“我的天太好听了你知道吗歌剧魅影我的天他的嗓音真是有魔力一样他演的魅影太迷人了我的天”

苗苗唔唔啊啊地心不在焉地应着声,对着我做个鬼脸,梅子犹自沉浸在兴奋之中,仍然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知道吗还有很多外国人来看噢据说是布、那个布鲁塞尔皇家音乐学院的人,他们请他去演出啊还说要聘他去学校我的天,他简直是太厉害了据说他答应了,马上就要去那里了”

我一愣,一把将手机抓过来,问:“你说什么他马上就要出国走了”

梅子嚷嚷:“是呀是呀天,他很厉害吧”

上帝观音,佛祖安拉,难道真神终于显灵了

道别

第二天跟苗苗没去学校,打电话给梅子确认昨天的消息,梅子很肯定地说,他确实是要走了,就在这两天。

放下电话,苗苗在旁边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没想到你对那种类型的男人感兴趣。”

“哪里哪里,”我急忙否认,“我只是好奇啦”

聂唯阳居然要走了,哈,我真是大喜过望,跟苗苗借了零钱,跑出去主动打电话给聂唯阳。

“喂”电话被接起却没有声音。

“喂喂”奇怪,不会已经走了吧

过了一会儿,话筒里才传来了聂唯阳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性感:“小野猫,想不想我”

我哈哈大笑:“想,想得不得了,我好想你赶紧走人啊”

话筒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真是没良心我可是很想念你你身体的滋味啊”

他低沉魅惑的声音如有形的触摸,自话筒的震动中传入我的耳朵,游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妈的,这死性不该的色狼。

我说:“我打电话是来祝贺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聂叔叔我会帮你照顾,你尽管放心地去吧”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他说:“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走了,你不来送我”

送什么送羊入虎口啊

我作出一副哀戚的口吻:“不了,我怕我会太过伤心,承受不了离别的痛苦,我怕我会抱着你哀求不让你走哦,我怎么能让自己耽误你的前程所以我不会去送你,就让我自己默默地伤心吧”

聂唯阳的笑声传来:“既然你这么不舍得我走,那我就不去了。”

“别别别”我连忙说,“耽误了一个伟大音乐家的前途,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你一定要去”

“真是谢谢你哪。”他的声音仍带笑,但是我总觉得听起来他似乎在咬牙,然后他挂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傍晚,忍不住跑回家里去,身上的吻痕旧的没去新的又来,在苗苗家两天都不敢洗澡,我已经忍无可忍。

按密码打开邮箱,取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家里面静悄悄的,我回到自己房间,在我的大浴缸放了满满的热水,把自己泡到里面去,立即舒服地叹了口气,唉,没有聂唯阳,处处是天堂阿

心情好极,我一面拍水一面唱起歌来:“白云飘呀绿水摇,世界多逍遥,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今朝的欢笑多么的快乐,多么的美妙,多么的不得了”

浴室的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抬头,歌声嘎然而止,脸色大变。有一个人正静静倚在门口,看着我。

我结巴:“聂聂聂聂唯阳”

他沉着脸走过来,蹲在浴缸旁边,捏起我的下巴:“挺开心,嗯”

我惊慌:“你不是,你应该,你不在,你怎么”

他勾勾嘴角:“你是想说,我不是应该今天上午走是不是”

我傻傻地点头。

他的手松开我的下巴,往下滑,伸进水里,抚摸我的脖颈,胸乳,暗沉的欲望迅速在他眼中燃烧起来:“因为我猜,有一只小野猫会在今天傻傻地跑回来,所以我决定明天再走,好跟她道别,叫她今天有时间记住我的身体。”

柔软的胸房被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我惊叫,但是立即被他炙热的唇舌堵住了嘴,他倾身搂住了水中的我,完全不顾自己的衣衫被弄湿。

和谐

他的眸光里有一些不同的东西,使我被吸引,使我的心突然觉得柔软,然而那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机会思考。

温热的水波如同轻柔又暧昧的抚摸,随着我们的的动作荡漾着,抚慰着我的肌肤。

彼此赤裸的双腿在水下互相吸引交缠,他未来得及除下的白衬衫下摆飘在水面上,层叠舒展,似盛开的白花。而贴在他身上的浸了水,透明的白色下隐约露出他健康的蜜色肌肤来,让人感觉干净而诱惑。他的大掌托着我的纤细腰背,俯身细吻我胸前的细小水珠,墨丝般的发微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搔弄在我的颈项上。

“唔”我模糊地低吟,胸前的碰触让我开始感到不安和躁动,胸腹中有什么感觉渐渐升上来,似空虚又似刺痛,我攀着他结实的肩颈,轻轻扭动身子,不知道是想要退离他还是要更加贴近他。

水汽在我们周围氤氲,柔黄色的灯光给一切都染上了迷离的色彩。湿热的空气使我们的身体更敏感,爱欲快速的滋生。

他的唇沿着我的脖颈蜿蜒,含住了我的耳垂,呵,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垂是那么敏感的地方,热气,湿意,被轻轻含咬的触感,以及他唇齿间那再清晰不过的暧昧声音,引起我的颤栗,电流从耳朵蔓延开去,让我整个身体都紧缩起来,而他的劲瘦腰腹顺着水流滑入我的双腿间,在热水中愈发挺拔的骄傲,就在我震动的瞬间,充满我的身体。

“哈”我深深地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抚摩他的肩背,啊,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我们在世界的尽头,是宇宙的唯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为这致命的吸引而躁动不安地呐喊。

他的身体以一种优美而蕴含力量的姿态节奏地律动,每一次都带来令人颤栗的满足感。

我仰起头,无意识地低喃:“聂唯阳”

他抬头看我,深邃的黑眸温润迷蒙,带着深深的沉醉,他的湿热大掌抚在我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描过我的眉,低哑地轻唤:“苏苏我的苏苏”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头脑中完全不能思考,只剩一片波动汹涌的幽黑,不时有灿烂的星子在这幽黑之中爆炸开来,一个一个,逐渐将黑暗照亮,终于,在他粗重起来的喘息和突然迅猛的推送下,所有的光一起迸射开来,将幽黑变为灼目的白亮,愉悦圆满地释放到全身,身体激动地颤抖。

我们同时仰起头为那无与伦比的快感大声呻吟出来,又抱紧了彼此的身体,在余韵过去之后,同时在对方的耳边颤抖着吁出一口气来。

聂唯阳抬起头,捏捏我的脸,笑出来,声音低低哑哑:“漂亮的红色。”

我看看他,他俊美的脸庞上也因为快乐而染上了迷人红晕,我拿手指戳戳他的脸:“你也是。”声音居然也是哑的。

他笑,用直挺的鼻梁亲昵地顶顶我的小鼻头,叹息:“真是不想走了。”

我嘿嘿干笑:“那不太好吧”

“嗯。”他环抱着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闷闷的说,“做个一流的声乐家一直是我的方向。布鲁塞尔皇家音乐学院是全世界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广的音乐学院,我不能拒绝这次机会。”

我干笑,老大,你不用跟我解释吧而且,你的那个那个啥,还一直在我身体里,你能不能先拿出去再跟我说话啊

本来以为他明天要走,今天会被他索求一整夜,然而在浴室清洗好两个人的身体后,他就抱着我一起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我渐渐安心,放松地倚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惊讶地发现,有一个暖和的身体来抱着入睡,感觉居然是不可思议的美妙。

倦意上来,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悉悉索索的声响令我微微醒转,朦胧中想到,聂唯阳要去赶飞机了吧

有手细细描绘我的脸庞轮廓,我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的脸俯在我的面前,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小野猫,不要乱跑,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唔”了一声,睡意极浓,翻了个身接着睡去。

直到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我。

照片

穿上睡衣,我打着哈欠下去开门,会是谁呢

在客厅打开监视器,屏幕上站在雕花铁门外的是童苗苗。这丫头,一大早跑过来干什么

苗苗一进屋,就呆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我莫名其妙:“苗苗,怎么了”

不问还好,我这一问,苗苗立时扑过来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一下子睡意全消,抓着她的胳膊,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头只是哭,娇小的身体剧烈地抽噎。

我无奈,只能扶她坐到沙发上,任她抱着我哭。

好不容易等她抽抽噎噎停了下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哭得红红肿肿,她看着我,抓着我的胳膊,急切地说:“苏苏,你会不会离开我你会不会扔下我不管”

我安慰她:“怎么会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就算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们两个还是最好的朋友啊”

她又抱住我:“苏苏你对我最好了”

又起身看着我的眼睛:“跟我一起去申请国外的学校好不好”

太突然,我愣了:“啊”

之前虽然自己也有过跑得远远的打算,但是那是为了躲聂唯阳,现在聂唯阳走了,我这懒懒散散的性子倒是更想要在离家近的地方上学还方便一点。

苗苗见我犹疑,泪水迅速又凝在眼眶里:“苏苏,你”

她突然住口不言,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胸前。

我低头一看,坏了原来刚才被她又抱又揉,没系好的睡衣扣子松开了,露出我胸前大片肌肤和大半胸房来。这倒没什么,都是女孩子不怕她看,问题是,我的胸前,斑斑点点全是聂唯阳昨天种的草莓

这次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解释成是蚊子咬的了。

我看着苗苗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呃苗苗,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告诉你”

“够了”她突然爆发,我吓一跳,跟她认识六年,她总是一幅小鸟依人的甜蜜模样,从未见她这样激动。

我试图安抚她:“苗苗”

她却猛地站起来,用力把我一推,对着我大吼:“我恨你”然后就跑了出去。

我被她推到在沙发上,愣了半天,难道我隐瞒有男朋友她应该是这样认为这件事竟令她如此在意

无论如何要赶紧去找她,她情绪那样激动,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外边跑我跳起来,跑到楼上换衣服,这才发现床头小几上放着我的手机和钱包,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我拿起来,上边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爸爸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我又放了些零钱在你钱夹。照顾自己。等我。

底下落款是阳。

噫,好肉麻,搞得跟情侣一样。我搓搓胳膊,压下心中泛起的奇异感觉,切,谁会跟一个头一次见面就强要人家的色情狂做情侣

锁好门,我决定先去学校找苗苗。

不在。梅子说:“她早晨一来就要找你,一看你没来,立刻就走了。”

我一直等到上午最后一堂课要上了,苗苗还是没来,我又溜出学校来,去她家找她。

意外的,苗苗不在家,她的父亲在。

苗苗的好容貌遗传自她的母亲,她的父亲相貌平凡,倒也不失温和方正。

“这丫头一早就跑出去了。”她父亲笑,似乎不怎么担心,“没事,她很乖的,晚上一定会回家的。”

我无奈,担心着苗苗,叫我呆着我是呆不住的,只好一个人去漫无目的地乱逛。

唉,不知道苗苗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我找到了她又该怎么跟她解释

越想越烦,不知不觉走到会展中心来,看见偌大的牌子打着“著名摄影师菲利克赛扬摄影作品展”的字样。我心烦意乱,索性买了票进去看展览。

人还真不少,旷阔的会展大厅人头攒动。

一进门,我就被迎面一张放得很大的横版照片吸引了。照片上,半轮巨大的橘色落日压在棕黄色的辽阔草原上,尽显大自然的绝美,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在那落日之中,正站着一只羚羊,那羚羊背对镜头,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回头看过来,那是一双多么无邪的眼睛漆黑的,温润的,无邪的,似是什么也不懂,又似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讲,这照片简直绝了

怀着惊叹的心情一张张看过去,即使以我这个外行来看,仍然知道这些作品是极出色的。

走到一个角落,我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那里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身子正对着镜头,而她正一面奔跑一面回头向后看过去,那面容活力张扬,眉也飞扬,眼也飞扬,嘴角含着笑意,几分调皮几分骄傲几分不屑。因为她的奔跑,单薄的制服夏装贴到身上去,更凸显那正发育的身体修长苗条,上衣与裙子之间露出一截纤细柔白的腰腹来,竟是分外惹人遐思。那女孩子的手上,却出人意料地握着一根球棒,而模糊的背景中,隐约能看到似乎有几个人影在追赶她。摄影师这一瞬间抓得完美之极,连那女孩子微红的黑发飘拂的形状都充满美感,更巧的是,那女孩子制服的两片宽大后领飞扬起来,在那一瞬在被定格成一双翅膀,洁白的翅膀,精致的面容,天使般的女孩子拎着球棒骄傲地看着追赶者,这一切组合起来,这张照片令人移不开眼睛。

我长大了嘴,虽然很怀疑自己有照片中这么完美,但是这,这我确实是我啊

阳光

那是我跟苗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事。

因为看漫画而迷上棒球的我,缠着妈妈给我报了课外棒球辅导班。那一天放了学,我拎着运动衣,扛着球棒,懒洋洋地走路去上课去。

走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我听到了女孩子被压抑的呜咽,我于是又退回两步,探头往小巷中望过去,只见小巷深处昏暗的角落里,有几个人的身影在纠缠,仔细看去,原来是几个穿着我们学校初中部制服的高大男生在欺凌一个同样穿着我们学校制服的被他们围堵着压在墙上的长发女生。

男生们不怀好意的笑和女孩子被捂住的嘴中发出的无助呜咽在小巷里回荡。一个女孩子那里能抵抗得了好几个大男生她的长发零乱,上衣破损,歪斜地敞开,露出雪白的刚发育的小巧胸乳来,不知道是谁的手立即覆了上去,还有手掀开了她的裙子,摸向她的腿间去。

那女孩子的脸我看不清,她巴掌大的娇小脸庞被捂着她嘴的大手遮去半个,只看见那双眼睛,惊恐绝望,泪如泉涌。

我悄悄走进小巷去,握紧了球棒,不吭不响,猛然加速冲过去,抡圆了胳膊,藉着加速度,狠狠一棒砸在一个正低头伸舌舔那女孩胸前颤抖的蓓蕾的男生腰上去。

那家伙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其余人大惊,看了倒在地上的同伴一眼,都怒气冲冲地叫骂着向我扑过来,我将手里的运动服扔给那跌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女孩子,自己转身向小巷外奔去,哈,想抓住我,有种就来

跑到大街上,行人渐多,那几个人只好咒骂着放弃了追赶。

第二天,有个漂亮娇弱的女孩子怯生生来找我,还给我运动服,并感谢我救了她。

“这个,”她举起手里的袋子,“衣服上边有你的名字和学校,所以我就啊,我已经洗干净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柔弱的她激发我的保护欲,我们很快成了朋友,一转眼,就是六年。

工作人员告诉我,摄影师菲利克赛先生正在偏厅接受采访。大概也是看到我与照片中的女孩相似,工作人员破例让我进休息室去等摄影师。

片刻后,休息室外传来嘈杂的说话声,有人在说:“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下次再接受采访,对,就这样,大家请回吧,对不起,现在有事,请下次”

然后休息室的门打开,一个人走进来,看见了我,惊喜地说:“果然是你”

我也惊讶地站起来:“原来是你”

走进来的这个人身材高大,亚麻色头发,蓝眼睛,赫然就是那天在n大见过的那个被聂唯阳叫做“菲力”的人。

他坐在我面前,似有点紧张,对我笑笑:“我叫菲利克赛扬,妈妈是奥地利人,爸爸是中国人,朋友们都叫我菲力。”

我说:“你叫我绿苏就好了。”

我一肚子疑问还没出口,他倒先问我:“你跟聂,是怎么认识的”

我简单地说:“我妈妈嫁给了她爸爸。”

菲利克赛一拳敲在腿上,忿忿地说:“过分他居然不告诉我算什么朋友嘛”

我不由得笑起来,这个菲利克赛先生是个直率的人,喜怒哀乐都明显地写在脸上,跟聂唯阳那狐狸完全相反,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朋友。

他和善的蓝眼睛看着我,专注而喜悦:“天哪终于能见到你了自从洗出那张照片后,我就一直都想找到你,你知道吗我被你那张照片迷得荤荤素素”

我忍不住笑出来:“你是不是想说七荤八素”

“对对对”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上次我刚见到你,想跟你说话,就被聂那家伙打断了,后来你走掉了,我怎么问他,他也不肯告诉我怎么找到你。真过分他明明知道我找你很久”

我还没顾上答话,他又自顾热切地滔滔不绝起来:“你想知道那张照片的事对不对那时候我刚上n大,已经很迷摄影,走到哪里都带着相机,有一次跟聂一起出去,路上堵车,我无聊打开车窗向外一望,正好看见路对面一条小巷里,一个女孩子就是你啦就那样跑出来,哎呀,我当时真以为自己看见了持剑的天使,正义的精灵,立即掏出相机拍下来,后来洗出照片,我拿珍宝一样给聂去看,他居然说”

他突然打住,我问:“说什么”

“没什么啦”菲利克赛年轻的脸有点红,又去抓自己的后脑,“就是很漂亮之类的”

我失笑,这人,什么心思都表露在阳光般的脸上,怎么能活到今天的

我说:“他是不是说,那照片的女孩令他很”本来打算说“想上”,看看菲利克赛还微红的脸,我改口,含蓄地说,“很有欲望”

菲利克赛露出一个明显的惊讶表情:“你,你怎么知道。”

那色狼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菲利克赛阳光般的笑脸突然暗淡下来,他看着我:“呃绿苏,你是不是跟聂住在一起”

我说:“我当然跟着我妈妈住到他们家了,这家伙,讨厌的要死,总算现在走了。”

菲利克赛的阳光又灿烂起来,我奇怪,他跟聂唯阳有仇么怎么听到他走了也这么开心

圈套

晚上往苗苗家里打电话,她果然在家,只是声音冰冰冷冷,我只说了两句话,她就说要睡了,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早就去了学校,苗苗倒是来上课了,可是对我不理不睬,能躲就躲。

我万分沮丧,不知道该怎么挽回我们的友谊。

梅子说:“哎你们两个友情模范人物也会吵架啊难道是世界末日来了”

我把脸贴在课桌上,垂头丧气,连起来回她一句的精神都没有。我们通常在面对外来的伤害和灾难时,能够鼓起勇气,坚强以对,受到打击也能百折不挠,但是当伤害来自于我们心中所珍视的事物,我们往往没有还手之力。

一连一星期,苗苗都在跟我冷战,我试图跟她微笑讲话她一概不理,我很想冲过去抱着她请求她不要这样,但是性格里固有的骄傲仍然使我很难去这样做。

另一边,跟菲力的友谊却迅速地发展,我们经常打电话聊聊天,还会一起出去吃个饭。我想,任何人应该都很容易跟菲力做朋友,他人如同阳光般开朗,水晶般剔透,谁跟他在一起,都会觉得轻松自然,不会有猜疑和欺骗。

时间飞快过去,升学考试已经迫在眉睫,大家开始考虑报考志愿。旅游回来的妈妈和聂文涵也在问我想上什么学校,聂文涵对我,有种因为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反而要更加宠溺一点以示自己心里不存芥蒂的态度,拍着我的肩膀笑眯眯跟我说,不要太累,只要我想要上的学校,他就一定能让我进去。

我于是又一次在路上等苗苗,这次她倒是没有看见我扭头就走,我拦住她,她就低着头站在我面前。

我有点讨好地笑着说:“苗苗,那个,你说要跟我一起去上的学校,叫什么来着我报考总得知道名字吧”

苗苗抬起头来看着我,妩媚漂亮的丹凤大眼里有奇异的光流过,她沉默片刻,说:“晚上你到我家来吧,我们研究一下报考志愿的事。”说完就绕过我径自走了。

我几乎要跳起来三呼万岁,冷战结束了

给妈妈打电话,说我晚上要去童苗苗家,有可能不回去了,妈妈也是知道苗苗的,没多问就同意了。

刚挂掉电话铃声又响起来,我接起,菲力快活热情的声音传过来:“嗨苏苏我发现了一个地方有很棒的锅仔,晚上一起去吃”

我本想拒绝他,因为晚上要去苗苗家,转念一想,对,可以叫上苗苗一起出去嘛让她认识一下我的新朋友,而且人多一热闹,我跟苗苗之间的不愉快就烟消云散了。于是把苗苗家的地址说给菲力,叫他晚上来接我们。我笑呵呵地跟他说:“我跟我好朋友有点误会,到时候能不能和好可要看你表现了”菲力爽快地应承下来。

放了学跟苗苗去她家。

一进门,宽敞的大客厅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灯光。

我问:“苗苗,你爸爸今天又不回来哦”

苗苗“嗯”了一声,去打开灯。我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心里面愧疚起来,苗苗她爸爸长期不在家,她经常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回这间大房子,她又性子娇弱,不像我满世界都可以去疯跑交朋友,统共只得我一个好友,而我什么事也不告诉她,也难怪她会生气。

我说:“苗苗,我”

她打断我,回头对我扯出一个微笑:“你先坐,我去倒杯果汁给你喝,还是桃子汁,对么”

我在沙发坐下,心中满是感动,呵,苗苗她,永远记得我每一个小小的喜好。

苗苗坐在我面前,低着头不说话,我默默地喝着桃子汁,考虑着到底该怎么跟她解释。

“你知道吗”苗苗突然开口,“要不是因为有你,我肯定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我一愣,这说法让我受宠若惊,又隐约觉得有点怪异,我说:“苗苗”

她猛然抬起头,亮得出奇的大眼紧紧盯着我,神情激动地对我说:“苏苏,我爱你”

我大骇:“苗苗你说什么傻话我们都是女人”

她肯定脑子不清楚了。我想抬手去摇醒她,过了半天,发现自己的手仍垂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身体中有不知名的感觉蔓延,似冰又似火,四肢麻痹不听使唤,就像不是自己的。

头晕一波一波袭上来,我惊骇地瞪住正用哀伤的眼神看着我的苗苗:“苗苗你做了什么”

骑士

苗苗缓缓走到我面前来,倾身捧住我的脸,眼神疯狂而哀伤:“苏苏,你知道吗从你救我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你。你就像是我黑暗的世界里的一道光,让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我爱了你这么久这么久,只要一直能够看着你,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你是知道的,你一直是知道的,是不是所以你才一直没有交男朋友,你是为了我,是不是”

我觉得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我说:“苗苗,你在开玩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虽然一直没遇到看顺眼的男生,但是也不能说我喜欢女生阿

“就算你不爱我,只要让我一直守着你我也就开心了可是”童苗苗的眼神狂乱,指着我,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身体里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有火烘烤我的肢体,我困难地舔舔干燥的嘴唇:“苗苗,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太激动,你冷静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童苗苗诡异地笑了:“不,什么都不用说了,苏苏,我会让你明白,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只有女人能让女人最快乐,过了今晚,你就会爱上我的。”

她的手抚摸我的脖颈,手指所到之处燥热减退,泛起小小清凉的愉悦。

我心里有点明了,仍不能置信地瞪着童苗苗:“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还不明白么”她笑得极其妩媚,“药水,能让苏苏你乖乖享受快乐的药水。”说着竟低下头,红唇向我吻下来。

我的后背冒出冷汗,天,童苗苗她一定是疯了她是女人,我不爱她,她居然想对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偏过头去,童苗苗的嘴唇落在我的颊畔,那湿濡的感觉令我涌起强烈的抗拒感,我的胃抽搐,一股恶心感泛上来,我干呕起来。

我不想被多年的好友,而且还同为女人的人强迫做那种事

怎么办全身软绵绵的,手机就在我裤子后面的口袋,可是我连按键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抬手去把手机拿出来了。我开始感到恐慌,愤怒恐慌,悲伤愤怒恶心恐慌。谁来停止这一切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心头一喜,谁打来了电话我只消努力去摁下接听键就可以了,随便是谁,叫他来救我吧

喜悦很快变成巨大的失望,我发现药效越来越强烈,我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童苗苗的手开始解我的衬衫扣子,我几乎要哭出来,强忍恐惧劝她:“苗苗,你别让我恨你”

童苗苗停了一下,却又无限温柔地看着我,继续动作下去:“相信我,你会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的”

手机依然在徒劳地震动着,近在咫尺的拯救,我却无能为力。我的衬衫被解开,米色的文胸露了出来,童苗苗的手覆在我柔软的胸上,我的声音都抖了:“住手住手童苗苗你疯了我一定会恨你的”

突然“嘀”的一声,手机自动接通了,我跟童苗苗都是一愣,随即聂唯阳带笑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野猫,我就知道你会故意不接我电话,所以把我的来电设置了自动接听,你”

天我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感激他的奸诈和霸道

童苗苗反应过来,伸手去掏我的口袋,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找菲力,救我”

手机被童苗苗掏出来,狠狠甩在墙角,四分五裂。

童苗苗带着痴狂的神色抚摸我的肩颈:“苏苏,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跟我在一起,我真的会让你恨快乐的”说着竟然狠狠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我咬牙忍痛,努力拖延时间:“苗苗,你记不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

童苗苗的眼神有丝迷蒙,她轻轻地说:“我记得当时的你,就像我的骑士,我的天使,那么的风采盎然,我一下子就爱上了你”

我说:“那你就要这样来对待我吗你不想的,苗苗,你别做傻事。”

“不,不是傻事,”她摇头,带着梦幻般的微笑看着我,“是快乐的事,是能让你爱上我的事。”

她把身躯都贴在我身上,扭动着:“你看,这会让你很舒服。”

药效渐渐上来,浑身如似火焚,她的肌肤所接触的地方带来一片快意,我一声不吭,努力咬牙对抗这感觉,老天保佑聂唯阳听清了我说什么,保佑菲力快来吧,我从来都不是意志坚定的人啊

大落地窗突然爆裂开来,房间的警报刺耳地嚎叫起来,一个人从破损的窗口走了进来,是菲力

挣扎

我想吐。

车子每次转弯摇晃都像是要把我胃里的东西摇出来。四肢麻痹的感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难耐的燥热。

我不断跟菲力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嗯聂唯阳给你打的电话”

“嗯,”菲力一边开车一边不住转头看我,“我本来在附近等你给我打电话去接你们,接到聂的电话就急忙过来了。”

“唔”我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就好像发高烧一样,肌肤热烫,脑筋混沌,只想要什么来碰触我才好。

我说:“菲力,我不能回家妈妈会担心,唔带我去酒店,我要冲冷水。”

菲力说:“好。苏苏,你别拽我的胳膊,我在开车,很危险的。”

咦我什么时候靠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了我急忙退开,可是坐直了身子,手却像有意志一样死死地抓着菲力的衣袖不松开,如果过去抱住他不,我不能。我低着头,开始大口喘气,在推开他和靠过去之间挣扎。

菲力的声音满是焦虑和担忧:“苏苏,很难过吗”

“唔还好”我晕沉沉地抬头看着他,说起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菲力很好看呢他有西方人的立体轮廓和粉白面色,又有东方人的紧滑皮肤,蓝眼睛像六月的晴空,漂亮得让人心动。

我晕乎乎地笑:“菲力,你很漂亮。”

菲力的脸上浮起红晕来:“苏苏,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

“嗯谢谢”火苗一簇簇在我身体里烧起来,我在座椅上不适地扭动,把脸贴到冰凉的车窗玻璃上。

菲力说:“不行,你这样子,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

我摇头:“不行嗯传出去聂叔叔会很难作没关系,我泡冷水就好了”

静默片刻,我又听见菲力说:“苏苏我我可以帮你。”

我胡乱点头,帮我,好啊,我真的很需要人帮。咦不对,菲力说帮我怎么帮我清醒一点,连忙又摇头:“不不不不不我很好,我没事。”

菲力还要说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喂,聂,嗯,她还好,我去的及时,啊,好的。”

他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差点拿不稳,唔,凉凉的机身贴在脸上好舒服。

聂唯阳的声音听起来紧绷绷的:“苏苏,你还好吗”

我突然有想哭的感觉,吸吸鼻子:“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被好朋友骗,被下药,我好热,好难过我要撑不住了”

那头静了片刻,我听到聂唯阳似乎在咬牙,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小野猫,你给我记着,我不管你怎样也好,给我先撑着,你要是敢让别人动你的身子,你要么就立刻自杀,要么就来给我收尸吧”

我扁扁嘴:“我这么难过嗯你还这么凶”头好沉,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的,聂唯阳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我说:“我听不清了不说了”挂掉了电话。

偏偏正是下班高峰,车子几乎寸步难行,等我们终于到了酒店,我的后背衣服已经全被冷汗浸透了。

倚着菲力的胳膊,我努力作出正常的样子跟他去开房间,好不容易进了屋子,我立刻冲到浴室去,翻躺在冰凉的浴缸里,打开凉水冲在身体上。

菲力着急地跟进来:“不行,苏苏,这样你会生病的”

生病就生吧,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凉水压制了燥热,身体的欲望稍稍减退,舒服了一点,我吁了一口气。

菲力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浴缸拉起来:“来,好点了就赶紧出来,泡冷水会得肺炎的”

我被他拉起来,刚走了两步,立即惊叫一声,蜷起身子来,天,就好像冬天玩过冰冷的雪之后,手掌会特别燥热一样,离开了冷水的身体,如同被点燃一样燃烧起来,欲望来势汹汹,我忍不住抱紧了自己,轻声呻吟。

“苏苏”菲力焦急地蹲下身子,扶住我的肩,“怎么样”

啊,肩膀上这双手,我想让它向下,再向下,抚摸我的全身,爱抚我燃烧的欲望所在,熄灭我的火焰

我咬紧牙关,双手狠狠捏拧自己的胳膊,对菲力说:“把我放回浴缸里,然后你不要进来,快”

菲力把我放回冷水里去,站在旁边不知所措,我喘息:“菲力,你出去吧,我没什么自制力,你不要进来,否则我会恨你的。”

菲力无言,片刻后他走出去,关上了浴室的门。

原来被下春药是这么痛苦的事。我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张大嘴喘息,浑身的肌肤被欲望灼烧,先痒后麻,最后狠狠地刺痛起来,就好像有极大的力量在身体里膨胀,皮肤变得薄而且敏感,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破裂开一样。身体里的火在烧,胸乳和私处胀痛难忍,我是着自己去抚慰自己,然而不得抒解,反而令欲望燃烧得更烈,只好乖乖地一动不动冲冷水。

度秒如年。

不知道昏沉沉地忍耐了多久,菲力将门打开一条缝,露出脸来:“苏苏,你好点没有”

我无力地轻轻摇头。

菲力迟疑一下,说:“苏苏,我可以用手帮你”

要不是身子太过难受我几乎要笑出来。菲力是好人,但是,尽管欲望已经烧得我神志模糊,我的心底深处还是抗拒其他人来碰我。

我微弱地说:“谢谢你菲力,你出去吧。”

时间慢慢过去,冷水的效力似乎减退,而药效却丝毫不减,反而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我无力地靠着浴缸,痛苦地扭动身子,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进来,抱住了我。

满足

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胳膊已经要自动缠到那人身上去,啊,爱抚我,满足我吧

“不,不”我的右手抓回我的左手,虚弱地抵抗诱惑,“菲力,你出去,别叫我恨你”

那人沉默一下,然后说:“苏苏,是我,我是聂唯阳。”

听声音的确不是菲力的声音,菲力的声音总是很热情,像是野地里的阳光,而这声音,雍雅而动听,有迷人的磁性,的确很像聂唯阳的声音。我努力睁开烧得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头发那是黑的还是亚麻色的眼睛看不清阿

我挫败地呜咽:“我看不清你真的是聂唯阳”

那人叹口气,似怜惜似无奈,他捧住我的脸,凑近来:“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的脸颊不自觉地去摩挲他的手掌,他的十指尖有薄薄的茧,蹭在肌肤上异常舒服,是练琴的茧么我努力睁大眼,面前的人有健康的浅蜜色肌肤,深邃的黑眸,真的是他

他伸手要抱我,我说:“等一下聂唯阳明明在国外菲力,你不要趁我看不清东西骗我,我会恨死你的”

“小傻瓜,”他的声音怜惜温柔,“我有事回来,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已经下飞机了。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真的是他我呜咽一声,抱住他的脖子。

他把我从冷水里抱出来,轻轻地哄我:“乖,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我闭着眼睛点头,突然又摇头,去推他的手:“不我现在迷迷糊糊的,又看不清,说不定你不是聂唯阳是我幻视又幻听不要了你还是让我泡冷水吧明天就好了”

他的动作停下来,沉默,然后问:“聂唯阳就可以,别人就不行”声音里竟隐隐有丝期待。

我晕沉沉地点头:“嗯。”

他又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的头昏昏沉沉哪里还能思考,我摇摇头:“不知道”

然后我听见菲力闷闷哼了一声,随后房间的门发出声响,然后有脚步声急促远去,离开了房间。

“呵,我的苏苏。”抱着我的人低叹,声音似十分快慰。然后我感觉他靠近来,热气呼在我的颊畔,然后他的唇齿轻咬我的耳垂。

“啊”欲望一触即发,我浑身战栗,呻吟出来,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是他,是他在他走的前一天,我们在一起,他这样轻轻的咬法我至今印象深刻。

他在我耳边呢喃:“小野猫,这下确定了吗”

得救了我死死地抱住他,呜咽着,仰头在他下巴上乱亲乱拱。他一边轻轻回应我,一边把我身上湿透的衣物剥下来,拿一条大浴巾裹住我,把我抱到卧室去。

把我放在床上,他俯在我的上方,一只胳膊支撑着自己的体重,一只手拿毛巾擦我的头发。我双手搂紧他的脖子,不肯离开他的身体,两条腿左抬右挪想攀到他的身上,嘴巴也在他的下巴脖颈没头没脑地乱亲一气。

他低低呻吟一声,轻笑:“慢点,别急,小东西,我先把你的头发擦干哦要命”

我拱来拱去,扯开他的衬衫,吮吸住他胸前的小突起。

他丢开毛巾,迅速褪去已经被我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狠狠抱住我,轻咬我的脸,笑:“小野猫,你热情起来还真让人吃不消”

“呜”哪里顾得了他在说什么,身体的欲望急欲宣泄,他灼热的昂扬蹭着我的大腿,我挺起腰去迎合他,左右扭动寻找与他结合的角度。

“别动。”他扶住我的腰臀,昂扬顶端划过我湿润得几乎要融化的蜜处,然后结结实实地充满了我。

“啊”从巨大的空虚到巨大的满足,甘美的颤栗传遍全身,我挺起身子,手指在他结实的背上用力划过,嘴里无意识地喊着:“聂唯阳聂唯阳”

他的手肘撑在我的头两侧,大手抚摸着我的头顶,细碎的吻不断落在我的额头颊面,他好闻的男性气息充满我的鼻间,他的喘息随着律动的节奏一下一下在我耳旁响起。

我的双手从他腋下绕到他的背上,在愉悦的时候用力抚摸他,纤细双腿纠缠在他有力地动作着的腰上,细嫩敏感的腿侧与他结实的肌肉摩擦引发颤栗的快感,只是这里的感觉,就让我忍不住发出嘤咛的呻吟来。

快感堆积,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光芒就在不远处,就要到了我难耐焦急地扭动身子:“唯唯阳快”

这称呼似乎取悦了他,他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迅猛地律动。

“唔”我的叫喊被他吞在嘴里,我蓦然睁大眼睛,光芒扑面而至,身体愉悦而舒畅地颤抖,四肢百骸都因极乐而轻快满足。太美妙了

我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满足地抱紧了他。

迷惑

意识聚拢回身体来,我转动眼珠,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看见的是我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金红色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帘射进来,我看看床头的闹钟,四点半。是下午了。

我慢慢坐起来,嘶,腰疼。

身子像被车辗过一样,头也疼得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我晃晃头,记忆慢慢浮上脑海,啊,苗苗。

眉头皱起来,心里空空的疼。六年的友情,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么你一直是怀着那样的心情跟我在一起吗你竟忍心,那样对我吗

身体被洗得很干净,但残留的感觉和胸前的痕迹都证明了一夜的欢爱。我的后背发凉,我跟谁在一起了我记得昨天,菲力救了我出来,然后呢冰凉的冷水,痛苦的辗转,然后有人来了,温柔的抱住我,然后聂唯阳

我慢慢爬起来,刷牙洗脸,心里忐忑不安,不是幻觉吧真的是他吧我没有随随便便抓个男人比如菲力上床吧

想找妈妈问问我怎么回的家,从楼上转到楼下,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不在。肚子咕咕叫,我热了一杯牛奶,一个人抱着杯子坐在空空的客厅里,呆呆地出神,莫名地落下泪来。

屋门响,我急忙抹了眼泪,抬眼看过去,正看见聂唯阳提着两只袋子进来。

他看见我,习惯地挑挑眉,笑:“体力果然挺好的,这么快就能爬起来了。”

我松一口气,看来昨天真的是他。

他晃晃袋子:“爸和阮姨去参加一个餐会,我去买了点吃的给你。”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巧

他坐在我旁边,把口袋里的东西打开来放在我前边,是附近餐厅的外卖,一边拆筷子给我一边说:“我回来要签一个合约,下了飞机打电话给你,正巧赶上。”

我接过筷子,不知道是不是该对他说谢谢谢他,毕竟他也是占够了便宜,可是要不是他,一是童苗苗不知道会对我怎样,二来昨晚上没人帮我解药性,我也肯定不会好过。

说起来,我记得菲力也说要帮我,我为什么那么难过也不答应呢我明明不是那么在乎的人。

我问:“菲力呢”

聂唯阳帮我打开包装的手顿了一顿,眼角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却有点紧:“怎么,想他了我不在这半个月,你似乎跟他混得挺熟呢。”

他有点不高兴奇怪,我现在似乎能从他的表情声调里了解他的情绪,或者说,是他愿意表露出来

我夹起一片明太鱼放进嘴里,唔,味道真不错,又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粥,有点口齿不清地说:“昨天的事应该谢谢他啊。”

“哦,”,他重重往靠背上一靠,“要是我不赶去,你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帮你解药性啊”

我低头吃东西,白他一眼:“胡说八道。”

他看着我吃,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浮起笑意:“小野猫,你记不记得你昨天说过什么”

“什么”我问,昨天的记忆就像是混乱的蒙太奇镜头,我哪里记得住说了什么

他神色微恼,说:“你说你非我不嫁。”

“咳咳”我被饭粒呛到,急忙喝汤,恼怒地瞪他一眼,“你胡说,我只说过只要你帮我”

他挑眉,好整以暇跷起长腿:“看,你这不是记得么,还耍花样。”

我气结,我耍哪门子花样了,只是他那么一说我一下子想起来了罢了。

他又问:“为什么”

我耸耸肩:“哪有什么为什么,也许因为使用过感觉比较有保障”

他瞪着我,过了半天,突然一言不发起身蹬蹬蹬上楼去了。

我一个人却开始戳着饭粒思考起他丢下的问题来。

难道我是可能么我又没有那么欠扁,被人强要了还会跟人家看对眼但是,这个人的魅力,他的言谈举止,他对自己事业的专注,他偶尔的温柔和一点点的坏,这样邪恶的魅力,呵,让人为他迷惑并不难,我也被他迷惑了吗

那他呢我闭闭眼睛,始终不能抹去第一天他留给我的那种受伤害的感觉,这样一个人,放纵自己欲望为所欲为的一个人,他所作的,只不过是为了欲望罢了他对我的欲望,也许是从六年前那时候埋下,也许是从妈妈婚礼那天开始,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样的直接,也只能是欲望了。如果有一天,他看见另一个会让他有欲望的女孩,他八成也会不择手段,“上”了再说吧

我摇头自嘲地笑笑,收拾起吃剩下的垃圾,决定还是不要把他放在心上比较好。

做饭

到了11点,妈妈他们还没回来,我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于是跑去厨房翻冰箱。

呜全是生的妈妈厨艺很好,最喜爱呆在厨房做东西,非常鄙视速冻食品和微波食品,冰箱里面鸡蛋蔬菜瘦肉什么食材都有,就是没有那种可以不经过烹调就能吃的东西。胃里饿的酸酸的,我无力地把头抵在冰箱门上,唉,妈妈的厨艺半点也没遗传到我身上,用电饭锅煮饭我都能煮的一半是焦炭一半是稀汤,指望我自救是不可能了。原来童苗苗来我家玩,妈妈经常开玩笑说童苗苗才是她的女儿,跟她一样,温婉娇柔,厨艺高超。

想起苗苗,胸口发紧,我默念,不能想不能想,不要想不要想,算了吧过去吧忘了吧,要微笑要骄傲,只不过是六年的友情而已。我蹲在地上,拿头顶着冰箱门一动不动,眼泪却滑下来。

一只手拎住我的脖领把我拉到一边,不用说,是聂唯阳。

他老大自从跑上楼之后就没露过脸,这会儿也还是对我一脸木然,不声不响,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他打开冰箱,拿了几颗鸡蛋,又拿了平底锅,似乎要煎蛋。

咦,还系围裙呢,煎个蛋而已,能有多少油烟洁癖啊他不过还真说不定,一般变态都是有洁癖的。

不过聂唯阳系着围裙的样子还真诡异啊,眼眶还湿润,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横我一眼:“想吃”神色间大有“求我啊,来求我啊”的意思。

我哼一声,偏过脸不理他。想吃,等你做完用抢的。

他打开燃气,放上锅子,一只手扶住锅柄单手打蛋进去,啧,连打蛋的姿势都很优美

蛋落进锅里,只听得“嘶啦”一声,然后锅子里冒出奇怪的黑烟,噼噼啪啪乱响起来。我吓得跳起来,聂</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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