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老婆子救牝诡择婿
诗曰:
垂老佳人事已休,何缘恋恋恋衾裯。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贪欢只爱多年少,弄得春心不自由。
这首诗,单说妇人年将半百,这念头也该灰了,而反酷好。谓何?总是血衰,血衰则阴不足,阳有余,那牝儿里常是燥燥的。是这物来搠搠,便觉快活。所以一个不了,又寻一个。莫说我老婆老了,不偷汉子,便不隄防。前人说得好,除死方休。
这话实实的。因话说郏浦地方,有一广老,名福。此人唯爱念佛,一个月三十日倒二十九日在寺院里安身,谅是躲老婆也未可知。其老婆麻氏年已望五,最爱的是那件勾当。脸上起了折纹,两腮又凹了下去。他把个指头衬在腮里,把那粉儿擦得白松松的。又去画画眉儿,涂涂额儿,打扮得要人说俏。总是说得俏,没人寻他。喜得身边有个女儿,唤名佛喜,生得好。年已十五岁了,披发垂肩,不消打扮,看了自有一段爱人处。只是一件,看得吃不得的,石心的。其母晓得,他人那知,麻氏倒把来做个引头儿。终日两个打扮了在门前,打牙说嘴道:“我这女儿要寻个好女婿,只要中得我意,我下半世要傍着他。”佛喜也看了娘的样子,轻轻狂狂,惹得多少人眼里火出。
诗云:
艳色娇人目,谁怜不断肠。
阳台恨迢递,空望云雨忙。
偶日独佛喜在门首。对门有个后生,叫做阙盈,终日看了他这些妖势儿,肚里如生篓炭火,热得不过。见麻氏不在,就走拢去道:“佛姐姐,曾吃茶么?”佛喜道:“啐!小鬼头。怎的叫吃茶?”阙盈道:“原来你不晓得。有媒来说亲,与了人家,叫做吃茶。”佛喜道:“这般我要凭娘做主哩,娘中意方吃茶。”阙盈道:“恁的我与你做老公罢!”佛喜笑道:“啐!谁要你?”便把阙盈一拳,向里就跑。阙盈忙赶入来,把他后庭花一把。佛喜又回转身来又一拳,阙盈忙接了要亲嘴,佛喜把脸扭开。
正两个扭做一堆,却麻氏出来见了道:“是阙小官,不要顽。”就一手扯阙盈道:“来,我与你说话。你看想我女儿做老婆,我也肯,只要看你的本钱。”阙盈道:“恁的本钱?”麻氏道:“腰间的。”阙盈道:“这本钱是有的。”麻氏道:“我要看。”阙盈道:“羞人的。怎么好拿出来?”麻氏道:“害羞么,等我自看。”就扯阙盈坐在膝上,扯下他裤儿,把手去捏他那物,却软挂下。麻氏便捏两捏,颠两颠,只见笃将起来,也是大的,也是长的。麻氏道:“本钱好的。但不知本事何如?”阙盈道:“又恁的本事?”麻氏道:“我试你看。”就扯下自家的裤儿,把阙盈扑在身上,撮他那膫子插在牝里道:“你抽起来,只有这件天生成,不要教的。”阙盈果抽发动,亦是狠的。一来撞着麻氏,吃了一惊。二来倒有些怕羞。三来不知温存。乱抽一番,只见叠得数十叠,抽得数十抽,便不动了。麻氏道:“完了。不济事,杀不得痒。去,我女儿没你分。”阙盈抱惭而归。
诗云:
不中欢心被斥惭,却如举子落回还。「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虽然未入鸳鸯队,也做春风一度夸。
阙盈的一个附近好友,叫做向尚。见阙盈和那佛喜笑耍,跑了进去,半晌不出来,暗替他喜道:“想是着手了。”见阙盈出来,忙去接着道:“哥好造化。睡情儿何如?”阙盈道:“莫说。没趣没趣。”向尚道:“趣事怎说没趣。”阙盈道:“实没趣。我去赶佛喜,不想撞着那老货,他倒扯了我道,‘你要我女儿做老婆,使得,只要看本钱。’我说就把这本钱与他看。看中了,他又道,‘要试一篇。’将那老蚌凑我。我却手忙脚乱,完不得篇了。那老货道,‘不济不济。女儿没你分。’我因跑了出来。你道没趣么。”向尚道:“只要这般就与我老婆。等我去试一试。”就向麻家里摸入去。
只见佛喜在那里看花,见向尚走来,道:“哥做恁的?”向尚道:“讨一朵花儿。”佛喜道:“我这花不与人的。”向尚就挨拢去道:“姐姐,只采一朵儿。”把佛喜捏了一把,佛喜就是一掌。向尚又布嘴过去,佛喜就走,向尚一把扯住。
早麻氏从后走来道:“那个不要啰唣。”向尚见是麻氏,忙放手向前唱喏。麻氏道:“向大官从来老实,也是这般。我那女儿是老身养老的,大官中得我意,无有不肯。”向尚道:“不瞒妈妈说。我本钱又大,我本事又强。令爱从了我,也受用得过的。”麻氏道:“据你说好的,我不信,要亲试看。”向尚道:“就试。”
两个果到房中,试发起来。向尚发卖手段,把那硬物点点的着在心儿里,更下下的洞在底儿里,不止一二千抽。麻氏也觉得妙,道:“大官用得,少顷还要试试。如此一般的,老婆稳了。”两下遂起。停不多一会儿,麻氏被向尚拨动了骚筋痒得没法子,又对向尚道:“再试一试。”向尚一心要佛喜,也说不得,又搩拢来,耸个发狠。终是才丢手,见得硬不如初的跳跃,见得抽不如初的猛健。且麻氏牝里的热痒,比前更凶,却不中意,道:“再试不如前,只是一出儿,还要商量。你且去养养锐,再来试看。”
诗云:
除是敖曹客,能消酷嗜心。
怎教年少子,饱得色中精。
自这风播将开去,人人晓得要佛喜做老婆,先要挣个大本钱。先要学件好本事,跌得他三交五交,才去想他。因此就有一个姓红的人,嫡亲三兄弟。面庞言笑以至身材不差毫忽,一齐立着,人也认不出那个是兄,那个是弟。红大知道个消息,遂集两个兄弟道:“要图佛喜也不难。”红二道:“那个去跌得那老货过。”红大道:“那老货是惯战之将,不知经了多少风波。欲以一个人去饱他欲,佛喜终不可得。”红三道:“终不然我们三个去混他一混。”红大道:“要一齐去。等我冲他第一阵,弄他个骨软筋麻。二弟去撞他第二次,耸得他腰酸腿醋。第三道换三弟上前,叠得他魄丧魂消。他若不辞主,又是我起。弄得他不要了,我们越要。自然不肯丢我,怕佛喜不上钩?”红二道:“妙!好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