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将女子平躺在地上,又在屋内走了一圈,再没发现其他人后,这才抱起女子出了祠堂,就近找了一间屋子安顿了下来。好在村里各家各户皆有米菜,一时倒也不用饿肚子了。
天色渐暗,女子始终未再醒来,关平饱餐一顿后合衣睡下,心中始终有些疑惑,凶手到底是谁,为何要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杀死,却又单单没有杀这女子,死掉的村民尸身又在哪里,这事是不是某个江湖魔头所为。关平心头万种疑惑,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经微亮,关平急忙起身,就见床铺另外一头,女子早已醒来,此刻正看着关平,面色苍白。
关平见其醒来,心中不由一喜,轻声问道:“你可好些了?”女子对着关平道了声谢,继而又沉默不语。
关平见女子不说话,又道:“这里是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子依然沉默不语,半晌缓缓抬头看向关平,眼中满是仇恨,良久才缓缓说道:“这里是杨家庄,妾身是本地人士,名唤杨敏。”
杨敏微微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这里住的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村民,我们与世无争,过着自己的日子,心中已经很满足了。可是就在前几天,村里来了一人,那人自称马寿,欲在村中借宿。”杨敏似乎有些激动,身子有些颤动,又牵动了下身的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杨敏又喘了口气,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长老好心,将其带回家中招待,不料到了半夜,村头那口大钟忽然被人敲响……”
关平回忆了一下,的确在村口见过一口大钟,那钟造型古朴,通体用黄铜打造,少说也有数千斤重。
杨敏顿了顿,又道:“村子里有一条规定,但凡那口钟被敲响,所有人必须立刻赶到祠堂,等待长老训话。是以那晚钟声一响,全村的人都赶到了祠堂。”
杨敏面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关平急忙倒了一碗水给她喝下,杨敏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面色稍微红润了一些,又缓了几口气,接着往下说道:“全村人在祠堂里等了很久,始终没有看见长老,正自所有人惴惴不安时,祠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人走了进来。”
说到这里,杨敏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尖利,她挥舞着双手,口中喊道:“就是他,就是那个马寿,他手里居然提着长老的人头,人头上双目圆睁,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脖颈处还在往下滴着血。”杨敏的声音愈发尖利,接着猛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接着双眼一闭,再度晕了过去。
关平一惊,急忙上前救起,手指在其脉搏上微微一搭,只觉其体内一股气滞塞在其心口,如果那股气不出,早晚会有性命之忧。
关平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双掌抵住杨敏后背,将一股内力缓缓送了进去。杨敏心口的那股气与内力相触,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渐渐被同化,又在周身游走一圈,这才又返回关平体内。关平又将杨敏放平躺在床上,见其呼吸平稳,面色渐有好转,这才放心。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关平出了屋子,又去其他地方查看,一连找了数户人家,皆没找到一个活人。偌大一个村子,此刻除了他二人之外竟再没有一个活口,不由心中有些发毛。
关平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又鬼使差地站在了祠堂门口,他犹如一个幽灵一般闪进了祠堂,到了后面的屋子里,也不看周围那些放在供台上的人头,径直走到了屋子最深处,眼光一瞥,瞧见了一根木棍。
那根木棍正是当时插在杨敏蜜穴中的那根,关平捡起木棍,眼睛死死盯着其上的水迹,忽然将鼻子凑了上去,深深吸了口气,木棍上还残留着杨敏蜜穴的气息,那股气味不停刺激着关平,心底那股原本早已熄灭的欲火再度燃烧了起来,双眼逐渐变得通红。
关平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仍未娶妻,此时与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独处一室,尤其那女子的裸体还被自己瞧见过,甚至还有些地方都被摸过,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但他为人虽说不是光明磊落,但也不欲趁人之危,故而借口出来寻人,偷偷摸摸溜进了祠堂中,也不管屋内那些惨白的人头,只顾拿着那根留有杨敏淫液的木棍贪婪地闻着。约莫过了半刻,关平猛然一惊,再看自己手拿木棍,不由面色一红,本想将其扔掉,然而体内欲火燃得正旺,心中又有些不舍,鬼使差之下竟将其带了回去。
此时杨敏也已经醒来,只觉体内气息畅通,知道是关平给自己疗伤,内心十分感激。她又将手伸到下体,轻轻掰开蜜穴仔细查看,但见其上一片黄褐色,知道是被关平抹上了金疮药,不由面色一红。
忽听门闩轻响,杨敏心中一惊,急忙看了过去,就见关平从外走了进来,心头方松了口气,正好一眼瞧见关平手中的那根木棍,面色霎时变得通红。
关平见杨敏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木棍,干笑一声,道:“或许这上面有着那个人的线索。”杨敏默然不语,半晌后抬起头颅,轻声说道:“妾身深感大侠救命之恩,只是如今身子不便,还请大侠谅解。”顿了顿又道:“如果大侠真的等不及,小女子愿意用口服侍大侠。”说完面色通红,鲜艳欲滴。
关平闻言一阵羞愧,急忙扔掉手中的木棍,柔声道:“姑娘切莫误会,某绝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想了想又道:“姑娘先前说到那马寿手提长老的人头出现在祠堂中,那么后来又如何了?”
杨敏深深看了关平一眼,方才缓缓说道:“我们见那马寿提着长老的人头进了祠堂,心头万分恐慌,有那大胆的村民上前欲找马寿理论,反被他用刀杀死,还被割下头颅。”
杨敏似乎又想起当时的场景,面色由红转白,半晌才道:“那祠堂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出,马寿站在门口,手里提着长刀,将所有人都堵在了里面。里头一些妇女孩子被吓得大哭。”
关平皱了皱眉,恨声道:“不想此人竟如此残忍,连孩子都不放过。”他想起供台上一些孩童的人头,猛然一拍桌子,不想因为怒意用上了一丝内力,桌子瞬间被劈得四分五裂。
杨敏吓了一跳,又道:“我们见无人是马寿对手,又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只管找他的仇人去,何必将我们困在这祠堂中。”
杨敏情绪有些激动,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接着往下说道:“那马寿闻听我们这番话,却是一言不发,只顾在那冷笑。就在此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就是晕了过去,只是晕倒前,我发现很多人都与我一样,似乎是中了某种迷药。再后来,就是遇到了你。”
关平听杨敏讲完整件事情的经过,满脸怒容,牙齿都要咬碎了,怒道:“天下间竟有如此恶人,恩将仇报不说,竟对手无缚鸡之力下手,当真是江湖败类。”想了想又道:“姑娘放心,某必定手刃此贼,为全村老少报仇。”
杨敏大为感激,不顾身上的伤,执意要下拜表示感谢。关平急忙将其扶起,好言安慰了一番。
二人在村内住了数日,这才起身往杭州方向而去,他二人也不知马寿去向,只得沿路打听。直到在西湖边上闻听马寿所在,关平急忙安顿好杨敏,直闯庄园而来,又与一众打手产生冲突,继而大打出手,直到谢安赶到方才将其拿下。
关平一口气将这些事说完,只是将第二次进祠堂取木棍的事瞒了下来,看着谢安道:“既然公子说过马寿曾在此地小住,还请公子告知其去向,某感激不尽。”
谢安沉吟半晌,问道:“这事是何时发生的?”
关平想了想,道:“估摸着约有半个月了。”
谢安又道:“如此,还请壮士稍待,我让人去打听一下马寿的去向,再来告知壮士。”关平闻言连声感谢。
谢安出了屋子,急匆匆往凤啸天的屋子走去,似乎是要和其商量恶魔事情。只留关平一人在屋内自斟自饮,约莫过了半刻,忽听门闩响起,数人闯入屋内,皆是手持刀剑,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谢安。
谢安满脸冷笑,手指直指关平,口中冷喝一声拿下,就见众人各持刀剑,猛然扑了上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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