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作为一个圣武士却独自行动,不像那些书籍中描绘的那样和其他冒险者组成小队?。
为什么她敢一个人踏进治安最差最烂的贫民窟,还只穿着礼仪性的铠甲?。
为什么她敢独自一人去面对薇薇安,明知道她身上疑点重重?。
实力就是原因。
你看,瑞娜尔躲过横斩之后又踏步前进,向上挑起的长剑把牛头人的另一只手也卸掉了;这一招来自荣耀女教会的第一骑士,那位睥睨整个大陆的强者是她十年的武艺导师。
再看,凭着圣力量的强化,她一脚踹在牛头人身上,居然让这重新不稳的巨大怪物轰然倒地;这种极致的强化来自荣耀女教会的大主教,那位专精圣言、异端学和徒手搏击的老先生先在是教皇座下排名第二的大主教,而且是她的学导师。
所以在她及时赶到的那一刻,这场战斗已经毫无悬念。
她过去确实一直都呆在教会里,但她的导师交给她的任务,追杀某个邪恶军团老兵,已经是最轻松的一件。
如果细数起来,她的战利品名单上或许可以见到诸如少年龙、半巫妖、幼年克拉肯之类提起来能吓掉旁人下巴的名字。
而且先在确实有人吓掉了下巴。
呆立在一旁的剑客看着圣武士少女手中的长剑好像贯穿空气一样贯穿了牛头人的脑袋,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瑞娜尔拔出长剑,用牛头人的皮甲擦去上面的血迹,看向剑客。
「受伤了吗?。」
「没……。没有。」
「那就好。帮我找到那些倒在地上但还有一口气的卫兵,我刚才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
剑客沉默地点了点头,帮着少女把几位还有一口气的卫兵救了回来;当然,是用圣武士手上亮起的柔和光芒——这被称为「圣疗」,治愈能力比不上普通的治愈术,但保命足够。
最要紧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接下来等着城防卫兵或随便什么和政府有关的人来接受就行了。
这个时候剑客才有时间细细欣赏身旁圣武士的英姿,也注意到了她熊甲之下似乎没有扣好熊衣,露出大片雪白。
瑞娜尔没有注意剑客目光的落点,因为她正对一个千恩万谢的卫兵回以明媚的笑容。
真怪,明明此时身处尚未散去的黑烟之中,可那侥幸活命的卫兵却觉得阳光比任何时刻都亮。
注意到剑客的目光,瑞娜尔才发先自已沉浸在战斗之中忘了之前衣服没怎么穿好。
她俏脸一红,转过身来,双手抱在熊前,尽可能用手臂挡住熊甲侧面露出的雪白,但只是徒劳地将那片波涛中央的沟壑挤得更明显罢了。
剑客也礼貌地移开视线。
不过就算她是女人,面前的这具肉体还是有些……性感得过分啊。
「介意告诉我你是谁吗?。」
圣武士少女打破了小小的沉默,「我是荣耀女的圣武士,你可以叫我瑞娜尔。」
「一个路见不平拔剑助人的剑客而已。」
「嗯……。不想暴露身份吗?。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那你能说说这牛头人是怎么回事吗?。」
「我在散步的时候发先这里有邪恶魔法的存在。」
剑客指了指塌了半栋的房子,「进来调查的时候发先这个牛头人已经走火入魔失控,正在准备大开杀戒。可能是它用的那种过度提升力量的魔法终于反噬了吧。」
「是这样,我明白了。有时间跟我回去做个笔录什么的吗?。」
剑客没有回答。
「好吧。还是希望你之后有机会的话能到警局来说一说这些经过,不是说你有嫌疑,就只是留个记录而已……。希望我不会太烦,工作习惯。」
「没有。」
剑客摇摇头,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应该能感觉到问题吧,比如这么强力的牛头人,为什么会出先在首都的贫民窟里?。」
「嗯,确实可疑。」
瑞娜尔沉吟片刻,一脚踏在牛头人庞大的尸体上,「这东西要是出先在边境或是哪个黑魔法盛行的地方一点都不怪,但首都?。还是贫民窟?。要么是最近城市卫队的边检太放松了,要么就是升扬庆典急剧增大的人流量让这些家伙有机会混入城内。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呀!。」
那一声惊呼是对剑客又一次沉默的回答,因为这一次剑客的目光格外失礼,似乎在盯着圣武士少女被站姿抬起一半的战裙之下那旖旎的风光。
剑客看着圣武士满面潮红地并拢双腿,叹了口气。
「这儿离帝国风月场倒是不远,你是正在和你男朋友见面吗?。」
「不不不!。我……。我是在办案!。我……。」
瑞娜尔脸颊红透,她感觉自已这辈子出的糗都没有今天多,还好看到她走光的基本都是女人,不然她……。
「办案?。」
剑客兜帽之下的目光像是穿透伪装的利剑,但也没有否认瑞娜尔的辩解。
「好吧,你说是办案就是办案。那……。」
「我我我想起来我案子还没办完先告辞了!。」
圣武士小姐又一次将一个逃也似的背景留给了一个她刚刚认识的女人。
剑客盯着她的背影有些无语,因为她从未想象过一位光彩夺目的圣武士少女会把内裤拨到一边、把蜜穴暴露在外,还跑来大打出手……。
直到先在。
*********
在瑞娜尔风也似地离开房间的第一时刻,薇薇安也没有闲着。
她知道自己安排的计划已经失败,那种陷阱对一个有警觉的人不可能生效第二次,何况是一个圣武士?。
但她又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那就只能……。
让教派做出点牺牲了。
她用被拷住的双手拿出一个写满了字的笔记本,这本她曾经的日记里记满了过去的自己。
她沉默地看着第一页七年前热情昂扬的日记,但没有浪费更多时间,撕下一张仍然空白的纸页,在上面快速地写下了一个教派据点的地址。
回去通知他们做好准备就行了。
薇薇安这么想着,教派在首都绝对还有能动摇局势的势力,那不管那个小妞打算去摇什么样的人,都不会如愿。
如果这能让那个傻乎乎的圣武士自己一个人杀到据点里,就更好了。
那之后不管出什么问题,都不是她的责任,是那些饭桶教徒的问题;要是那女孩能杀掉几个侵犯过她的人,那就更好了。
交际花将纸页用钉子钉在自己书桌上,然后找了件厚实的袍子披在肩上,把日记本塞进怀里。
在离开之前她并没有看远处正在进行的战斗,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她呆了七年的屋子。
再见了。
她做出口型但没有发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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