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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18-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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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黑暗她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阴影,前一天晚上仓库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彼时阴森的氛围无疑又加重了她对漆黑环境的惧怕心理,四周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千足恶虫沿着脚背、小腿往身体里钻。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一边问,一边顺手关紧房间内几处透风的窗户。

“还要等一会,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嗯......你早点回来,我有些怕......”她依次到各个房间锁上窗,还不放心似的重重地拉上窗帘。

电话那头钟执笑出声:“你都这么大了,还怕黑?”

“你别笑我了......我是真的怕......”旋明眉尖紧蹙,心脏沉沉不安地敲击着。她不怕蟑螂不怕蛇,唯独非常怕黑,那是一种对黑暗中迷茫的未知和各种不确定意外的无力感,好像在黑暗中所有正常事物都会脱轨,不管怎么逃跑都会被抓住,再被拽入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渐渐无声窒息、消亡、毁尸灭迹。

“行,我在开车,马上回家,先挂了,雨中打电话开车不方便。”钟执简单明了地回了几句。

“你路上小心啊,雨中看不清。”

听见钟执“嗯”了一声后,她挂了电话,摸索着匆匆洗漱完就爬上钟执房间的大床,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蜷缩成一团,再把手机像护身符一样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平复她紧张的内心。

新换上的被套没有她所熟悉的气息,散的淡香味清冽又陌生,有种拒人千里般的疏离,丝毫没有安全感。

窗外时不时传来可疑的异响和阴风的嚎叫,在死寂无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旋明只觉得自己像身处深海中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大盒子中,氧气逐渐消耗殆尽,喉咙被背后扭曲冰冷的手扼住,呼吸变得无比艰难,最后在水的压力下盒子爆开,耳鼻灌入层层叠叠咸湿海水......

身后有一双眼睛。

旋明猛地一回头,却现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有开关门的声音,小心而谨慎,像是生怕吵到屋子的主人。旋明以为是钟执回来了,就安心地躺在床上,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可是过了很久也不见钟执进屋,她那颗沉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不是他?

惊弓之鸟总是特别警觉。旋明提心吊胆地竖起耳,房间外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踮着脚慢吞吞地挪到门边,猫着腰用耳朵贴着门,但门外又是一片岑寂。

她忐忑不安地打开一条细小的门缝,谨慎地轻唤了一声:“爸?”

声音像是被吸入黑洞中,没有人回答她。

刚刚的声响绝对是从家里传来的,如果不是钟执的话还有谁?旋明大惊失色,刚想关上门,门就被大力掀开差点撞上她,她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弹开,还来不及撤离就被人拽住了手。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颗惊恐万分的心才真正落下。

“你光着脚站在门口干什么。”钟执刚开口,旋明就狠狠扑进他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她把头埋在钟执怀里,瓮声瓮气地埋怨,“刚刚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我。”

钟执反手关上房间的门,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我回来时以为你已经睡了,就很安静地在洗漱,怕吵醒你。你叫我时声音太小了,没听见。”

旋明又环紧钟执的腰,刚想开口只觉身体一轻就被钟执横抱起来。

“你站这么久,脚不冷吗。”钟执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安心吧,我不会赶你走的。”

说完他也在旋明身边躺下,旋明像婴儿一般微微蜷着腿背对着钟执,好不容易安下心准备沉沉睡去时,钟执突然环住她的腰收紧靠拢,凑近她的耳边沉声道:“先别睡,白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好玩吗?”

黑暗中旋明猛地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瞬间清醒,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后颈和耳垂,看不清身后钟执的表情,让她难得的有些紧张。

“你还怕吗?”钟执的话依稀残留着雨夜潮湿的气息,粘稠不明。

那个时候旋明真的以为钟执在问她是不是怕黑,于是天真又耿直地开口:“不怕。”

然后就感到后颈一凉,遮挡的头被撩开,温软的唇覆上了细腻光滑的肌肤,亲昵地辗转啃咬。钟执的手卷蹭着她的睡衣,沿着玲珑的身体曲线向上,从别致的腰窝缓慢地游弋至弹性十足的胸脯,然后重重地握住。一股强烈的酥麻感瞬间从四肢百骸窜过,全身像是要融化在他火热的怀里,那一瞬间仿佛连舒爽的呻咛都来不及逸出就被遏制在喉头,呼吸也被掠夺。

这时她才意识到,钟执是在问她,还怕不怕疼。

屋外风雨飘摇,雨滴宛如血珠,黑暗之中,谁才是那只真正的野兽?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野兽

钟执的手指捏着她的乳尖,轻微的疼痛糅杂着酥痒,仿佛从脚掌涌入,再在全身弥漫开。

“爸?”旋明不适应地急急翻身,却又瞬间被钟执不容抗拒的气息禁锢。

不同于以往的克制而又小心翼翼,他束紧了她单薄的身躯,有些狠厉地低头咬上她冰凉的唇瓣,汲取着那甘甜清香的气息。

“好玩吗?” 钟执的声音环绕着几分调笑般的报复和恶意,温和透明又蛊惑人心,“继续,爸爸陪你啊。”

他仿佛身处混沌的黑暗中心,周身缭绕着迷蒙腐朽的雾气。

旋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这样的钟执有些反常,冷静与火热在他身上交织成奇异的感觉。

她的全身开始兴奋又害怕地沸腾起来。

顺应着他霸道深入的吻,旋明攀上钟执的肩,与他的舌湿湿地勾缠着,鼻息炽热亲昵地拂在彼此的脸上。钟执毫不掩饰的侵略,像是企图撕碎自己身上的镣铐,再把她的气息一丝一毫全部掠夺。

他的手伸入旋明的睡衣里面,把玩着她娇嫩细滑的乳肉,捏揉放开,修长的手指舒张并拢,一下一下刮蹭着雪白双乳上那红润的花蕾,直到柔软的乳尖开始变得坚硬挺立,然后哗啦一声解开她的睡衣。

胸前突然一凉,饱满诱人的双乳瞬间暴露在钟执的面前,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弹性十足的乳房也跟着晃动,像是绽放的纯洁神圣的玉兰花。

“哎呀你干嘛......”她又嗔又怒,窘迫的脸因为羞涩有些烫,声音也沾染上了一层娇媚。

她不满地抬眼,不小心撞入钟执那幽深的双瞳,黑暗中似乎带了浅浅的笑意。

他突然放缓,搂紧旋明,凑近她的颈窝和耳垂,然后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酝酿着久违的欲望。少女的馨香可口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他舔了一下旋明温和的细颈,环绕着几分情动的溺宠缓缓开口:“你说......我要干嘛......”

他的话像是流进她的血液,致命,燃烧。旋明舒爽地嘤咛了一下,下身湿润的蜜穴有些瘙痒难耐了。

钟执的指尖擦过她的小腹,用与温和语气丝毫不相配的暴虐,拽下了她的内裤,然后大手摩擦着旋明的大腿内侧,再掰开她的白花花的腿。

他的指尖抵在花穴入口时,旋明的大脑突然紧张得一片空白,身子一僵,昨夜的剧烈疼痛还印刻在身体中。

“爸爸......”她轻咬唇,眼中盈了一汪水,似乎在可怜地乞求。

钟执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没有理会她的不适。

他的手指剥开阴唇寻找着敏感的花核,然后一边抬头观察旋明的反应,一边用带着细茧的指腹轻揉慢捻她的小核。在他的挑下,旋明僵硬的姿态慢慢舒张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开始兴奋地欢愉着,从敏感的花芯涌出一股一股酥麻空虚的热流,渗出黏湿的爱液。

“嗯......”旋明情不自禁地嘤咛了一下,扭动着腰肢调整姿势想要把腿张得更开,这样难以抵挡的媚态让钟执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旋旋,你湿了。”他声调微微抬高,像是彻底宣布了她的放荡,然后手指猛地插入更加紧致火热的甬道里,快抽插搅,再带出晶莹的淫水。

“啊呃......嗯......爸爸!”旋明急促地轻喘着,抓挠着床单,从下身传来的尖锐又凌厉的快感瞬间淹没她的理智,争先恐后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像是欲擒故纵般,钟执又放缓了手指抽插的度,摩挲感受着肉壁的褶皱。花穴收缩吸附着他手指,又如溪水一般不断流出潺潺的液体,浸湿了他的手掌。

“啊......嗯......爸爸......” 旋明脑中是混混沌沌的一片,声音黏黏糊糊从喉咙里溢出来。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挺着胸脯娇咛出声。

难耐的快感让她主动勾紧钟执的脖子胡乱地吻着他,望向钟执时,水润的眼眸里是露骨的渴望。

钟执低笑一声:“旋旋,翻身。”

待旋明背对着他,他折起她瘫软的腿支撑着她,然后掰开她娇柔的臀瓣,就像掰开鲜嫩多汁的橘子一样,扶着滚烫挺立的阴茎对准湿润的花芯,从她身后狠狠地插入,毫无阻拦。

软肉突然被硬物撑开,阴茎上的沟壑摩擦着花穴内湿滑的内壁,硬与软的交融触碰,都给两人带来极致的快感。粗长的棒身有些违规地在少女的小穴内横冲直撞,次次根根没入,直顶花穴深处。

“爸爸!深......太深了......”旋明几乎是呜咽着哀求,从尾椎处窜上的醉人快意,却让她疯狂地撅着臀部扭动。血液被他唤醒点燃,满足的饱胀感让她想要迎合他的肆虐,叫嚣着更销魂深入的交合,灵魂放纵地笑出声。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才是她期待的钟执。

嫩肉将他的阴茎吸得麻,钟执低低喘息,抬起那只沾满她爱液的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又扣住小巧的下巴上仰,然后覆上她的娇躯咬着她的耳朵轻语,一声一声都是颓唐的温柔和残忍:“来,你不是很想吃吗。”

他的话又是让她下体一阵剧烈的收缩和酥麻,钟执仍旧不停地挺腰律动,粗长紫红的棒身有些狠厉地挤开蠕动的肉壁,此时此刻他不想再那么隐忍了,只想沉沦在她体内,与她难分难舍。

“唔......嗯......”被捂住嘴的旋明呼吸有些困难,娇咛细软又绵长,迷离恍惚间,她缓缓伸出粉舌,舔舐着他温厚的掌心,沿着着他手心的纹路,十分听话地将她的津液悉数卷进小嘴里。

咸咸的。

她咂咂嘴,出餍足的水声。

此情此景,钟执握紧旋明的腰肢突然加快抽插的度,像是要捅破她的身体,每一次都带出晶亮淫靡的液体,顺着她的股间流下。

他才是那只野兽,任性释放雄性动物原始的天性与欲望,将獠牙嵌进猎物的肉体,征服、撕咬、吞咽。

而她不过一只被驯服的猫,连喵一声都是为了引他注意。

“唔......爸爸.........啊啊!”看似毫无章法的插却又一次次顶撞着她的敏感点,旋明一遍一遍地唤着钟执,像是拼命寻找着什么。节节攀升的情欲让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白浊的液体喷射在安全套内,像是瞬间隔断了旖旎的情欲。

之后两人又做了两次,不安分的欲望在熊熊燃烧,两个无处安放的灵魂在黑夜里抱着彼此互相取暖。

每次做爱钟执都喜欢从身后捂住她的嘴,看着湿漉漉的她在窒息和畅快呼吸中频繁切换,像被搁在沙滩上的一条鱼,抓住浪潮涌上的间隙才能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潮水退去,又是长时间的枯涸。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水也没有鱼,他是她唯一的施舍与救赎。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短发

钟执早上本想安安静静地起床,没想到旋明仍旧被窸窣声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正在穿衣服的钟执的衣角:“爸爸你等会我。”

钟执一愣,转头问:“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

“不了......我跟你一起出门,我早上回学校。”

“我下午送你也可以的。”

“我想跟你一起出门。”她撅了噘嘴,刚睡醒时说话还带着鼻音,声音软软糯糯的,朦胧又可爱。

钟执有些好笑地转身看着她:“下午我送你难道不是一起的吗?”

“哎呀这不一样。”旋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起床,一边翻出自己的衬衫,一边随口答道,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扯过被子捂住胸口,抬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钟执认真地说,“你先别看我,我要换衣服了。”

钟执挑眉,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弯,转过头后刚套上自己的藏青色外套,一双柔软的小手突然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嘻嘻嘻。”旋明跪在床边趴在他背上,亲昵地靠着他的脸颊,甜腻腻地笑着。

钟执好脾气地把旋明抱过来放在腿上,直视着她又黑又亮的眸子,温声道:“你要我等你那就快点,别磨蹭了。”

她乌漆清润的双瞳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煦温暖,像冬日里暖暖的太阳。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把衣服穿好。”看着她还有些凌乱的衣襟,钟执伸手为她收拢衣领,仔细地扣好扣子,无奈又溺宠。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他抱着小小的旋明照顾她的衣食住行,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看护小孩子的经验,经常面对哭闹的她手足无措。

旋明乖乖地扬起头,半眯着眼,像是很享受眼前静谧日常的时光,思绪也飘忽不定。钟执的每一句话都在唤起她那些微涩的记忆,她几乎花了半年时间才苦苦将他追到手,不长不短,却是像用尽一生的力气去爱他,还好,得到了他的回应。

“好了,二十分钟后出门。”钟执抱着旋明把她放在床上,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头,留下清清浅浅的一句话就离开了空旷的房间。

二十分钟后,在钟执的催促下,旋明已经稳稳地坐在车在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他嘴上提醒着,手却率先伸向旋明的位置帮她栓紧系牢,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安全地束缚在自己身边。

之后钟执安静地开车,旋明也安静地看着窗外。从家到学校的路线已经走过很多次了,即便有钟执的护送,但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窗外熟悉的景色遥远又迷人,路边飞掠过的枯木像是穿过斑驳的时光,恍惚而过,然后酸涩的微甜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这一周生了太多的事,恐惧不安委屈欢喜尝了个遍,旋明凝望着窗外,眉尖轻蹙,墨瞳中倒映着的是隐隐的复杂与迷茫。

暌违已久的幸福,来得太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竟觉得温馨得不真实,握在手心有些沉甸甸的不安。

破釜沉舟的冲动,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情感,未来可能生的一切,她真的有勇气去承受吗?

钟执是那颗明亮灼目的太阳,温暖了旋明生命里所有微小的角落,于是她化作一只蛾,奔着光明而去,哪怕在中途就会被燃烧殆尽,但她仍用破碎的翅膀,拼命追求着。

-11-07

钟执是温暖,宽容,澄澈的,而她是贫乏,自私,堕落的。

当她那片寂静无声的夜空终于幽幽浮起细碎的光,但血缘,始终是那个绝望而慈悲的纽带,牵扯着人们心中黯淡的惶恐,拉着她沉入幽深的海底,再不停地上岸与沦陷。

她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十字路口,车流穿行在道路上,在信号灯前堆积停留,人群散开又聚拢,飞机缓缓拉升,隐没在灰白的晨雾天空,不断忙乱往复。

看了好一会,旋明又回眸悄悄凝着钟执平和宁静的侧颜。

两人就这么默契地一路无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车熟稔地停在路边,下车之前旋明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涟漪,她倾了身子,用手指点了点钟执的肩膀小声道:“我要走啦。”

钟执回过神饶有兴趣地看着旋明,清亮的眸中有淡淡的笑意,然后他伸手托着旋明的后脑勺,低头轻柔怜惜地吻了一下:“下周见。”

旋明瞬间露出一个灿烂甜蜜的笑容,几乎是欢快地蹦下车,和钟执道了再见,只是没走几步在学校内道路拐角处就看到前方白初薏的背影,她身旁还有一个男生搂着她。

旋明挑了挑眉内心忖度着,应该是她的男朋友来找她了,不过大清早的就从学校往回走,很耐人寻味啊。

但是,大学生情侣的日常嘛,和她自己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觉得那个男生的背影莫名的熟悉。

为了不打扰恩爱的二人,她故意放慢脚步跟在这对小情侣后面,尽情欣赏着沿途校园的风景,慢吞吞地踱回宿舍。

一回去,宿舍的空调温度有些高,她果然看到正在脱还沾着寒气的羽绒服的白初薏。

李禾禾穿着粉嫩的睡衣一边啃水果,一边随意地和门口的旋明打了个招呼:“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家了,这两天的签到多谢啦。”旋明点点头,放下包,又朝着白初薏好奇地开口:“初薏,刚刚那人是你男朋友吗?我走在后面看见你们了。”

白初薏微愣,把脱下的衣服挂好后,不出意外地又脸上又泛起一层红晕,吞吞吐吐道:“......嗯,不过我猜你可能认识他。”

“认识?你男朋友不是你高中同学吗?我好像没见过吧。”白初薏的话勾起了旋明的好奇心,只是想起那个熟悉的背影,内心的揣测愈清晰。

“那个啊......很早以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白初薏垂下眼眸,目光微暗,“刚刚你遇见的男生,还是你们学生会的,外联部的尹栋,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尹栋?

旋明侧着头,回忆起第一次在走廊上遇到尹栋时,岑安叮嘱她的话。白初薏是个性格沉稳细腻的好女孩,长得清秀可人,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但是追她的男生肯定不少,只是她没想到现任男朋友竟然会是岑安口中为人轻浮的尹栋。她见到尹栋的次数并不多,但见到的大多数时候基本都是他和一群人走在一起,嬉笑打闹,其间不乏几位漂亮的姑娘。

看样子,很可能是尹栋主动找上白初薏这个可爱的学妹,虽然不排除尹栋浪子回头遇上真爱,但是,谁又知道喔?

听到尹栋这个名字,旋明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受,莫名膈应。她绕过了前男友的话题,脸上仍堆着尴尬的笑:“这样啊,我认识,他长得还挺帅的,你们很配。”

希望白菜不要被猪拱了,白初薏这朵的鲜花,经不起渣男的摧残。

“诶?谁啊谁啊?”一旁懒懒散散的李禾禾和付澄顿时起了兴趣,伸长了脑袋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八卦。

“他是环境院的学长。”白初薏把头埋得更深,声音又细又软,还有一丝难掩的羞涩。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怎么认识的啊?在一起多久了?”李禾禾又放鞭炮似的放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们开学就认识了......一个多月前在一起的。”白初薏有些娇羞的难为情,“有机会再具体介绍给你们认识吧。”

“诶——”李禾禾故作夸张地拖长了语调,“那你爸妈知道吗?”

白初薏神色一凛,摇了摇头。

“说到这个,下周你们家长来开会吗,唉,我爸妈都来不了。”一旁的付澄突然插了一句话,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白初薏又摇了摇头。

旋明默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她有些在意,白初薏自打开学起就似乎不太愿意提起她父母的事情,也从没见过她主动给父母打电话,应该是另有隐情吧。

几人继续热闹地讨论着白初薏的男友,旋明不知怎的无心加入尹栋的话题,反倒越期待家长会的到来,哪怕才刚刚和钟执分开。

没错。

相比之下,还是钟执这样的好男人靠谱。

旋明又在内心夸了一遍钟执。

之后的几天岑安突然很殷勤地找上她,理由是那晚不小心吓到旋明了要赔礼道歉,又是送奶茶又是请吃饭。

但旋明都一一委婉地拒绝了,在大学这种男女关系极易变得暧昧的地方,她不想任何人有一丁点的误会,一点也不想。

寒冬的校园里,仍有常青植物顽强地伫立着,在钟执来的前一天,旋明突奇想去剪了一个干净清爽的齐肩短,像是为了利落地一刀斩断尾随在她身后的不安一样,秀丽的青丝毫不留情地碎落了一地。

周六下午不到五点半,旋明刚刚参加完一个比较正式的活动汇报,走出教室不到一分钟,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钟执就给旋明打来了电话。

“旋旋,我到你们学校了。”

“真巧啊,这么早?你在哪我先来找你。”

“学校外的停车场。”

“好,那你等会我啊。”她一边捧着电话,一边蹲下身子吃痛地揉了揉脚踝,还来不及换下正装,只能踩着高跟鞋叮叮咚咚地赶往停车场。

旋明远远就看见了熟悉的车身,但是钟执停着车却没有熄火,她没有在前排看到钟执,绕到后排一开车门现他正安静地坐着。

“诶,你怎么坐在这?”

后排右侧车门被打开,黯淡的车厢内突然变亮,钟执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车门口的旋明,白色内衬和黑色西服加包臀小短裙,踩着一双素雅的黑色高跟鞋,蓬松柔软的齐肩短,和以往的任何一个她都不同。

钟执就靠在车内,目光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车内的暖空气扑面而来,旋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就瑟缩着主动钻进车内关上门。

“你怎么把头剪了。”钟执微讶,目光却一直温和地落在她身上。

“没有为什么,就突然想剪了。”她蹬掉两只高跟鞋,将腿蜷缩在座位上,在狭小的位置上扭来扭去,想要调整姿势靠着钟执。

“呼,还是这里面暖和。”她搓了搓手。

钟执还有很多想问她,却情不自禁地伸手拥住了冷得抖的旋明,抱在怀里,然后握着她细小的脚踝,低声温言道:“疼吗。”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车牌

“很疼!”旋明顺着钟执的意思,做出一个夸张的疼的表情,然后任性地把脚搁在钟执腿上,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形。

“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钟执默契地替她揉着紧绷着的小腿一边问。

“下午的时候我们有一个挺重要的答辩,要求穿得正式一点......我剪的短,好看吗?”旋明的手往上一滑,抓住了钟执的手臂,看着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乌漆晶亮的眸子有些紧张。

“有点......不习惯。”他抬手捋了捋她细碎的丝,指尖悄无声息地掠过她白皙嫩滑的脸颊,黑玉般的头似有淡淡光泽,“你在这暖暖身子,等会我去开会的时候,你回宿舍把衣服换了吧。”

旋明放下腿,靠近钟执的怀抱,头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蹭了蹭,突然又侧过头揪起他衣衫一角的布料嗅了嗅,眉间轻蹙抬头不满道:“你抽烟了?”

“刚刚去办了点事情,有人抽烟,不小心沾了一身烟味。”钟执笑了笑把她支出来的小脑袋又摁回怀里,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旋明轻哼哼了一声,拳头按在他胸口支起脸,警醒地看了一下暮色浓深的车窗外。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和钟执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还是接了电话。

“喂,周老师你好......可以......现在吗......嗯好您放心吧......再见。”

旋明挂了电话,歪着脑袋轻叹,表情有些失望,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老师找我去拿资料,还要去盖章,我得先走了。”

钟执想了一会,心中某种细微的情绪密密麻麻地落在心坎上,然后又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也早点去。”

旋明微讶打量了他许久,然后弯起嘴角亲热地抱住他,捧着他的脸啃了一口。

下车后钟执任由旋明拉着他往开会的教室走去,耳边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就像某种轻佻的暗示,让人心里又烦又堵得慌。

钟执不得不承认,旋明很适合正装。虽然衣服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但黑白分明的外套和内衬在胸襟处收拢,沿着腰线往下,白衬衣在扎进紧致的黑色包臀小短裙,丝袜下的腿又细又长,素雅禁欲,窈窕优美,却又勾勒出妖娆的曲线,两种极端的碰撞让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涌起想要破戒的冲动。

走在路上钟执时不时移眸凝着毫无察觉的旋明,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平视前方和她说笑着,忍住了伸手搂住她的细腰的冲动。

毕竟,还在学校。

“开会的地点在楼上的2o2教室,你直接上去吧,我懒得上楼了。”到达目的地后,旋明在他们院的专属大楼前,指了指上方的教室,“我去找老师了,要是你先结束就给我打电话吧。”

钟执点点头准备转身进楼时,末了又叮嘱了一句:“别崴着脚了。”

旋明望着他,眉眼弯弯:“我会小心的。”

目送钟执离去后,她又逆着人流,马不停蹄地赶往周老师的办公室。

冬天黑得早,不到六点校内沿途已经亮起了暖暖泛黄的路灯,光影斑驳地落在地上。

周老师的办公室离着还比较远,徒步走过去至少十五分钟,拿到资料后还得去找另一栋楼的教务处值班老师盖章,今天周六,还不一定遇得到值班老师。

旋明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赶在老师们下班之前把事情办妥,办妥后大概七点半,她给钟执了个短信。

[你们会开得怎么样。]

两分钟后钟执就回复她了。

[快结束了。]

旋明转念一想,干脆就返回到开会的地方,到了楼下等了没几分钟就遇到开完会的钟执,她招招手,主动迎上了他。

钟执牵上了她冰凉如初雪一样的手,往停车场方向走。

“辅导员讲什么了?”旋明侧头问他,沿途的路灯映在粉白的脸上,有种朦胧淡雅的美。

“家长会不都大同小异吗。”钟执轻笑,“你要听吗?”

旋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而且你们这个家长会时间设置得太不合理了。”

“来的人不多吗?”

钟执点头:“并不是所有家长都有时间过来的,尤其是离学校比较远的。”

旋明与他十指相扣,慢慢走:“其实这个会议应该是在报道那一天开的,但是我们院辅导员那个时候生病了,就推迟到现在。”

钟执默了一会,她像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东西,戳了戳钟执的腰,贼兮兮地开口:“你是不是家长中看起来最年轻的?”

钟执移眸淡淡扫了她一眼,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真不是。”

旋明好奇地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没怎么注意其他人,像你的那个室友,好像叫白初薏,就是她小舅舅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钟执哭笑不得:“当然是我问的啊,他人就在我旁边。她舅舅顺道来这里出差,就帮她开会了。”

旋明撇撇嘴:“你不会嫉妒人家吧。”

“嫉妒谁?白初薏还是她舅舅?”钟执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看向旋明的眸子深如夜色,灯火明灭之间,看起来有几分危险。

旋明乖乖闭嘴不敢与他对视,钟执的手捏得她有点疼,她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轻声嘟囔了一句:“爸爸你轻点。”

钟执听闻不自觉轻轻松开手,侧头垂眸看她,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她的脸小小的,正专注的看着前方,因为穿得单薄有点冷而紧紧贴着他,像是将他当做冬夜里唯一的暖源一样,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钟执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克制住自己想要将浑身冰冷的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钟执松开她的手:“你快回去吧。”

“没事,送你到停车场,就几步路的距离。”旋明摇了摇头,又握上了他的手。

柔软的手与略粗粝的掌心相贴,温厚与冰凉相触,一种微妙的感觉弥漫在心间。钟执看着她,心底幽幽叹了口气,攥紧了她,仍温和开口:“行吧。”

停车场就在学校旁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校外车辆不允许驶入校内,只能停在外面。偌大的空旷停车场只有入口处有几盏稍微亮一点的路灯,钟执的车停在深处,里面一片漆黑。

钟执小心翼翼地牵着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留意着前方的路,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崴了脚。

走到车门旁,旋明瑟瑟地回头眺了一眼入口处的光源才开口:“你路上小心啊。”

钟执点了点头,没说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径直打开后排车门,旋明刚想开口问他,就被钟执拖进了车内,然后砰的一声牢牢关上车门。

旋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跌入车内,她惊魂未定地差点叫出声,就被一个熟悉沉稳的气息包围住。

她反应过来看清是钟执,才放松地吁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任他抱了一会。车内没有开灯,整个停车场腹部也深陷黑暗之中,沉闷的车厢内仿佛能听清楚二人的心跳声。

长久的沉默,狭小的空间内,原本凝固的寒气仿佛也在褪去,持续上升的温度又干又燥。像是明白他所想,旋明勾突然住他的颈,翻身骑在钟执的腿上,低头靠近他贴着他的唇,嗓音沙沙的,带着点笑意,:“舍不得我走么。”

钟执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嗯”了一下,就搂紧她的腰肢拉向自己,倾身含住了她同样冰冷的耳垂,然后又略微松了一下,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撬开牙关,吮吸着独属于她的馨甜柔软的气息。

旋明轻咛了一下,攀着他继续缠绵深入的接吻。直到嘴唇被他舔得湿湿的,钟执才放开她,黑暗中与她对视,嗓音也是又低又哑:“今晚的你,很性感,我很喜欢。”

旋明的脸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虽然知道钟执看不清自己,但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一般,凑近用唇继续堵住了他的嘴。

旋明坐在钟执的大腿上,膝盖抵着座位,近距离下,他露骨的夸奖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得飞快。钟执的手抓住她的纤细脚腕,暧昧地把玩了一会,然后轻轻一剥,卸掉了她的高跟鞋,一左一右,不紧不慢,鞋跟砸落在车上回响着旖旎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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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执一手沿着她小腿的线条缓缓向上,摩挲揉捏着她细嫩的腿,他想,隔着一层丝袜下的肌肤,会是怎样的柔美滑嫩。他另一只手没入小西装的外套,沿着她腰际的裙边,轻轻地,一下一下,扯出了紧扎进裙中的衬衣,终于握住了盈盈的腰肢。

衣服被扯出,车内没开空调,寒气从腰间灵巧地窜入体内,她还来不及打颤,温暖的手掌就抚上了她的腰。旋明紧攥着钟执胸前的衣襟,贪婪地索取着他火热的温度,被他吻得频率不稳地呼吸,全身酥酥痒痒的,她夹紧了钟执,一股暖流从身下往外淌。

“要......要在车里吗?”她攀着钟执的脖子,柔柔地推开他,咽了一下,有些难耐地开口。

“嗯。”钟执暗哑地回答她,磨砂质感般的嗓音沉沉敲在她的心房上,防不胜防。

他的手从腰间往里伸,游弋至旋明的后背,有些急切地解开了胸罩扣。

旋明胸口的束缚一松,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腹部的瘙痒让她挪动着臀部,想要靠近钟执下体的热源,紧贴,微顶。

钟执手挪到她的胸前,将胸罩推了上去,开始放肆地揉捏。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下扣紧了浑圆的臀部狠狠握了一下,再很享受地慢慢勾开她的丝袜往下褪。

虽然周围的环境又黑又暗,但旋明不敢呻咛,所有娇喘到嘴边都被钟执含住。

丝袜被浸湿,连大腿根都是放荡的湿意。静谧的车内,钟执胸膛的衣衫被旋明抓得皱巴巴的,她颤巍伸手向下地解开钟执的皮带,套着掏出了他滚烫的阴茎抵在穴口,然后扶着椅背缓缓坐下,整根吞没。

二人在车内无声无息地厮磨着,舌与舌的交换,肉体与肉体的碰撞,衣衫与衣衫的摩擦,大胆又隐秘。宛如分别已久一般,饥渴的贪恋着对方的身体。

半个小时前。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和白初薏缓缓地走在校内大道上。

“初薏啊,你也别老怪你妈,她是忙了点,但还是关心你的。”王信淳吸了一口烟,再不紧不慢地吐出,烟雾缭绕。

“这个我知道......还有,舅舅,麻烦你回去告诉我妈一声,元旦我就留在学校了,不回家,也不去我爸那。”白初薏跟在王信淳身后,脸上晦暗不明。

“......好。”

宁可麻烦地转告,也不愿直接打电话吗?

两人疏疏离离地聊着天,快出校门的时候,王信淳一拍脑袋:“哎呀,初薏我忘记把舅妈给你买的衣服拿给你了,还在我车上。”

“没事没事,舅妈费心了。”

“不急的话,那你跟我去拿吧,舅妈嘱咐我要亲手交给你。”王信淳笑了笑。

白初薏乖巧地点头,跟在王信淳身后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昏暗的停车场只有入口出能看得清,零零碎碎落了几粒光点。幸好王信淳的车停得近,依稀间看得清。王信淳打开后排车门,一弯腰探入车内,伸手把几个硬质口袋拎了出来。

“喏,回去先试试合不合适。”王信淳把口袋递给白初薏,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别跟你爸妈怄气了。”

白初薏敛着眸,默默点了点头。

“早点回去吧。”王信淳掐灭烟,无奈地留下一句话,就钻进驾驶座,动车。

白初薏退了两步,往外走,车的尾灯和前灯一亮,吭哧了几声就缓缓前行。她回头看了一眼刚起步的车,不定的灯光下,远远地看见停车场深处一辆车内似乎有晃动的人影。隔得太远,光线又暗,若不是玻璃透光,连车身融入黑暗的轮廓都看不清。

白初薏顿觉心中涌起一番怪异,看了一眼远处反光的车牌号,默默记下,在王信淳的车加离开停车场后,连那辆车的车牌号也没入无声黑暗之中。

安静,混沌,一切都悄无声息。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礼物

周三的时候,岑安把旋明叫到学生会的办公室,她进门时,岑安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笔记本电脑,余光瞟到旋明,他正忙得不可开交,无暇抬头,只是随手指了指前方办公桌上工工整整的一叠票。

“你来啦,这个是我们文艺汇演期间所有物资的票,等会辛苦你跑一趟,去找老师报销。”

等到旋明走到桌子旁拿起那叠票,一张一张随意浏览时,阴影不斜不歪刚好落在岑安的电脑屏幕上,他的目光才被迫从光线不佳的屏幕挪到她身上:“这里面不仅有我们部门的,还有其他部门的......你剪头了?”

岑安语气微讶,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像是没有料到她会把秀丽的长毫不留情地剪短,又有点惋惜。

旋明淡淡点了点头,像是清凌凌的月。

“挺好看的......”岑安自动忽略了旋明脸上的冷淡,扬起嘴角,毫不吝啬地夸奖,眼中似有灯火的碎影。

“谢谢......”旋明垂眸,将头别在耳后,低头将数量众多的票在桌子上立了立,整理好,正准备离开时,就听到办公室门外传来熙熙攘攘地说话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哟,岑哥你也在啊......”尹栋刚踏进门,就热络地和岑安打招呼。他和几个小学弟各自抱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箱子往屋里走,半大的箱子把上半身都遮住了,看起来并不是很重,但在进门时还需小心翼翼地通过,免得被卡住。

“放这放这,先堆在办公室里。”尹栋把纸箱子放在办公室的一角后,又指挥着身后几个学弟将箱子放在指定的地方,堆放好后又感激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辛苦了辛苦了,快回去泡妞吧。”

几个学弟嘻嘻哈哈互相调戏了一番,才大步跨出门外。

因为他们抱着箱子66续续地进出,旋明被堵在屋内,只能尴尬的站在桌子旁等着。

等学弟们都离开了,清点好箱子数目的尹栋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身后的旋明,眼睛一亮:“小学妹?”

旋明和岑安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知道如何接话。眼下两人站着,一人坐着,面面相觑,互相大眼瞪小眼,整个屋子安静得不像话。

“来来来,见者有份。”尹栋精致的桃花眼一弯,墨瞳含笑,率先打破沉默,立马转身打开最近的一个纸箱子,从里面取出来十来个杯面,热情地分给在场的两人,“我们部门帮一个小企业打个广告,他们送的。”

尹栋捧着一堆杯面,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分了一半推给岑安的方向,又侧身自顾自地一个一个地塞进旋明的怀里。

岑安莫名奇妙地看着尹栋,旋明也忙不迭地接着,动作僵硬而笨拙。

“那个......学长,我就不用了......”

尹栋看出了二人的不自在,眼中略过狐狸般的狡黠后又漾起令人目眩的笑容:“别客气别客气,都是新品,你们随便尝尝吧,不值几个钱。晚点我还要给我们部门的小孩分一分。”

尹栋说得随意,动作却不容抗拒。

“那谢谢学长了......”

旋明的语音刚落,他又弯腰熟人一般揽着岑安的肩,俯身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时不时抬头暧昧地瞟一眼旋明,灯光下左耳晶莹的耳钉熠熠闪烁。

岑安面无表情的听着,尹栋说完悄悄话后,语重心长地看了岑安一眼,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才踱步离开。

尹栋走后,屋子里的两人又尴尬地对视,目光交汇的一刹那甚至都能感受到那份无言的违和与不知所措。

“那......我先走了?”旋明试探着艰难地问了一句, 胸口像是堵了一块沾满油烟的抹布,吸一口气都是进退两难的怪异。

“你等下你把我的也拿走吧,我身体不好不能吃这些。”

旋明哭笑不得,难道她要抱着十多盒方便面去报销,再抱回宿舍吗。

岑安目睹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轻咳了一下,也颇有些为难地开口:“你先去报销,东西放这,待会我给你送到女生宿舍楼下。”

“......好吧。”她又放下杯面,偷偷看了一眼恢复工作状态的岑安,才假装面不改色地离开。

果然等她报销完回宿舍没多久,岑安就用一个稍微小一点的箱子装着杯面送到楼下。旋明拿回去后,在室友惊讶的目光下,摆满了一桌的杯面。她用手肘轻轻支在桌子撑着下巴上,愁叹气,黛色眉尖蹙成了小山。

不管男生之间,女生之间,或是男女之间,谁会送这么一打没有情调的东西啊。

给室友分一分吧,一个人肯定吃不完的。

看着想着,旋明就掏出手机,给钟执了一条消息。

[爸,你的旋旋要是变胖了你还会喜欢吗。]

不到一分钟,钟执就回她了。

[才几天,你吃什么了。]

钟执直言不讳,面对他的耿直,旋明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那种老父亲一样,把自家可爱的小女儿喂得胖成球的无奈和嫌弃的心情。

旋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表情凝固,眼中淡淡的笑意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她赌气般:[那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钟执:[难道你变胖了就不是我女儿了吗。]

她似乎对钟执的回答并不满意,坏笑着恶趣味般回他道:[可是太胖了脱了衣服就不好看了。]

果然,另一头的钟执沉默了好一会,也没有回复她。

旋明得逞又得意地笑得花枝乱颤,仰倒在床上抱着被子欢快地打滚。

调戏钟执的滋味,太爽了。

半晌,钟执:[你脱不脱衣服我都爱。]

旋明盯了屏幕中央的“爱”字,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眼中似有浅浅水烟,她气息不稳地吁了口气,又盖上被子捂住头,把手机贴在胸口偷笑,咬着唇直到隐隐疼才能强迫自己停下来。

她探出头瞄了一眼桌上成堆的方便面,又违心地回复:[今天有个男生给我送了很多礼物。]

其实钟执现在正一个人在家里做饭,忙不过来地他草草回复::[你喜欢就好。]

旋明一计不成,对没有抓住重点的钟执气得七窍生烟,她从被子中支出头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一不小心就与白初薏对视,对方浅浅地笑了一下,旋明盯着她好一会,眼珠子又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输入:[我对这人还挺有好感的,你就不怕我喜欢上对方吗。]

不等钟执再次回她,旋明就起床直接拉着白初薏说:“初薏,你还记得很早之前那天晚上我们约好的事吗?”

白初薏一愣,似乎没料到,犹豫道:“要现在?”

旋明笑得意味深长,眺了眺窗外渐深的暮色,点头道:“现在还不是很晚,肯定能赶在查房之前回来的,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改天也行。”

白初薏连连摆手,脸慾得通红:“没有没有,我现在可以的。”

旋明二话不说就拉着白初薏下楼然后往校外赶,她很期待,钟执要是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喔?

旋明一路直奔校外的宾馆,开了一间豪华的大床房,领着白初薏进了屋,插上卡,房间里哗啦一下通了电。旋明关上门,开了灯,又将灯光调到最暧昧地亮度,拉上厚重的窗帘后,打开空调温度调到最高,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是蓄谋已久。

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床,橘色的灯光纯净华贵,洒落在柔软洁白的被子上,宛如一片流动渐变的海洋。

白初薏在门口愣愣地看着旋明的一举一动。

旋明像是安抚她一般,执气她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你别怕,反正我们都是女生。”

白初薏有些不安地抬头看着笑得温婉可人的旋明,又点点头。

旋明拉着她靠近床的位置,将她的头别在耳后,露出白净细腻的颈,轻声问道:“你准备好了?”

白初薏轻咬下唇,又点了点头。

旋明笑了笑,就开始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下内衣。白初薏自从进了屋,脸就又红又烫,不知是因为这温度,还是因为这旖旎的氛围,她忍不住别开脸不去看旋明。

旋明看着她的反应,似乎在意料之中,幽幽轻笑,然后坐在床沿,解开褪下了胸罩。

她还有些不习惯在钟执以外的人面前脱下内衣,情不自禁地抬一只手捂着胸,脸颊绯红,看着白初薏时的双眸似有氤氲撩人的春水:“你还傻站着干嘛,我都脱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骚动

“来吧。”旋明的声音像是被这热气晕开,朦胧温柔。

即便是面对同性,白初薏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那股炽热躁动的暖流仍沿着胸腔升腾,毫无理由地,染红了原本白皙的耳根和脸颊。

但白初薏甚至开始有些庆幸,旋明最初找上的人是她。

两个小时后。

两人摸索着浓厚的夜色匆匆赶回宿舍,寒风刮在脸上,褪去了丝丝滚烫。白初薏气喘吁吁地到宿舍停下,一边喝冷水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反倒是旋明,面对其他两位室友,仍笑得一脸云淡风轻,镇定自若,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白初薏喝水的时候,趁着仰起头杯子挡住脸的瞬间,斜斜地偷瞄了一眼正谈笑风生的旋明,她猜不透旋明的真实想法,但隐隐觉得她是另有目的的, 她不问,旋明也不说。

但她有预感,她所不知道的旋明,清冷淡然的外表下,一定隐藏了一个腐朽不堪的灵魂。

这晚之后,旋明安安分分地过了几天。

周六傍晚,她不得已一个人穿过了曾经给她留下阴影的仓库小路,不过还好此时天色尚早,天边晚霞铺开紫色的黄昏,渐渐淹没在地平线的太阳如神明专注的瞳仁,窥探着大地的秘密。

仓库小路这一片区域,因为有众多低矮的建筑和树木的掩护,是曾经的案地点,也是部分情侣们夜晚密会的场所之一。

暮色还没有完全合拢,旋明经过一栋建筑外面的梯子旁时,就不小心听到了藏在大梯子后疑似一对情侣欢愉的喘息声。

“舒服吗......”

“啊呃......嗯......这里......对......”

“小逼水真多......看我不操死你......”

“啊啊......你......你小声点......”

“呃......嗯......宝贝......你夹得我爽死了......”

亲身经历过许多次情事,这样的声音,旋明总是特别敏感。

野战么?胆子真大。

男方刻意压低的粗鄙荤话和女方细软的轻咛,就像海妖的媚歌,撩拨刺激着旋明的神经,引诱着她踏向秘密的深渊。她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敛眸低头踩着碎石子路飞快离开。

回到宿舍时,室友都不在,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没有开灯,径直钻进被窝里躺下。

昏暗的环境更容易诱多情缥缈的思绪,一点一点牵扯最微妙的情感。前两天开房夜晚的旖旎,野战男女的喘息,交织的光与影中,所有画面都自带不可言说的,隐约含蓄,昏黄的情欲色彩,像是一张张定格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地循环播放。

记忆中暧昧的情调,惊世骇俗的房间,幽暗的光,半掩的暖色窗帘,凌乱散落的衣服,微颤的床,缓慢稳重,高有力,激烈膨胀,结实的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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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的肌肉,浓郁淫靡的味道,紧贴,起伏,挤压,顶撞,所有活色生香的细节渐渐勾勒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钟执。

一想到他,脑海中就有一股强烈的快意上涌,攀到顶峰头颅都在嗡嗡作响。旋明差点轻咛出声,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胸口沉沉起伏,身体不安地扭动着。静谧的宿舍只有她一个人轻微的喘息声。

一闭眼,全都是钟执。

所有的触觉和听觉都变得异常灵敏。

被子掩盖下,旋明幽幽地伸手,隔着衣衫布料覆上了自己的胸,想象着耳边是他的粗喘,身上是他的爱抚和触碰。她尝试着用和钟执一样的力道,搓揉挤,又难耐地探入衣内,掐着乳尖的红豆。

似乎还不够。

她又伸手向身下探去,直到指尖触碰到那条柔软紧闭的细缝中央,指甲带起了几分浪荡的水意,她用指腹按压着汁液,在细缝周围转圈,挑起粘湿润滑的液体。

光是想着他,就湿了啊。

下身湿成一片海,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虚虚地闭上眼,沉浸在这醉人的快慰,如浪尖翻涌,拥着她沉浮飘荡。

可是,自己和他,这种快感,完全不能比。她有些气馁地收手,翻身夹着被子,手机不小心从口袋滑落在床上。她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着无光地屏幕,犹豫静默,然后解锁,拨打,接通。

“旋旋?”

听到意中人的声音,她不自觉地勾起唇,浅浅笑了,目光有些迷蒙涣散,声音带着浓郁粘稠的情绪,像是暧昧多情的喔喃,微醉,娇咛:“嗯......爸爸......我想你了......”

钟执似乎听出了什么,默了一会,冷静地开口:“好了我知道了。”

然后挂了电话,干脆,利落。

旋明拿着手机的手绵软无力地垂落,心中微微失落,她现在已经情得有些不清醒了,唉,算了吧,钟执应该正忙,才不会理她,都无所谓了。

她用被子羞愧地捂住脸,试图平复身体难掩的骚动。没几分钟后,另外三个室友一起回来了。她们看见旋明不开灯地躺在昏暗的房间,以为身体不适,白初薏素净清雅的脸上浮起一丝担忧,她到旋明床前弯下腰,撩开她脸上粘黏的丝,关切地开口:“旋明......你身体不舒服吗?”

旋明继续用被子捂住烫的脸,埋着头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白初薏了然,回头向另外两个室友打了个手势,各自安安静静地做事,不打扰到旋明。

四十分钟后,旋明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盯着屏幕,过了一会才小声地接通。

“喂?爸爸......”

“旋旋,你肚子痛,带上身份证下楼,我们去医院。”他的语气,不是安慰和叮嘱,而是强硬的命令,克制,沉着。

面对钟执莫名其妙的话,她也莫名其妙地问:“啊?我没有肚......我知道了。”

话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钟执的用意,有些不可置信地挂了电话,眼中又惊又喜,但仍按照钟执的意思,装作娇软无力地支起身体,在床边坐了一会。

白初薏看着一反常态的她,靠近用冰凉的手贴上她烫的脸颊:“你要不要去找医生看看啊。”

旋明抬起头,柔弱地看着白初薏,睫毛如蝶翼颤动,双眸氤氲迷幻:“我肚子痛,我爸来接我去医院了。”

白初薏点点头:“那我扶你下楼吧。”

旋明拿上身份证,顺从地任白初薏搀扶着,一步一步下楼,宿舍大门口处人来人往,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钟执。

钟执小心翼翼地接过旋明,搂着她。旋明就抓着他的衣角死死埋在他怀里。趁没人注意,她把手悄悄探入钟执的外套,隔着里面的衣衫布料贪婪地抚上了他的腰,然后调皮地掐了一下遒劲的腰窝,钟执身体轻颤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掀开外套遮住她的手,宛如一张密集的网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麻烦你了。”钟执漆黑的眸子,幽如深泓,他抿了抿唇,疏离又礼貌地向白初薏道谢。

“哪里哪里,同学之间,我应该的,叔叔客气了。”

钟执点点头,灯下的表情晦暗不清:“谢谢,那我送她先走了。”

白初薏笑着挥挥手,看他们转身离开后,自己也上了楼,返回宿舍。

旋明全程都没看白初薏,脸羞愧难安地贴在钟执温厚的胸口,深深地嗅着熟悉的气息。没人看见她那因为愉悦和得逞偷偷勾起的嘴角。

钟执把她带上车后,眸光凛冽,专注看着前方一声不吭地开得飞快。

她把车窗开了一条一指宽的细缝,冷风刮进来吹在脸上,似乎能给头脑降温。她膝盖并拢,坐姿端正但心脏仍砰砰直跳,她挪了挪身子,下身肆意弥漫的骚动越来越猖獗。

其实车开了不到三分钟,钟执就在一家宾馆前停下,拖着茫然的旋明下车,然后果断利落地开房,上楼,关门。

他也等不及了。

旋明刚默默地关上门,还来不及开灯,手腕就被钟执捉住,然后反手重重地抵扣在门上,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击在门上,出闷响。

钟执掐着她的下巴狠厉地吻了下去。

“唔......痛......爸爸......”旋明差点没站稳,胸口起伏,被禁锢在逼仄的空间中,钟执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直沉默压抑的钟执像是在泄什么一般,把她按在门上不得动弹,然后伸手重重地剥开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用力向后捋。

旋明也难耐地吞咽了一下,抽出手攥紧他的袖子,黑暗中的眸子晶亮生动,有些紧张和兴奋:“别在这里我们去床上......”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衣冠禽兽

钟执停了下来,从上方注视着怀里的人。

旋明也睁大眼睛望着钟执,墨瞳黑而清澈,他身后不远处的窗户透出隐隐的浅金色光亮,远远洒落在他身上,抽象,朦胧,柔和,色调暗沉,像是堕落的天使。

床上,车上,前面,后面,他们都尝试过了。

钟执想要点不一样的东西,更加放纵,更加接近动物本愿的。

他垂下眼帘欣赏着束缚在逼仄的空间内,令人赏心悦目,独属于他的风景,抬手抚上她柔滑细腻的颈窝,用指关节和指腹来回摩挲,轻按,沿着颈线上移,不经意掠过耳畔,下颚,指尖微动,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像是要索吻一般。

人就是这样,越是尝试,就越是胆大,也就陷得越深。

血脉相连的人,总是有着天生的默契,就像以往无数次的心灵感应一般会意钟执的话,怀中的妖精,抬起小脸,眼中闪着如黑曜石般冶艳的光芒,嘴里吐出了那清清楚楚的足以让他瞬间疯狂和犯罪的话:“爸爸,操我吧。”

钟执还不到四十岁,三十五六,正是男人一生中性欲最蓬勃旺盛的时候。但偏偏有个女人不知好歹地,三番五次地挑衅、调戏他。

钟执听见她轻佻的话,先是一怔,然后沉郁地一声冷哼:“骚货。”

旋明只觉双脚一腾空,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钟执横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

旋明以为钟执会把她放在床上,没想到钟执对着镜子坐下,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打开了镜子旁边的灯。

“你看好了。”镜子中的钟执下颌紧绷着,一手环紧她的腰,一手强硬地扭过她下巴看向镜子,像是要把旋明生吞活剥一样,阴着眸子咬牙切齿:“看清楚我是怎么操、你、的。”

一想到今晚她的媚样,一想到她若没有缠上他,以后就是在别的男人身下用这副姿态承欢,肆意滋生的嫉妒就像毒药藤蔓一样,疯狂倾泻而出,密密麻麻缠绕上他的躯体,操纵着他的身心。

他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外表清纯的妖精?

钟执在清醒与疯狂的边缘精神错乱着,某种情绪和欲望恣意酵,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因为旋明的一个电话就这么火大,她的声音和挑逗砸在宁静的心海上,激荡了他内心全部的阴郁和戾气,现在的钟执只想把旋明摁在床上狠狠地操一顿,再掐死这个妖精。

要么操死她,要么掐死她。

钟执垂眸,睫毛阴影洒落在脸上看不清表情,他拥紧怀中人,微偏着头凑近她的软颈,伸出舌头缓慢又色情地顺着她的骨骼血液一般,舔啃咬着她白净的颈肉,卷起耳垂含在温润的嘴里,舔得湿湿的。

钟执捏着她的手缓缓松开,修长的手指从衣衫半开的胸襟,向下探入她最内层的衣服,勾起勒着豪乳的胸罩下边缘的细钢圈往上猛地一扯。旋明眼中浮起一层缱绻的湿气,生生承受着胸罩擦刮着娇嫩肌肤时生硬干涩的摩擦。

钟执也有不温柔的一刻,尤其是这种时候。

他太用力,旋明觉得有点痛,不过,她甘之如饴。

钟执一边用湿润的薄唇游离在她的后颈,一边伸出手像剥开层层艳丽的花瓣一样,故意放慢度,一件一件剥开她的衣服。直到最里层时,他有些急切,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绷掉了薄衫的扣子,钟执微微倾身眼疾手快接住了扣子。

他纤长的食指中指并拢,衔着扣子,竖着插进她的乳沟中,然后咬着她淡樱色的耳垂,用最蛊惑人心的嗓音,不怀好意地低声道:“夹着,掉了就惩罚你。”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进她的耳蜗,又痒又空虚的感觉从四肢百骸蹿起,全身都被啃噬得瘙痒难耐,一汩又一汩的热流如泉水般争先恐后地从小穴涌出。

脱下胸罩的乳房没了束缚和挤压,想要一直稳稳夹住一颗扣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旋明只能用自己的手将白腻如奶油的乳房向中间聚拢。

她宁愿忍受疼痛,也不愿承受这种不伦不类,折磨人的惩罚,她有些委屈地嘤咛,小腿不安地蹭着他的裤子,偏过头几乎要哭出声,:“嗯......爸爸......”

钟执似乎是下了狠心要折磨她到底,不给她话说完的机会就含住了她主动送上门的唇,把所有辩驳的机会都堵在嘴边。

“唔......唔......”

不只是怕她着凉,还是故意的,她所有的衣服都只被钟执脱下一半,裸露出白滑细腻的上半身,剩下一半松松散散地挂在腰间,朦胧淡雅的光亮下,像是绽放于人间,淫乱奢靡的暗夜之花。

旋明乖巧地靠在他怀里,偏过头与身后的钟执接吻着,双手不得不捧压着雪白嫩奶,旋明斜着眼余光瞟到镜中,看到就是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心跳骤然加快。

钟执对着镜子分开她的双腿,早已汁水横流的粉嫩蜜穴在灯下曝光,细缝两边丰腴的唇瓣翕动,因为空虚和瘙痒不断吞吐着汁液,镜中看得一清二楚。

旋明被镜中自己大张着双腿,放荡狐媚的模样刺激到,呼吸瞬间滞了一下,下意识地偏头闭眼,想要挣脱钟执的束缚,羞愧地遮挡住这副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别乱动,你这样子我很喜欢。”钟执轻轻地笑了,连声音动作都柔和了几分,用指腹按压鼓胀的阴唇,挑起闪着银光的淫水,放进嘴里啧啧地尝了两下。

钟执是教主,而旋明是他最虔诚的教徒,他的话就是绝对不可违抗的命令。

头顶的光暧昧地落下,旋明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镜中钟执露骨色情的动作。

钟执喑哑坏笑着,黑眸中是掩不住的欲色,他又将两根手指恶意插进去翻搅,故意出手指与肉壁碰撞,溅起汁液的声响,再扣她最敏感的点。

“啊啊啊!别......别......”

突如其来的刺激搅得旋明心神俱荡,尖叫娇咛不止。尖锐有力,炽热火辣,画面淫荡至极。她被钟执得双腿软,空虚难受却无处可施力,呻咛急促细微,听起来像是嘤嘤抽泣。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的身体,仅仅是手指的拨,画面,声音,触感三重刺激一轮一轮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连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云上起起伏伏。

“我......我要到了......啊呃......”旋明哆嗦着,咬住唇,想要抑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身体舒爽到极点,就在快要攀附快乐高潮的顶峰时,钟执微眯眼,勾唇,故意哗啦一下抽出手指,泄出大片液体。

敏感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又陷入了深深难耐的空虚。

“唔......爸爸......你......”她眼睛红红的,嗓音哑又哑又娇,可怜兮兮地抱怨着,又像是喝了甜腻的酒酿,带着微醺的醉意。

钟执才不理旋明,了疯一样故意折磨她。

她手一软,扣子一不小心从乳缝漏下,落在地板上,砸出清脆利落的声响,轱辘轱辘流利地滚了几圈才稳稳停下。

钟执瞬间眸峰聚起,眼底寒气蛰伏,他拎起旋明,声音清冷沉郁:“跪下。”

旋明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被钟执摁在地上跪下,歪歪斜斜地晃了晃身子才扶着面前钟执的长腿跪立好。

钟执也站了起来,正对着她的脸,解开皮带裤头掏出早已硬挺狰狞的阳具,扶着她的后脑勺,冷笑:“张嘴。”

然后狠狠戳进了她的小嘴儿。

炽热硕大的阴茎一下子挤进小巧的口腔,撞在喉咙深处的嫩肉,旋明止不住地弓起身子咳了起来,粉白的脸呛得通红。她从没见过如此暴虐的钟执,以至于眼泪都被撞落,挤出几颗清泪。

他!他太坏了!

“唔......唔......爸爸......”她口齿不清地想表达不满,头却被钟执摁得死死的,嘴被膨胀的肉感塞满,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积郁已久的欲火喷薄而出,炽热的阴茎被温润清凉的嘴包裹着,充盈着,极致的性爱体验让他爽到极点。

钟执粗喘着,紧绷的臀肌前后摆动,在她的嘴里高有力地抽插着,出噗噗水声,像是要捣烂这张勾引他无数次的小巧菱嘴一样,反复地摩擦戳刺顶撞,用滚烫伟岸的肉棒放肆地碾压她缩动的柔嫩口腔,得她嘴唇又肿又麻,刺啦生疼,水流不止。

他今天非死这个又骚又媚的妖精不可!

销魂的小嘴伺候得钟执全身舒爽,他闭着眼尽情享受着,力道和理智都已失控,浑身火热难耐,巨大的快感一浪掀过一浪,很快就积累攀到顶峰,欲望马上就要爆。钟执薄唇紧抿,黑眸是浓重的欲色,他抖了抖阴茎,抽出了几厘米又一个挺腰猛地刺进去,重重喘着气,直到喷了旋明满嘴浓郁的精液,才意犹未尽地抽出来。

旋明又被突然飚射的白浊液体呛到,捂着嘴弓起背狠狠咳了几下,才一滴不落地全部咽下。像是为了不浪费,她还伸出粉嫩的舌尖卷起溅在嘴唇边上的腥味液滴,然后尽数吞下。

钟执敛眸,一声不吭地俯视着跪在身下的她。

旋明擦干嘴角,餍足地啧啧两声,笑了笑,抬头润着眸迎上钟执凛冽的目光,红唇开合:“好好吃。”

钟执的呼吸重重地顿了顿,软下的阴茎又立了起来,他捉起旋明纤细的手臂,把她拽了起来扔在床上,刚想继续,旋明就半推半就地躲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眼珠子生气地撇开,撅嘴娇嗔,声音嗲得不可思议:“爸爸我累了。”

哼,他倒是爽了,可自己被折磨,今天委屈得不行。

她总算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人太作,是要遭到报应的。

她虚虚地阖上眼,无力挣扎着脱下凌乱半解的衣服扔在一边,也不看钟执脸色,嘴一撅,心一横,就不管不顾地倒下盖上柔软的被子遮住赤裸的身体睡觉,眼皮合上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今晚的钟执衣服裤子一件没脱。

这个人太狡猾了!

衣冠禽兽!

再也不要理他了!  [ 本章完 ]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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