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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灯京鹿
20/11/08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内
旋明累到极点,倒头翻身就睡,气呼呼地背对着钟执,与他拉开距离,用这种方式无声地表示内心小小的抗议。|最|新|网|址|找|回|-从来只有钟执不理她,没有她不理钟执的。
今天是头一次。
也是头一次被钟执得这么狼狈。
早上旋明从梦中惊醒,她惊魂未定地下意识吐了吐舌头,一不小心牵扯到昨晚身体的记忆,痛得龇牙咧嘴。口腔一处粘膜被擦破火辣生疼,连牙齿都颤颤巍巍的又软又酸,舌根深处也肿胀不堪。因为长时间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膝盖也像被巨石碾过一样,一捏就碎。
全身都被钟执拆了再拼起来。
“旋旋?”旋明感到背后的钟执轻轻叫了她一声。
但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他,一瞄到自己正陷在他怀里,内心就敲锣打鼓地开始抗议,虽然贪恋他的温度,但仍死要面子,横心闭着眼倔强地扭动着身子挪远了,脱离他的怀抱,蜷成一只小虾米,拿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他。
“还在生气?”钟执伸长手穿过她肋骨的一侧,搂住她的腰拉过她,霸道地收进怀里,贴紧自己的胸膛,埋着头下巴从她身后轻轻搁在她瘦削的肩上,竟有一丝试探和讨好的意味,“这点就受不了了?”
“禽兽。”她嘟囔着小声抱怨,后腰却不自觉地放软了,配合着钟执。
“我禽兽。”他供认不讳,又亲昵地拥紧旋明,低声温言:“我不是在满足你的愿望吗。”说完就低头将唇覆在她圆润的肩上,单纯不带情欲的亲吻,又轻轻擦过她的后颈,描摹勾勒她修长的颈线。
几圈下来,旋明觉得这样温柔的触碰很舒服很舒服,像小动物一样满足地嘤咛几声,连耳根都染上了淡粉色。
“你真变态呀。”她有些难以自持地翻过身,哼了哼,拿湿湿的眼睛看着他,欲拒还迎,像娇嗲的钩子。
看着这样的旋明,钟执心里咯噔一下,喉结动了动,嘴角勾起细细的弧度,微眯着眼颇有些玩味:“我还敢再变态一点。”
他刚想压上去,旋明一怔就手忙脚乱地把他摁住,用力摇头:“别!”
钟执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就能勾起他的欲望,现在两人的立场和最初的时候,几乎刚好相反。
昨晚意犹未尽的情事还没完全冷却,因为她,而单方面地被迫终止。这么想着,他才不管旋明楚楚可怜的拒绝,英气的脸上染上欲色,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钉在床头,把旋明压在身下朝着那红艳艳的樱唇吻了下去。
她欲擒故纵般柔柔地推了几下,眼巴巴地望着他哽了哽:“等会我不想用嘴。”
“......好。”钟执难得温柔地答应了她,又覆了上去。
旋明就扭动腰部和身体与熟悉的温热触感更紧密相贴。
她啊,是没办法真正拒绝钟执的。
火热的气息像是要点燃彼此的身体,他们辗转深吻,又微微松开,鼻尖相触,爱意相通的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再热切地贴合勾缠厮磨,交换着唾液,像是要把对方融化进自己的嘴里。
“唔......嗯......”钟执灼热不稳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旋明被吻得双目眩晕,婉转柔媚的呻咛动情地从唇瓣溢出。
她身上似乎是有魅惑的体香,嗅几次就会上瘾。
钟执手握上那雪白嫩滑的奶团,指尖轻捻乳尖红润的凸起。绵软饱胀的嫩肉抓上去,似乎狠狠揉几下就会挤出奶汁,这种幸福充实的触感快乐得快要冲昏他的头脑。
钟执抬起头向下,雪白奶油一般的乳房毫无保留地暴露他的眼前,完美饱满的球形,他深深凝着高耸乳球顶端那抹暗色的乳晕,眸色幽暗暧昧,然后低沉地轻笑含住了乳头,像最天真无邪的婴儿吃着母亲的乳汁一般,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用力吮吸着,舌尖逗着奶头,似乎尝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出不堪入耳的水声。
她的那团牛奶般丝滑的乳房又嫩又软,弹性十足,口感非常好。
旋明被他吸得浑身哆嗦,呼吸短促不稳,喉咙干涩,她无意识地蹬了两下腿,然后难耐地抱住他的头揪着他的头,看着他的头埋在摇晃的乳房之间,瞬间被激起了母性,情不自禁地松开手指轻拍着他的头,柔声道:“乖......乖......别急......别急......”
钟执似乎终于忍不住,狠狠咬了两下,在她两侧支起身体,伸手向下摸到了穴口粘湿的液体,然后将火热的棒身挤进她白花花的大腿根,肆无忌惮地来回摩擦,蓄势待,炽热的阴茎灼得她下体麻。
旋明混混沌沌地攀着他后背紧绷的线条,将自己紧贴上他滚烫的胸膛,身心都被空虚和快慰啃噬殆尽,霎时间身份精神都恍惚错乱,她吻了吻他的眼角,暗哑着声音:“来吧......记得轻点......”
钟执眸色一暗,挺动腰肌,缓缓地朝着销魂的极乐蜜穴插入。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慢,旋明身体一颤,几乎能感觉到小小的穴口是如何被一根又硬又烫的柱体撑开,然后慢慢挤进紧致的花径,棒身表面的沟壑与穴内肉壁摩擦挤压,吸着胶着,越来越真实清晰的饱胀感,顶到最深处,粉嫩肉壁也被撑到极致。
旋明全身泛着桃色,她不经意看见了二人的湿腻交合处,对于能够容纳下那么粗长肉棒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她抱着钟执的肩,紧紧蹙着眉,呼吸急促紊乱得有些跟不上,只能任滚烫的柱体灼着娇嫩的花芯。
钟执胸口起伏,一边贯穿她的身体,一边把她的腿折成一个令所有男人狂的弧度,大大张开那白嫩腿根处的一抹泥泞的暗沉,旋明仓皇地想要收拢又被他大力掰开,然后开始放肆地追逐着激昂的欲望。
刚开始还是沉稳有力的深入,弹无虚,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吞没纳入。
到后来钟执就开始狠疯地加顶撞,床单被她挠得凌乱不堪,纤细的身子和脆弱的床都跟着猛烈晃动,力度大到像是在邪恶地侵犯她,对旋明来说是又痛又爽。
“啊啊啊爸......唔......”旋明的呻咛听起来像是无力的抽噎,她神志不清地胡乱叫着,“嗯啊!不要......”
这种与爱人交合的滋味,真是,真是......
一到这种情欲交织水乳交融的时刻,钟执的理智和力道就会失控,恣意解放自己骨子里的兽性,忍不住地狠狠操身下的人,把她坏,然后开始污言秽语。钟执紧紧盯着脸上布满情欲汗液的旋明,眸中明显是在努力压抑某种情绪,他薄唇开合,克制又戏谑:“......操你操得满意了吧。”
钟执想,就算他比她先死,也不是老死的,而是死在她身上的。
“啊啊......嗯......”旋明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里,身下酸爽的滋味让她声音都在抖,没办法平稳完整地讲出一句话,不得不缴械投降。
钟执从每次她体内抽出,花径瞬间缩到最窄,然后又腰部力,挺动硕大的阴茎又狠厉地撞进去,强硬地撑开小穴,长驱直入,噗嗤噗嗤,粉嫩肉壁可怜兮兮地被挤在两侧。
“你!”旋明紧紧蹙着眉,双颊潮红,视线开始模糊,身下像是着了火,她有点承受不住钟执的猛攻,粉拳柔柔地落在他胸膛,想骂,又舍不得骂。
这下她知道了,原来之前钟执根、本、没、用尽全力
“你一直都在......嗯......吃药吗?”陷入情欲的钟执被她裹得舒爽到极致,沙哑地声音性感又蛊惑人心。与身下的凶猛截然相反,他一边问,一边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眼角淌出的泪水。
“嗯......有......”尽管旋明有些胆怯地瑟瑟应着,但双臂还是环着钟执尽可能地往他怀里钻,瘦弱单薄的身子像是马上就被他掰断。
看着她明明有些害怕他下意识想要逃开,却还是把他当做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的模样,瞬间激起了他心底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还有一件,钟执一直想做但没能做的事。
他一声闷哼,突然又加快抽插的度,凶悍的性器不断挤出汁液,毫无章法地蹂躏着她的嫩穴,狂野放纵,欲浪凶猛沸腾,最后深深一顶,在她体内尽情释放喷涌,滚烫的液体射得她身体一颤,两条细腿一蹬,脚趾头都蜷起来。
钟执连忙抱起几近晕厥的旋明,她眼中水汽氤氲,睫毛颤动,动了动唇,最后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真的不理他了!
直到钟执从她体内退出来,白稠的液体带着男性浊香,争先恐后地从蜜瓣泄出。
“我要回学校!”想起之前与他做爱的事,她就浑身气馁,好像气力都使在了棉花上,亏她还那么享受。
“好好好。”彻底爽完之后,这时钟执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得哄着她,顺着旋明的意思。
钟执抱着她去浴室洗净下身后,洗漱完了才送她回学校。
她回宿舍后,白初薏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又关切地柔声问她:“旋明,你肚子还痛吗?”
旋明在心底骂了一句钟执。
痛,怎么不痛了,从嘴到腿,从里到外,浑身上下都痛。
她懒洋洋地揉了揉自己的肩,悄悄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痛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角色
时间进入十二月中下旬,既是天气最寒冷,也是学生们最心寒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所有学生都将迎来隆冬考试月,面对科目繁多时间集中的考试,很多学生为了不挂科而用尽毕生所积累的智慧开始,拼命预习。
她钟旋明,也是有骨气的人,说不理就不理钟执。
因为她也要专心学习。
与旋明相反的白初薏,每天除了复习备考,就是和男朋友尹栋约会,或者是一个人扛着相机穿梭在校园各个偏僻的角落或树丛里,寻找寂寂冬日里那些尚未被人注意到的珍贵的风景。
她怄气归怄气,钟执还是主动给旋明了一条消息:[不要多想,安心学习。]
其实他扪心自问,内心还是有一点愧疚的。
旋明不经过他的同意,闯进了他内心那片紧闭幽暗的森林。里面有一头孤傲的兽,它在误入其中的少女周围,伺机而动,渴望和欲望愈演愈烈。
野兽所要做的是抓住她,捧着她,抱着她,含着她,撕裂她,掐死她,最终吃掉她。
这才是真正的他。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而不是作为父亲时,真正的他。
但是无论旋明怎么僭越,钟执的身份,说到底还是尽职尽责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没有规章制度要求他为恋人的角色负责,但是他必须承担作为一个家长养育后代的所有责任。
但父亲与恋人本是两种绝不可能相容的角色,也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常常会在床上迷失自我,就像人格分裂的个体的多重人格不可能在同一时刻占据这个肉体。
他需要慢慢摸索一个平衡点,以平衡这两种身份。
钟执一冷静下来,脑海中就会止不住的思考这些问题,想停都停不下来。
然后一在她体内就会放空大脑任其疯。
****
忙碌的旋明现在每天一整天都在图书馆复习,无暇理会钟执,直到几个小时后的下午,她在长时间看书后的休息时间里,才看到钟执给她的消息。
她看着这一行简单明了的叮嘱,饶有兴趣地把玩了一会手机,想好要说的话输入又删掉,似乎觉得怎么都不妥。
思忖了半天她才问:[爸,你大学的时候挂过几科?]
钟执也正忙于手头的工作,一个小时后他随意扫了一眼手机访问题他才老老实实地回复:[我没有挂过科。]
[好学生?]
[当然。]
[没想到老爸你大学的时候这么优秀。]
[你的奶粉都是我拿奖学金买的。]
钟执耿直的回答逗笑了另一头的旋明,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个时候一个淳朴的二十来岁的男生每天都为了她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画面,还不得不同时兢兢业业地照顾好自己的学业。
钟执有很快补充了一句:[你也不准挂科,这是底线。]
旋明不屑地瘪瘪嘴:[万一挂了会怎么样。]
钟执语气不善:[跟我讲条件?]
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两人才会不约而同地有一种强烈感觉,钟执还是那个温和但严格的爸爸,旋明还是那个偶尔会不听话的小女儿。
旋明自觉心虚,讪讪地放下手机搓了搓手继续安心复习,也不敢和钟执在学习上的事讨价还价,凭自己的智商,不挂科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这段时间唯一让人愉快的事情,可能就是很早之前她和白初薏一起抽空闲时间完成的摄影作品终于获奖,而且是唯一的一等奖。
但是复习任务仍旧堆成小山,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工科学生,苦不堪言,考试任重而道远。
好不容易熬完两科考试,还差一天就是元旦,旋明打算给自己提前放假,在没有通知钟执的情况下自己溜回了家。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钟执还没回来,她一进门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旋明决定先自己做点吃的填填肚子。
正吃得津津有味,钟执也回来了,他路过餐桌时不经意瞥见一个坐着的小小的人影,脚步身形一顿,目光微讶,好笑又好奇地开口:“旋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旋明也看到钟执了,她缓缓侧过头抬起小脸,嘴里还不紧不慢地嚼着香喷喷的米饭,也不说话,颇悠哉地看着他,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诡谲。
钟执回屋放好手头的东西后,来到餐桌前和她面对面坐下,手端放在餐桌上,微微低头好让视线旋明在同一高度,专注地看着细嚼慢咽的她,眸中似有点点流光碎影,然后像是开玩笑又很认真地开口:“我也想吃。”
旋明闻声抬头,抹了抹嘴,有点赌气似的,扬起下巴傲然挑衅道:“自己做。”
然后又埋头继续大快朵颐。
钟执就这么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旋明。感受到前方钟执强烈的视线,她有点心虚地根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顾眼观鼻鼻观心地埋头吃饭。
吃着吃着她就觉得钟执有些可怜,也有可能是觉得眼前的钟执更可口,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啪”一声放下筷子,霍地站起来转身往身后的厨房准备新一轮吃的。
她还在洗碗的时候,钟执就悄然来到她身后亲热地环住她的腰搂着她,下颌抵在她的肩上,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有些无助地柔声道:“我也想吃。”
旋明身体一僵,手中淋着水的碗差点拿不稳,背脊的线条紧紧贴着钟执温暖宽厚的胸膛,这样放低姿态但又温柔地向她索求某样东西的钟执,妖冶迷人,她根本没有抵抗力。
旋明心跳骤然飙升,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装凶恶,干巴巴地回答他:“我不是在做吗!”
话音还没落,钟执的手就钻进了她敞开的领口探入内部贪婪地覆上了她的胸。她一下子就明白钟执想“吃”什么了。
她的脸还是蹭地红了,然后忙不迭地放下碗擦干手转身摁住躁动的钟执,抬起头又撇开眼睛不看他,有些羞涩:“爸爸别......这几天我生理期。”
钟执果然不再对她动手动脚,唇角一挽轻笑,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眉心:“那晚饭劳烦旋大厨了。”
对上这样的钟执,旋明有再大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
没办法,钟执就是她的弱点。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钟执一直都很安静本分。两人躺在床上,黑暗中面对着面,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但都能感受到对方是在注视着自己。
“你在家待几天?”
“两天。元旦一过就回学校。”
“这么早?”
“嗯,元旦之后有很多考试,早点回去复习,不敢挂科。”
钟执有些开心,满意地抱紧了旋明。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头顶,让她浑身燥热。
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她就坏笑着在黑暗中放肆地贴上他的唇吮吸亲吻,热情火辣,喘息成雾,大胆地诱他深入。
她急不可耐地环上他的颈,饱满的胸紧贴着钟执,小腿缠上他,沉迷似的嗅着他的气息,企图点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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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执的反应却很冷淡,直到她都快怀疑自己抱了一块木头时,钟执才使劲推开她远离自己,有些恼火:“别亲了,再亲我就忍不住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问题
听到钟执欲火无法泄只能硬慾着的烦闷模样,旋明得逞地勾起嘴角,看他那么可怜,而且自己也很躁动,她下意识地想说她可以帮他吸出来,但是又立马想到了前段时间在床上有些狂暴的钟执,自己被狠狠呛了几次,强烈又深刻的记忆还印刻在体内,瞬间觉得口腔里溢满了精液的味道。
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只能讪讪地收手,几次教训让她懂得,开玩笑也要学会适可而止。
“所以你知道,你以前不停地试探我的底线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了吧。”一想到这个,钟执就有些疲惫和烦闷。
“爸,你现在想睡吗?”她问。
钟执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被你得不想了。”
旋明又向钟执挪近了身子,挪到一个刚好能够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能够保持目前这种亲昵暧昧的状态,但又不会过分撩拨彼此的距离,似远似近,若有如无,恰到好处。
黑暗中她的目光清澈柔和,又像是隐藏了一连串难以诉说的故事,她开口:“我们来交换一个问题吧。”
“什么意思?”
“就是互相问彼此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对方要如实回答。”
钟执认真想了想,自己也不是那种油嘴滑舌,满脑肥肠的人,有什么问题直说就好,况且现在他们各自的心意已经坦诚相见了,没必要搞得这么郑重。她的问题,他几乎能猜到十有八九是和自己相关的,但他还是选择尊重旋明的想法,可能年轻人就是喜欢这种有仪式感的东西,难得陪她进行这样一种单纯的游戏,于是笑道:“行,那你先问吧。”
当他把话说完后,旋明并没有立即问出口,仿佛在谨慎地思考和选择那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连呼吸都放轻放缓了几分,生怕惊扰到面前那个最宝贵的,活生生的机会。
钟执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少女的轮廓,迟迟等不到旋明开口,又有些不满意地闭上眼,企图凭着记忆描摹修补着黑暗中那个不太清晰的轮廓,恍惚之间,少女的轮廓渐渐变得朦胧,轻柔,不断缩小,缩小,在记忆的无限远处闭合,变成一个黑点,召唤着他陷入另一种安逸祥和的状态,直至夜晚都要成为一个温柔的悬念——她的问题和他的睡意,到底谁会先来。
“你还爱着我的......妈妈吗?”她兀自开口,有些艰难,似乎觉得问出了一个极其愚蠢幼稚又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又不放心地非常想要问出口。
钟执陡然惊醒。
那个黑点转着圈,又越变越大,落在沉静素然的湖面,穿过浓重缠绵的雾,为他呈现一副遥远泛黄的景象。印象中,她几乎没有提过“妈妈”两个字,她不问,他也不说。
钟执不曾直面过这个现实的问题,因为对于当年抛下他们父女俩的人,他私心认为没有资格被旋明称呼为妈妈,而且终究是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钟执对那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学时的“学姐”,因为对彼此有着朦朦胧胧的好感,稀里糊涂有了旋明,甚至连曾经的恋人都算不上,以至于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想起。
“没有。”他的心沉了下去。
“那爸爸,你对我,是哪种爱?”钟执简洁的回答并没有让旋明彻底安心,她觉得自己刻薄又庸俗,像琼瑶剧中的女角色,非要把钟爱的男人逼入一个绝境,听他亲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才能放心。
但是还不够,他和她之间终究有亲情在,旋明知道钟执不可能不爱她,但是她又很急切地想听钟执亲口承认,给予她一直潜在着惴惴不安的那颗心,一个稳定,一劳永逸的承诺。
以至于那一刹那忘记了,是自己提出的一个问题的要求。
“这种。”他毫不犹豫地凑近吻住了旋明,像是一个郑重端庄的仪式。
其实这个问题,钟执真的没有办法准确回答旋明,他只能用行动表达,并且现在非常乐意对她做出这种举动。
普罗大众的婚恋观中,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爱情可能会随着时光的推移而转化、演变为更密不可分的亲情,或者一直维持如新婚初恋般热烈甜蜜的情感,或者因为无法容忍柴米酱醋茶中穿插的个人习惯,缺点被放大,而选择中断早已淡薄的感情。
但是他和旋明似乎刚好相反。
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两人,早已熟知彼此的习惯,最初维持住二人稳定关系的是亲情,直到旋明率先捅破了这层纸糊。
但复杂灵魂的爱与痛,总是因其矛盾与苦涩来得尤其深刻。若用爱情来形容钟执对旋明的感觉,又显得太单薄和肤浅。
从一开始面对钟执,旋明就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她所祈求的,仅仅是他不再拒绝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
原本在这种仰望式的恋慕中,双方就处于一个不平等的位置。然而面对一个既是女儿又是恋人的人,钟执是那团温柔坚韧的水,将她紧紧包围、呵护、宠爱,人间最美好的亲情与爱情,他都能给予。他不是那个采花人,他一直都是护花人。
在这种相互体恤式的感情中,旋明不需要镀上一层光鲜亮丽,耀眼灼灼的色彩,来使自己在恋人面前变得完美和无可挑剔。她的不完美、不安、恐惧,钟执都一一接受。
相比与旋明单纯,直白,浓烈,不顾一切的感情,钟执总是会思考得更多,更深入。
这种复杂深刻的爱,恕他无能,没有办法用语言清晰地表达。
他索性又抱紧了旋明,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的承诺,我会为你一一实现,这就是我的承诺。”
旋明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不少,她又开口:“我问完了......爸爸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问了两个问题。”
“啊。”她恍然大悟,像是最无邪的少女一样,天真地思考了一会,“那你也问两个吧。”
还用问吗,她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
“不了,我没有什么想问的。”钟执想笑,但仍继续耐心地陪着她,用游戏开始的方式,以游戏进行的语言,结束了这个游戏,“就把我的问题分给你吧。”
旋明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选择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睡觉。
*****
原本是相安无事,平平淡淡的节假日。元旦之后的那个下午,钟执正准备送旋明回学校,他进屋催促着依旧磨蹭的旋明,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旋明,她双腿交叠着蜷在一侧,伸手整理着堆放在面前的几件要带回学校的衣服。素手黑,宁静的眉目仿佛清露晨流,新桐初引。
钟执脚步一顿,像是不忍心打扰到屋内的精灵,静默而立,深深凝望着旋明。她没有注意到钟执,仍专注的整理衣服,坐在浅色床单上的她带点云层的神秘,像竹林的雨,纯净且无比美丽。
钟执久久注视,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抱起她放在腿上,坐在床沿,虚扶着她的背,吻着她的唇角、下颌。旋明情不自禁地扬起头,露出更多白皙滑嫩的细颈,对他毫无防备地展露最脆弱的地方。
旋明舒适地在他腿上扭动了几下,不小心碰到了他蠢蠢欲动的胯下,钟执微妙的神情掠过一丝难以洞悉的复杂,然后停了下来。
旋明不经意看见钟执喉结滑动,知道他忍得难受,她花了一秒钟告诉自己,女人都是善变的,然后贴紧钟执攀着他的肩,用胸口挤压着他,指尖擦过钟执下体鼓胀的黑色裤头勾勒它的形状,再拿食指在肉身某处使坏地用劲点一点,戳一戳,像是要唤醒沉睡的雄狮。
“关着它......不难受吗。”她像是累了一般,柔柔靠在钟执的肩头,嗓音天真烂漫。说完她又用小手包住了渐渐隆起的大团硬物,张开五指想使劲蹂躏它,却又仿佛被那团火热的温度融化。
她怎么......
“你要干什么。”钟执眸色微沉,捉住她的手警告她,语气却很没有威慑力。
“爸爸。”旋明依旧靠在他身上,挣开他没有力道的手,用纤细的小指勾住他的皮带悄然解开,出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清脆露骨,然后拿舌尖逗他的耳垂,含情脉脉地说:“我想吃......用嘴就好。”
旋明知道他完全抵御不了这样主动诱人的她。
钟执身体涌起一股细小的战栗,啃噬着祈求欢愉的肉体,微妙的触感被挑逗起来,他的大脑可不长在下半身。上一秒还在楚楚可怜地说自己在生理期,下一秒又开始勾引他了。
胆子真大呵。
以后再收拾她。
他突然收紧她的腰肢低头埋在她的颈窝狠狠咬了几下恨不得狂放地蹂躏几下,像是报复,又像是泄,却又无能为力,惹得旋明格格直笑。
钟执觉得自己对上她就很没脾气,现在狠不下心拒绝,又狠不下心惩罚她。
见钟执不再阻拦她,她就默认钟执同意了。旋明从他腿上滑下,跪在床边,大胆迎上他的目光,眼尾轻翘,手却丝毫没有怠慢地解开他的裤子。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解开时若有若无的触碰直让钟执头颅嗡嗡作响,混沌不堪。他觉得,此时此刻的旋明,像极了一朵姿态风骚,轻佻下贱的白莲花。
她冰凉柔软的手握上了硬挺的棒身,上下撸动了几下,凑近含上了渗出丝丝腥味液体的顶端。
“吃饱了就能安心学习了吗。”钟执问,声音颓靡性感,却又有着欲盖弥彰的矜持。
“嗯。”她含糊不清地应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叮嘱她学习,真是没情调。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妒意
回到学校的她好不容易安分地学了一阵子,就在考完最后一科的那天下午,旋明刚给钟执了一条消息让他来接她放假回家,钟执还来不及看,旋明又给他了一张图,他好奇地点开却震得差点把手机都扔了出去。
一个女人的裸照。
死妖精,竟然黄图给他,她完蛋了。
钟执脸上瞬间结了冰,有冻结的阴人寒气,他立马一个电话敲了回去。
“钟旋明,你什么意思。”
“就是想睡你呗。”电话那头的旋明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料,格格直笑,毫无顾忌地调戏他,像是很满意钟执的反应。
这个女人,为了勾引骚扰他已经不择手段了吗?
“哦......对了,爸爸现在你别来接我了,我们等会有学生会的聚餐,你晚上再来接我吧。”旋明说话的时候用纤长的手指挑起左侧的梢绕啊绕,卷来卷去,上扬的嘴角挂满了得意,好像赢得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战利品。
“知道了。”钟执冷言道。
为了将就刚考完试的大一,学生会的负责人组织了这场学期工作总结的聚餐,其实就是学生们最后的一场狂欢。
旋明他们部门人不多刚好坐了一桌,不像其他部门动不动就二三十人。
听说喝醉了和男人搞更爽,而且反正钟执会来接她,旋明就笑盈盈地放心大胆一杯又一杯地满上啤酒,还对找她喝酒的人来者不拒,溢出的酒洒了她身上好几次。
学生会的人能来的都来了,霎时间觥筹交错,笑声一浪高过一浪,热闹欢腾。
直到旁边的岑安都看不下去了,尽管他也不怎能喝,但还是帮旋明挡了几次酒。
等到吃完饭,大家都散伙了钟执还没到,岑安不放心她,就留下来和她一起等。过了大概十分钟,钟执才姗姗来迟,旋明接了电话就往饭店外走。刚站起来手机就从耳边滑落,她摇摇晃晃地捡起,有些不清醒,刚直起身子岑安就扶住了她。
“你小心一点。”
虽然离门外钟执的车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但他还是搀着旋明往外走。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岑安原本是配合着她跌跌撞撞的步伐,为了防止她跌倒才虚扶着她的背,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挪向她腰侧令人着迷的柔软凹陷处。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在车上的钟执不经意一侧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路灯下一个陌生男生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搭在旋明的腰肢上,她脚步不稳,还隐隐有向那个男生怀里靠的趋势,暖黄的路灯下像依偎在一起的年轻情侣。
看着这一副融洽画面的钟执,瞳孔骤然缩小如针尖,头颅中尖锐的声音嗡嗡不停地回响。他眉峰骤聚,眸底冻结了万年不化的冰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瞬间膨胀几乎要冲破胸口的嫉妒,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对一个小自己许多的陌生男孩产生了强烈的敌意。
在这个冬夜,车内哪怕开了空调,也瞬间降至绝对零度,仿佛连呼出的气息都结上一层霜,令人不寒而栗。他气息不稳地狠狠吸了一口气,入肺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气息呼出,仿佛连体温也被跟着带走。
疯狂的嫉妒像一把利刃,柔软的心房掀起了狂风巨浪,满怀期待的重逢却像是遭到了欺骗和背叛,胸腔唯一的沉闷跳动撞得他心口疼。
就像悉心浇灌的花朵被别人悄悄采摘走,钟执甚至都没意识到,被无限放大的细节,连绵不绝的愤怒和妒意早已卷走了他的理智,他养她宠她爱她,珍惜她呵护她迷恋她,可他旁边的男生又算个什么东西?
然而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察觉到钟执那能将人千刀万剐的眼神,也没有觉得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什么不妥。
无辜的岑安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隔着一层玻璃,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并且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和旋明的相处在一个正常距离的范围内。
旋明其实没有完全醉,只是思考度变慢了一点,岑安为她打开后排车门,她贪婪地爬上钟执的车,一想到晚上又能回去和他做爱就兴奋得浑身燥热,两眼放光,连血液都在燃烧。
两人都在为了对方疯癫狂着,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钟执连谢谢都没说一句就一声不吭地猛踹一脚油门,动车辆,带着一身酒味的旋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上了车的旋明恍惚了一阵子反而清醒了许多,坐在后面看着正在开车的钟执,目光忽明忽暗。
旋明突然抱住钟执的脖子,凑上去用嘴胡乱地亲着:“爸爸......我想和你上床。”然后又拿毛茸茸的头亲昵地蹭他的脸和脖子,毫无保留地表达她对他的喜爱和忠诚,像娇艳的小妻子。
听见这句话的钟执差点把方向盘都折断,当即又有些莫名的恼怒,感觉一大团怒气哽在喉头,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沉声道:“坐好,我在开车。”
旋明有些不悦地缩了回去,觉得自己的热情泼到了冰块上,不但没有融化对方,连自己的火热都快被浇灭。
到家后钟执捏着她的手腕把他拽进了屋子里扔在床上,打开空调,又转身摔门离开房间。旋明在床上委屈地揉了揉吃痛的手,不知道今晚又哪里惹到了他,还莫名其妙地和她赌气,但酒后疲惫感很快来袭,无力和他闹,于是倒头就睡。
钟执端着一杯盛满温水的玻璃杯进屋,冷眼看着呼呼大睡的旋明,到床边的椅子坐下,指腹摩挲着晶莹透明的杯沿,时不时抿一口冷静冷静,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床上毫无防备的人。
像是睡了很久,也许是潜意识里感受到钟执的异常,不到十分钟,旋明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支起身子揉着眼睛,然后看着一边冷眼旁观的钟执,想起以往无比温柔的他今晚这么对自己,密密麻麻的不安和委屈砸在心上,她讨好似的蹭了过去,轻轻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嘟囔着:“爸爸。”
各种复杂的情绪撕扯他的神经,钟执非但没有动容,还依旧沉着脸,一想到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那个男生不知道在餐桌上还对醉醺醺的她做了什么,他就又气又恨,被妒意噬了心智。
钟执当即就掀起手头的杯子,正准备直接扣在她的头上或者泼在脸上,但是忽然觉得盛怒之下太伤人自尊,于是又生生在她脸旁顿住了手绷着脸阴着眸子,在杯子即将撞上她的脸时,杯子一倾把温水从她细颈领口处灌进衣服里。
温水接触肌肤那一刹那,旋明一个激灵,瞬间彻底脱离醉意。
“让你清醒清醒。”钟执声音平稳低缓,听不出情绪,只是目光死死锁在她茫然的脸上,一字一句道:“衣服湿了,去换。”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调教
惊魂未定的旋明双眸顿时溢满湿气,鼻子一酸,不就是给他了一张图再喝了点酒吗,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还不明白钟执生气的真正原因,又不敢和现在的他硬碰硬,一扭头梗着脖子嘟着嘴不服输地去换衣服,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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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旋明在她的房间里窸窸窣窣换衣服的间隙,钟执又去接了一杯温水,回来后依旧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像品茶一般小口小口地抿着水。
旋明换了一身睡衣,回来后看着一言不的钟执,毫无畏惧地向他走去,还故意跺得拖鞋在地板上咚咚直响,走到他身边也有点生气地用劲戳了戳他的肩膀,想作又不敢作,只能傲着头硬邦邦地直呼其名:“钟执。”
这一次钟执不出意料地又把水泼在她身上,强行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耐烦地蹙眉:“谁允许你这么叫你爸的,去换衣服。”
这次旋明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又不明白他怒气如此之大的根源。瑟缩着出门,可是她哪里还有多余的睡衣?
脑海中突然灵光闪现,她想到了一个法子。
旋明再次进屋时看到钟执时,他手肘正抵在椅子扶手上,指关节略微支着侧脸,长腿随意交叠,像是高高在上普度众生端坐于莲花台的佛像,怜悯地俯视人间,有一种仰视压倒自身的压迫感,诡谲,神圣,温和,心生安逸和快感,再绝对的服从。
钟执半眯着眼,看着门口的旋明,神色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
她竟然穿着自己的衬衫。
其实旋明也不是没有衣服可以换,但是她想试一试这样说不定效果更好。她故意没穿裤子,白衬衫套在身上大了很多,长袖子遮住了她整条藕臂,松松垮垮地包住臀部,却露出了两条细长扎眼的双腿。
室内开着空调不是很冷,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光着脚走到钟执面前,抚平他交叠的长腿,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低头飞快嘬了一下他,双瞳剪水,然后再次讨好一般绵腻着嗓音叫道:“钟老师。”
钟执对这个称呼出乎意料地满意,毫无预兆地笑了。他靠在椅背上伸手揽过旋明的腰,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容:“乖。”
似乎没料到效果这么好,她正准备和他热烈接吻的时候,钟执突然拽开黏在身上的旋明。
双脚落地的时候,她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又有哪里出了问题。
“把衣服脱了。”钟执命令道。
旋明愤愤地转身,还没踏出一步,就被钟执拉住了手。
“就在这脱。”
她回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
“你不是很爱我吗。”钟执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像是为了拼命向她强调自己和那个男生谁更重要,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妒火。转而他又随意笑了笑,把玩着玻璃杯,掩饰失控的情绪,也不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眼底一片清冷的寒意:“你既然敢给我裸照,还不敢在我面前脱?”
他带着爱意地帮她脱,和她屈辱地在他面前自己脱,这两个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
原本无关紧要的一次偶然触碰被他撞见,然后衍延伸出了各种猜测和滔天的怒火。钟执承认,现在他已经被各种消极情绪折磨得没了理智,因为太在乎反而显得疯狂。
因为与普通的情侣不一样,说到底他们本就没办法名正言顺地做一对情侣,天底下,除了他,其他所有男人都能光明正大地和她结婚生子。这种被所有可能性排除在外的危机感,和面对现实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一刀刀鞭笞在钟执的心上。
可是他的旋旋又怎么能被别人夺走?
钟执没有办法怪罪夺走她带给她幸福的那些人,因为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罪恶的源头。所以他只能把这种不甘泄在旋明身上,以掩饰他内心悄然生长的不安——她会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招惹别的男人?
那一瞬间钟执恬不知耻地想要占有她的整个人生,无论是作为父亲操纵女儿的未来轨迹,不让她飞出自己的掌心,还是作为恋人把自己的情人看得死死,不脱离自己的掌控去沾花惹草。
所以,他的嫉妒不是没有缘由,全天下的女人中,也只会对身份复杂的旋明才有这种强烈的感受。
就像她无法理解钟执深刻沉重的爱一样,她也无法真正理解钟执近乎绝望的嫉妒。
旋明咬唇,红着眼睛,两腮鼓鼓的,但又立刻消了气低头揪着衣角,楚楚可怜道:“爸爸我错了。”
“现在就脱。”钟执没有犹豫和心软,手臂懒散地搭在椅子扶手上,半眯着眼睛耐人寻味地看着旋明,像是很享受主动放低姿态道歉的她。
钟执可以纵容换着方式勾引调戏他的旋明,却没有半点耐心容忍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
越是深沉复杂的爱,越会唤醒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猝不及防的情绪上涌,卑劣的心态光膨胀和扩大,再勾出内心令他痛苦的狭隘、自私、敏感,一切丑恶都无所遁形。
旋明似乎是垂着头抽泣了一小会,然后抹了抹眼睛,抬头突然冲他一笑,眼睛黑得亮,无邪又罪恶。
她开始伸手解开最上面的扣子,然后自行凑近坐到钟执的腿上,蹭动着屁股,用小手握着他的大手,带着他,一颗一颗帮她解开,故意让他的指尖蹭到自己的肌肤。坐在身上的她重量很轻,穿着浅色衬衫,一点一点露出白得光的细腻肌肤,像是轻柔纯净的羽毛,摄人心神。
在钟执面前脱掉了上衣,旋明还恶作剧似的不停地啄着他的脸和唇,一边她带着他的手解开胸罩,然后放到内裤边上的时候,钟执闭上眼极力掩饰波动的情绪,狂躁又隐忍,睁眼时再也忍不住把她扑倒在床上,一把剐下她的内裤。
像是野兽扑倒了猎物。
钟执压着她,沿着她身体妖娆的曲线狂躁地吻着,然后用舌头疯狂地碾压她馨香的嫩肉,想卷走她身上残留的酒香。
怦然的悸动,滔天的妒火,明艳的炽热全都密密麻麻撞在他胸口,狠狠的撞击好像所有坚持都在一瞬间溃不成军。钟执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永远地攥在手心。
渴望愈烧欲烈,钟执狠厉地掐着她的奶头,她的身体嫩得能咬出水,怎么都吃不够。血液在血管中沸腾流动,旋明也抱住异常热情的他上下狂吻,她爱惨了这样的钟执。
她又痛又爽地在他身下骚媚地摆动,眼睛濛濛一片,止不住地放荡又得意地笑出声,喝了酒后全身都酸爽得令人眩晕。
钟执不由分说地掰开她的腿,压制着她,用手指霸道凶猛地蹂躏紧致的蜜穴肉壁,火辣辣地抽插扣。但她身上萦绕的若有若无的酒香总会唤起他不愉快的记忆,根本没有办法尽兴。
钟执满脸戾气地起身,再拽起旋明不管不顾地扯着不安乱扭的她进了浴室,砰地一声摔门反锁上。
他打开花洒,热水蛮横无理地喷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钻入口腔鼻孔,呛得她两眼黑肺都要咳出来。他没脱衣服,头顶的水喷溅到身上打湿了也毫不在意。像是为了彻底涤净周身的酒气和怨气,钟执抹了一把沐浴露拍在她的后背,把她摁在墙上固定住,像是要搓下满身肮脏的泥垢一般给她搓澡,下手又狠又重,皮肤都擦得通红,几乎要搓下她的一层皮。
一直被捧在手心的旋明,这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虐待,在他手里像一条湿滑的小泥鳅拼命不甘地摆动,却被钟执死死摁住根本无法挣脱。她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张口就咬上撑在她一侧钟执结实的手臂,钟执一声闷哼,手指攥成拳:“你干什么!”
“你不准搞我!”
她撒泼哭闹起来,又委屈又生气,却无力抵抗强硬的钟执,一肚子的怨气要撑到爆炸,像个气鼓鼓的河豚。她一横心也不管眼前到底是谁就破口大骂:“钟执你这个变态!”
浴室内雾气渐渐升起,她身体上滑腻的泡沫蹭到钟执的衣服上,两具湿透的躯体在热水下纠缠不清着,仿佛淋的不是水是又热又滑的油。
为了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钟执拴着她的细腰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舌头灼热地和她反复搅在一起,然后把淌在脸上钻入口中的水流和唾液一起饥渴地咽了下去,两人呼吸浓重炽热,胸贴着胸,周身的雾气比水的温度还要高,仿佛立马就要融化。
钟执急不可耐地脱了淋湿的衣服裤子摔在地上,没有过多前戏,双手把她钉在浴室的墙上,像冷漠的石山一样直接压着她柔软的胸脯,硬实的腰部收缩力,阴茎猛地刺穿,灼热的棒身顶到她媚肉最深处,长驱直入直捣阴穴。
突如其来的硬物挤进身体,让旋明难受得梗直了脖子,乱蹬双腿,不服气地尖叫着,水花落入口中又呛了几口。酒精给她壮足了胆,旋明继续胡乱拍他掐他刺激他,指甲刮过他热水下烫的肌肉:“死变态......强奸你女儿!”然后看他陡然变色的脸又笑得花枝乱颤,迷乱又癫狂,痴态尽显。
钟执紧蹙眉头,水流冲刷下的身体线条愈紧绷流畅,刚毅又优美。他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皮带把她抓挠的双手用力绑在身后,然后大手向上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拨起还在滴水的头到额后,一手握着她的臀部一手扶着夸张的丑陋性器又挤着插进了她的体内,继续抵着墙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热水沿着他肌肉的纹理下淌,也洒在旋明光洁单薄的背上,脊柱沟的凹陷连着两片蝶翼般的肩胛骨和后腰,在她的后背蓄成一汪旖旎的春水。噗噗水声一时分不清来自哪处,浊香四溢,香艳淫靡。若不是她已经剪了短,钟执真想揪着她以前的长狠狠操她。
身体被禁锢住,双手也被束缚住,勒得她不得不服气,但满肚子莫名的委屈和怨气无处泄,只有嘴皮子逞口舌之快。喝了酒的旋明胆子特别大,话也特别多,一边舒服得咿咿呀呀地浪咛,一边伶牙俐齿地嚷个不停。
“爽啊哈哈哈哈!”
“啊啊!你疼我了!禽兽”
“禽兽放开我!放开我啊”
两人都在拼命在身心上故意虐待折磨着对方。像是被她那股撒泼的疯劲传染,慾了一晚上的钟执也终于忍无可忍地爆粗口:“你他妈的再乱叫就干死你!”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解除
钟执抬高旋明撅起的嫩臀,再一股劲死命地往里插,阴茎顶到子宫里像是要把她戳穿,顶得她直哆嗦,差点站不稳。附在硬挺阴茎上的热水被抽送进她的体内,噗嗤噗嗤,再带出粘稠晶莹的淫液。
紧致的蜜穴含着他炽热肿胀的男根,钟执身上被抓破好几处,旋明细小脆弱的手腕也被皮带勒出一道道红痕,但肉体表层的疼痛终究抵不过从交合处由内而外弥漫开来的极致快感。
瘙痒空虚的蜜穴,承受着男人一次次的撞击,小腹处粗硬的阴毛擦刮在她娇柔的臀部,连阴囊也拍打挤压在软肉上,沾满淫水,巨物在她体内淹没又凸显,然后再翻出粉色嫩肉。
“唔......爸爸!饶了我吧......”旋明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颊绯红,止不住地求饶。
失控的交合,狂放的激情,前几次她根本承受不住起疯来的钟执的力道和压制,但也只有这次,最原始欢愉的快感层层叠叠地涌上混沌的头脑,舒服得让人头晕目眩,湿漉漉的甬道开始止不住地收缩抽搐,高潮来临的那一刹那她觉得简直爽得要失禁了,忍不住地嗷嗷浪叫:“嗯......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钟执带旋明攀上灭顶的快感,她意识迷糊疯狂急促地呻咛起来,然后瞬间从甬道里吐出一汩汩淫水,溅到钟执的大腿上但很快又被水流冲走。
高潮过后她全身的力气仿佛全被抽走,却仍旧被钟执提着在身下抽插律动,直到滚烫的精液再次飚射在她体内,钟执猛地从她体内离开,白浊浓郁的液体从她大大开合的肉瓣潺潺流出。热水,汗液,唾液,蜜汁,精液搅拌一起,荒淫无度的交媾,是天堂也是地狱。
旋明已经彻底没力气了,既不哭闹,也不浪叫了,只是乖乖任钟执拉着扶着,任性地倒在他怀里。
喝了酒和男人搞果然很爽。
虽然不清楚钟执又是怎么了,自己被也得很惨,但旋明有种错觉,是她操了钟执,而不是钟执操了她。
其实钟执也在射在她体内的时候就原谅她了,仿佛宽容的丈夫原谅了出轨的妻子。
那一刻钟执觉得自己作为男人无比大度,非常的光荣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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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旋明也出奇地大度,不但没有追究昨晚钟执如此狂暴地对她,反而亲昵地吊着他的脖子,笑得娇俏明媚:“钟老师我想喝水。”
钟执起身去倒水。
“钟老师我想喝热牛奶。”
钟执又去热牛奶。
“钟老师你喂我嘛。”
钟执耐心地听从着她的吩咐,又端着热好的牛奶扶起旋明,拿着勺子准备一点一点喂给她。
“不是,你喂我嘛。”
旋明勾着眼推开碗,舔了舔嘴角,笑容纯净无暇。
钟执也笑了笑,似有无声的暗波流涌,然后他喝了一口牛奶,托着她的后脑勺,嘴对嘴喂旋明,直到牛奶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颈线淌出一道令人浮想联翩又惊心动魄的白浊水痕,然后钟执又侧着头,薄唇十分迷恋地贴着她优美的颈,默契地一点一点为她吻干净,舌尖卷着滑嫩的颈肉,不知道是在品尝牛奶还是品尝她,不知道到底哪个更可口。
直到喂完所有牛奶,旋明顺势推着他的胸口把钟执压倒在床上,眸中含笑,居高临下看着他。
“昨晚疼你了......对不起。”钟执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她的黑瞳主动道歉,然后粗粝掌心贴上她手腕的红痕,然后五指并拢握住,像是抓住了一用力就会逃跑的珍宝,松松地一拉她就跌在了自己怀里。
旋明趴在他胸口支起头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晚上的时候你到底怎么了。”
“送你上车那个男生是谁?”钟执问得直白。
旋明愣了几秒,似乎还在思考这两者之间的联系,然后恍然大悟勾唇莞尔一笑,指尖点着他的胸口,眼中似有狐狸般的狡黠:“一个学长而已。”
“他是不是喜欢你。”钟执依旧直言不讳,似乎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旋明淡粉色的唇轻抿,似乎在慾笑,不答反问:“你在嫉妒?”
钟执认真地“嗯”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收手搂上她的腰,好像在抱紧自己的所有物。
旋明一低头不小心看到他身上昨晚被自己指甲抓挠的伤口,眼中略过一丝心疼和懊悔,然后继续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语气很轻:“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还不等钟执开口,她又迅切换到一脸坏笑,捧着他的脸,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些小小的得逞:“既然你都道歉了,那要具体怎么补偿我。”
钟执敏锐地捕捉到了之前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悔,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但是你也抓伤我了......而且骂得很难听......你又怎么补偿我?”明明是温言软语,听起来却像是在不怀好意地威胁。
旋明自觉有些心虚地挪开眼,强行转移话题:“我......我等会还要回学校一趟,虽然放寒假了但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和行李,昨晚走得匆忙。”
说着说着就她开始起身穿衣服,钟执也无奈地摇摇头和她一起行动。直到过了很久,两人都洗漱完,旋明回屋拿外套时,猜测钟执已经忘了补偿的问题,但又有些心虚,假装不经意地向正在整理被子的钟执提起:“爸爸我现在就想回去......”
她戳了戳钟执的手臂,黑眸清而亮:“你有空送我吗?”
钟执挑眉,无所谓道:“可以啊。”
“那走吧。”说完旋明就转身,走了没几步刚把门拉开一条缝,钟执就从她身后用比她稍大点的力气推门关上,然后搂住了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骗你的。”
敲骨般迷醉的声线,与生俱来的慵懒又剧毒,还暗含从喉咙深处压抑着的轻佻笑意。
以及,心照不宣的图谋不轨。
感受到怀中人身体轻颤了一下,钟执故意吧嗒一声反锁上了门。
像是在屋内为她上演了一场风平浪静又尸殍遍野的捕猎。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旋明感觉她几乎要化在钟执怀里了。
相比自己不怎么高明的撩人手段,钟执才是真正的绝色。她暗自想,此时此刻钟执要是再提任何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简直像被他操纵了一样。
旋明在他怀里蹭了几下,然后转身背贴着门,抬头有些紧张地看着钟执,长长浓密的睫毛也难掩眼中流动的波光和若有若无的渴望。
钟执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然后轻抬她的下巴,俯身吻住了她:“给你的补偿......这次我会轻点的。”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二人世界
旋明在又在家里呆了一天,等到晚上钟执才送她回学校,她到宿舍的时候现李禾禾和付澄都回家了,只有白初薏留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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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明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和摆在桌面大大小小的物品后,拖着箱子,走之前看着还一边悠然吃零食一边看电视剧的白初薏问道:“初薏,你还不回去吗?”
“我等一等尹栋,他们还没放假。”
“你等他干什么。”
“我们放假后出去旅游一周再回去。”
“挺好的。”旋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恋爱中的男女就是不一样,然后又叮嘱道,“那我也回家了,假期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宿舍注意安全哦。”
“嗯。你们路上小心。”白初薏笑得腼腆。
从宿舍门口穿出越校园然后到上车的前一刻,旋明都一直敛着神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又正常,哪怕身边有钟执陪着她,她也一如既往地和路上偶然遇到的三三两两的同学打招呼。
真实的内心早已兴奋激动到血液都在沸腾,心脏也砰砰在胸口撞得直响,几乎要蹦出她小小的心脏。
直到车往家的方向都开了十几分钟了,她还不能平静下来。因为一想到放假在家,她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钟执独处,不用像在学校的时候,仅仅为了见他一面就来回奔波。
只要在家里,她就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和他过二人世界。
一想到这,旋明就忍不住地偷偷瞄了一眼左侧正在开车的钟执。他倒是面色淡定一脸无常地平时前方,袖子随意被挽起露出手腕,堆叠出一个线条纷繁的褶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扣方向盘,以便随时应对各种道路状况,因为是晚上开车看起来比平时更认真专注。
当然也比平时更加好看。
旋明所幸转过头仔细端详着钟执的侧颜,头顶金色路灯因为车辆飞移动而周期性地洒落车内,光线似流火,落在她扑闪的睫毛上。藏蓝的苍穹,浓墨的夜色,砂金的路灯交织成纷繁多彩的美好世界。
钟执注意到她浓烈直白的视线,只是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继续开车。
车内空气似乎突然变得烦闷起来。
仿佛被他识破内心隐晦的秘密,她慌乱地回头,掩饰一般不安地翻动着背包,结果竟然找出几个果冻。
似乎终于找到对话的理由,旋明装作又惊又喜的样子,一边从包里拿出果冻一边不经意地问他:“哎呀我这还有果冻,爸爸你要吃吗?”
“你吃吧,我在开车。”
“没关系,我喂你就好。”似乎没从钟执的回答中听出不乐意,她自顾自地剥开果冻,果冻汁液溢出来沾到手指上也毫不在意。旋明倾过身子主动递到他嘴边,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期待。
钟执垂眸看了眼突然出现的果冻,又偏头看了一眼旋明,还是张口吞下了果冻,然后还若无其事地轻轻衔住了她的食指尖舔了几下。
一阵酥麻的电流瞬间从指尖蹿遍全身,莫名的热意也从脚底弥漫开来。敏感的指尖被他温热口腔包围的一刹那,仿佛内心也跟着被填满,然后紧接着是极度的空虚。
“挺好吃的。”说这话的时候,钟执故意偏过头凝着旋明,连眼神和语气都暧昧了几分。
狭小的空间似乎再度涌起暗流,旋明被他一个眼神撩得燥热起来,如坐针毡,在路口因为红灯停下的时候,又回头勾着嘴角看着钟执,眼珠子不坏好意地上下瞟动,在他的脸和大腿的之间徘徊着,然后魔爪一伸,淫笑着张开五指直接抓住钟执的裆部。
“咳咳......你干嘛啊。”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钟执呛了几下,然后不轻不重地责备道,“把手拿开,我要开车。”
“又没人看见。”旋明贼兮兮地开口,还故意揉了几下他裤裆的一大团。
“怎么没人看见。”钟执挑了挑眉,眼神示意她往上方看,“有摄像头。”
一听到摄像头,旋明就忐忑不安地往外看,现钟执说的是上方信号灯旁的摄像头。
但心中仿佛被横了一根刺,她扁了扁嘴,不置可否地缩回手。虽然被钟执训了回去,但是内心的躁动一点都没得到安抚。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关灯睡觉的时候。
但是今晚的钟执似乎一点做的欲望都没有,又恢复了以往寡淡无欲的模样,抱着她,就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她。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怀中人突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钟执愣怔了一下,然后似乎感受了一下他的反应,旋明才小声开口:“爸爸......”
然后又啄了一下他的唇。钟执嘴角轻扬,他知道她想干什么,停顿稍许后笑道:“明早我要早起。”
其实钟执一直都是早出晚归,既然他特意强调了一下早起,那意味着她明天和他相处的时间更短了。像是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旋明有些急切地翻身压在他身上,细微的呼吸喷洒过他的耳垂,黑暗中她的眼睛清丽而生动:“钟老师......”
钟执的心脏狠狠清晰地跳动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听不得这个称呼,每次听到旋明这样叫他,心中就会有千万滋味抽丝剥茧般涌动,话语都在心尖饶了几圈,所有情绪都因她而跑了出来,仿佛这个称呼是阻挡在滔天情欲中的某个开关,她一开口,心中筑起的防线就会慢慢坍塌——她说什么都愿意满足。
钟执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旋明得逞地勾了勾嘴角,果然这个称呼屡试不爽。
她又恶作剧般坏笑着嘬了一下:“钟老师......”话音还没落,钟执就掐着她的腰,咬上了她圆润光滑的肩头,然后迫不及待脱掉自己的衣服,再沿着她身体的玲珑曲线褪去了所有屏障,仿佛是卸下彼此原有的身份,再在黑暗中重新披上一层带着不可言说情欲色彩的身份,和她着玩角色扮演的情趣游戏。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旋明拿鼻尖蹭着他,再和他耳鬓厮磨,热烈接吻,腿也不安分地搅在一起。等到钟执爱抚她,咬上她香嫩的奶头细细啃时,旋明又抱着他的头,假装挣几下腿
钟执才不会理睬她这种拙劣的把戏,蹂躏了几下她白嫩的乳房,又拿手指摁几下她早已从细缝渗出汁液的饱满阴唇,然后插进手指扣她敏感的肉壁。
有时钟执也会托起她的臀,张开她纤细的腿,露出中间那抹泥泞的蜜地和还淌着滑腻的汁液的腿根,然后倾脸凑近埋在这诱人的弧度间,贪婪地卷着舌头舔干净。
进入她身体的时候,紧致的阴道一下子挤进庞然大物,瘙痒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满,旋明舒适地闭紧了眼咛出声。睁眼时引入眼帘的就是钟执刚毅紧实的腰线,因为长期自律的生活,脱光了看他身上的肌肉和线条都是如此地恰到好处,在她体内律动的身影无疑性感到极点。
一般这种时候钟执都很少开口,只有旋明一直浪叫个不停,嗓子细软得又娇又媚。
钟执也不嫌她聒噪,反而觉得她每叫一次,心中的不舍和留恋就多一分,然后体温再一点点沸腾,忍不住想要狠狠亲吻她,再咬碎她。
直到事后,旋明满足地蜷在他怀里,瞬间好了伤疤忘了疼,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入睡。
这下钟执反倒睡不着了,看着旋明的睡颜,思绪纷飞,只能收紧她的腰轻吻着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