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了,怎么自己没用什么力气,一个大男人却这么不禁打?随即又想到,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万一被抓了绝对没有好下场,无论那人是不是能得到及时的抢救,性命有没有危险,自己的处境都很尴尬。
因为刚才的事情自始至终对方只是说了几句过分的话,也只用酒瓶子吓唬了自己一下并没真的动手。
而自己就不同了,先是泼了他一个满脸花,然后又没轻没重的照着他脑袋这么一下!这事情不好解决了,公了自己已经成年肯定要坐牢,私了虽然父亲有这个经济承受能力,可是对方能不能答应是一个问题,那毕竟是是一条生死未卜的人命。
更可怕的是对方这些人各各面目狰狞穿着怪异,恐都不是善类,要是他们还对自己打别的主意,那可是最难以接受的。
一项自视甚高的小公主这时没了主意,抱着肩膀看看无尽的夜空。
怎么杨老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待在这鬼地方好怕呀!潜意识里,她已经把救自己出虎口的男人当成了主心骨,现在他不在身边更是无所适从。
又过了几分钟,沈丹开始坐不住了,在她心里认为这里离“案发现场”太近,不自禁的担心起来,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出来找我。
哪知道她刚左顾右盼怯怯的缓步出了巷子,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随即三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死丫头,可找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其中一个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声,立刻有两个人擒住了沈丹的左右臂,就又往她刚走出的巷子里拖拉。
沈丹吓得心惊胆颤,便在此时她看见了马路对面拿起电话正在拨号的杨老师,刚想大叫,结果被其中一人一把堵住了嘴巴。
等她被拖进了黑暗之中,那个先前说话的人仍站在巷口,似乎在观察周围的形势,慢慢的才转过身,在背后食指和拇指圈起,对着我这边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才跟进去。
第四节苦命鸳鸯沈丹跌跌撞撞的被几个男人推搡着重新走进了黑漆漆的巷子,心里害怕得要命,人在黑暗中原本的恐惧会无形的被放大数倍。
不过好在这段黑暗不是很长,五六十米之后她被带到了一座烂尾的大楼里。
这是一桩施工到一半的高层楼房,框架柱和剪力墙的混凝土早已浇筑完毕,而之间的隔墙尚未砌筑,活像一个只有骨头架子没有血肉的骷髅。
下面一层,层高在五米左右,应该是底商。
依靠着远处的灯光照射,他们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这里和下面一样,只有框架没有砖墙,可是高度却只有三米左右,比起下面一层,这里更加令人压抑。
小美女早已心胆具丧,一路上几乎是被人架着走过来的。
这时她被推到一个剪力墙围成的二十几平米的小空间的正中间,四周围立着好几盏工地上常见的碘钨灯,把这个不大的空间照的灯火通明。
钳制他的两个男人也都放开了她的胳膊,站到了远处。
黑暗中又走出了几人,七八个人围着手足无措的美女,抱着肩膀一脸诡异的呵呵直笑,笑得沈丹心里发毛。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你们干吗把我弄到这来?”沈丹带着哭腔,来回快速的转动着身体,不知是在找寻可能顺利逃脱的路线,还是在审视那些围着她的流氓脸上猥琐的表情。
“干什么?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一个极其难听的声音从她侧后方剪力墙和柱子的空挡中传出。
沈丹当即扭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头缠纱布的男人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是被自己打破头的春子。
这春子此时真是很狼狈,半张脸都裹着白色的纱布,那斗鸡眼只露出了一只,正眼含怒火的盯着沈丹。
他本来就是丑的极有杀伤力,现在半个脑袋被包的活似个木乃伊,更增了三分诡异。
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男人居然还能行动如常,沈丹却没有半点欣慰,因为那人被打的地方殷红了钢镚大小的一块,似乎虽是包裹了厚厚的纱布还是不能阻止血水溢出。
这样子身份恐怖,沈丹心里又害怕又歉疚:“大……兄……朋……先生,不不不,你没事太好了……”她一开始想叫对方“大哥”,可是又觉得这样叫不太合自己的身份,就好像求饶一样。
立刻想换成“兄弟”,可那是社会上的统称,自己不是太妹,更不应该这么叫。
可是叫“朋友”似乎也有点不合适,自己现在明显是阶下囚,而且对方绝不会认可自己这样称呼。
那只有叫“先生”了,但这也不对,他们哪里是什么先生,他们都是毫无成人修养的痞子。
思前想后只能直截了当的用“你”直呼了。
但她还没有说完,那个春子已经大喝着拦住了她的说话:“你说有没有事!”随即似乎因为说话而牵动了伤口,立刻用手一捂脸“嘶——哎呦——”一下痛吟。
紧跟着春子用力刷开了扶着他的两个类似于小马仔一样的年轻男人,几步走到沈丹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伤口,气哼哼的叫道:“你看看,看看!这他妈能叫没事吗,啊?”看着自己打出的一季重击把人家半个脸孔都弄得血肉模糊,完全包在纱布之下,沈丹又后悔又害怕,颤颤巍巍的抱歉道:“我……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拿酒瓶吓唬……”本来沈丹想辩解一番,说责任不全在她身上,皆因对方欺人太甚,令她当众出丑,才闹成这样。
可是对面这个春子完全听不进去,听她这么说更是生气:“吗玩意?我吓唬你你就下这黑手啊?”说着抹了抹从纱布下面渗出的血水,把血迹蹭在自己手指上,递到沈丹面前说道:“你看看,这是吗?”说完一扭头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操!”这时人圈里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来到二人身边对那个春子说道:“老四,别跟她废话了,你说打算怎么着吧!”这人虽然脸上长的非常周正,但时下里在灯光的映射之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给沈丹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似乎只要春子一句话他立刻行动,无论是杀人还是放火绝不皱一下眉头一般。
“对……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你……你们别乱来啊!”沈丹看这些人面色不善,有的一脸愤怒而有的却满脸奸笑,心里直发毛,不由得放下了以往的架子,说起了软话。
“对不起就完了,你把我们春哥打成这样,还想简简单单就糊弄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最开始从门边拦住沈丹的强壮男人走了出来,在她背后说道。
沈丹猛一下回头,看那人在自己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正用一种既嚣张又不满的情歪着脑袋瞪着她,当即又向另一侧退了两步:“我……我赔你们医药费,多少钱都可以,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爸!”说着沈丹就想拿电话拨打,这才想起装着手机、钱包的提包一直放在刚才出事的那个包间里根本没带出来,忙用求助的眼环视着周围的人群:“你……你们谁有电话借我用下?”她连问了两声根本没人搭理,这时那个老四春子似乎是因为疼痛抽动了一下脖子,然后说道:“赔?我们是得要你陪,不过不是用钱赔,嘿嘿!”说着一只手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