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人并没有真的用酒瓶砸她,只是在空中虚晃了一下。
现在看她如此狼狈,不禁拎着瓶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娘儿们,吓出尿来了吧!”沈丹这时才踉跄着站起来,看着裙子上、手上到处都是被水果拼盘弄的污渍,而那人笑得又是如此的猥琐恶心,再想起他刚才居然辱骂自己的母亲,登时就火冒三丈。
刚才她傲慢之下,虽然被吓退,可心里因为害怕,还十分冷静。
可此时却因被羞辱而无比气愤,立刻失去了理智,回手不知道拿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闭着眼睛猛地向面前这人令她极度不爽的丑陋嘴脸上砸去。
“啪”一声响,此人再没说一句话,整个人顺着她的手势斜斜的扑倒下去,上半身倒在沙发上,下半身当啷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脑袋,顺着手掌边缘缓缓流出不少血迹,竟是再也不动了。
随着“咣当”一声那人摔在地上,包括沈丹在内,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霎时之间都愣住了。
这时沈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抄起的是一个空的玻璃酒桶,而现在只有一个玻璃把手带着少许残垣断壁还在她的手上。
她目光呆呆的望着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春子,过了两秒钟突然将手上的凶器用力的摔到地上,似乎想销毁罪证一般,可是这一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想赖是赖不掉的。
“抓住她!”离她最远的一个男人喊道。
随着这声喊叫,立时有两个人向沈丹扑来。
沈丹这时似乎才被提醒而意识到必须逃跑,猛地甩开了最先揪住她衣袖的一个人的手,拔足便往门口奔去。
可后面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拦住她!”喊声方一出口,门口豁然多出一个魁梧的男人,一下子阻住了沈丹的去路。
沈丹的肩头被门口这人轻而易举的按住了,想要挣扎却完全不能摆脱。
当下她心里一凉,完了,这次自己跑不掉了,要出大事了!便在此时,突然有个人影奋力的将门口这个抓住沈丹的健壮男人推了开去,紧跟着那人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跑。
沈丹定睛观看,惊的发现,这人原来是他!不错,抓着沈丹向外逃的人正是她的家教老师——杨老师。
当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拼命往大门口跑去,而后面杂乱的脚步声告诉他们,“苦主”的人马正在死死地追赶着。
两人跑到大堂,正要往门口跑去,突然后面追来的人冲着大门口叫道:“快把那两个人拦住,他们打死了春哥!”话应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两个男人,气势汹汹向他们赶来。
眼看就要形成包抄之势,小美女急得小手死命攥住她老师的胳膊。
“快走后门!”到了危急时刻还是男人的沉稳起到了作用,沈丹被这只有力的臂膀拽着向另一个方向逃去。
而后面则跟着十几个人,有的甚至还拿着酒瓶、棍棒的武器,紧追不舍的奔了过来。
等这些人走后,大厅的经理安顿着受惊的客人,随即跑到一张台子面前问道:“海……海哥,出人命了,咱们报警吧!”那张台子上只坐了一个人,可这人长得十分高大健硕,令人完全没有因为他自己独占了一张台子而感到冷清。
这人斜着脑袋看了看经理,一脸的横肉和额头上一条长长的刀疤,在彩灯照射下显得十分可怖。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灿出一丝笑容,用天津话说道:“报什么警啊,我们兄弟几个闹着玩呢,你忙你的去吧!”我拉着小美女的柔荑从后门闯出,立刻侧身躲到了门后的黑暗中。
这里是一条后街,常年是存放杂物的地方,平时没有路灯,很不易被人发现。
握着小姑娘的娇嫩小手,我心里一阵激动,从我看见她第一眼开始,我就迫切的希望敛起这只纤手了,没想到时至今日方得如愿。
可她就没有我这么好的心情了,小手一直颤抖,而且竟是死死扣住我的五指,似乎生怕我突然消失一样。
我们刚藏起不久,七八个手拿武器的男人就尾随着冲了出来。
他们冲出之后突然失去了我二人的踪影,当下十几只眼睛四处寻找。
凌厉的目光扫过我们的藏身之处,小美女看到那个在门口差点抓住她的粗壮男人,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但还是“唔唔——”发出了一声轻响。
“听,好像有声音”那些人其中一个说道,紧跟着几个人朝这边歩来。
看到他们逼近,沈丹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深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而我因为要捂她的嘴,整个人转到她前面,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那两团因害怕而不住颤抖的乳峰毫无保留的印在我的胸膛上,虽是严冬衣服很厚,我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上面的弹性和肉感。
就在她万分焦急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对着巷外喊道:“那有俩人,是不是他们?”随着他的叫喊,“走”、“追”的喝声并起,所有人立刻追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我俩气喘吁吁的顺着光滑的墙壁软倒,坐到了地上。
沈丹长出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随后又感激的望着我说:“谢谢你啊!”她得脱虎口全赖我在最危急的时候挺身相救,这句“谢谢”恐怕是高高在上的她很少说出口的,而现在却很真诚。
“没什么,谁叫我赶上了呢!”我也呼出一口紧张的气息,随即问道:“这些人追你干什么呀?”“他们是流氓!”沈丹对这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自然老实不客气的说了出来,随即想到是自己动手伤人在先,又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们……他们……”可是我却似乎领会错了她的意思,立刻关切的问:“他们占你便宜了?”看沈丹低头不语,我又好像以为她羞于启齿,当下愤愤然站了起来:“你等着,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公用电话,我去报警!”说完撒腿跑去。
“喂!不是……”沈丹终于没有说出口,也不知是因为难以明言自己的误伤,还是因为我跑的太快没来得及。
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这黑洞洞的街巷,沈丹一个人不禁又冷又怕,抱着自己的膝盖蜷成了一团。
那个被自己打倒的人血流的好多,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