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元恒心道,难道我要告诉你,现在陛下正在与李嫔欢好吗?
这时,那名目光狡黠的大臣走上前来装模作样劝道,“伍尚书,陛下已经休息,我看还是明日再向陛下禀告吧!”
伍连胥看模样似乎对此人颇为不满,他怒道,“令狐大人,你可是亚相,又是今晚的值宿领班大臣,若是误了前线战事,你来担责吗?”
令狐大人,亚相?此人莫非是令狐达,宗政元恒听了伍连胥这么说,立时便认出了此人。
宗政长玄便曾评价他是抹了油的瓶子,任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既是墙头草,又是不倒翁。
身为亚相,明明要承担更多的职责,可碰到这么大的事,他却好像是路人一
样事不关己,把责任扔给了下面的人。
宗政元恒见识了他的厉害,心里再三告诫自己要对此人小心。
见伍连胥怒斥自己,令狐达也不生气,他呵呵笑道,“伍尚书不要发怒,事已至此,又能奈何?”伍连胥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宗政元恒,似带央求之色。
宗政元恒沉吟了一下道,“那我便试着为两位通传一下,只是陛下见与不见,那就由不得我了!”伍连胥喜道,“只要典卫大人能帮忙通传,在下便感激不尽!”宗政元恒接过伍连胥手中的奏章,转身向凤暖阁主阁而去,刚来到门口,便听见一道激昂的娇喘声,皇帝与李嫔似在同攀极乐巅峰。
他驻足而立,待两人的兴头过去,便轻轻叩动房门,呼唤道,“陛下,亚相令狐大人有紧急军情求见!”宗政元恒自然不会让其好过,既然他官职最大,那便让他来承担责任好了!果然,房里立时传来皇帝的怒喝声,“混账,这个不知时宜的家伙!”随即是一阵手忙脚乱收拾整理的声音,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股温湿的脂粉味传来,“他在哪儿?”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皇帝萧云蜃怒不可遏道。
“他就在阁外,这是他递上来的奏章!”宗政元恒将奏章奉上。
皇帝忍住怒气,将奏掌看了一下,“摆驾上阳宫!”他直接了当道,显然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兴致。
上阳宫内,皇帝萧云蜃只穿着一件便服坐在御座之上,脸色铁青。
宗政元恒色淡然,腰胯宝剑侍立一旁。
亚相令狐达,兵部尚书伍连胥等人站在殿下,面面相觑,皇帝怒气如此之大,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保不准今晚得有人倒霉!“南唐增兵长江防线,在岳州和江州一线持续增兵,似有进取我荆州大营之意?”皇帝萧云蜃看向他们一行人问道。
令狐达闭口不言,他还在想自己今晚是哪里做错了,以至于刚才皇帝看他的目光凶狠异常,似乎想要把自己给吃了一样。
兵部尚书伍连胥站出来道,“禀陛下,自本月以来,南唐在长江一线持续增兵,已达三十余万之众,远超我南军主力,恐怕南唐人有兴兵北犯之意啊!”驻扎在荆州大营的大靖南军主力只有二十余万,如果南唐人不惜代价,还真有可能一举将其击破,届时北靖除了抽调北军南下抵御,便再无它法。
皇帝萧云蜃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北军负有防御北戎人的重责,怎么可能轻
易抽调南下,要是到时候北戎人大举南下,他拿什么去抵挡?“梁王呢?”皇帝萧云蜃问道。
兵部尚书伍连胥道,“梁王殿下前些时日奉旨巡视塞北诸军,眼下不在京城。
”皇帝萧云蜃皱了皱眉,“立即派人告知梁王,让他即刻赶回京城!”皇帝萧云蜃虽然对梁王把持军权极为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正因为梁王的存在,北靖的军国大事才很少让他操心。
之前皇帝萧云蜃用谢权担任豹韬卫大将军,结果才任职没多久,就惹出了一系列祸事,最后不得不将其召回朝中,担任一个太平将军的职务。
宗政长玄接到圣旨后,不敢大意,昼夜兼程,只用三日便赶回了长安。
他认为南唐承平日久,绝然不可能首开战端,往日荆州大营的北靖南军袭扰南唐边境,他们也只是闭门自守,不敢主动出击。
他还认为当下南唐的朝局还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主战派依然势弱,南唐君臣还没有为北伐大战做好准备,虽然各地主力云集长江防线,但大战所需的物资、钱粮都没有调送到此处,实在是看不出大战将启的迹象。
皇帝萧云蜃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但他还是有些许顾虑,宗政长玄只好请旨前往荆州大营坐镇,防备南唐人有突然的举动,打消皇帝的顾虑。
傍晚,梁王府客厅,宗政长玄坐在主位之上,宗政雪姬和宗政元恒分坐两旁。
今夜是梁王府的家宴,只有一家三口人在此,宗政元恒迎来自己的首个休沐,得以和家人团聚,但这样的团聚此刻却显得格外珍惜,因为明日宗政长玄便要领军前往荆州大营坐镇,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来,我们一家人共饮此杯!”宗政长玄举杯道。
宗政元恒与姐姐宗政雪姬一同举杯向父王致敬,然后一饮而尽。
宗政长玄很有兴致,往昔府中总是冷冷清清的,但自从寻回宗政元恒后,府里渐渐热闹起来,前些时日又给儿子纳了妾室,说不定什么时候府里还会增添血脉,想到这里他大感欣慰。
“小弟今晚可不要多喝哦,你那些妾室现在正眼巴巴地等你回去呢!”宗政雪姬打趣道,“可不要让她们苦守空房啊!”宗政元恒笑道,“往后时日还多,又不差这一晚!”宗政长玄却不这么想,他现在想得是能早点抱上孙子,因此也玩笑道,“你姐姐说得倒也对,饮酒过度容易伤身,你还是少饮一些,我还指望着能早点抱上孙子呢!”宗政元恒苦笑道,“我才十七岁,还早着呢!”宗政长玄一听,却严肃起来,劝道,“我们宗政氏历来血脉艰难,我为你纳那么多妾室,可不是让她们独守空房,而是让你勤于耕耘,能早日生下子嗣!”宗政元
恒知道父王眼下最关心此事,只好应道,“父王,儿子知道了!”宗政长玄听见儿子应下后,这才放下心来,见宴席有些许冷清,他道,“前些时日你纳妾我不在,明天我又要走了,今晚便送你一件礼物如何!”礼物?宗政元恒好道,“什么礼物?”宗政长玄拍了拍手,一名衣着白色衣裙面著薄纱的美妇落落大方走上堂来。
她身姿修长,颈如天鹅,目若寒星,浑身透着一股冷艳之感。
宗政元恒想看清她的模样,却偏偏被那一缕薄纱遮挡,一时心里痒痒的。
宗政长玄笑道,“你新娶的那些妾室,大多都是些云英犹在的少女,哪有妇人会伺候男人!”他指着这名冷艳美妇道,“休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在床榻上却是集万种柔情于一身,管叫你下不来床!”那美妇人听见宗政长玄如此贬低自己,也不生气犹自站立不动,一双摄人心魄的寒目径直看向宗政元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宗政元恒听父王如此说道,一时大羞,自家老爹竟然把自己用过的女人送给自己,也就是北靖风俗开放,才会置人伦于不顾,女人对他们而言,就像是一件器物一般,便是随意送人也与人伦大防搭不上半点关系。
一旁的宗政雪姬见父王送美妾给小弟,撒娇道,“父王好生偏心,只送礼物给小弟,怎么没有我的份!”宗政长玄今日高兴,逗趣道,“你要什么礼物?只要父王这里有,绝不吝啬!”宗政雪姬笑道,“父王总揽诸军,那就选几个强壮英俊的男人给我吧!”
宗政长玄闻言,顿时脸皮抽搐,他知道女儿也是开笑话,于是微斥道,“莫要胡闹,过些时日我便为你选配良家,让你以后安心相夫育子!”……霜白居。
此处是征南将军白良的三个女儿的居所,其人为了向梁王宗政长玄表忠心,把自己的三个女儿都嫁了过来,尤其是在长女和次女都已出嫁的情况下,其之所为便是宗政元恒也觉得有些太过。
有了他的带头,宗政长玄的那些老部下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把家中的嫡女都嫁了过来。
现在梁王府里,宗政元恒的女眷最多,以致宗政长玄把自己的居所都搬到了东南一角。
此时主厢房里,白雪儿、白霜儿和白冰儿正围坐在一起说着话,内容大多都是围绕孩子在进行,由于白雪儿的两个孩子还年幼,因此被她一起带了过来,只是养在外院,白日里才能见到。
此时夜色已深,姊妹三人正准备上塌休息,一名粗使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三位小姐,世子殿下来了!”那名雪衣美妇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宗政元恒可不想拿热脸贴她的冷屁股,索性冷落她几日,转道去其它院子。
姊妹三人闻言,顿时有些慌乱,此时她们没有准备,只得慌忙打扮,或是梳妆画眉,或是穿戴衣裳,还没弄好,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位采飞扬的锦衣少年迈步而入,双目灼灼有,看模样比三姊妹的兄弟白符还要年轻许多。
宗政元恒见她们一副慌乱的模样,迟疑道,“要不我今晚去其它地方?”当日征南将军府奉上的白氏三姊妹画卷对他印象颇深,因此家宴才结束他便悄然过来,由于没有提前告知,因此也怪不到她们。
白雪儿年龄长些,向来体贴人意,她拉起宗政元恒的手道,“不妨事,世子进来坐就是!”宗政元恒心想来都来了,也没必要驳她们面子,当下随白雪儿来到堂中坐下,白雪儿的玉手温滑绵软,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白雪儿起初还有些放不开,但一想到自己已经是这个少年的女人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于是便任他抚弄自己的玉手。
宗政元恒刚刚坐下,肚子便咕咕咕的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道,“刚才家宴,一时只顾着饮酒,东西却是没吃多少,你们这里可有剩余的饭菜。
”白雪儿和白霜儿见他这副模样,立时想到了家中小弟白符,其人小时贪玩总是错过吃饭的时辰,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总会到她们的房中讨些糕点食物。
思及于此,白雪儿、白霜儿和白冰儿对宗政元恒的隔阂便少了几分,她们笑着让宗政元恒稍等一下,转入小厨房摆弄起来,不一会儿便端出色香味俱全的几份吃食,让宗政元恒食指大动。
白雪儿指着一分粘稠奶浆介绍道,“这是我做得羊奶酸浆,配得是奶馒头,还有白霜儿做得肉丸子汤和白冰儿做得酸笋肉丝。
”王府里虽然有大厨房给各院提供吃食,甚至还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菜式让大厨房烹制,但各院还是保留了一间小厨房,毕竟都是女眷,闲着的时候也可以自己动手。
白氏三姊妹每日除了一份主食外,菜式都是自己来做,下人们只负责打下手帮忙。
宗政元恒早就饿得受不了,现在更是被勾起了馋虫,一阵风卷残云,惹来白氏三姊妹一阵侧目偷笑。
宗政元恒打了一个饱嗝,心里极为畅快,大厨房做的吃食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他早就吃腻了,以后可以时不时到霜白居这里来蹭饭吃。
就在宗政元恒洋洋得意时,白雪儿、白霜儿和白冰儿也在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论外貌,宗政元恒的皮囊便称得
上上等之姿,英武锐气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更显王族气质。
白雪儿心想若是与他终老此生,也不算枉屈了自己,只是年纪小了一点,可能比自己的弟弟白符还要小上一二岁。
丫鬟们将碗筷收拾下去,宗政元恒饱暖思淫欲,仔细打量起白氏三姊妹,一番观察后,只觉比画卷上所绘还要动人,长姐白雪儿丰腴高翘,肌肤红润白嫩,二姐白霜儿云鬟高挽,娥眉淡画,眉眼中难掩一股愁绪,幼妹白冰儿娇憨可人,一副冰肌玉骨,好似嫩得出水一般。
按照规矩,宗政元恒到各房休息时,由哪些人侍寝都应由他来定,可刚才他光顾着吃饭,竟然把这事给忘了!白雪儿、白冰儿和白霜儿只好陪着他聊天,女儿家脸皮薄,也不好意思提醒他。
眼看夜色渐深,宗政元恒起身道,“今晚就到这里吧,我们休息吧!”白雪儿、白霜儿面面相觑,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好齐齐一个万福,躬身退下,将房间让给幼妹白冰儿,因为早些时候征南将军府既定嫁到梁王府的便是白冰儿,她们二人是后来增加的,所以算起来,白冰儿才是主阁的女主人。
宗政元恒见她们向外走去,不禁道,“你们这是去哪儿?”白雪儿回道,“妾身住在左厢房,现在便回去。
”白霜儿也回道,“妾身住在右厢房!”宗政元恒看了一眼内室的大床道,“这床很大,便是睡六七人也够了,你们何必回去呢!”白雪儿、白霜儿闻言,一时俏脸羞红,心想世子好生荒淫,竟然想一床睡三美,她们生在富贵之家,这种事也很少听说。
一旁的白冰儿也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看着脚尖,不敢与其他人对视。
宗政元恒走过去,分别握住白雪儿和白霜儿的玉手,温言道,“周公之礼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哪里有什么区别!”白雪儿、白霜儿只得万福一礼,“一切谨遵世子之愿!”言罢,四人手牵手走进内室。
“你们关上房门,多准备几个炭火盆,把屋子里面烧得暖暖的!”宗政元恒向丫鬟们吩咐道,眼下正值深秋,寒气渐重,若是脱衣裸身时受了凉,那可不好!“是!”六名小丫鬟们应道,她们六人是白雪儿、白霜儿和白冰儿的贴身丫鬟,被赐白姓,分别以春夏秋冬翠绿为名。
按照王府的规矩,每个院子配两名健妇,四名粗使丫鬟,每个有名分的妾室再单独配两名贴身丫鬟,可以由娘家带来,也可以由王府统一调配。
这六名小丫鬟便是白雪儿、白霜儿和白冰儿从征南将军府带来的。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暖和起来,宗政元恒又将烛火挑得愈加明亮,一时间屋内春光明媚有如繁夏。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