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同情我,可是我不需要同情。你们难道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这次的中忍考试太他妈刺激了。”我做了个深呼吸,不想有悲催地牵动了伤口,“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此又迈上了一个新境界,所以以后都会低调一点。”我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但手无意识地攥成拳,紧抿着嘴心里头闷极了。
原本觉得像卡卡西那样将什么东西都埋在心里,没心没肺地捧着小黄书笑着过日子应该并不太难,如今才发现人总还是有个承受的限度的,我毕竟不是卡卡西。我想我以后迟早得发疯……
“千岁。”
“嗯?”
“我昏了几天?”
“七天,怎么了?”
“在我昏过去之前,眼镜兜说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先透露一个消息给我,他说大蛇丸会在十天后派人来带走二少。”说着,我将视线转向千岁,“今天好像是我清醒之后的第三天……”
而二少现在还行动不能自理地躺在楼上玩哥哥发的万花筒……
千岁已经从床上跳了一起,从穿鞋到爬窗户一气呵成。
“明知道他不会回来,你为什么还要去追?”我有些疑惑,岸本早就定下了故事的未来,千岁应该明白的——这只是一部漫画,既然是漫画总是要按照既定的剧本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的。
千岁蹲在窗框上,她回头看着我,逆着光的方向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喂大的二少往蛇窟里跳!”
接着千岁推开窗户消失在月色里,整夜未归。
沉稳而规律的敲门声之后,病房门随着吱嘎声缓缓打开。我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阳的光芒被厚实的云朵遮盖着,蒙蒙的亮。
黑眼圈的猫哥拎着一袋水果大方得体地走了进来,然后望着千岁空无一人的床铺驻足,似乎有些不解。
其实千岁的受伤也算是无妄之灾。真相好像是在守鹤和二少打得如胶似漆的时候,她无辜地被一尾那个囧货一爪子拍飞,而佐助没看清飞过来的是什么就一个雷切上去……
而我爱罗又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他觉得自己既然害千岁受了重伤就要对千岁负责。
如此一来,他们俩这事儿估计也就定下来了。
有时候,我们也会用杯具来装乌龙面……
不过,可以预见将来木叶村民一定会敲锣打鼓,礼花齐鸣,夹道欢送千岁出嫁的。这一件喜事估计能够排进木叶十大人间喜剧。
猫哥!你为木叶除害了!
猫哥威武!千秋万代!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她出去很久了。”猫哥看着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撑着坐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
“表姐,我有话想跟你说。”我爱罗也没多问千岁的去处,淡定地将水果放在一边的柜子上,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猫哥的确不是凡人。
人家朝我说教的时候大多都说——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做开头。但是猫哥开门见山,直接就是——我有话跟你说。
果然是要做影的人,有担当。
“我觉得你二了。”
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我以前觉得你跟千岁都是很有境界很有不起的,可惜现在你们都二了。”我爱罗语调平常地说着,没有眉毛的脸上云淡风轻。
“?”
“我们是忍者,生活给予我们更多的是残酷。”我爱罗用着深刻的语气,看起来的确是很有给人做思想工作的天赋,将来没准也是口遁强手。
“对,这个我们一直知道。”我突然有跟他说下去的兴趣。
“可是以前的你们都是笑着面对的。但现在的千岁总是敷衍地假笑,而你却连假装都懒得去做。”我爱罗依旧是坐看云卷云舒的气度,但是这一句话却狠狠地戳穿了一切的伪装。
我突然沉默了,词穷着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继续下去。
“表姐。”我爱罗抱着手臂站了起来,“多看些书吧!知识改变命运。”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人们总是只看到自己的不幸,却看不见别人可能正在羡慕你拥有的幸运。”
“哎?”我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不是我天朝大国扬名天下的神胜利法吗?“千岁跟你说的?”
“不,我自己看书琢磨的。”说着,猫哥用沙子开门,然后把门带上。
我用四十五度角膜拜地望着猫哥离去的背影。
到底是文化人啊!
五千年的积淀才被鲁迅先生妙手总结出来的华——猫哥居然看着看着就自己悟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