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回来后听翁姑说过这事,二姐知晓不知晓我就不清楚,我是没有跟她提起过。”颜彤说完,忽然聪明起来,“大姐,你该不是怀疑二姐夫把他要成亲的消息告诉二姐吧?”
颜彦一听,这件事连王实修家都知道了,显然不是什么秘密,这可就真是怪了,据悉6鸣并没有同意这门亲事,那么这消息究竟是谁放出来的呢?
以徐良兴左相的身份,他的女儿肯定是不愁嫁,他会自断自己女儿的后路?
若说是6家,6家敢这么逼迫徐家?难道不怕徐家日后联系起那些文臣来和6家作对?
要知道现在的6家可不比从前了,不管是6家的声誉还是6鸣的个人名声都跌落到谷底了,在朝堂的话语权也被6呦分去了不少,否则,6端也不会甘心娶辅国公家的庶女来做镇国公府的女主人。
这可真是怪事了,难不成是徐良兴看中了6家世子夫人的位置,想让自己女儿将来接管6家,所以私下放出了风声?
可不管结果如何,有一点颜彦几乎可以断定,颜彧准是因为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或支撑,可能是因为6袆的病况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袭爵的破灭,也有可能是得知6鸣要娶新人了,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因着这只是颜彦的一种猜测,所以她没法向颜彤说出来,送走颜彤后,她倒是和6呦商讨了此事,可惜6呦对这件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用他的话说,这是别人的事情,结果如何,也是颜彧咎由自取。
再后来,颜彦没有再去过颜家,她只知道,颜彧是在七日后出殡的,既不能葬进6家的祖坟也不能葬进颜家的祖坟,最后被埋在了她的一座庄子里。
颜彧的丧事过后,马氏因为悲痛过度病倒了,颜彤原定的离期只得往后推了,时不时回娘家侍疾并帮着开导开导马氏。
好在6袂和6袆经过精心救治两人总算脱离了危险,因此,6端的亲事是如期举行了。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爽,二月初六这天,6老太太难得下炕了,也换了身喜庆的衣服,坐在台前接受两位新人的行礼,至于婚礼中的一应杂事,则是由6靖带着6含操持的,为此,6靖和6含在婚礼的前三天搬回了6家住。
颜彦是次日的认亲礼上正式见到这位王家姑娘的,长得着实不错,眉如弯月眼如秋水,肤如凝脂气如兰,可能是因为羞涩也可能是因为胆怯,整个认亲礼上都羞答答的不怎么开口说话,宛如一朵含羞的玫瑰静静地绽放着,惹得不少客人纷纷羡慕起6端的好运来。
最难堪的莫过于6呦和颜彦这些成年的子女,除了要对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行跪拜礼之外还得称呼对方一声“母亲”,别提有多郁闷了。
另颜彦意外的是,这位新婆婆给大家准备的见面礼还挺齐全的,连6衿这一辈的也没落下,尽管只是一套小孩衣物,可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这么周全,实属不易。
从另一个角度说,或者这位新婆婆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无害,至少,她在短短的一个晚上似乎就笼络住了自己的丈夫,否则,6端也不会亲自命6呦颜彦一干人跪下去拜见这位新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