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颜彦在明园门口又碰上了颜彤。
颜彤是从娘家那边回来,说是颜彧刚入完殓,颜芃打发她来看看颜彦,顺带告诉她一句话。
“我爹说了,二姐的事情他从没有怪过你,他心里明白,是二姐的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这话倒是令颜彦有几分感动,不管怎么说,颜芃在这种情形下还能顾忌到她的感受,这点着实比马氏强多了。
从颜彤嘴里,颜彦知道因为颜彧的死,颜彩和颜彰的亲事都要往后推推,颜彩原本也是定在二月份成亲,可距离颜彧的丧事还没过七七,这个时候成亲无疑在马氏心上插一刀,因而陈滢主动去找刘家把婚姻往后推到了五月份,也就是百日之后了。
而颜彰则推到了明年,正好颜彰年龄也不大,今年才十七,说这也是颜彰自己的意思,还没有去和杨家谈。
“颜彧入殓的时候6鸣去了吗?”颜彦问道。
“去了,让人扶着去了,裹得严严实实的,说是怕把病气过给别人,还有,他把他们定情的几幅诗作画作还有一条丝帕一起放到了二姐身边,说是对不住二姐,也哭成一个泪人,你说,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颜彤唏嘘着说道。
颜彦见此略思索了片刻很快想起了那条丝帕,那是她送给颜彧和颜彤的丝帕,也就是当年被6鸣误会了用来私相授受的丝帕。
“是不是那条绣着梅花的丝帕?”颜彦直接问了出来。
“大姐,对不住,我,我当时有心想劝劝二姐夫,可那会有不少外人在,我,我顾忌到你的名声,便没有多嘴。”颜彤低头说道。
显然,见到那枚丝帕的第一眼她也想起来这丝帕是颜彦绣的,至于当时究竟是顾忌到谁的名声没有说出来,颜彦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她倒也没在怎么在乎这条丝帕,她更好的是6鸣的态度。
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和颜彧没有感情了,却又拿着两人定情的诗作画作去陪伴颜彧,且还哭成一个泪人,难不成真的是诚心悔过了?
还有,他究竟有没有被感染上病气?
“罢了,那是我送给颜彧的,陪着她也没什么不好。对了,你有没有听说6鸣的亲事,颜彧知晓不知晓这件事?”颜彦总觉得颜彧的死有几分蹊跷。
这个时空伤寒绝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更别说颜彧身边还有两个御医以及三四个京城最好的大夫,而且颜彧这病也拖了挺长一段时间,论理是不至于死的。
还有,颜彰颜彬经常去探视颜彧也没有说被感染,怎么6袂、6袆去探视了颜彧不到一刻钟就被感染了,再加上一位疑似被感染者6鸣,颜彦着实有些怀疑起6鸣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