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衍知没想到她们有这个打算,下意识拒绝,“不用,玉真身体抱恙,别业的仆从也少,只怕招呼不周。”
节南同萝江郡主商量过,对崔衍知他们只说看大赛,不说探望玉真的事,不然要是先说了,没准连蹴鞠都看不成。萝江虽然答应,却不以为意,想不到崔衍知真会不同意。
萝江郡主哪是任人拒绝的脾气,“谁说徵五哥是心疼妹妹的好哥哥?一点都不体贴养病中的玉真。她一人住山中已有数十日,也没个姐妹陪说话,多寂寞啊!难得我们出门一趟,而且还离得这么近,居然都不去探望,知道的是五哥不让,不知道的就以为我们观鞠社的姑娘们没心肠,避讳病中姐妹。”
崔衍知皱眉,玉木秀又催。
萝江有些小居心,悄悄挑眉,“再说我们还得等桑六娘不是?”
崔衍知动摇,却用这些姑娘能让玉真心情好一些的理由说服自己,便同意了,但附上两个条件,“玉真的病虽说好了,身体尚且虚弱,你们不能撺掇着她出庄子,只在庄里玩耍。还有,让延昱和林温送你们去,路上不能绕到别的地方去。等我这边完事,就同你们会合,然后我们一起回都城。”
萝江郡主连声道好,“推官大人自管操心国家大事,我们哪儿都不去,等着你,还有桑六娘来。说不定那时玉真也全好了,可以一道回家,那就太热闹啦。”
崔衍知笑笑,将这事交代给林温,就大步追上玉木秀。
玉木秀的老爹亲自过来,小子却摩拳擦掌兴奋样,“五哥猜猜那条被偷的船驶哪儿去了?”
“你小子别卖关子。”崔衍知不猜。
“齐贺水峡。”玉木秀嘿嘿乐道,“而且据泸州那边的消息报称,尚无看到其它巡营水船,也就是说船进了水峡还没出去。所以老爹让我立刻带两只船上江,这会儿刚好顺风,子夜之前就能赶到。”
“齐贺水峡是军用水道,不过一直没派上用场……”崔衍知想了想,“有关卡吧?”
玉木秀擦过鼻子,表示不满,“兵部前两年叫穷,直接撤掉了,如今朝里主和,也就再没恢复过。但是,确实还属于水师,日日巡船查看是否有胆大的民船偷过,每月可以捕到不少罚金。”
崔衍知好笑,“他们偷了船进齐贺水峡,总不会是帮你们做事——”笑脸变推官脸就在一瞬,“为了吓开民船?!”
“吓开又如何?”玉木秀不懂。
崔衍知也不知,只有些头绪,“清空水峡,自然是因为他们要做的事见不得光。”
“不管了,咱先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活捉以后再定心问。居然敢偷水师的船,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不想要脑袋了。”玉木秀毫不掩饰想跟人干架的好心情。
“消息可说有看清船上的人吗?”崔衍知问。
“没,但报信渔夫的三岁娃子吵吵着看到兔子,好不好笑?”
崔衍知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好笑!&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