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见他虽口中称去,眼中却闪现不甘,心下里已有了计较,当下笑道,
“冯老爷,也不要怪我赵旭说话直白,你现下里的处境是那舍不得又保不住,前进不能后退不甘吧!”
冯政堂拱手道,
“大官人说的极是……”
叹了一口气道,
“多少年的打拼,如不是万不得已那里就走到这一步了?”
赵旭笑道,
“冯老爷也是一叶障目,怎得只有这一步可走了?冯老爷还有一步可行呢!”
冯政堂听了精一振冲着赵旭又拱手道,
“大官人有何明路可指点于我冯某?”
赵旭哈哈一笑,
“指点倒谈不上,只是却有一个提议与冯老爷思量!”
说罢抬手一指点向自家鼻尖上,
“冯老爷,瞧赵某人如何?”
“大官人的意思是?”
“哈哈……冯老爷不如投到我赵旭门下如何?”
冯老爷闻言吃了一惊,面上现出踌躇来,
“这……”
……
第一百一十一节过年
这一日赵旭与那冯政堂自那白天谈到了黑夜,至到掌灯时分才兴冲冲回到后院,
林玉润见了笑道,
“雍善今儿如此高兴,莫非你盘下了那鎏金阁?”
赵旭笑道,
“倒不是盘下了,只是入了股做一个股东罢了!大奶奶以后的金银首饰这厢倒是有了着落,看着喜欢的只管叫他们打就是了!”
“哦,那是花了多少银子入股?”
“半分儿银子没花,你夫君做了这鎏金阁里的大股东,占了六成!”
林玉润笑道,
“夫君竟是如此厉害,那冯家愿意一分银子不收便将生意大头拱手让与我们家?”
赵旭道,
“那冯政堂的靠山倒了台,被人逼的走投无路,我这厢也不是白收他股份,自此他那处的一应事务便要我来担待,首一个便是那些西域人,不把他们弄废了,便没法子让那鎏金阁生意做下去!”
又道,
“我现下里初来乍道名声不显,也有好处,冯政堂在明我在暗,要使阴招儿我们不惧,要明着来更是不怕!我倒要看看这些西域人有何可张狂的!”
林玉润听了笑而不语,她就知道便是不在赵家,以赵旭的本事也照样能闯出名堂来,前世里战场千军万马厮杀中,他都能来去自如,西域人这类手段于他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眼见着还有几日便过年了,那西域人的事儿除了派人暗暗留意着,便暂且放到一边儿,林玉润一心谋划着过年的事儿,年礼早已备好,已命陶大管事亲自去托了镖局出高价,一路快船不停送回沧州去了,便是年前不能到,十五之前总是能到的。
年礼事了,又有自家府中过年,因着这府上的仆从有自沧州带来的,又有在这本地买的,陶大管事便派了人一一问了,要回家中或走亲戚的不过几人,其余人等或是有家不能归,或是压根儿便没有家了,因而排班倒是省事不少。
林玉润又细细理了各处红包发放的章程,拿了与赵旭商量道,
“这些人出来跟着我们也是辛苦,这头一年还是发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