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心顿时放了下来,便问道,
“雍善,这趟可是有眉目了?”
赵旭过来坐到桌前吃饭,哈哈一笑道,
“也是运气,那两个孩儿果然在那庄子里,竟被我们寻到了!”
林玉润听了喜道,
“那敢情好,那两个孩子现在何处?”
赵旭笑道,
“我也怕夜长梦多,为了少些周折,已经派人递了信儿,冯家那头即刻派了人来接了,如今只怕是已经到了!”
正说话间,外头有人来报,
“大爷,冯老爷求见!”
赵旭道,
“倒来得快!”
说罢要起身,林玉润忙道,
“人即已救回来也不急在一时,你且先把饭吃了!”
说着到门口吩咐道,
“领了冯家两位小少爷去见冯老爷,就说大爷随后就到!”
赵旭依言坐到桌前,果然被林玉润伺候着将肚子填饱才去了前头,到了前堂那冯政堂早已与两个孙子见了面,仔细查看了一番,孩子们倒是没有受伤,只是精萎靡了些,见了大人哇哇的哭,被引到下头哄了。
冯政堂见赵旭出来当下一躬到地,
“赵大官人援手之恩,冯某真正是无以为报,愿将那鎏金阁转送与大官人,还请大官人不要推辞!”
他也是知恩图报,之前还说要盘与赵旭,现下里便白送了!
赵旭听了摆手道,
“冯老爷何必如此,你这般作为,将我赵旭当成那挟恩以报的小人么?”
冯政堂苦笑道,
“赵大官人误会了,我也实说对您说了吧,我昨日才得了消息,我那上头勾连那位如今已是被皇帝佬儿下了天牢,只怕不日就要问斩,那些西域人恐也有那上头的消息,知道老儿我身后无有了靠山,才敢如此猖狂,如今我是真保不住这鎏金阁了,倒不如送与赵大官人,多少值些银钱,也好报大官人的恩情!”
赵旭眉头一耸,
“哦,冯老爷请恕赵某冒昧,您这上头却是供的那一位?”
冯政堂道,
“倒也不怕对赵大官人说,左右不过一月,您也能得到消息,却是那左文芳,左阁老!”
“哦!”
赵旭恍然,前阵子沧州有信过来,讲到那流民之卤,倒是提了提阁老左文芳便是因着流民之事被人参了一本,往日里御使们参劾阁老的奏章也不是没有,都被皇帝发回内阁让他们自辩了事,只是没想到这次皇帝佬儿竟是动了真格,将那左文芳下了天牢,只怕是这中间有人推波助澜。
左文芳虽入阁多年,却在内阁之中排名靠后,庸庸碌碌并无能耐,只是仗着年纪大,资历老才入了阁,却是尸位素餐并无实权,这次只怕是挡了人的道儿,被人掀下位来!
只是他为官多年,门生故旧许多,他这一倒台便牵连了许多人,这冯政堂便是其中小小的一个罢了!
冯政堂又道,
“赵大官人即知那左阁老的事儿,便知我这鎏金阁是想保也保不住了,如今赵大官人与我有大恩,倒不如交与赵大官人,小老儿带着家小回乡做个田家翁倒也平安!”
赵旭摇头道,
“冯老爷此言差矣,如今世道不安,你便是回乡去,那处你便寻得了平安?你有财时倒还能寻权借势,你舍了生意回去,几亩田地又能收多少租子,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冯政堂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只是他现下靠山已倒,四下多少势力虎视眈眈盯着他这点子家产,若是早不收手只怕连现下这些也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