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子做在位子上,似是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那干瘦略黑的脸紧绷着,半晌不语。01bz.cc我会告诉你,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
“大公有何难言之隐?”我端起茶碗小口啜着,然后放下茶碗,眼睛似有若意的瞄了他一眼,对他的情绪态度不甚在意,淡然道。
他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转过头看向我,眼里带着痛心、不解还有困惑,最后定格在长辈对小辈的心疼和爱怜:“卸史大人当真就打算如此下去吗?”
“大公私下就不要如此见外了。”被一个可以做我父亲的人叫大人,还真不习惯,朝堂上那叫没办法,但私底下还是随和一点比较好,我带着温和的笑意,坦然恭敬道:“大公有话,但说无妨!”
我的态度谦和,大有开口见山之意,他隧即沉呤了几秒,然后双手作揖开口道:“花小姐年方十八,爰自待年,金声夙振,不似寻常女子,然,女子青春年华,稍纵即逝,名声此物,既虚且实,后学虽不以为然,但是。。。”他说到此处,朝我看来,见我眼灼灼的盯着他,当即止住话题,面现懊悔,稍作停顿与考量,略过他认为比较难以启口的话语,下定决心般坚定的继续道:“以后学看,花小姐既受天命,拥天授器物与力量助我南泉强国霸业,得一后位并不是浮生谈梦,何苦要如此委屈落人口实。”他又显激动从座位上站起,举起双手向我一揖,诚恳且大声道:“后学愿携所有门生与同僚相助大人得偿所愿。”
我定定的看着站在眼前的老者,听完他的这一番话,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犹如爱护我、关心我的长辈,也许是听到了外面的流言实在是忍受不住,为我不值,以为我受了委屈,而要相助于我。
我倚仗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上一次在公开场合为他们讲了一句公道话而已。
心中暗自叹息,因为面对他的关怀,我不能如实相告。
既不能表示愿意,也不能表示不愿意。
我仍旧坐在那里,尽管心里已经泛起涟漪,但面上却表现的非常淡定:“大公今日何出此言哪!?”
孟玄子被我的表现弄得一下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进退了,他的头猛的抬起,疑惑的望了我几秒,却最终稳定了情绪,回到座位上,皱眉不语。
他这个年岁,经历这么多,心态上、待人接物上已经非常老道了,不一会儿,他就回复到平时学者的状态下,浑身散发着学究的沉墨气息。
“可是最近遇到心烦的事了?”我等他平静下来后,开始话题,语气随意像是聊家常:“或是对儒家学术又有些心得了?”
我已经在半个月前,与孟玄子还有他那两名得意门生探讨了他们这个学派的理论,和我判断的不差,他们就是这个时空的儒家学派,于是我将我所知道的现代儒家经典说来与他们分享,还将现代孔圣人的一些名句说与他听,引得他们三人对我更是刮目相看,在他们对我交口称赞时,我还毫不留情的抨击着儒家学派的一些弊端,迂腐之处,以及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官本位思想,最关键的是男尊女卑思想的不合理,我当然不会奢望在这个异时空能做到和现代一样的好,但是不管怎样,我所说的只是为了让他开拓思路,我不希望孟玄子制定出来的理论基础显的偏执和狭义。再过几天,也是他交‘作业’给我们的时候了,因为在这个南泉要破除奴隶制度,我和何逍明也只能重用孟玄子这个门派来建立理论基础了。
“后学惭愧,自上次率门生与花小姐深谈后,还未有彻悟。”孟玄子谈到儒学经典和公事上时,他又是另一番情面貌:“此番进见,主要是想向国君大人禀报贵族学堂一事。”
他一边说,一边眼瞄向里间。
我们此刻都心知肚明,何逍明就在里间。
“国君大人日理万机,大公既然来了,我倒是好一切可还顺利否?”我面上当然不会承认,只是对他笑笑道。
他是耿直的人,但也是个聪明的人。
“一切顺利,后学门生端木言正着手兴建,至于上次朝中所议开科举一事,也正在与尚书院商讨中。”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但并不多言,这些都是我私下里与何逍明商议的,由他在朝中提出的。
“既然国君不在此地,那后学就告辞了!”孟玄子公事化的一礼,也不多做逗留,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