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舒姌姌只着白色寝衣半靠在床榻之上,玉容虽无血色,眉宇之间满是母爱之光,玉手轻抚腹部,暗自庆幸胎儿还在。
昨夜舒姌姌昏厥过去,醒来却见侍女送来安胎固元的汤药。那侍女倒是好心肠,告知舒姌姌郎中交代好生卧床将养。
今日舒姌姌尚未见过春若水,暗叹春若水倒非蛇蝎心肠之人,不然她腹中的孩子怕是不保。
“将门打来…”门外传来陌生男子之言,闻声倒像是醉酒之人。舒姌姌微微心慌,将枕下藏着的茶杯碎片握在手中,起身下床藏在屋内梁柱挂着的碧色帏裳之后。
“公子,莫让小的们为难,夫人吩咐任何人不准入内。”门外把守的大汉伸臂阻拦醉酒男子,那年轻男子瘦高模样与知府刘大人有几分相似,正是知府刘大人的独子。
“放肆,那□□算什么夫人,我父亲并未八抬大轿迎她入门,你们给本公子让开…”刘公子满口不屑,扬手赏了身前大汉一记耳光。
“公子饶命…”两名大汉跪地求饶,刘公子醉眼惺忪冷哼道:“还,还不快给本公子开锁。”
“是是是…”其中一名大汉已从腰间取下钥匙,另一名大汉则起身搀扶刘公子。
那大汉将铜锁打开,哈腰言道:“公子请进。”
“算你们两个懂事,去院口守着,莫扫了本公子的兴致…”刘公子推开搀扶大汉,淫~笑踉跄推门而入。那两名大汉相视坏笑,将房门关好退到院口把守。
“美人,本公子来陪你…”他本就惦记春若水已久,奈何被父亲刘大人捷足先登。如今听闻这南院关着一位与春若水平分秋色的美人,趁着春若水陪着他父亲刘大人外出赴宴心生邪念。刘公子脚步虚晃行到床榻前,环视四周却未见期待芳影。
舒姌姌谨慎挪动身子,生怕那刘公子发觉她的身影。那刘公子立在床榻前回身,眯眼察看四周瞥见碧色帏裳后似有白色衣衫。放荡笑道:“美人躲好,莫被本公子寻到…”渐渐向逼近梁柱逼近,舒姌姌闻见脚步声惊觉不妙转身向门前奔去。
门外上锁,舒姌姌出门无望惊恐回身,那刘公子离她只有几步之遥。舒姌姌扬起白藕般的胳臂,将握在右手的瓷片放至左手手腕处,厉声喝道:“你若在再上前一步,我便自尽在你面前。”
那刘公子止步不前,痴痴凝着眼前不施粉黛清丽脱俗的舒姌姌,拍手叫好道:“果然是位大美人,这若消香玉损岂不可惜。”话毕那刘公子径直逼上前一步,并未将舒姌姌恐吓之言放在心上。
舒姌姌心慌胆颤这人竟不顾她的威胁,眼看刘公子已到她身边。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刘公子伸臂扑向舒姌姌,舒姌姌尖叫一声躲过,奔到前去躲在红木圆桌后。
“美人,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不如从了本公子…”
“你可知我是何人?”舒姌姌与刘公子隔桌僵持,秀眉凝霜冰冷言道。
“这整个成都府皆在我父亲的管辖之内,你是谁本公子没兴趣,本公子只知道你甚合我心…”刘公子猛然将红木圆桌掀翻在地,“咣当”茶杯器具碎落一地。
“啊…”舒姌姌惊叫一声,急步退后却见迎面飞来茶杯,伸手护在额间好在只砸到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