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雨也停了下来。
奈何车轮陷的太深,车夫一人之力也无济于事。
舒承到底是男孩子心性说道:“我来帮你,姐姐一同来帮忙吧。”
不待舒姌姌应答,舒承已然拉起舒姌姌的手,前往马车后面。
三人费了半天劲,愣是是没拉出车轮,舒姌姌与舒承的小脸,衣服皆被被溅上泥巴。
车夫在前面喊到:“舒小姐,歇一会在弄吧?”
舒姌姌已是筋疲力尽随即答应,三人路边树下稍作休息。
一辆马车向着舒姌姌他们的方向过来,舒姌姌三人已经听到马蹄的声音,都开始慌乱以为是追兵,车夫示意俩人躲到树后面。
待看到是辆气派的马车,赶车的是个年轻小伙,车夫大声喊到:“小哥,可否搭把手啊?”
赶车的小伙看到陷在泥坑的车轮,停稳马车,回头向马车内询问:“有人马车陷入泥坑,是否施以援手?”
“是吗?”
慵懒的声音从马车传出,帘子掀开露出一张,肤色如女子般白皙的俊逸男子。剑眉星目,鼻梁直挺,虽白皙却不会让人觉得阴柔。男子面上云淡风轻,温润如玉间却又感拒人于千里之外。
躲在树后的舒姌姌姐弟,得知并不是追兵,随即现身出来。
马车上的男子望向舒姌姌姐弟,二人衣衫污垢满脸污泥,在男子看来倒有几分可怜。
舒姌姌抬头对上男子的目光,不吭不卑道:“请公子行个方便”!
男子跳下车来站直了身子,一阵晨风吹过,浮动男子白蓝色的袍衫。他长身玉立,高挑秀雅,嘴角淡淡的上扬,冲着舒姌姌莞尔一笑。舒姌姌不禁有些失,迷醉在男子的笑容里。她父亲也是美男子,却是儒雅书生气。这位公子有些书生的儒雅,又有些江湖侠士的放荡不羁。
恍然间,舒姌姌自觉失态,一个女子不该如此盯着一个陌生男子。舒姌姌脸上不自觉微红,只是她不知道此时自己娇俏的容颜,早就被泥巴遮掩,并没有让男子看出异样。
男子回头对赶车小哥吩咐:“阿金,去帮忙吧!”
阿金也是个热心肠,得令后立马去帮忙了。
叫阿金的小伙跟舒姌姌舒承在后面使劲推着,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车轮出不来。
舒承是个孩子,舒姌姌又是个弱女子,阿金摸着头嬉皮笑脸看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男子:“少爷,得劳您大驾啦!”
男子的笑意有些不以为然,想要说什么可是对面四人的眼光,直直地盯着他的面庞,男子瞪了一眼阿金说道:“可惜了这身衣服。”
男子走到舒承方才的位子,挥袖言道:“小孩,到一旁歇着去吧。”
“我才不是小孩,我不累。”舒承中气十足地反驳。
男子也不再多言,阿金示意车夫开始推车。
“驾驾”车夫的喊叫声,混杂着马鞭抽打马肚声。舒姌姌哪曾想到这一次车轮,顷刻间便推了出来。她来不及稳住身子,惯性地向前面的泥坑扑去。
舒姌姌甚至来不及反应与呼救,微闭双眼,暗叫不妙。霎时,她的右手衣袖似乎被谁抓了一下。“兹拉”布料撕裂的声音,奈何惯性太大,袖口撕破了一角。
几乎是一瞬间,她纤细的腰肢被人揽住,这才幸免跌入泥坑。
待她睁开眼睛,迎上舒姌姌的是对面阿金不怀好意的笑脸。
她这才发觉,此时高雅男子从背后环抱着她,耳边似乎能感觉到,男子平稳的心跳声和温热的吞呐气息。
这着实让还不韵世事,深闺中的少女乱了心。她开始挣扎着,想要迅速离开,男子结实温暖的怀抱。
此时的舒姌姌只觉脸上火烧,男子沉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