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得立刻动身,秦某已经想过了,嫂夫人的老家自是回不得了,秦某已经安排好了,去成都府投奔秦某的一位义弟,这是信物跟书信!”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扳指跟书信,递给了身边的吴氏。
孙氏听完秦怀仁的话安心了不少,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到:“妹妹,你快去把姌儿叫过来,替她收拾包袱。”
吴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把东西交于孙氏,急急出了房门。
舒文良之女舒姌姌也因家中变故,迟迟未睡这会刚迷糊了,被急急的叩门声敲醒,门外吴氏焦急地喊到:“姌儿,姌儿快开门。”
舒姌姌起身边下床边问道:“二娘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舒姌姌开了门,只见二娘眼睛红肿显是刚哭过,吴氏顾不得那么多着急地说着:“快,穿好衣衫去你娘厢房内。”
舒姌姌没有再问,想到必是有什么大事,快速穿好衣衫,向她娘的厢房走去。
平日里没觉得这路很漫长,舒姌姌没了耐心。提起裙角加速向东厢房奔去。
舒姌姌到了她娘的厢房门外,小喘了几口气,这才跨进门,孙氏已经开口:“秦大人,劳烦您到廊下稍等片刻,我与小女交代一二。”
秦怀仁点点头出去捎带上了门,见秦怀仁出去,舒姌姌急急开口道:“母亲,何事?”
孙氏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个锦盒,一脸伤感地说道:“姌儿,你过来!”
舒姌姌走到母亲身旁,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锦盒打开,映入眼帘是一支白玉簪子,雪亮剔透,玉色中有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娇巧,是白玉兰花簪。
舒姌姌一脸疑惑,平日里母亲宝贝的紧,如今却给自己看不知是何意,孙氏仿佛知晓女儿的心意,爱怜着凝视女儿轻声说道:“这是我那早逝的母亲,留给我的念想,如今竟也轮到我了。”
听着母亲如此说着,舒姌姌心口犹如针扎,她毕竟年少已经哽咽:“母亲,这是何意?”
孙氏看着女儿伤心,自己心中更是难受万分,但是想到女儿还可以有活路,内心宽慰不少,拿起手绢替女儿擦了擦眼泪:“为娘接下来说的话你要仔细记得。”
孙氏拿出包袱将自己平日积攒的细软装了起来说道:“你二娘已去帮你跟承儿收拾衣物包袱,待会你带着承儿跟你秦叔叔走,路上你秦叔叔会与你详说。”
舒姌姌微微一怔,已明白母亲的意思颔首不语。这时收拾好衣物的二娘推门进来,秦怀仁亦在门外问道:“嫂夫人,一切妥当了吗?”
“秦大人,请进来,劳烦您抱小儿出去。”
吴氏把包袱递给舒姌姌,来到床边看着也许是最后一眼的儿子,笑着流着泪在儿子脸颊亲了一下,对着还在鼾睡的儿子痴痴说道:“要听姐姐的话,好好活下去。”
听到此处舒姌姌已是泣不成声,秦怀仁已进来,吴氏让开来,看着秦怀仁抱起包裹着被子的儿子,终是撑不住腿软了下来,孙氏急忙扶了她一把。
秦怀仁不忍看下去对着舒姌姌说:“姌儿,我们走吧!”
走吧,这两个字眼顿时砸醒了还在悲伤的舒姌姌,扑通一声舒姌姌跪了下来哭着到:“女儿拜别母亲,二娘。”
此时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孙氏点点头咬着牙蹦出:“快走。”
舒姌姌哭着点点头,起身随着秦怀仁走出了屋子,撑起伞替秦叔叔跟承儿挡雨,很快出了后门上了马车。
马车经过舒府正门时,舒姌姌掀起帘子看了一眼,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