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是自己的兄长李严修。
李广穆从没想过自己昨晚在宴会上的表现是否让这个一母同胞的兄长满意,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带回了两幅白老的作品与空手而归会是一种怎样的天差地别。
他见到了那个人,却开启了一段新的遥不可及。
如果凡事皆求动机,那他似乎昨晚是去对了。但要认真权衡得失的话,他又觉得自己除了‘中毒’更深的狼狈,别无所得。
可李严修却在电话的那头说:“父亲让你中午回去吃饭。”
李广穆心里的焦躁瞬间涨到了极大值。
“不想去。”汗水还在一个劲的流淌,作为兄长李严修在电话那头无疑也听出了此刻李广穆运动过后较为急促的呼吸,可偏偏说出的话依旧是沉闷的冰冷。
身处1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的李严修叹了口气,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他不可能苦口婆心地跟对方讲道理,他说不出,这个弟弟更听不进。
李严修在挂断电话前只说了一句。
“中午别墅见,你别让大哥为难。”
杀招一击致命,李广穆非去不可。
【注:‘凡事皆求动机’,网上看来的,非原创。
李广穆不知道李隶召唤自己的用意何在,一定要去,那就去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在他坦然处之的同时,赵宁用尽全力才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耳根处奔涌冲刷。
脑袋成了战场,千军万马奔腾其中,要多混乱有多混乱,连最基本的口水吞咽都伴随着刺痛感。
看来这次的高烧,来势汹汹。
烧到连眼角都有一种难耐的焦灼感,绯红到艳丽。
赵宁洗漱好,特意挑了一套比较显精气的衣服换上。
是滥竽充数还是掩耳盗铃,他现下根本分不清也顾不上了。
赵宁坐在大宅前院的饭厅里拿起筷子的同时,李广穆发动了他近来最爱的一辆车子到厂房正前方煤渣中冒出几丛杂草的空旷平地上。
准备待会儿上盘山公路跑一圈,换换心情。
而这时候的赵宁正食之无味地机械性地往把食物放进嘴里、咀嚼、下咽。
下咽伴随而来的疼痛感提醒着他,如果不想事态更严重下去,到明天无法回学校上课,那么最好是想办法把身体上的问题尽快解决掉。
怎么办,如果被家里人发现,无疑就是叫医生上门,兴师动众的大力折腾。
赵宁不喜欢这样,一贯不喜欢。
他特意含了一口白粥在嘴里,刻意伪装了声线,装作是因为食物在喉而音调有异。
“桂姨,他们呢?”
赵宁觉得自己并没有起得太晚,至少此刻还在不成文规定中的早餐时间内,那怎么整个大宅都没有看见爷爷和母亲的身影。
‘你爷爷去白家了,你母亲一大早就下山去了。’
不会说话的桂姨用手势将这些信息传递给赵宁,赵宁成功接收后,笑了笑。
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他了解自己的身体,十八、九岁生命力旺盛且富余,正是体格机能最强健的时候。这次的高烧尽管来势汹汹,但只要尽快用药,大概很快就能被压制下去,不说痊愈,应该至少可以让自己短时间内恢复到不被发现的状态,把这次的生病蒙混过去。
赵宁用在不被起疑范围内,最快的速度用完了早餐,没有向往常一样帮着桂姨收拾碗碟,而是迅速地退出了前院,回到了自己卧室所在的后院。
在卧室的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叠面额最大的现金,随便抽出几张揣进口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