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不能让你入土为安……白叔叔对不起你啊……是白叔叔不好,白叔叔不好……”
起初悲伤的啜泣渐渐变成捶胸顿足的懊悔与自责。一旁看着的孙永秀鼻子也渐渐酸了起来,她忍着哭意拍了拍白叶的肩膀,“白叶,那件事情谁都没有办法……你不要怪自己了。”
“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白叶哭得厉害,如同所筑成的堡垒在一瞬间被人全部击垮,或者说真正击垮他的是心中的猜疑,那些猜疑在听见杜主任说那一句“是会遗传的”的时候彻底地将他抨击得一丝不剩,“假如那时候我没有那样……就不会……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个称职个丈夫,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自古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然而此时,白叶已经不知道要如何不轻弹,如何才能不下跪。
圣安教堂里,一个抽搐,白夕猛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透过窗户,月亮将柔银的光洒照进来,替空寂的走廊盖上一层暗纱。
“疼……”沉重的眼皮因为身子的一个,刘欣悦艰难而谨慎地问一句:“是不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会不会是以前死掉的孩子的冤魂?”
听见刘欣悦的这句话,白夕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刘欣悦有些因为害怕而露白的脸,她记得刘欣悦是一个作家,想象力估计一定很丰富,才会说出这种话。
“是个孩子,”白夕坚定地说,“不会错的。”
“可这哪来的孩子,”刘欣悦一呼气,耸肩说:“那里真的是除了鬼影子,什么都没有。你看以前没有出事的时候就少人进去,别说散步参观的,就连流浪汉都不愿意进去。现在出了事,封起来就更别提了。”
“这样吗?”觉得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白夕缓缓站了起来。
“要走了吗?你这样能走吗?要不我送你回去?”看着白夕摇摇欲坠的模样,刘欣悦说着随着她一起起身,与夏夏说一句,“夏夏,你们在家好好呆着。妈妈送白姐姐回去。”
“好,白姐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