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你去的时机不对,”傅铮一耸肩,“而且白夕,想要从别人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是需要技巧的。”说着,傅铮略带狡黠地一眨眼。
“可是如果她死了,这也太巧了……”白夕依旧不可信地自言自语,眼中的光泽渐渐暗淡下去。
看着白夕垂下的睫毛,傅铮思量两分钟,问:“白夕,我问你。你希望秋水活着,是不是因为你希望你姐姐还活着?”
傅铮的一句话准确无误地戳进白夕心中最柔软的一块碎片之上,她肩头一颤,不作回答。
白夕的不语,已经将她的答案表达的彻底。傅铮深深叹气一声,“白夕,人去节哀。你也要走出那段阴影才行。”
“我……”白夕一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她喉咙中再也忍不住的泪水伴随着悲伤一同涌倾而出,“我…………”白夕埋首进手掌里,颤抖着肩,哭了出来,“不,我姐姐没有死,没有死……那一夜,如果,如果我没有以为是恶作剧,没有以为是恶作剧,姐姐就不会死了……”
“白夕,这不是你的错,”看着悲伤流泪的白夕,傅铮一时失措,不知该要怎样安慰她。他有些愣木讷地倒一杯水,推到白夕面前,“白夕,喝点水。”
“谢谢……”白夕抽泣地止住泪水,接过那杯水。一口热水下喉咙,压下悬浮在喉咙口的悲痛与心碎,白夕试图平静下,她做一深呼吸,说:“我知道自己有些经质,甚至疯了一样。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他们说的那些话……不能接受连一场公平的审判都没有。”
“我知道你难受,别再想了,”傅铮“唉”地一声,叹一口气,“吃饭吧。”他说着,替白夕又夹了一块牛腩,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牛腩还是要这种带点肥的才好吃。”
白夕低着头,筷子捣鼓着碗中的牛腩,却迟迟没有夹起。
“傅铮,这件事情你能替我保密吗?”
“当然不会和别人说,”傅铮答应一声。
“谢谢你。”
“吃饭吧,”傅铮勉强着笑了笑,换了话题,“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他问着,见白夕依旧低着头没有什么反应,傅铮继续说:“替一群小姑娘调查了一个男人。”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替客户保密吗?”白夕微微抬起头,问。
傅铮一耸肩,说:“这些事不涉及个人隐私,可以说。你知道我调查的是谁吗?”
白夕心中没有多少兴趣,却还是迎合地一问:“谁。”
“简然,”傅铮说,“千夜的老板。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今天才知道他竟然只有二十六岁。难怪那么多女孩子想要找我们调查他,都巴不得得到一手他的资料呢。”
“所以你调查了一个男人一整天?”白夕逐渐有些听明白,吸了吸鼻子,问。
“何止一整天,”傅铮故意夸张地一张嘴,说:“我几乎查了那个男人一个礼拜。查的我都觉得自己和爱上他了一样。”
傅铮夸张的反应与他抬高的声音搭配在一起,瞧着如同是情景喜剧一样,让白夕一个不留,笑了出来,“噗——”
周末的晚上,不论多晚,每家餐厅都挤满了人,充斥着各类的聊天声音。热闹的气氛点亮了街区的霓彩虹灯。
而老旧的小区门口却是别样的光景,有的路灯散发昏黄暗淡的光芒,有的路灯因电路不良而扑朔,还有的路灯干脆一点不亮地沉寂在黑夜之中。
昏暗的路灯下,一裹在栗色外套里的女孩长发被风吹起,脖子不由地往衣领里缩。借着微弱的灯光,女孩踮着脚,打开信箱。
阴暗密闭狭窄的信箱內,堆放挤叠的是近十封信。看的出来,这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