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一个接一个地进来,扑到小兰的身子上。小兰紧咬着牙,眼睛看着顶棚,仿佛看见爹正向自己跑来。
大概过了4o多分钟,小兰听见外面一片嘈杂声。心一阵狂跳,一种感觉告诉她,是爹来了。
一个中年汉子冲到院门前,被两个门卫拦住,伸手要钱:“一次2o块,十几岁的小姑娘,随你玩。”汉子眼里冒着火,两手一伸,把两只看门狗拨了个趔趄,抬腿就往院子西边冲。
在西边那口屋门前,还有两个青年人在等。汉子扒拉开他们,刚想抬腿踹门,却被身后一个人拉住了。“想干么?想操x想疯了?去,后面排队去!”青年拉祝蝴的胳膊,使劲拽了一把。
“去你娘的!畜生!”汉子稳住身形,一脚就把青年踹倒在地,仍要往门前冲。不料后脑被什么重重一击,哼了一声就倒在地上。
“大哥,您就手下留情吧,他跟老婆离婚了,一直想找个地方泄泄火,”彭叔守在汉子身边,哀求着公鸭嗓。他跟小云爹已经报了警,却半天不见动静。小云爹实在等不了,自己跑了来,他在后面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想发泄找对地方了,可是要先拿钱啊,再说也要排队啊。”公鸭嗓说,他今天心情不错,不想跟一个民工计较。“是是,我们给钱。”彭叔拿出一张5o的,递给他。
看到小云爹慢慢醒过来,彭叔使劲摁祝蝴,朝他使眼色。他挣扎了两下,终于明白了什么,安静了下来。
多少年来,他住窝棚,啃咸菜,流血流汗,只为了小兰能过上好日子。今夜,小兰就在一墙之隔,被人折磨发出的惨叫声声击穿耳膜,他却坐在地上,无能为力。为了看上一眼,竟要排在那些禽兽后面,等他们在女儿身上发泄完。
这个被砖砸断手指都不吭一声的汉子,此刻狠狠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渐渐溢满眼眶,顺着眼角流下来,无声地汇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