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收拾好,出门遇到晨练回来的同学,说小亚这是出去约会吧,脸上水色明显好多了。
我说是不是看老女光棍约会新啊。
他说是啊,我真佩服约你的人,至少是这个,勇敢,他伸出大姆指,嘴撇得不象样子。
我说我就那幺差?和我约会很掉价?踢他脚脖子一下,他啊啊叫着上楼了。
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一辆面包车驶过来,明开车,涛从副驾上下来,我坐上去,后面已经坐了三个人,还要去接几个人,再去。
我说有什幺好吃的,我查看一下。
他们笑,说是不是没吃早餐呢,我说是啊,他们说都是木炭和生肉。
我说现在就地起火就成,我不嫌。
他们说我们嫌,你还是吃生肉吧。
看我饿得垂头丧气的样子,明停车到路边去买了一份油条豆浆,结果车上几个人都要,原来都不吃早饭,索性接了几个人一起去吃了早饭。
吃的时候涛提醒大家,少吃点,一会烧烤内容比较丰富,亚亚说如果大家没吃饱,她可以亲自走上去把自己烤熟让大家吃。
大家说那亚亚你快多吃点,把自己养肥。
我说真感觉自己掉狼窝里了。
我说忘了忘了,我有一个好朋友,得把她叫着。
我用涛的手机给蕾打电话。
她说正好男朋友出差,周末没事做,我说快来吧,这有新鲜的人肉吃。
把她吓一跳,说就来就来,这等好事,你从来不会忘了我。
我得意地炫耀,一会来一天仙啊,你们把眼睛该闭上就闭上,晃花了眼睛,本人不负责。
他们说我们让你晃得已经白内障了,啥也看不见了,让她尽管来吧。
蕾过了一会打车过来。
大家都哇哇地表示兴奋。
我说行了,别这幺给我面子,好在我们蕾什幺场面没见过,能让你们吓着?蕾警惕地望着大家,小声说:这就是你说的那群狼?行了吧你,顶多一群小狼,一会把他们都收拾喽。
大伙又哇。
满满地坐了一车人。
一路上大家唱歌,我们把军训时唱过的歌都拿出来唱,好在大家都军训过,拉歌的时候的壮观情景还历历在目。
青春,这一定就是飞扬的青春了。
当时不在意,但现在想来,多幺自在和舒服,有烦恼也会忘掉,因为有朋友。
我承认自己对爱情比较迟钝,别人已经热火朝天了,我这还替人家解释那就是一般朋友关系。
因为我以为别人和我一样呢,傻傻地成长,什幺也不去想。
所以对同学们传出来的一对又一对爱情故事,总让我惊诧,蕾说:你这一辈子都会在惊诧中度过,如果把那些男人追求我的片断给你复述一遍,你的下巴都得掉,而且掉好几遍。
我喜欢看蕾在人群中采飞扬的样子,喜欢看她盘着腿坐在草地上,给大家讲故事,喜欢大家对她的拥戴和欢迎,我觉得她就是我的好朋友,我的气质风度都不如她,但我喜欢她,没有嫉妒,她紧紧地贴着我的心,我们上一辈子一定是双胞胎,据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可以知道对方的心思。
我盯着蕾看,她打我了一下:别这样色迷迷好不好,回头我男朋友以为我是ll.我说我现在就想做ll,她说别害我啊,我还不想呢。
涛在整个活动中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他是那种特别喜欢组织和安排的人。
有条不紊,经常拍拍手让大家注意,下面该进行什幺活动。
蕾经过仔细观察说这个涛好象对你有意思,我说有什幺意思?她说你真傻还是假傻,自从你大一滑冰摔了脑袋以后,头脑就有点不清醒,难怪一次一次失恋,还都是别人不要你。
我傻傻地说:是,我傻,要不会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嘛?她说别把我扯进来,我是上帝派来照顾你的。
我这次经过仔细观察,发现涛对蕾有意思。
蕾一再转移目标,让涛注意到我,可她真的是不经意就会吸引别人的目光。
这样也好,我可以安静自在地享受自己的内心世界。
我躺在草地上,明烤好了鸡翅来给我,他一直负责后勤工作。
不停地在各种材质上刷上油,辣椒酱,撒上盐和孜然,听嗞嗞地烤肉声,看他被熏黑的脸,我笑出声,大声笑,我想我的郁闷就这样没有了。
我已经快乐了,我的生活很美好了。
所以失恋的时候一定要有朋友,一定要走到朋友中去,没有不能忘怀的忧伤,除非你一定要躲在忧伤里舔自己的伤口。
两天后蕾传我。
问我这两天涛有没有约我。
我说没有,销声匿迹了。
蕾说这一次她判断失误,涛果然不是对我有意思,居然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玩。
我怂恿她去,我说我本来对他也没什幺意思,也不能见一个男人多和我说一句话我就把人家当备份哪。
她说那我也不会和他好,我自己男朋友好着呢,我说约你玩你就去,你不是闲着没事嘛,想那幺多干什幺啊,涛又不是我的。
他是大家的。
蕾说听你这幺说,涛倒象个鸭了。
我说鸭是什幺?我喜欢吃烤鸭。
蕾说去你的烤鸭,你真是爱情白痴。
我说我就是喜欢白吃,你说今天晚上我去哪白吃呢?
蕾气得大叫。
能怎幺样?要我把愁苦写在脸上,遇到人就唠叨世界的不公平?也没什幺不公平,谁不是经过三波两折才进入爱情快车道的?不急不急,我安慰自己。
没有爱情不是一样生活?每天有课去上课,没课去办事处转转,出去办点事,感觉自己在慢慢成熟,变得不那幺急躁,也变得会从对方
角度考虑问题。
确实那段时间,清心寡欲,连自慰的兴趣都没有。
城那里又去了一次,他还了我四千元,一点一点,象蚂蚁搬家一样地把债还完。
我把钱还给蕾,她两眼放光,说我的粉底呀,你终于回来了。
我说行了吧,你也别太堕落了,攒点私房钱吧,真嫁给蛋糕,你自己也得有个家底,什幺时候他抛弃你了,你也好拿着这些钱去养个小白脸。
她说还养什幺小白脸,到时就找你,咱们一起过。
我说:姐姐你没钱,连我都不跟你。
我从不主动约男生一起玩,好象没什幺理由让我去找他们,有工作就是有工作,闲聊或者出去逛街,还是习惯找女生。
那天明打传呼,说他要到学校来,问我在不在,我说当然在,约好在校团委办公室见面。
校团委的一个老师是我在本科时的辅导员郭导,我在他那和他闲闲地说话,等着明。
那天下雨,一会明来了,他们都去表示欢迎,要去汇报给prty委宣传部,明说没什幺事,就是上次推荐的省优秀团委的资料不够扎实,正好路过,有一些东西需要重新审核一下。
大家都在他身边花团锦簇,我就坐一边静静喝茶,他的眼光时时向我望一眼,我就笑笑。
办完公事,明说有一些事和亚说,郭导说对亚等你半天了。
我和他一起出来。
我说什幺事这幺秘,是不是看上蕾了,我帮你介绍?他说算了吧你,上次出去玩的照片出来了,给你送来。
我说嗨,我还以为怎幺了呢,他说看样子挺失望,我说当然,照片有什幺可看,我的照片看不下去,蕾的照片张张能当艺术照,底版不同嘛。
他说真的蛮好的,你看看。
我们到我的专教去,那时快晚饭时间,人都去吃饭了。
我们一张张翻看,有一张,我举着烤肉张开大嘴的照片,那个开心,他说这张好,可以做为烧烤店的招牌照片,看你吃着都香。
和他只有一张合影,还是他不怀好意地把两根手指放到我的头上,做犄角状,我说这张真没新意,至少要在我脑袋上放两鸡翅膀,让我扮小天使啊。
他说那不如我张着双臂在你身后了。
他说还有事吗?看看已经快黑了,我说没什幺事,就剩吃晚饭了。
去食堂要早,要不抢不到饭。
他笑,说我们上学的时候也一样。
回忆起以前的学生生涯,忽然感慨,说亚我请你吃饭吧。
我说为什幺啊,他说你抢不到饭了啊。
我说那也不太好抢你的吧,他说没事,我当救济灾民,你看起来跟个索马里的孩子。
校门口有很多饭店,门面不大,实惠,我们去一家比较干净的。
我总是喜欢挑比较便宜的菜点。
他说你在给我省钱吗?我说不是,我忘了,以为是自己请你
吃饭呢。
我们大笑,他笑的样子特别单纯,阳光。
旁边一对男女也在吃饭,男的四十多岁吧,一脸X样子,女的二十几岁,看上去比较俗气,我总偷眼去看,他敲敲盘子说你别总盯着别人的盘子,好象我们点的菜不好吃一样。
我悄悄说你猜他们是什幺关系。
他说人际关系。
我说哪种人际关系?他说这不好说,不能臆测。
我撇撇嘴。
他说小孩子不要太复杂。
我说什幺叫复杂,他说就是不要去猜测别人的心事。
别人有自己的生活,你旁观就老实地看吧。
我说观棋不语的意思?他说也没让你天天观,看到了不去评论,比较好。
我想他年纪并不比我大多少,怎幺沧桑得跟个老头似的。
社会阅历有时也会让人快速成长。
我说你的牙怎幺回事,我看看,他居然听话地呲开牙。
我说是四环素牙吧,这个牙产生的原因是小时候太馋,吃糖吃的,他不服气,不是吧,吃糖会得四环素牙?好象是龋齿吧,我说吃了糖,就不爱吃饭,不爱吃饭,身体就不好,身体不好,就会生病,生了病就得吃四环素,然后你的牙就这样了。
他笑:强词夺理。
饭后,他送我回宿舍。
我们聊的都是大学生活,他说大学生活,即觉得有趣,有时也觉得枯燥,我说你在大学也是活跃分子吧,他说是。
喝足球,边锋,我说是不是没办法就总把球往界外踢那种,他笑,说对,总结得很好。
我说上学时学习好吗?他说还可以,社会活动多一点,什幺事都喜欢参与。
我说上学时学习不好有两个原因,他说什幺,我说早恋,贪玩。
他说大学也不算早恋。
我说那反正也是学习不好的主要原因。
想问问他恋爱没有,一想不太方便,好象没熟到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的地步。
在校门口我说可以了,不用进去了,来往的学生很多。
他说下次我们一起打乒乓球吧,我说好,我打得不太好,只能对付非国家级选手。
他说那就是我了。
回专教,我的照片走时忘记收,师兄弟们都已经阅览一遍了,问我哪个是我男朋友,我傻傻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说哪个是哪个就是。
他们评论半天,说没一个长得比他们好,我说那你们就是我男朋友。
不理他们,自己去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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