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墓室深处停放着一口黄沉沉金闪闪的棺材,那口巨大的棺材竟然是用黄金铸成的,摆放在两个两尺一高的石礅上面。棺材已被打开,棺盖掀翻在地。
在手电筒的光照下,他俩不约而同地往那黄金棺材里望去。只见那棺材里躺着一个半人半龟的怪物,从那黄绿色的龟壳里长出的两条腿白晰嫩滑,竟是一双女人的大腿。那双赤条条的大脚正在棺材里轻轻抖动着,看得龙吻天二人毛骨悚然,只觉得手心阵阵发冷,黄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汩汩冒出。
在龙吻天看来那三个盗墓贼十有**是被棺材里那半人半龟的怪物吓死的。他们生前掘人坟墓,丧心病狂,如今死于非命也算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了。
再往那黄金棺材里一看,他俩在那硕大的乌gu头下惊地发现两个水晶头颅。小林子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刚刚被菩萨取走的那两个水晶头颅。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灵龟仙冢
小林子一看到那两个水晶头颅便来了精,紧锁的愁眉顿时舒展开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抓扯。那两个水晶头颅却像是生了根似的,紧紧粘在黄金棺材底部纹丝不动。他毫不气馁,紧抓住那水晶头拼命拉拽,弄得那乌龟的头摇来晃去。
龙吻天突然间看到黄金棺左边的棺壁上有一幅图案,那图案是镂空雕刻而成。图案是百十只不同大小种类的鸟正在朝拜一只乌鸦,雕刻得栩栩如生,形兼备,就和刚才菩萨所驾驭的那群鸟一模一样。
如果看到那水晶头颅和那群鸟的图案龙吻天还不明白眼前的情况,那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呆子。原来,那自称观世音的白衣女子竟然是这黄金棺里半人半龟的怪物所幻化。换句话说,是那意欲羽化升仙的巨龟的灵魂出游。
龙吻天心道:难怪她总是言辞闪烁,转换话题,原来是因为道行甚浅,未成真仙。
“莫非这棺材里的巨龟就是传说中的灵龟大仙?”龙吻天的思绪飘飞到二百年前。
清仁宗嘉庆年间,国内农民起义不断,更有白莲教起义声势浩大为害人间。民生凋敝。当时湖南洞庭湖一带匪盗为患,从湘江途经洞庭湖的船只商旅屡屡遭劫。那些过往的商贩轻则丢了财物,重则性命不保,魂归湘江。当时的政府为了镇压各方反贼的武装起义已经捉襟见肘,对这些匪患自然是无睱顾及。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灵。湘江里不知何时游来一头巨龟,这巨龟身躯大如斗船,遍体透绿。它仿佛是为惩治那些匪盗而来。每当那些匪盗经过精密策划,准备干上一票时,那巨龟总及时赶到,在那些匪盗的船只下面用力一拱,那些心怀不轨的匪盗便仓惶落水,不会水的立即淹死在水里,会死的也被当场吓晕。每当这时,那些商贩便拍手称贺。不仅如此,那头巨龟还担当起导航的重任,每当天降洪水大雾,那头巨龟总是如秘出现,在那些过往的船只前面带路,直到把船只安全地送到彼岸,它才一头钻进水里渐渐远去。
后来,那巨龟便得了一个“灵龟大仙”的称号。那些得得巨龟帮忙的商贩们逢年过节就把它当灵一样祭拜。
那巨龟也丝毫没有愧对这个“灵龟大仙”的称号,它在湘江洞庭湖一带的水域里,五十年如一日,帮助那些过往的商旅船只顺利渡河。
再后来有一年,天降洪水,又遇到一只黑色的恶蛟在水里兴风作浪,祸害过往的船只商旅。那恶蛟身长数丈,浑身布满厚甲鳞刺,样子凶恶煞,很是吓人。紧要关头,灵龟大仙秘出现,和那只恶蛟扭打了半日不分胜负。最后精疲力歇,双双沉入水底再无踪迹。
后来雨过天晴,潮水退去。人们惊讶地发机灵龟大仙和那只恶蛟双双搁浅在岸边,已经同归于尽。
那些得到灵龟大仙帮助的商贩都万分悲痛,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准备厚葬它。当时的朝庭祸乱已经平息,有一个地方的郡王听到此事便慷慨解囊,命人为它打造了一口黄金棺材,又请了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寻访了一处风水绝佳的墓地让它如土为安。并对外封锁了消息。
据说,为它寻访墓地的正是张天师张道陵的第一百代传人张小陵。
这个关于灵龟大仙的故事并没有被正史所记载。至今,知道灵龟大仙传说的人寥寥无几。
小林子一心想要得到那两个水晶头颅,还在拼命拉扯。力道之大,竟扯得那沉重的黄金棺材都摆动起来。
突然,龙吻天看到那棺材壁上百鸟朝“乌”的图案越来越模糊,正在慢慢隐退消失。就在这时,头顶上刮起一阵凉风,抬头一看,只见百十只鸟在墓室上空挤挤攘攘,叽叽喳喳乱叫乱嚷着直向他二人头顶扑来。
小林子使了性子,挥手便打。一只边挥打着那些乱哄哄的鸟,一边取出腰间的匕首去橇那水晶头颅。橇了半天居然不见成效,仿佛那两个水晶头颅已经和那黄金棺材融合在一起。
龙吻天见状劝说小林子:“兄弟,算了,反正两个东西原本也不是我们的,谁也说不准据为已有是福还是祸,何必这么卖力?”
小林子头也不回,他一但决定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龙吻天没有办法也只有听之任之了。小林子无计可施,正在气头之上,那些扑下来的鸟被他一招招石破天惊打得稀烂。墓室里顿时血肉横飞,震落的羽毛如枊絮般纷纷扬扬,落得墓室地面上落得到处到是。
小林子一不做二不休,发起了牛脾气,双手不断挥舞把那百十只鸟尽数打死。又准备去橇那水晶头颅。突然,那头沉睡的巨龟从棺材里像人一样坐起来,睁着一双滴溜溜的绿眼睛瞪着小林子,愤怒得竟从眼睛里渗出血来。
小林子一个激灵,连忙缩手,被那突然坐起的巨龟吓得后退一步。尽管如此,他那双眼睛仍贼溜溜盯着那水晶头颅,心有不甘。
那龟眼里的鲜血就像牵了一根线一样,越流越大,不停地往外汩汩涌出。片刻间,棺材便装满了,又溢出来流到地面上。刹那间,那鲜血便流满一地,浸泡着那三具腐烂的尸体。
只见有一具尸体的脚动了一下,突然之间,三具尸体同时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耷拉下来垂在胸前,头发蓬乱沾满鲜血泥垢,活像那传说中的据比之尸。却比据比之尸多了两条手臂。双手呈拥抱状,一步一步僵直地向龙吻天二人逼来
他俩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
回过来,他俩不约而同地夺步想逃,却发现不知何时,墓室入口已经关闭了。
俗话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眼下却是龟孙子想上灵宵殿。这灵龟一心想得到那水晶头颅,难道那水晶头颅的秘力量能够帮助它得道升仙?心里嘀咕:平心而论,那灵龟生前做的好事数不胜数,况且它想幻化为观音的这种理念也是对的。如今贺黄花之流横行,世道那叫一个凌乱!如今的世道只有一个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显然是不够的了。而这一点灵龟在一百多年前就想到了,一心要化为观世音菩萨。只可惜偏偏遇上这些丧尽天良的盗墓贼,修练到一半被迫中止,真可谓功亏一篑。如果我们这次能活着出去,就请一个风水先生给它重新超渡之后安葬,让它早早羽化升仙。
此时,地上的鲜血已经深没脚踝,那三个浑身腐烂、爬满蛆虫的死尸伸开双手一步步逼来,离他二人只有一丈之遥了。突然,龙吻天灵机一动,在那灵龟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观音大士也好,灵龟大仙也罢,何必过于执着?”
那灵龟听到这句话,眼睛若有所悟似的眨了一下,缩了一下头,复又躺倒在棺材里。拍打得那些血水溅起好高。
想必龙吻天心里所想的它已经知道了。而且龙吻天一语道破它的玄机,它只能见好就收。
只见那三具尸体摇晃了几下,纷纷倒在了血水里。慢慢地,那鲜血渗入土里,越来越少,现出原先的地面,棺材里的血水也慢慢变干,一切又恢复如初。再看那墓门,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打开了。
他俩正要往墓室外面走,却听到几声清脆的响声从那黄金棺材里传来,回头一看,原是是那水晶头颅松动了,碰撞棺材底部发出的声音。
小林子欣喜若狂,一个大转身把那两个水晶头颅抓在手里,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墓室。
二人拨了一些树枝和枯草,把那洞开的墓门掩盖起来。打算过几天再找个道士给它重新超渡之后埋葬。这才往城区方向飞掠而去。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至于那两个水晶头颅,龙吻天想,既然小林子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才把它抢回来,就给他吧!
正文 第四十章 女人心事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手机铃声响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摸出手机,龙吻天又惊又喜,雨雪终于打电话来了。
“喂,宝贝,怎么现在才和我联系?前几天你电话怎么老是关机?你怎么了?”龙吻天一激动,废话就很多。
“少给我油嘴滑舌!出去那么久,为什么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雨雪恨恨地道,声音略显沙哑,语气冰冷决绝。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关机呢?有人说你好几天没有上班了,你到底怎么回事?”龙吻天拨高声音道。
雨雪的冰冷决绝让龙吻天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这是哪跟哪呀?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唉!女人这东西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谁说我没有上班了?我明明天天在公司上班。是谁说我没有上班的,你倒是说呀?”雨雪不依不饶,语气咄咄逼人,这和以前的她简单判若两人。
“你少来了,我向人打听过了,都说你没有上班。你这几天到底哪里去了?还有我请老马到我们住的地方去看过,他说门是锁着的,而且门口有很多血迹,这些你怎么解释?”龙吻天强忍心中的怒火,冷静地问道。
“怎么解释?去问老马吧!你既然那么相信他还来问我干嘛?”
嘟!电话被挂断了。
龙吻天拿着手机木呆得像一根树桩子。半晌,他重拨了雨雪电话,听到的却一个反反复复的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雨雪变了!一向温柔娴静的她变得蛮不讲理。她显然是在撒谎,她的谎言就像纸一样,轻轻一捅就会破。然而一向聪慧的她怎么会撒如此低级的谎呢?龙吻天心道,难道我不在的这十几天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受到很大的刺激?
一向乐观向上的龙吻天,此刻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大哥,怎么了?”小林子关切地问。
“唉!”龙吻天轻叹了一口气,算是对小林子的回答。
“和雨雪吵架了?听得出来,她对你撒谎了。”小林子从床上坐起来,接着大放厥词:“女人对你撒谎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她心里缺乏安全感,想借此掩饰内心的害怕和恐慌;其次就是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想以撒娇的方式来转移你对那件事情的追究。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是在变相地保护自己。”
“兄弟,不错嘛!小小年纪对女子就已经了解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龙吻天苦笑道。说着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朝楼下走去。一会儿返回来,手里多了一包香烟。
一进房间龙吻天就迫不及待地抽起烟来。和很多男人一样,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他就用香烟来麻痹自己。
打火机耀武扬威的火苗夹杂着龙吻天的忿懑不安,灼烧得一支支无辜的香烟越来越短。他拼命的吸着,被烧得赤红的烟丝发出痛苦的哧哧声。烦躁和失落化着阵阵青烟,一口口从龙吻天干渴的嘴里喷出。抽烟让他得到瞬间的释然。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这是他抽烟的风格。
“兄弟,喝酒去!”龙吻天抓起衣服拽小林子的手道。
“走!”小林子从床上爬起来。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带若兮一起去好不好?”
龙吻天突然意识到什么,然而他没有多想,随口哦了一声。
若兮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头时尚的黄褐色卷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在肩上,看样子刚刚去附近的美发室做了个欧莱雅;小林子也精心打理了一番,穿一件质地高档的鸭绒外套,踏一双名牌的齐踝皮靴,一头烫发每一根都精地倒竖起来,好像在上面喷了八十多瓶强力定型的啫喱水似的。
龙吻天、小林子和若兮三人出了宾馆向右手边走,走了三十来丈,穿过马路拐进一个小胡同。穿过胡同就看到一条横街,街上有一家“云南多味馆”。
若兮嫣然一笑:“就是这家了!这里我经常来,饭店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云南人,为人特地道。这店里做的菜也和他们人一样,是很地道的云南风味。那个身材娇小的服务员叫阿碧,也是从云南带来的。听说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爹娘。”
龙吻天朝若兮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在一张桌子前收拾那些杯盘狼藉。
阿碧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子,看到龙吻天上下打量自己,不禁有些腼腆。不过看到和龙吻天他们一起的若兮,又变得大方起来。她冲若兮打了个手势,看她的口型似乎说了句“哈喽!”
随即,阿碧收拾好桌子就过来招呼龙吻天一行三人点菜。
阿碧和若兮一边点菜一连高兴地咬起了耳朵,说什么最近有没有看到好看的饰品,有没有去逛公园之类的。若兮则问她有没有找到男朋友,有没有心仪的小伙子。东家长西家短,哪家女儿要流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得很开心。
阿碧和若兮聊天用的是云南话。其实云南、贵州和四川话都是差不多的,不过四川话声调比较尖,带点鼻音,听起来有点抑扬顿挫的感觉。在人群中的分辨度比较高。贵州话和云南话语调就平实得多,正如他们的人一样朴实。
龙吻天对照菜单点了三个菜:红烧鸡枞菌,金钱云腿,傣味香茅草烤鱼。他对那红烧鸡枞菌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吃到。听说那鸡棕是云南和贵州一带才有的特殊菌类,因这种菌天生有一股淡淡的鸡肉味而得名。想必今天若兮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兴许就是冲着这道菜而来的。
三人点了一大桌子菜。这一桌子菜有荤有素,加上汤菜一起不下十个,足足够六七个壮汉敞开肚皮撑一顿。龙吻天把一身的怨气往都撒在饭桌上,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嚼。把男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粗圹豪爽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了真正做到在饭桌上鸡犬不留,他悄悄把裤带放松了一些。殊不知低头松裤带之时却瞥见小林子和若兮的脚在桌子下面搭在一起。再看他俩互相夹菜,眉来眼去的亲昵表情,龙吻天心里全明白了。心里笑骂道:这对狗男女,原来已经勾搭上了。
龙吻天深感诧异,若兮和小林子勾搭在一起似乎也太惹人非议了。小林子虽然个头大一点,但是他毕竟才十四岁。算起来他比若兮足足要少九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九,抱的又该是什么呢?再说拜贺黄花所赐,若兮虽然看起来外表纯洁无瑕,却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更让龙吻天感到不安的是,如果若兮就此背叛贺黄花不去接客而和小林子厮守在一起,以贺黄花残暴的个性,其后果不堪设想。
龙吻天不光吃完了他自己点的菜,喝了好几瓶啤酒,还吃了一整只猪蹄膀。席间饭店老板来递烟,龙吻天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并向他打听了关于云南那边流传蛊术的事。
店老板是一个很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脸膛黑瘦,身材矮小,不善言辞。经龙吻天这么一问,他不禁有些愣住了。思索了半晌讷讷地说:“在我们的父亲那一辈听说过有这样的人,不过都是极少数的。这个,那个蛊术并不是很普通的流传,在我们这一代里头就完全没有听说过了。”
听他这么说,龙吻天不禁大失所望。不过今天这趟却也没有白来,至少尝到那红烧鸡枞菌入口爽滑,香软可口、带着一股淡淡的土鸡香味的别致风味。
晚上,龙吻天和小林子说起饭桌下那事,想不到小林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得意之色。
龙吻天说:“若兮足足比你大九岁,你明白吗?况且她------”
小林子扬了扬眉头道:“你是想说,况且她还是个妓女?”
龙吻天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那你还执意要和她在一起?”
小林子反问道:“男人可以出家当和尚,方丈也可以和师太有一腿,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死亡之夜
龙吻天终于提着工具箱回到宾馆,为期半个多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