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维修工作终于宣告结束。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回到家,就可以和雨雪耳鬓厮磨了。想到这里,龙吻天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小林子不在房间里,想必又是和若兮出去鬼混了。龙吻天又“庸俗”起来,心想小林子和若兮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还好上次把若兮体内控制她心智的人蛹逼了出来,贺黄花那伙人的巫术再厉害也不能控制她了。只要能避开贺黄花派出的眼线,若兮就是自由身了。想去哪去哪,再也不用受贺黄花的摆布。这样想来,龙吻天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
龙吻天把玩着手机,想打个电话告诉雨雪说,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坐动车回来。但是当他想到雨雪那天冰冷绝决的态度,他索性把心一横,不再主动联系她了。一来让她冷静冷静,反省一下自己的失态;二来嘛,突然到家,可以给她个惊喜,制造一点小浪漫。
前几天晚上他一直睡不好,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听到房间里有一种异常的响动。稀稀嗦嗦,像一条响尾蛇在石板地上爬行。那种声音时而在床下响起,时而又从天花板上传来,听得人心里发毛。但是每次当他把灯打开,那声音又凭空消失,也不见房间里有什么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在窜动。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一阵亲眤的打闹声,龙吻天听出那是小林子和若兮在打情骂俏。果然,小林子已经提着两小包东西和若兮推门进来了。
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出来。腊肉!来四川的第一天去老马家里给龙姐捎东西,碰巧遇上龙姐在炒腊肉,他至今都无法忘怀那种浓郁的醇厚的香味。忙问这腊肉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小林子得意地说:“老马家!”
龙吻天惊讶:“你们去老马家里了?”
小林子把那装着炒熟的腊肉和米饭的袋子往龙吻天手里一塞:“没错,龙姐怕你没得吃,特意叫我给你带了点回来。”
若兮也笑笑说:“大哥,你尝尝吧!真的很好吃。”
一阵狼吞虎咽,那一袋子青椒炒腊肉和一袋米饭就被龙吻天吃得干干净净。龙吻天擦了擦嘴,指着桌子上的工具箱说:“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回去。”
小林子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告诉龙吻天,他极不情愿离开这个温柔乡;“啊?明天就回去了?这也太快了吧?”
这一点龙吻天自然心知肚明,小林子和若兮相见恨晚,不想这么早就分开。小林子见他主意已定,转身就出门去了。
小林子进了若兮房间,开门见山地告诉若兮说明天一早撤离这件事来。若兮为了避开贺黄花的眼线,早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听小林子这么说,答应得都倒是很爽快的。她决定和小林子一起到浙江去。事不宜迟,她马上就动手收拾起行李来。
小林子回到房间把若兮愿意随他回去这事和龙吻天清描淡写的说了一下,随即便动手收拾行李。行李不多,几件衣服,几样洗漱用品,还有一个旅行包需要整理,再无他物。
龙吻天二人今晚很早就睡了,因为前几天没有睡好,龙吻天想补回来,免得明天在车上又要去会姜太公了。
笃笃笃!笃笃笃!入睡不久,龙吻天又被一种怪的声音吵醒,就像有人在用力敲门,但这是声音却是从天花板上发出。难道是三楼的房客半夜三更在地板上敲东西?随即龙吻天便取消了这种假设,据他所知,因为生意不景气,三楼的七八个客房都被用来做仓库所用。但是出于好,他决定到三楼去看看。
走到二楼和三楼的楼梯拐角处,只见三楼过道里的灯光和平时所见不大一样。那昏黄的灯光隐隐透着绿色,显得幽暗而诡异。只见在每个房间门外的空处都放着一盆青翠欲滴的龙血树。
当他经过第一个房间时,只见摆在门外的那棵龙血枝叶间有一股青烟飘出。那青烟的形状竟像是一条六尺多长的蛇。看那蛇有鳞有角,竟然是一条龙。
一眨眼,那龙形青烟张牙舞爪子气活现地向前飘去,刹那便隐在暗处不见了。
三楼上,每一个房间的门都大开着,空房间里摆放着一盆盆清翠的龙血树,就像是一个园艺公司的仓库。
“笃笃,笃笃笃!”突然在前面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声响。
循着那阵怪声,龙吻天来到三零四房间。门开着,只见一个穿碎花裙子的女人蹲在那些龙血树之间的空处。那女子背对着龙吻天,看不见她的面容,只见一头长发乌黑油腻,蓬乱地披散在肩上。龙吻天心想,原来是个邋遢的女人。
“笃笃,笃笃笃”那女子正在用手指敲击着地板,一声声像是敲在龙吻天心上,让他心烦意乱。
龙吻天轻轻拍了下门,那女子像是吃了一惊似的,猛一转身。未转过头,她的身子就倏地化着尘埃,只剩下那一头长发散乱在地上。一阵烟雾从那黑灰色的尘埃中飘出,竟是刚才所见的那形龙青烟,惊得龙吻天连连后退。
情况不对,赶快撤退。龙吻天匆忙往回走。刚走出几步,眼前一个红影一闪而过,看身形正是刚才那个穿碎花裙子的女人。他惊慌失措,急忙往楼下跑去,脚下的楼梯却变得比平时要长数倍,跑了很久,终于到了尽头。
等他停下脚步,却发现自己所站的地方竟然是五楼。五楼是这个宾馆的楼顶,顶楼上有个棚子,用来晾晒衣物。很久没有人上来过,地板上灰尘遍布。
此时的夜空东方泛白,雾气凝重。上前一步,他就发现前方丈许处的尘埃中躺着一具干瘪的女尸。突然之间,怪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龙吻天一惊,出了一身冷汗,昏沉沉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仍好好地躺在床上。
他浑身冷汗,脸色惨白。心道:“怪,我明明还在五楼,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床上?这到底是梦游还是做梦?”
想着想着,龙吻天又睡了过去。谁知半夜里,龙吻天又被一种怪的声音惊醒。
他一开灯就看到一只动物的爪子反扣在天花板上!那是一只禽类的爪子,那爪子大得出,颜色黑里透红,泛着一种诡异的光芒。三个脚趾呈半透明胶状,脚趾弯曲锋利,看起来就像一只被利器齐刷刷砍断的猫头鹰的爪子。那爪子遗留下两寸来长一截脚骨,伤口处正渗出殷红的血迹。
笃笃笃!笃笃笃!那只断爪还在天花板上一步一步跳个不停。这种怪的现象严重地违背了重力学原理。这让人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不会从光滑的天花板上掉下来?反而一步步走得很稳。
这显然是一种巫术。
巫术这东西是不尊循什么能量守恒的,就像爱情一样。反过来说,在迷惑人心这方面,爱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巫术?
一想到这里,龙吻天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雨雪来,难道雨雪原本就和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违背现代科学原理的东西又何止这只断爪?龙吻天心想,目前经历过的这些千百怪的事物,那一样是用现代科学原理能解释清楚的?
那断爪在天花板上每走一步,就从伤口上流下一滴黄黑色的血水。滴答!滴答!血水重重的敲打着地板,飞溅得到处都是,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一股腥臭。
突然间,那只断爪啪一声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差一点就掉在龙吻天身上。那断爪在地板上又扑腾扑腾跳动了几下,最后竟化成一小堆黑灰。
就在这时,门窗紧闭的房间里莫名其妙地刮起一阵阴冷的风,那阵风越刮越大,竟刮得龙吻天身上的被子猎猎作响快要随风飞起,他把被子紧紧抓住。那桌子上的的旅行包早已经被刮得掉在地上,到处啪啪乱撞。只见那堆黑灰在地板上铺展开来,形成薄薄的一层,像移动的沙丘一样,快速地从门和地板之间的缝隙里滑了出去。
风终于停了,龙吻天早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
小林子倒好,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把他吵醒,打着轻轻的呼噜睡得正香。龙吻天伸手想把他摇醒,也好给自己壮壮胆。谁知小林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有一只脚露了出来。龙吻天一看,顿时吓得心从嗓子眼里崩了出来,只见小林子的腿居然和身体分家了,整只腿从大腿根部断开,上面却没有一丝血迹,光滑滑没有一点伤口,就像做了一次激光切割手术。随着小林子的身体翻动,那只断开的腿也跟着相应地挪动着,好像装了感应器似的。
往地板上看去,只见地板上多了几摊碎肉。那些碎肉大小不等,有的有巴掌大一块,有的鸡蛋大一坨,有的却只有黄豆大小一粒。在那些碎肉里面缠绕着着一根根杂乱乌黑的毛发。那碎肉腐烂粘膩散发出阵阵恶臭。
眼前的景向吓得龙吻天经崩溃,他本能地大叫了一声,终于把小林子给吵醒。
“怎么弄的?又做噩梦了?”小林子问。
龙吻天脸色惨白,大汗淋漓,伸手去揭小林子的被子。当他看到小林子的两只腿还完完整整地长在身上,并且能活动自如,嘴里嘀咕道:“怪!真是怪。这明明还好好的。”
再看地面上,刚才明明有好几摊碎肉,现在却空无一物。龙吻天诧异道:“难道这就是在西方国家流传的一种叫做“po1terst”的超自然现象?”
小林子不耐烦道:“大哥!大半夜,你一惊一乍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龙吻天只好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小林子说了。小林子却不以为然,说他这几天精紧张,产生了幻觉。头一缩,又窝进被子里呼呼大醒。
折腾了大半夜,天都已经亮了,一看手表,早上六点。龙吻天再也睡不着了,他三下五除三穿好衣服,正准备去刷牙洗脸。突然之间,他发现窗外有个红色的物体向窗户直撞过来。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噬魂水怪
“哗啦”一声巨响,那红色的物体狠狠地撞在窗户上,把窗口上的璃撞得粉碎。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原来那个红色的物体是一只动物的触手。那触手有水桶粗细,颜色暗红,上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白点,构成一个个诡异的图案。触手末端收拢有碗口那么大,上面并排生着两个小孔。
那触手闪电般往屋里一探,直向龙吻天卷来,龙吻天躲闪却不及,被拦腰卷住拖出窗外。
小林子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他在梦里睡得正香。
随着龙吻天的挣扎,那触手把他勒得越来越紧,勒得他腰部隐隐生痛,胸口沉闷喘息不得。触手末端像蛇一样不停地扭动,不断地摩娑着他的身体,那两个小孔里喷出一股股乌黑腐臭的泥浆,染得他满身满脸都是。
往下看去,只见那触手长有数百丈,像起重机的起重臂一样把龙吻天从宾馆后面的树林里慢慢地举向高空,深及云宵。
从云层深处往下看,龙吻天发现那触手原来是从远处的湖里伸出来的。湖水波光鳞鳞,看不清那触手淹没在水里的部分,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生物的触手。从伸出来的部分来看,像章鱼却又不是章鱼,似乎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噬魂水怪。那触手把龙吻天高高举起,向东面平移过去。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还在让龙吻天心有余惧,现在又冒出一只不知名的水怪。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龙吻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龙吻天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显得异常的沉着冷静。他低着头,索性看起下面的风景来。
随着水怪触手的缓缓移动,龙吻天越过一群高耸的建筑,之后看到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桥,他记起上次就是在那桥下面的桥洞里发现那四个强盗的。河水向左拐了个弯向前流了数十丈,最后汇入这只水怪栖身的湖泊里。触手继续往东移动,龙吻天看到了那块高耸的巨石,那间破旧低矮的木屋,看到那明晃晃的水田。这让他想起那四个化为白老鼠却又命丧饕餮尸蛊之口的人来。想起那群由乌鸦带领的鸟儿,想起了化着观世音菩萨的灵龟大仙。
从上往下看,下面的一切都变得很小。这让他感觉自己凌驾于这片土地之上,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龙吻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帝王总是把自己的宝座建得高于群臣,原来不仅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王者地位,更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凌驾和洞悉一切。
往左边看去,那个尸体发电厂的烟囱在斜下方,正喷出阵阵带着皮肉焦臭味的浓黑烟雾。当那条触手举着他越过那个山谷,龙吻天惊的发现在这个山谷的背后居然是一座大峡谷,在那里,他曾经和人鱼交 欢过。
居高临下,峡谷两岸红艳如火的枫叶、清翠如玉的小河、秘古老的祭坛尽收眼底。
想起那人鱼的娇美温存,龙吻天不禁有些心存感激起来,毕竟它(或是她?)无私地奉献过。心里暗笑:“难道这就所谓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那触手一直向东面平移,越过这个峡谷,来到一座山崖。山崖上翠竹成片,枝叶在风中阵阵摇摆,如同随风起伏的波涛一般。山崖下面是一片绿茵茵的洼地。那片洼地方圆百丈,四周嶙峋怪石高耸,低矮的树木藤蔓攀沿而上,把那片草地围成圆形,看上去就像一片巨大的荷叶。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一片沼泽,沼泽干涸以后变成了草地。
洼地中央有一块圆溜溜光滑滑地巨石,巨石顶上平坦宽阔,方圆数丈。巨石顶上站着一个中年美妇,一身黑色波西米亚风格的透明长裙,裙摆在风中飒飒飘动。
贺黄花!
龙吻天心里一惊,伸手清理掉满身满脸的污垢。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特别是劲敌当前。他强打精,要在气势上战胜对手。
坐了这么久的空中吊蓝,这片洼地应该就是终点站了。龙吻天心里笑道:“想不到我还能得么这么好的优遇,劳鬼母亲自指挥专机迎接。”
“嗖”的一声,那水怪触手一松,龙吻天从天上直往下掉。他连忙提高身体重心,整个人从高空缓缓降落。待落地还有十来丈,他身子一欠徐徐飞上那块巨石,轻轻站立在巨石一角。
清晨里微风阵阵,略显寒冷,脚下芳草如茵,空气无比清新。这地方最适合高手交手过招了,龙吻天对贺黄花选择的战场很是满意。
贺黄花表情冷漠不怒而威,更平添几分撩人魂魄的冷艳。
“鬼母好!”龙吻天微笑道。
“好!很好。想不到你的轻功又更上一层了,不过这对一个死人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这里将是你的坟墓。”贺黄花冷冷道。
“鬼母怎么如此说话?难道龙吻天哪里冒犯了鬼母吗?”龙吻天假装不解地问。
“钱照收闲事照管;伤我七名鬼煞并杀害一人;杀我护法;盗我宝物。哪一样都可以让你死一百次。”贺黄花恨恨道,竟气得双手发抖。
“鬼母以为我今天死定了?”龙吻天嬉皮笑脸。
“你非死不可”贺黄花话未说完,已挥手向龙吻天拍来。
一股强劲的气浪迎面推递而来,速度之快,碰得空气啪啪作响。
“谢鬼母不啬赐教!”龙吻天虽言语轻松,内心却丝毫不敢轻视。身子向后一倒,脚尖勾住巨石边沿,做了个铁板桥之势,随手挥洒出一股浑厚的内劲向那股气浪袭去。两股内劲两撞,龙吻天发出的内劲过于猛烈,竟使贺黄花发出的那股气浪改变了方向。轰隆一声,龙吻天身旁一尺开外的巨石边沿被炸飞好大一块。
贺黄花双掌又一翻,两条洁白如蚕丝的线细从她手里喷射而出,直取龙吻天喉咙。那“蚕丝”急速刺来,和空气相互摩擦,溅起一连串红黄|色的火花。用招之狠毒、出招之阴险让人始料未及。
料想那锋利的“蚕丝”只要在龙吻天喉咙上轻轻一带,他必将人头落地,身首异处。想不到贺黄花这“夺命天蚕”的武功竟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容龙吻天有半点闪失。他随手从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拈出两片刚才在窗前碰落的树叶,使出内劲分别对准那两根疾速飞卷而来的蚕丝一掷,扑哧一声,竟把那两根内力贯注,坚韧无比的蚕丝砍成两截。那两片树叶尖端朝下轻轻掉落在石头上,插入石头竟有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