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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觉得这女子虽说与我们坦白想告,但依旧很是秘。我还是不能十分相信她。”
姚浅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不管她瞒了多少,但既然爷答应了,便有爷自己的考量。这么做,对我们而言,只会是利大于弊。”
即墨琛不置一词,一手端着茶杯悠闲地喝着茶,眸光高,面上隐隐几分笑意,心里暗斥:这小子这是他肚里的蛔虫。小八顿时跳下马,往人群中追过去,但哪里还有人影。
他有些颓然,看着周遭的人来人往,心中尽是荒凉。
都两年过去了,他心里尽然还在想着她!每每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都会不死心地去证实,然后一次次的失望。
他问过五哥,心里想着一个人,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不但不会忘却,反而思恋却越发深厚,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五哥说,那是喜欢的表现,但他还小,不懂情爱,对那人仅仅是舍不得忘却,遗憾而已。等他长大了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会忘记。
然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深处藏着的,远远不是这些。
苏瑾不急不缓地穿梭在街巷中,七弯八拐,不时状似无意地往后望一望,确定无人跟踪后,迅速拐进了一普通宅院内。
推门进屋,见慕苒正在大厅里鼓捣一些瓶瓶罐罐。
“小词,你在倒腾什么啊?别忙了,赶紧来吃饭。”苏瑾边说变打开包裹,顿时香气四溢,惹人垂涎。
“嗯~真香!瑾姐姐,你出山,今日袭香阁可是客人爆满吧。”慕苒盯着色香味儿俱全的菜, 两眼放光,吸了吸口水,脏兮兮的手直接往身上抹了抹,也不拿筷子,直接开吃,这手艺跟她娘亲有得一拼。
苏瑾看着慕苒这副模样,无奈摇摇头,这姑娘这习惯这吃相,没救了,就随她吧。
“我只负责你给我弄的菜单上的菜,倒也还应付得来。”
“恩,脸上的面具你小心点,我加了防水的材料,但是是否耐高温还得验证,所以要以防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慕苒边吃边朝苏瑾脸上瞅,还不忘交代。
“那你瞅瞅,看看有没有破绽?”
慕苒停住咀嚼的动作,扫了一眼凑近自己的陌生的脸:“完美无痕。算了,你还把面具摘下来再说嘛。看着你这副模样我好不习惯耶,还影响我食欲。”
苏瑾一个白眼,这不是她自己给弄的嘛,反倒还嫌弃了。于是便三下五除二给揭了,露出一张俊俏英气的脸,直直看着吃得满嘴油的人。
“对了,我晚上回来的时候,碰见一群人,还撞了那个领头的。”苏瑾边拆包裹边聊。
庄词一惊,可不要碰见那群多事儿的主,忙问道:“你碰见了一群人?都是些什么人,长什么样?”
苏瑾见庄词如此紧张,便正了颜色,一五一十地从实招了:“一行七八个人吧,为首的公子长得很美,还有一个小公子长得很漂亮,气质不凡。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那位为首的公子,我知道惹不起,便连忙道歉就跑回来了。”
庄词英气的眉紧紧皱起,不知道是不是那桃花主儿一行,还好没有过多纠缠。
“他们发现什么异样吧?”
“应该没有,我带着面具,也没多说什么。放心吧。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今天有没有成功?那人怎么说?出门有没有被人发现?”苏瑾一连串问题接连而至。苏瑾越说越心惊,这小人儿究竟把自己置于什么境地了,处处陷阱,防不胜防。
庄词细细想着苏瑾的话,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
还是她潜意识地排除这种想法,还将他与前世沈煜联系在一起 。
殊不知,在这世,他们只是利益关联的盟友,毫无感情可言。
她心下不禁暗讽自己天真,还误以为是他心思细致周到,却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一招。
“瑾姐姐,你说的对,是我大意了。”
听着庄词轻轻飘渺的声音,苏瑾微微一叹,有些心疼。
“这药不用也罢,我虽然医术不如那人,但好歹比普通大夫还是强百倍的,最多半月,我保证你的腿完好如初。”
当初她们二人结拜之时,庄词把她前世今生的故事都告诉了自己,她甚是心疼这女子,为何小小年纪,要经手如此多的磨难。
小词把自己当做亲姐姐一样待,那她苏瑾就得好好做她的姐姐,好好照顾她,保护她。
“小词,不要勉强自己。若是无法面对他,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的。”
苏瑾走上前微微用劲握住庄词的双肩,心知这人明明心里痛的要死却还故作镇定。
“瑾姐姐,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还不如勇敢面对,对于未来,我只能向前看。我会多加小心的。明日起,以良王书童身份入良王府随侍。日后,我便以庄词的身份活下去。”
“简直一群饭桶!”
庄词还在今士阁门外,便听到了即墨琛的清冷带怒的训话声。
右脚刚迈进门,一封奏折便飞到她脚边。
庄词弯腰捡起一看。
原来是近来潮州一带水患,百姓流离失所,下发的物资三批赈灾物资竟然全被山匪所劫,当地官府手足无措,还在请奏下拨银两赈灾,派兵镇压匪寇。
“洪水泛滥,山匪嚣张,官府毫无招架之力,朝廷都养你们这些人还有何用!”
庄词默默将奏折放在即墨琛案桌前,不置一词,退到边上候着。
案桌前一官员瑟瑟跪着,额上冷汗涔涔。
“王爷,潮州地势特别,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洪水来袭,当地民众便只得往山上避难。
然朝廷所拨赈灾银两,前几批已被当地官员瓜分得所剩无几了,百姓餐宿不定,流离失所。且当地匪头煽动人心,将流民纳入自己旗下做了山匪,强抢官粮灾银,与朝廷对着干。
派兵镇压无数次,每每都是无疾而终。那帮人狡猾至极,屡犯不改,利用地形次次逃脱,着实可恨。”
“李大人,你去赈灾也有一月有余,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回来禀报本王的就是这等情况,本王还要你这个钦差有何用。”即墨琛清冷开口。
“下官无能,惭愧至极。”
李大人冷汗涔涔,伏在地上几乎以头点地,他真是羞愧难当。那官官相护,民不聊生,土匪嚣张的乱地,他就算再多带几支精兵前去,也不见得能镇压得住。即墨琛深深看了一眼庄词,眼中略带几分欣赏,几分笑意。
“这泄洪一事已解,那匪寇一事,不知王爷有何示意?”李大人一个头两个大,解决了一大难题,还有另外一个。
“爷,不如我去吧,那帮人既然狡猾如斯,那我便去会会他们。治他个煽动民心之罪。”
凌正扬冷哼一声,他平生最恨匪徒,可恨那些
即墨琛面色微凝,淡淡开口:“现任潮州府尹是谁?”
“张作平,前任曲柳县知府,任职两年后,被升为潮州府尹,上任半年有余。”
“给他立个军令状,一月内,如果不追回灾银,就地罢免,永不录用。”凌正扬冷哼一声。
“正扬兄,你这法子怕是不好使吧,人家是山匪诶,到嘴的鸭子早吞进肚子里了,哪里会吐出来。”
姚浅译调侃着面色冷然的某人。
“不信你跟我过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