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得目瞪口呆。
百里却突然低下头,两片好看的薄唇密密实实地压上她的小嘴儿,毫无章法的吮吸、啃咬。一只大手沿著她背脊优美的弧线下移,托住她翘臀猛地往他身上一托一压……
“唔!”被惊呆了的阿静这才感觉自己小腹上贴了一个又长又还滚烫滚烫的东西。
她不晓得那具体是什麽,但跟醉醉处的久了,自然对男女亲嘴儿这事儿不陌生,顿时一股热气自脚底心直窜向头顶,既羞且怒──这个六不净的混蛋道士,竟敢轻薄她!
找死!
想著,杏眸圆睁,小嘴一张,狠狠往他唇上一咬,同时抬腿屈膝往他那处狠狠撞去。
这是醉醉教她的“防狼十八招”中的两招,虽没有实践过,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功夫底子肯定杀伤力强大。
可谁知,百里吃痛,是放过她饱受蹂躏的小嘴儿,但方向一转,渗著血珠子的薄唇含住她娇嫩的耳珠;下身,两腿更是迅速夹住她的腿,一扭一推,将她“咚”一下压倒在地。
幸亏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花瓣,摔不疼。可这突来的暧昧姿势却让她如临大敌,特别是来自耳侧颈後的陌生酥麻的感觉,以及他将那东西压在她大腿上摩擦的动作……
“百里!你──”她又惊又怕,嗓音里带了细碎的哽咽。
“嘘……”他抬起头,让她看见他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的声音。沙沙、柔柔的,像是微风拂过松林的悦耳声响。
自他唇间吐出的气息带著血味儿和清香,让她闻了头晕眼花。
此时的他也不再面无表情,而是皱起一双好看的眉,墨黑的眸闪闪发亮,那是隐忍而享受的表情──邪魅且感。
她一时忘了挣扎。
他趁机加速腰臀的挺动,胯间巨物迅速地在她柔软的大腿上摩擦。
她感觉大腿上热热的疼。前几天上山磕破的膝盖好似也蹭开了伤口,又痒又疼。
他紧紧咬住唇,大滴大滴的血珠子渗出来,满头大汗,垂下的发与她的相缠著散在地上。
他在努力克制著什麽。阿静意识到。
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不知为什麽,心里变得很奇怪,让她不忍心再去拒绝或是挣扎。
也许,察觉到她的顺从,他松开箍住她手臂的大手,反而将它们压在地上,大手沿著她纤细的手臂抚向上,激起她一身细密的战栗,然後与她的十指相扣。
他开始剧烈喘息,挺动腰肢的速度,让她怀疑自己的大腿不会熟了吧?
突然,他猛地弓起身,修长的脖颈在空中扬起优美感的弧度。
同时,她感觉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东西剧烈的跳动抽打,一股像是水一样的东西喷上自己大腿和小腹。
她好奇的低头去看,他却突然俯下头,轻轻吻她红肿的樱唇,低哑的嗓音带著魅惑人心的魅力“抱歉……”
阿静怔愣片刻,才恍然明白,“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抡上他脸颊。
她小脸红白交错,凶狠又狼狈的推开他,然後飞一般的迅速逃离。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却不敢去抚。
高氵朝过後,脱力的他,仰躺在地上,望著湛蓝的天,墨眸中火光渐渐暗淡,最後化作雾蒙蒙的迷茫。
回到庵中,她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任谁来也不开门,一直到深夜,哭睡过去的阿静,才迷迷糊糊的饿醒。
一睁眼,“喝!”
定睛一看,自己床头坐著的白衣人,不是百里,还是那个?!
心火顿起,她下意识的扬手一巴掌扇过去。
百里不闪不躲,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俊脸被打的偏过去。
他慢吞吞的转回来,垂著眸,表情似乎是认真,阿静不确定。
但是,她顺著他的视线看下去。
“哇~”她实在不能不震惊。
那鲜红鲜红的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大腿是她的吗?
──好像是
那结著血痂的黑乎乎的膝盖是她的吗?
──应该是。
那白皙修长指甲整齐粉润的大手是她的吗?
──废话,当然不是!
“你──”她气得要掀被子遮身,谁知一动之下才发现,刚刚还活动自如的身体竟然瞬间一动不动。
定身术?!
她气得咬牙,又不敢大声叫人怕引得人来,只好咬牙切齿在心中将百里凌迟八百遍啊八百遍!
可……
清凉的舒爽传来,她不由得舒服的吐口气,滔天怒火也好似随著这口气轻飘飘的飞出体外。
低头,再次看向伤口,发现整条右大腿上都了白色的药膏,而百里此时,正用手指沾了药膏去抹她膝盖上的伤口。
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为何,她就是感觉,此刻,他正全神贯注,无比认真,好似天塌下来也不能耽搁他此时的举动。
确保每一处伤口都均匀的被药膏覆盖,百里这才慢吞吞的将手指在她被褥上擦了擦(阿静嘴角开始习惯抽搐),又慢吞吞的将那只盛著药膏的白瓷瓶盖好放到她床头,这才抬眼,认认真真地与阿静对视。
阿静被他看的头脑发晕,受不了,那漩涡一样的专注的眼神实在让身为女人的她受不了!
“来桃花庵,借梵天珠,是为渡劫。”他四字一组,声音低沈好听。
阿静骨头一酥,就要歇菜。
她忙咬一下舌头,“哈?”
百里不善言辞,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天劫已至,须借助梵天珠之力,和桃林阵保护方能平安渡过天劫。”
阿静听得云里雾里,只迷迷糊糊的抓住“天劫”二字。
“天劫?!那不是得道升仙才要经历的吗?”说著,神色诡异的上上下下将他大量一遍“你吹吧你!”统共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这就得道了?!切,打死她都不信!
百里微微皱眉,偏头,“情劫。”
“哈?”阿静愣住,不知他为何又蹦出这两个字。
百里有顿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的说“我的天劫,便是情劫。如此看来,你闯进桃花阵,那你就是我的情劫。”
阿静完全丈二和尚不著头脑。
他又说“既然如此,那,你来桃林吧。”既然躲不过,那便顺其自然。
阿静眨眨眼,将他前後毫无逻辑的话理顺一遍,恍然大悟,小脸爆红“你、你好不要脸!”竟然要、要跟她……
百里面无表情,双眸明显染上困惑,“何为不要脸?”
阿静气结。
此後数日,百里夜夜来阿静房中为她上药。阿静多次拒绝,甚至在他来之前不但自个儿涂好药,并且还锁好门窗。
可……完全无效。
他总能在不经过门窗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房间,然後态度温吞的定住她的身,脱下她裤子,为她二次上药。
这个死道士,本不懂何为拒绝!
89
发文时间: 11/2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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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不过是个六未清的小姑娘。
一来二去,百里锲而不舍地夜半造访,孤男寡女,一个还是如斯美貌。
饶她再怎麽抵抗,也无法阻挡他的男魅力将她的理智和坚持鲸吞蚕食。
百里不是个多话的人,但跟她在一起,他总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上一段。
大多数,是他一路行来的见闻阅历。阿静一生都没离开过桃花庵及山下方圆三里之地,对百里口中的山河大川,逸闻趣事,既羡慕又新鲜,常常当作故事来听,一听就是大半夜,不知不觉便在百里温吞的讲述中睡过去。
一开始,她还中规中距地在自个儿被窝里醒过来,百里不知何时离开;渐渐地,第二天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百里完美到极致的睡颜;再後来,不知发生了什麽,她的被褥改为百里的怀抱,他用滚烫体温和恼人的手掌侵扰她香甜的清梦……
然後,有一天……
“嗯~”幽幽醒来地阿静,感觉一只熟悉的大手探近了她内衫里,罩住一方柔软,揉捏捻弄。
“别……”困顿和虚软让她的声音颤抖缠绵。
她听见身後百里重的喘息和鼓噪的心跳。
这感觉,她已不陌生。
他是毒药,一点一滴地侵蚀她设防不牢的心,然後堂而皇之地挤占她的生活,让他成为她的一部分,剪不断,搁不下,只有接受和习惯。
耳朵被湿滑的舌尖舔弄,她听见他温吞感的低语,“给我……阿静……”
给我……阿静……
这是一句魔咒,让她万劫不复,碧落黄泉也逃不开躲不掉忘不了的致命魔咒。
“……你要什麽?”她虚软地娇喘,嗓音带了与他一般的沙哑。
他不回答。
大手拉开她的衣带,勾下她的肚兜,长腿挤进她双腿之间,青涩又本能的抚。
他的唇沿著她颈後的曲线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背上。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吞噬一样的急切与渴望。
“嗯~”陌生的愉悦感将她吞没,当他退下她轻薄的亵裤,手指刺进那无人侵略过得的处子之地时,她恐惧又无助地颤抖,咬住唇发出害怕又期待的娇吟。
欲望,来的如此汹涌,让他无力阻挡。
梵天珠被他遗落在石屋,无法控制他身为妖的本能。
他希望阿静可以阻止他,甚至像上次那样给他两个巴掌,可是,阿静没有,他也……不想那样……
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完美的五官染了欲望,显得深沈而激狂。
那双总是泛著温吞与幽远的墨眸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波涛汹涌。
她瞪大了氤氲地水眸,不停的吞咽口水,视线局促又不受控制地在他健壮的体格上徘徊,几次掠过他白色底裤下巨大的轮廓……
他低头,带著克制地亲吻,第一次,他想温柔地待她。
她享受他唇上的温存,却因他下身的狂野而战栗。
与他的吻不同,他近乎暴地分开她的腿,蹭下自己的底裤,放出硕大的男,在她濡湿柔嫩的口摩擦徘徊。
酥麻的愉悦感像电流一样冒著火花游走四肢百骸。
渴望被填充的空虚与无措让她双手无助地攀上他的肩头。
他终於失去自制,低吼著,狠狠刺入,同时低头,吮吸她娇软的房。
硕大的,滚烫的男像是烙铁又像是利刃,刺破最後的防线,进入最隐秘的花壶。
“啊──”她痛苦的躬身尖叫。
他亦难受地闷哼。
两人相拥著不敢轻举妄动,片刻,他试探著抽。
处子的血香混杂著靡的爱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起来。
欲望,更加无法抵挡。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扑哧扑哧”的水声接连不断。
他将她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让自己进入的更深,让她的快感更加剧烈。
她只觉得颠颠簸簸,酥麻的感觉自尾椎一波一波地愈演愈烈。
她无助地趴在他肩头。
他的大手托著她娇嫩的臀,上下耸动。
直到……他咬唇闷哼,她仰头长吟。
眼前,有一瞬间的星光闪烁的白,绮丽而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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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鲜红的水面开始冒起气泡,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阎修屏息凝神,盯著那处,心中既恐惧又紧张。
“啊──”
这时,从远处传来女子凄厉的叫喊,紧接著嘈杂的人声沸腾起来。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喊“素荷,素荷”。
他叹口气,这桃林中每一处花丛树林皆是花妖或树妖的真身,凝聚著妖之魄。倾城毁了这一湖白荷,吸光了荷中的魄,想必这莲湖的真身──那叫“素荷”的莲妖,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虽未伏魔师,但也修得佛、道两家的慈悲之心,即便这里处处是与人类不合的妖魔,但也是一条生灵,让他无法不心生怜悯。
正在这时,万千红光自湖中急而出,他慌忙施法抵挡。
在莲湖中央,水面下陷急速旋转,形成一个不断扩大的漩涡。
紧接著,倾城湿发裸身,站立著浮出水面。
漆黑的发滴著水粘在脸上,前,一双漆黑的眼睛泛著猩红的流光,嫣红的嘴儿微微张开,两颗森白的獠牙在红光的照耀下更显诡异魅惑。
玉白的小脚踩在水面上,一圈一圈的水纹荡漾开来。
她的嘴角带著莫名的弧度,步步靠近,双眸盯著他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他想逃,可双脚想被定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分毫。
眼看著她走出湖面,上了岸,踩著淤泥和青萍……最终在他身前站定。
她微微仰起头,表情有瞬间的茫然。
阎修心跳失速,俊脸瞬间火红,不管她是人是魔,现下总归是赤身裸体的异,这样尴尬的氛围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思考。
嫣红的唇瓣微微蠕动,如泣如诉的低叹溢出口“百……里……”
尾音尚在缭绕,她却双眸一闭,软下身去。
“喂……”阎修赶忙将她接住,双掌一接触到她赤裸的肌肤,忙烫著了一般握成拳头,用两只小臂架在她腋下。
此时,结界已经散去,冲天血腥在空气中扩散,马上就会有妖魔闻讯而来。
他咬咬牙,红著脸“得罪了。”顾不得男女之别,弯腰将她扛上肩,运气御风术迅速离开这里。
苍竹林中,百里心神一震,一股莫名的不安滋生。
一旁的无忧见他神色有异,担忧的问“怎了?”
百里摇摇头,无意识的抚上心口,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迅速收回手,视线带著少有的凌厉在林中环视一周,“这里没有阵法亦无幻境,却有妖气……”说著,若有所思地看著身前一株苍竹,“难不成……”说著,收到起落,苍竹应声而短,却在半空中突然化作绿色的星点消失在空气中。
“这……”无忧大惊。
百里抿起唇,袖口一抖,眨眼间手中多了一只玄黑色的酒葫芦。
“打开魔界之门。”百里的声音低低沈沈,带著一股子压迫心神的威慑感。
好一会儿,才听到情魔怯怯糯糯的回答“不行啊,魔界之门一日只开一次,强行开启会没命──”
“打开。”百里浅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竟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酒葫芦里,情魔一个激灵,不服气的嘟哝“早知今日,当初你干嘛还抛弃人家……”
百里听力极好,现下却没有功夫追问,只是握著酒葫芦的五指收紧,“刺啦”一股电流闪过。
“哇哇哇,别别别,我马上开马上开!”情魔踩了尾巴一样急吼吼的嚷。
无忧在一旁看得满头黑线,真看不出自家师兄竟然也用“威逼”这一招。
百里闻言,迅速打开酒葫芦,。
紧接著,一股青烟自壶嘴儿里冒出来,一个隐约的人形在烟雾中渐渐成形。
待那人形化为实体,无忧不禁瞪大眼,这情魔……竟是个、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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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梆”的木鱼声回响在大殿,似是战鼓雷雷,激荡著阿静的心房。
师父悲悯又失望的目光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有伏下身,隐忍著哭泣,眼角余光看到跪在身侧的百里雪白的袍脚。
“阿静,你终究与我佛无缘啊……”师父沈重的叹息,落在她心尖,让她再也忍不住呜咽,“师父……”
身为俗家弟子,她竟在佛门境地犯下色戒,这让她怎麽还能在庵中立足?!
“唉……”师父带著哽咽的叹气,走下禅坐,来到她身前,弯下腰,苍老的手覆在她发顶,“也罢。”说著,直起身,绕过她,一边往殿外走,一边说“自今日起,阿静你就随百里公子去吧。”
阿静身形一震,猛地起身,转头,瞪大双眼去看师父。
夕阳血红的余晖自门外洒进来,将慧能师太清瘦的背影映衬地孤独而苍老……
想要出口的话,突然就梗在那里,在也说不出来。
许久,她吞下泪,转身,对著慧能远去的背影,恭敬地连磕三个响头,“师父,徒儿不孝……”
她的事,师父并未与庵中弟子说,只道她是奉师父之命随百里前去蜀山求教。
临下山时,师姐妹们来送她,眼神带著羡慕和不舍,不停的嘱咐她一路小心,莫要乐不思蜀,还不忘偷偷猛瞧百里,好似要将百里画儿一样的模样印在心头。
她隐忍著悲伤和往日的姐妹打闹,然後对著朱红的庵门弯下腰去,师父临行前对她说的话像是丝绢一样包裹著她不安的心,师傅说“阿静啊,若是觉得苦,就回来吧……”
咬牙,狠心,背过身,再不看陪伴了她十五年的桃花庵,一步一步向著百里走去。
视线望著百里完美的没有情绪的五官,渐渐模糊:师父,谢谢您,给阿静留了一条後路……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於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随著他走南闯北,尝过酸甜苦辣,见过聚散离合。
一颗心早已在不自知情况下,遗落在他身上。
她喜欢看他修行时认真的表情;她喜欢他看她时专注的眼神;她喜欢欢爱时他狂野的感,她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
整整四年,他们朝夕相处,相濡以沫。虽未拜过天地明媒正娶却早已与寻常夫妻无异。
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便越是了解他。
他子清冷,却有一副菩萨心肠;责任感极重,却又淡漠非常。
越是了解,看得便越是清楚。
想必,与她在一起,不过是因那桃花林中的唐突,或是,他迟迟未来的天劫。
她曾问他,为何要修行。
他答,因为要得道。
那为什麽要得到?
他不语。
她晓得,是为了要成仙。
每次看到他潜心修行,她便忍不住想要问他:他修行,他得道,他成仙……那麽,她呢?
有朝一日,他位列仙班,而她不过是凡夫俗子,仙凡之别,她将置於何地?他可曾想过?
终究,她没有问。
他的情感如此浅淡,想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的吧。
罢了罢了,只要她好好把握现在,即便有那一天,她也甘愿……谁叫,她爱他呢。
离开桃花庵的第四年秋,百里终於迎来的他的天劫,同时,他们在太行山下遇到了在当地作恶多端的情妖。情妖为能化魔,引诱人间男女为之痴狂,靠吸食他们的情爱来增加法力。而被她吸食情爱後的人们则会变成无爱无情麻木冷淡的行尸走。
百里替天行道,不顾天劫之危,与情妖大战一天一夜,最後将她封印在太行山下。
在封印结成的那一瞬间,天劫同时降临,一时之间,空中乌云翻滚,天雷轰鸣,百里负伤却硬要接受天雷之劫。
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也早有觉悟,可她仍无法眼睁睁地看著他经受雷劈电闪之苦。
於是在天雷降下之时,奋不顾身地为他抵挡……
後来,後来的事,她便不记得了。
只记得醒来时,身处太行山下,手中握著梵天珠,平坦的小腹微微凸起,隐约有个生命在里面鼓动……而百里则无影无踪。
封印里的情妖说,她亲眼看见百里渡过天劫,修成正果,飞升成仙,并留下梵天珠作为纪念。
她想,她该死心了。可是身子却由不得她,她在太行山下买了一处小院子,枯守著他们最後相聚的风景和他留给她的腹中的小生命。
这孩子早在天劫之前她便知晓,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百里,便天地分离。
她每日都去太行山看情妖。一开始情妖还会用尖酸刻薄的话奚落她,说她是被男人抛弃的女子,妄想吃天人的癞蛤蟆……她都充耳不闻,只是坐在封印外,对著肚子里的孩子说她跟百里的一切。
渐渐地,情妖也不在嘴毒,有的时候甚至会口气凶恶的让她不要顶著个大肚子来山中烦她……其实,阿静晓得,情妖并没有她表现的那般凶恶,她只是孤独,只是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处。
而她,在这里,只认识情妖,下意识的,她信任这个被百里封起来的一心想要成魔的小妖。
百里说,情妖有慧,只要潜心修行就能修得正果。
阿静相信,所以,她每天都会给情妖念经书。百里希望能普渡众生,现在他成了仙,有了比普渡众生更加重要的事,那麽,他未完成地,就让她来做吧。
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多久。
梵天珠强大的法力引来了附近的低级妖魔,他们一看阿静不过是个弱小的人类女人,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抢夺。
跟著百里,阿静也学过一些伏魔之术,这些小妖尚不能害她。
另外,情魔虽然被封印,却因往日积威甚深,有些小妖小怪的也会忌惮与她不敢妄动。
可,这终不是长法。
一日,阿静与一石妖相斗,动了胎气。
石妖一逃她便倒地,疼得浑身瑟缩,满头大汗。
情妖在封印里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儿的喊,“快走快走,快走,你快走!别在这里瞎晃悠了!你不是慧能师太的徒儿吗?抓紧时间回桃花庵!快!”
阿静对情妖真是哭笑不得,她晓得她关心她,可是,她走不了啊。
今天她只要出了这个洞,就甭想离开太行山。外面觊觎梵天珠的妖魔鬼怪不下数十!
可是,偏偏她还不能丢掉这罪魁祸首梵天珠,且不说它是百里留给她的纪念,但就它是桃花庵镇庵之宝这一点来说,她也决计不能随便丢掉的!
可是,这样下去……
待腹痛稍缓,阿静忙从怀里拿出两张符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什麽,然後将之折成纸鹤模样,口中念咒,只见那两只小小的纸鹤突然振翅而飞,出了洞口,一东一西飞向远方。
“喝,那道士还教了你这种法术?”情妖在封印里啧啧称奇,没想到那看起来冷冷淡淡的百里竟然对阿静这般上心,脸蜀山不外传的法术都交给了她!
阿静靠著石头坐起来,点头,“嗯,我分别去信蜀山和桃花庵,希望他们能派人施以援手。
”
给桃花庵是因为她信任师傅,而给蜀山去信求救,则因为她肚子里怀的是百里的孩子,不管百里现在身在何处,他的同门总会看在孩子的情分上来救她的。更何况,百里曾说过,除魔卫道本就是蜀山弟子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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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时间: 11/2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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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修带著倾城进了一处位置隐秘的院落。
院落里杂草丛生,夜风呼啸,森森的骇人。
但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因为倾城在短暂的昏迷後有了苏醒的迹象。
一脚踢开房门,灰尘伴著霉味扑面而来。
阎修呛得直咳嗽,却手脚不停的将倾城抱进房间,放上竹榻。
他这才得空扫一眼房中环境。
房梁、帷幔结著密密麻麻的蛛网;桌椅床榻等摆设上也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但房间摆设十分致考究,除了一扇倒地的屏风,其他的都整整齐齐的摆在原位。
想起房门未关,他急忙起身去关。
手腕却在此时被突然握住,紧接著,後背一软,两条细白如玉的手臂顺著他的双臂缠上颈子。
女子温香的体息洒落在脸侧颈窝。
他一个激灵,僵在那里。
环住他肩颈的手臂看似娇软无力,却带著钢铁般的强硬,让他无法挣扎。那只手指细长好看,慢慢自上而下,探近他道袍内,罩上他左上方的心脏位置,带著暧昧的抚弄和摩擦……
“你……是谁?”娇软微哑的嗓音在耳边呢哝,像只幼猫爪子一下一下扫弄你的心口。
“咕咚……”他目视前方,咽一口口水,“在、在下阎修……”
“这我知道……”另一只小手也缓缓探近道袍,暧昧的抚他腹间的肌。
他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上升的体温。
他知道,她在诱惑他,他应该反抗或是逃离,可是,身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随著她的动作,喘息,亢奋,勃起。
“嗯……”
两片水润的唇贴上他的耳廓,濡湿的舌头伸进耳蜗,他撑在榻上的手用力握紧,极力克制。
“……是谁?”女子的气息也开始急促,带著欲望的灼热,抚在他腹上的手缓缓下移……“是谁派你来的?”
他的理智有一瞬间的清明,但很快被她吻上肩窝的唇舌所迷惑。
“上智……上智尊者……”
倾城迷离氤氲的黑眸蓦地闪过一道冷光,没有瞳孔的眼睛盯住前方的某个点,伸出殷红的小舌舔过他颈侧的动脉,“那麽……他让你来做什麽?”说著,小手探近他裤裆,握住那亢奋的硬热,嫣红的小嘴儿张开,露出两颗森白尖锐的獠牙……
“哈……来、来……”快感如此强烈,让不识情欲的阎修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来……”
“!啷──”
虚掩上的门被蓦地推开,撞上墙面发出巨大的声响,百里白袍染血,长发飞扬,一双隐隐泛著红光的黑眸在黑夜里格外明亮。
那一声巨响阻住了倾城咬下的小嘴,也同时唤醒了阎修被迷惑的心神。
他双手迅速结印,反手向倾城拍去。
倾城目光一凛,飞身躲过,接著跳上桌面半跪挥抓,五道红光齐发,分别向百里和阎修。
阎修险险躲过,百里不闪不躲,只轻轻挥手,那马上就要划破他颈喉的红光半路偏转,向墙面,“轰”一声,墙上破了个大窟窿。
倾城双眸一眯,带著无尽的狠戾,连发数十道红光,道道破风而出,直取百里命门。
阎修怔愣一下,不知倾城为何突然对百里出了杀招,但也仅是一瞬,他迅速抽出桃木剑挥向倾城,现下倾城入魔,再不除去恐徒留大患!
百里如前法挥开红光,双眸带著冰冷的愤怒,移形换位,单手脱下自己长袍,冲向倾城,半路看见阎修向著倾城刺过来的桃木剑,下意识的闪身出手将木剑握住。
此时,恰巧倾城出手,五指若爪穿过百里赤裸的皮肤,直刺进百里膛。
“噗──”
“刺──”
阎修愣住,褐色的桃木剑被百里徒手握住,“滋滋”冒著白烟,皮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雪白的袍轻飘飘地将她笼罩,温暖霎那间涌动四肢百骸,她怔愣,汩汩的血顺著她的指缝流出,染了他的洁白的膛,湿了她的手背,滑下她小臂。
她缓缓抬头,水眸忽黑忽蓝,带著纠缠的情感,又带著不甘的愤恨……
他眼中暗红的光渐渐淡了下去,那双漆黑的眸恢复以往的浅淡,并带著流转的温柔和爱恋,“倾城……”他低唤著,带著失而复得的喜悦,抬手抚她溅了血珠的脸。
她烫著了一般迅速躲开,抽出陷在他血里的五指,紧紧握住白袍襟口。
“嗯……”他闷哼一声撑住桌面,阎修回神,忙去搀扶。
倾城却在同时跳下桌子,冲出门外。
在她踏出房门的瞬间,她又瞬间的停顿,瞪著前方的眸闪过痛苦的挣扎,然後,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去。
“倾城!”百里转身欲追,伤口连著心脉,痛得他浑身失力。
“仙君!”阎修扶住他,神色担忧“莫要乱动,让弟子为您疗伤!”
百里焦急的握住他的手,眼神望著门外,带著恐惧和慌乱,“快、快追她回来!”
这是阎修第一次见传说中“泰山崩於前亦不变色”的百里仙君流露出如此情绪化的表情,一瞬间,他竟怔愣在那,忘了动作。
百里见他发愣,急吼“快去!”
“哦!”阎修忙拔腿去追,临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仙君您……”
百里压下口中的腥甜,“无碍,魔界之门已开,找到倾城带她离开……我……随後就到……”
闻言,阎修再不耽搁,飞身而起若惊鸿闪电,直奔倾城离开的方向而去。
一路向西,所到之处尽是断枝残花,空气中血腥和植物的气味浓重刺鼻,不久之前还欣欣向荣、暗香浮动的桃林此刻像是森寂静的修罗场,在凉白的月光下散发著死亡杀戮的气息。
遇到过几个凶神恶煞一身血腥的妖魔,见到倾城二话不说就杀过来,倾城三两下就将其解决。
倾城脚步一顿,凭著从空气中捕捉到的微弱的竹林气息飞速去往竹园。
黑暗中的竹园,如坟墓般寂静。
倾城推开竹舍的门,刚一脚探入,一道绿色冷光直直向面门。
倾城偏身躲过,同时闪电出手,反身将袭击者压上墙壁,黑眸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碧沁!”
“唔──”碧沁被她压上墙壁,撞到背上的伤口,痛的闷哼一声。
听到倾城的声音,碧沁一怔,随即大惊“你怎麽还在这里?快走!”说著,拉著倾城就往外逃。
倾城任他拉著自己,看到他背心一大片血渍,心中疑惑,“发生了何事。”
碧沁忍著痛,一边查看周围情况,一边小声说,“桃园进了道士,魔王以为是桃园与之勾结前来刺杀於他,於是大怒,不停我等解释,就下令屠林……”
倾城眉梢一挑,“其他人呢?”
碧沁脚步一顿,眸中难掩痛涩“姑姑被魔王当场击杀,桃夭护著众姐妹离去,现下不知是生是死,我……”他蓦地停住不再将下去,“快,听说魔界之门被打开,你现在就离开!”
碧沁背对著她,两人跑的飞快,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只他心情的沈重和难言之隐。
脚跟一定,“我们去救人。”倾城坚定的说。
碧沁脚步被阻,闻言微怔,随即大怒,回身低吼,“你发什麽疯!你可知对方是──”
“魔王。”倾城淡淡地接道,“我知道。”
碧沁被她清淡的态度弄的怔愣。
她又淡淡地看他一眼,“救人还是独活,你选吧。”
碧沁心头一震,苍白的俊脸渐渐染上坚毅的红光,率先转身“走!”
倾城看著他纤瘦又挺拔的背影,微微勾起唇角。
“饶命啊魔王……”
“我们是冤枉的……”
“放过我们吧……”
“……”
桃林殿上,众妖被押解在地围成一团,包围他们的是数十名面目狰狞的魔魂死士,他们个个手拿大刀,刀起刀落间,外围的妖们便身首异处,转瞬间化成原形。
溅起的血染了他们身後的妖,妖群众爆发一阵绝望凄凉的哭喊。
倾城和碧沁躲在隐蔽处,将这画面尽收眼底,碧沁当下就咬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欲跳出去拼命。
倾城按住他肩膀,将他按在原地动弹不得,同时对他作个噤声的动作。
碧沁咬牙瞪她一眼,愤愤地不再轻举妄动。
倾城知道他是关心则乱,也不怪他,只聚会神的看向殿上。
斩杀外围一圈妖後,魔魂死士就停下了动作,齐齐後退一步,刀仍举在身前,好似在等一声令下,便继续挥刀屠杀。
倾城在妖群众没有找到桃夭的身影,正疑惑著,突闻男子低沈的嗓音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说!谁指使的?”
这短短的五个字,道不尽的凶狠与沈,即便看不见这说话之人,倾城也可猜出,这人定是那凶狠残暴的魔王。
“不、不知道……”
“我们真不知道……”
“与我们无关的魔王……”
“我们只是小小物妖而已……”
众妖马上哭喊著解释,一时间殿上又乱成一团。
眼看著那些魔魂死士的刀又要落下,倾城忙眯起眼,绷紧了手指,准备救人。
“是我!”谁知,一道粉影突然飘进大殿,伴随著一阵桃花香气,轻灵可爱的桃夭像一株盛开的桃花,挺身挡在众妖之前,目视大殿正前方,眼神无畏。
倾城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手,心里计算著自己能在多长时间内解决这些魔魂死士,碧沁又能在多长时间内带众妖离开。
“哦?”男子的声音像是浪涛拍岸,鼓噪人的心神,“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桃林之主……”
倾城疑惑,桃林之主?桃夭?不是姑姑吗?
碧沁也是一惊。
正在此时,大殿上黑色旋风平地而起,风势大得让人睁不开眼。
片刻过後,一名身形十分巨大的黑衣男子站在了桃夭身前。
男子生了一张扭曲漆黑的面庞,与娇小可人的桃夭面对而战,对比之下更显得丑陋庞大。
“你可知,说谎的代价?”男子森森的低笑,单手勾起桃夭致小巧的下巴。
桃夭双眸圆睁,不卑不亢,镇定道“知道。”
闻言,男子仰天大笑,巨大的笑声震得大殿颤抖。
倾城心下犹豫了,这男子必是那魔王。如今看来,魔王的法力实在高出她许多……
咬起唇,手无意识的抚腕上的梵天珠。
“好!”魔王突然大喝一声,一把将桃夭抄进怀中。对一魔魂死士大手一挥,“一个不留!”
“是!”
余音未尽,刀起欲落。
桃夭大惊,“你不能……”
魔王蒲扇一样的大手狠狠捏住桃夭小脸,桃夭被他捏的五官变形。
“为──”魔王刚欲开口,眸光一凛,迅速飞身後退。
同时,无数红光,若刀锋“!!!”击上魔魂死士手中的大刀。
刀身应声而断,魔魂死士具是被那强大的力道震腿数步,口吐鲜血跪了下去。
“还等什麽?”女子话音清清冷冷,若风过叹息,碧沁一震,只见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倾城,早已在殿中缓缓飘落。
墨黑的发似张扬的黑夜,金黑的眸映著殿内烛光,致的五官在肃杀中绽放绮丽的魅豔,肥大的白袍在降落时翻飞起下摆,露出她匀称优美的裸足纤腿……
魔王暗红的眼睛瞬间燃起掠夺的火焰。
“颜儿姑娘……”桃夭皱起眉头,她不该卷进来的。
好似察觉她的担忧,倾城对她微微一笑,同时双手齐挥,万千红光齐而出,像是箭矢一样进每一个魔魂死士的身体里,整个大殿都被映照成火一般的色彩。
碧沁趁机上了大殿,三两下解决几个已经重伤的魔魂死士,然後领著众妖迅速逃跑。
“想走?”魔王冷哼一声,一把将桃夭丢在一旁,两手掌心相对置於前,一个黑色的光球迅速生成涨大,然後向著众妖的方向狠狠推去。
倾城足尖一点,飘身而起,带著梵天珠的手在前画圆,口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咚──咚──”
幽远洪亮的锺声凭空响起,金色的光芒自倾城虚空所化的圆中迸而出,将魔王黑色的光球“!”一声生生击碎。
“噗──”魔王口吐鲜血,後退一大步,瞪著倾城手腕上的佛珠,眼中带著难以置信的狂喜,“梵天珠!”
桃夭也是一惊,在看倾城嘴角滑落的血渍,暗叫一声糟。
此时,碧沁已带著众妖退出殿外。
桃夭已无挂碍,咬牙,飞身而起,向著魔王背心狠命一击。
魔王全部心神都放在倾城身上,本忘了还有一个桃夭的存在。
桃夭这一击又恨又猛,再加上自身已被倾城那一击断了经脉,即便他有魔灵护体也被重伤不轻,当下就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倾城强行驱动梵天珠之力,耗费极大真气,一落地,就再难支撑的摇摇欲坠。
不放心倾城和桃夭的碧沁折返回来,刚好看到魔王重伤、倾城欲倒这一幕,忙飞身上前抱住倾城。
桃夭见他回来,大喜,低喝一声,“快走!”说著领著抱著倾城的碧沁迅速离开。</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