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沉稳朴实的中年男子微微欠身:“主子,全在这里了。包括漱玉搂记载的训练日志,她除了数样优秀之外,身世方面的确没有异样,也从未与陌生人士接触。”
“如此,难道真的是天意。”他十数年如履薄冰的度日令他养成了野兽般灵敏的直觉,总觉得卿怜一双清透的眼将自己看得无所遁形,再加上前几日令他失控的桂花糕……方君迟背着手,挺直的脊背如同劲松一般,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平叔,你先下去吧。”
陈平原是豫王爷母妃出嫁前的家丁,祖中三代均是江南陈家忠仆,跟着方君迟筹谋策划也十年有余了,眼见一向杀伐决断的主子露出少见的脆弱,本该垂首称是然后退出的他斟酌着语句:“主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方君迟虽贵为王爷,还是很敬重这位除了主仆名分外亦父亦兄的长者。
陈平咬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主子,不过是一名女子,万事俱备,只欠这临门一脚,主子可千万不能心软。”
不过……是一名女子啊……方君迟忽然觉得心口如被蚂蚁轻咬了一口,随后有麻木的痛意浸遍全身。那陈平未曾得到他的答复,竟固执地直直跪着。
方君迟转过身,不去看跪在地上的陈平。良久才开口道:“罢了,起来吧,养心殿里那位有什么动作?”
“谢主子,仍是差人密切关注漱玉搂的动静。”
“我的哥哥,果然改不了这个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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