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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赫然起身踱了几步立定道:“继续说下去,他们走后,蔡仁良的举止跟平日有何异常没有?”
李兰香道:“老爷有些坐立不安,第二日去宫里告了一天的假,回到外宅中闷头坐了一天,也不让奴家打搅他。昨天一天他都没吃饭,到了晚间有些发烧,奴家只得出门去药铺给他抓药回来,打算熬了给他治病;可没想到奴家一回家门,便见到老爷他……他挂在门上死了……奴家吓得了不得,知道是和那晚上的事情有关,于是收拾了东西逃了出来,在城中的亲戚家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出城打算回山西老家,可却被你们给抓来了。”
“押下去,将她刚才的话录了口供画押。”刘瑾摆手缓缓道。
两名番子拖了李兰香下去,刘瑾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里想着刚才李兰香的话,如果不出意外,那晚上进蔡仁良外宅的三人中的其中两人便是张永和宋楠,这两人联袂去拜访一个针工局的小主事太监,事情当真蹊跷的很。蔡仁良根本就不算个人物,这二人半夜里鬼鬼祟祟的去寻他作甚?更诡异的是,蔡仁良在他们拜访过后的第三日便死了,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蔡仁良丢了性命?
种种疑问就像是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刘瑾也算是智谋过人的人,但却始终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隐约可以肯定,这件事必和近日宋楠和张永鬼祟的行动有密切关联,也许这一切都是为了对付自己,只是自己还没弄明白他们的手段罢了。
刘瑾被心头的这些疑问弄得发疯,午后时分,刘瑾悄悄找到焦芳,两人站在内阁公房外的僻静处探讨此事,刘瑾刚刚将事情叙述了一遍,焦芳便悚然变色,,说出一番让刘瑾冒汗的话来。
“刘公公,你恐怕真的要提防了,张永和宋楠此举最明显不过了,这一招可真毒。”
刘瑾愕然道:“此话怎讲?”
“公公,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皇上最近对你有些疏远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宋楠和张永从中捣鬼?坏就坏在你和安化王之间有过交往,若我是宋楠和张永,肯定会由此处大做文章?”
“这还用你说?咱家早就明白他们是想把咱家和叛乱之事扯上干系,但他们不会得逞的,我和安化王之间的交往过程,皇上全部都知道,皇上不会信他们;皇上之所以对我疏远,确实是因为这两人暗中捣鬼的缘故,但我根本就和逆王之间没有勾连,他们能耐我何?”
“公公,我不知怎么说才好,皇上对公公自然是百般信任,但如果宋楠和张永他们真的拿出所谓的证据来,皇上恐怕不信也信了。”
“什么证据?蔡仁良能提供给他们什么证据?难道我若真的勾结逆王谋反的话,还会让个针工局的主事太监知道不成?真是笑话。”